第3章 消失的尸体02

蔡淑芬在得知女儿可能出事后一着急便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小区门口的小诊所呢，蔡雪陪着她。

        等几人到了小诊所，蔡淑芬已经醒来了，在打点滴，小诊所现在不忙，医生拿过来几个凳子让几人坐下，自己也堂而皇之地在旁边坐了下来，周围还有几个刚好也在打点滴或者陪着打点滴的人，目光都聚焦到了几人和哭泣的俩人身上。

        沈肖让人把蔡淑芬和蔡雪以外的所有人都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聊天”，开始还有一两个不太配合，结果被沈肖扫了一眼便不吭声了，默默的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蔡淑芬和蔡雪也被分开，周垚和另一个女警陪着老太太，这边沈肖看了看文悦，见她已经拿出了纸笔，便看向蔡雪，问道：“是你提出要做血迹反应的吗？”

        蔡雪点点头，也不待对方继续询问，自己主动说道“一定是我姐夫也就是周航那混蛋把我姐害了，一定是。”

        沈肖：“为什么这么说？”

        蔡雪：“我姐从小做事就很有分寸，她既然让大姨昨天来，不管怎样都不会这样一声不交代，电话也不通的，除非她已经已经出事了”

        沈肖：“为什么一再坚持要做血迹反应？”

        蔡雪吸吸鼻子，“我看到电视里面演过，只要有出血，即使被擦洗过也能检测出来，我很担心周航那混蛋会不会打姐姐时下手狠了，打打死了姐姐。”

        沈肖：“周航经常打你姐姐吗？你姐告诉你的？”

        蔡雪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来说是我发现的，有几次我姐姐来找我时，身上都带着伤，有时是手上有时是腿上有时是脸上，我问过她怎么回事，她开始只是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但是哪能每次都那么不小心，而且有些位置正常情况都不会碰到，像大腿内侧什么的。

        开始她还一直不说，后来被我问急她才说是周航那个混蛋喝醉了动的手，而且那个混蛋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姐姐的失踪一定和他有关，要不就是他把姐姐打死了要不就是打成了重伤，害怕被发现，索性把姐姐藏了起来，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沈肖等了几秒，待对方激动的情绪缓了缓才继续问道：“那你姐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呢，她是会计，应该收入还不错吧？”

        蔡雪将有些挡住了视线的头发向后拢了拢：“我听姐姐说过，姐姐跟他提过离婚，但是那混蛋说如果离婚，他一分都不会给她而且还变本加厉地打她，当初家里的装修和开酒吧姐姐都是投了钱的早知道早知道”

        沈肖知道她后面的意思，但奈何世间没有“早知道”，他继续问道：“外面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蔡雪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忿恨道：“那个混蛋经常和别的女人在酒吧鬼混，有一次还被我姐撞见了，混蛋渣男，你们快去抓他呀，别让他跑了，快去抓他呀”。

        沈肖皱眉：“你冷静，周航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跑不了，你最后一次见你姐姐或者说和你姐姐联系是什么时候？”

        “是差不多上周的周末，我们约着逛了街吃了个饭，但听大姨说前两天姐姐有给她打电话。”蔡雪想了想回道。

        沈肖：“你们关系很好？”

        蔡雪点了点头：“大姨是我爸爸的亲姐姐，而且我们两家离得很近，我小时候最喜欢跟在姐姐后头跑，我们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这和姐姐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蔡雪刚才点头前有一瞬间的迟疑，虽然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沈肖还是注意到了，他直视着对方眼睛不动声色到：“就是例行询问，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让你现在还能让你想起来的话”

        这次蔡雪仔细想了想，嘀咕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说最近她单位忙家里也不安宁，有些顾不上大姨，让我没事给大姨打打电话，有空的时候多回家看看之类的家常话，没什么特别的。”

        待沈肖问完带着文悦离开，另外两边的人也早问完等在诊所外了。

        沈肖脑子里回顾着刚才的信息，觉得蔡雪的神情不对，她和她表姐之间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姐妹情深，而且李娟跟她说的那话也值得斟酌现在线索有限越想越乱，索性先放一放。

        待几人回到局里，周航已经被带了回来，在审讯室待了几个小时了，正是问话的时候，沈肖让跟着自己忙了大半天中饭晚饭都没吃的文悦几人先去吃饭，自己则喝了口水就带着已经在食堂吃过的诸葛杰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周航有些不安有些焦躁，看到有人进来，立刻出声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儿，警察也不能乱抓人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沈肖脸一沉，“吼什么吼，带你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坐好。”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人不由从心理生出害怕，周航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沈肖看到对方坐好了，也安静了下来，才问道：“姓名、年龄、职业和李娟什么关系”。

        周航虽有些不耐烦却还是一一回答了，不过最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慌乱的问道：“是不是李娟出什么事儿了吗，昨天我丈母娘说她电话打不通，现在还打不通吗？”

        沈肖：“你老婆联系不上了，你都不着急吗？”

        周航：“昨天生意好，我忙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睡去，今天才起来吃了点东西就被你们带到这儿了，人还懵呢，娟儿她出什么事儿，是出差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沈肖:“你认为会发生什么意外？”

        周航有一种想一口老血喷到对方头上的冲动，心想什么叫我认为会发生什么意外呀，我他妈怎么知道，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和那散发出来的气场，周航总觉得眼前这个问话的警察和一般的警察不一样，是个真正厉害的主。

        于是，很老实的答道：“我不知道，不过你们警察都出面了肯定是出事儿了，是车祸，不，那是交警的事儿，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吗？”

        诸葛杰一拍桌子道：“现在是讯问，不是答疑，问什么你说什么”

        周航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只要你比他凶他就立马怂了，沈肖见对方消停了继续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周航抓了一把头发，想了想：“三天前不，应该是四天前我回家拿些换洗的衣服，我回家时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让她第二天洗衣服时把我拿回来的脏衣服一起洗了，结果还被她数落了一顿，说让我自己洗，你们说哪有当人家老婆连老公衣服都不洗的，你们评评是不是这个理儿，现在的女人真的是”

        眼看他要越扯越远了，沈肖黑了脸，敲了敲桌面，“这不是‘情感在线’，说重点！”

        周航：“就是那个时候她说她要出差，但我我当时正生气，也没问她去哪儿。”

        沈肖：“你们夫妻俩关系怎么样？”

        周航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就那样呗，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牵个手就跟左手牵右手似的，每天都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之前还好，最近这半年越发不可理喻了。”

        沈肖：“所以你就动手了？”

        周航抬眼，“什么动手？你们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冤枉人，额，你们肯定是因为自己找不到人就想冤枉我，让我背锅，我要找律师，我也有人权”

        沈肖：“闭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越发看你老婆不顺眼，所以你们经常吵架甚至打她，对不对？”

        周航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没有，我从来没打过她，我不打女人，我和她就是感情淡了，没有没有其他女人。”

        沈肖将几张打印出来的视频截图的图片放到桌子上，指着图片中和周航关系亲密的女人问道：“那这个女人是谁，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要知道现在你老婆失踪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嫌弃她碍事而做了什么。”

        周航搓了搓自己的脸，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开口道：“我说，我说，她叫杨慧，是个有夫之妇，她老公是做生意的，经济条件不错，她和我在一起就是互相涂个乐呵，我们没想过会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而做什么，不信，你们可以去核实，她的电话是138867，你们去问了就知道了。”

        沈肖：“我们会去核实的，你最近三天都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给你证明？”

        周航：“我想想，我一般都是在酒吧里，不想回家和她吵架，至于人证我不可能24小时都和别人在一起，但是酒吧里面有监控，近一周的应该都有。”

        沈肖看了诸葛杰一眼，诸葛杰接过话题道：“监控我们已经看过了，近三天有两次你有几个小时都不在酒吧，一次是两天前的晚上11点左右你就离开了酒吧至到第二天近中午才回到酒吧，还有就是昨天下午你也不在酒吧，说说吧去哪儿了？”

        周航：“让我想想，昨天下午我是和朋友去钓鱼了，就在城外的一个农家乐，我朋友可以给我做证，至于前天晚上你们应该也看见了我是和杨慧前后脚出去的，我们去做什么了，这还用说吗。”

        沈肖：“我想你还是说说吧，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很多地方都有血迹反应，其中客厅茶几旁还有大面积的血迹反应，我们有理由怀疑人不只是失踪这么简单。”

        周航有些懵，茫然道：“什么血迹反应？怎么还有很多呢？什么意思？是不是李娟在家里杀鸡杀鱼什么的造成的？”

        沈肖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连人血和动物血都分不清楚吗，你动手打人的时候心理没点数吗！”

        周航：“警官，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没有动手打她，真的没有，我不打女人的，我虽然有些混账，贪新鲜、刺激，但说实话我没想过和她离婚，我曾经也是真的喜欢过她，而且她外形也还不错，工作也好，经济上不但不需要我拿钱还能给我点帮助，我怎么可能跟她离婚，我们俩就跟正常的家庭一样就是总是拌个嘴吵个架，只是最近她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看我不顺眼了，我对此也是不解，想着等她这阵子情绪过了就好了，为了避免矛盾我都搬到酒吧了。”

        对面两人听后都觉得很无语，诸葛杰忍住把揍他一顿的冲动，吼道：“你他妈都外遇了，还要别人对你嘘寒问暖啊，不养家还压榨自己媳妇你还骄傲了你。”

        “你们是警察也不可以随便乱说话，不管怎样，我没打过她，她的失踪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周航生气道。

        沈肖：“你还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好好说说，前天晚上你去哪儿了，谁能证明，家里的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杨慧的事儿你老婆知道不？”

        周航想了想，“前天我和杨慧前后脚出门，她先去开车，我在转角处等她，然后我们就去了她一个朋友家里，她朋友常年在外地做生意，过年才回来，让她帮忙看房子，她不想被她老公抓到什么把柄，我们一般都是在那儿约会，而且这种事情都是背着人的，哪有什么人证啊。”

        沈肖：“你们去的那小区有监控吗？中间有遇到过什么人吗？”

        周航歪头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到：“中间没有遇到什么人，那个小区建得有点久了，只有电梯里才有监控，为此，我们每次都走的楼梯早知道走电梯了。”

        诸葛杰头也不抬的吐槽道：“早知道你就不应该出去乱搞。”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们要相信我，对了，我临走时在店里拿了几个避孕套，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出去那个而不是做其他的？”周航小心的看向沈肖。

        沈肖瞪了他一眼，回到：“你说呢？”

        周航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血迹反应，我也真的没有打过她，你们可以去问问我交往的那些女人，我有没有打女人的毛病。”

        沈肖起身，“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等想起什么再聊”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诸葛杰也收拾好笔录跟了出去，只剩下周航在后面喊道，“我老婆不见了，你们不去找她，把我关在这儿什么意思啊，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乱抓”，随后的声音淹没在了门后。

        小剧场：

        项局：“文悦，周末局里有个联谊，你和李乐两个丫头去，整漂亮点，主动点，都老大不了小。”

        “不去，生的时候是一个人，难道死的时候能变成两个人？万一不幸遇到个周航那样的，我怕我忍不住灭了他”说完文悦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李乐抱紧手里的炸鸡摇头“我不谈恋爱，绝不把鸡腿分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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