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咬耳朵
妈妈在“圆”里是什么样的?
像是燃烧的火焰,很温暖,而且危险,离太近会被焚烧致死,远了又会感到寒冷,伊芙更愿意在温暖中死去,所以她每一次都与飞蛾一样奋不顾身投向西索。
伊芙本身的速度不快,她只是在运用念上有天赋,基础和进阶使用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要加快速度,就在双腿用“凝”,当气聚集在腿上,腿本身的力量会加大,跑起来也就快了。
比掳岛上有丰富的泥土资源,这就导致树木可以在岛上尽情生长。伊芙穿梭在树木中,急转急停,如果不是事先绑好了头发,现在肯定会因为头发的遮挡一头撞到树上。
在到达西索附近后,伊芙停止奔跑,聆听,闻嗅,寻找痕迹。鸟儿被自己的到来吓走,扑棱翅膀飞走,风吹过树叶,鸣虫在树上摩擦发声器官,泥土的味道里混有海的腥味,树汁的味道,还有,化妆品与血腥味。
她用上“绝”,这还不够,要更加轻地呼吸,心跳也要更慢,走路的时候一点声音都不能有,关节运动也不能有声音,不能用眼睛看,不能用上念。
伊芙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了,像是一颗不起眼的植物。她循着气味,低着头行走,而跟着她的考官走到她眼前都没发现她。
寂静,让情绪消失,成为白纸,大约几分钟后意识到西索就在前方的一颗树下,没有移动,是好机会。
不敢有一点情绪波动,也不用眼睛确认,西索对于视线和气息相当敏感,用上绝都会被发现。伊芙估算位置,往自己的左侧移动,左侧是下风处,可以清楚闻到西索身上的血腥味。
蹲下,双手接触地面,弯曲膝盖,往前四足移动。用双腿当然更快,可是双腿更容易造成身体的晃动,四肢会更稳定,而且在更低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这都是伊芙偷袭西索多年的经验之谈。
每移动一步都要停下来控制心跳和呼吸,不停重复,一直到她耳朵里的自己的心跳声被呼吸声取代。
这是妈妈的呼吸声,气息很长,而且轻,没有杂音,吸气和呼气都没有重音,说明目前状态极佳。
伊芙不敢冒险去看上一眼,低着头慢慢往呼吸声靠近,这个范围只要有视线落上去,立马就会被察觉,伊芙觉得就连情绪都会察觉,所以她尽量不去思考,慢慢的,然后,一瞬间爆发大量的气冲向西索的位置。
西索在伊芙冲出来之前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并不清楚是人还是别的什么,等那个红色的毛茸茸的女儿从他视野的右边窜出来时,距离只有5米,只来得及用气防御全身。
不过,这次不用。
他打开手臂,把撞过来的伊芙抱住,抚摸她的头发,露出少见的不掺杂欲望的笑容。
“都没发现你,怎么了?”
“我这次!怎么样!”伊芙从他腿上爬起来,很激动地询问。
“速度更快一点就好了,一瞬间的爆发力不够,如果我是猎物,还有时间用坚来防御,伊芙没有用眼睛,这样也很难知道我的下一步动作,准头有待提高。”西索做出评价,把她的右腿抓过来,“这是什么时候的?”
“上个月,29天前。”
他点头,“每半个月更新一次四肢,一个月太慢。人呢,身体每时每刻都会产生变化,保持在最新版本,伊芙,右腿在刚才是拖累,你应该用左腿发力。”
“好的妈妈!”
她看向对方还在渗血的肩膀,破碎的织物有一部分黏在痂上,伤口附近的皮肤没有发红,这样红与白的结合对她来说还太刺激,呼吸声变了。
西索用一只手支着额头,对于伊芙的视线毫不在意,“遇到一颗烂苹果,上次没能杀掉他太可惜了~伊芙,这可是你的错,害妈妈没机会把烂苹果摘下来。”
这话有点撒娇的意思在里面,伊芙不为所动,“妈妈——你之前说要奖励我的!”
“有吗?嗯?”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顶住伊芙的额头,然后变换手势,把她那双攻击性太强的紫红色眼睛遮起来。
“有!肯定有的!妈妈!”
“我不记得了~”
伊芙沉默了,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只记得奖励这回事儿。
“那我这次潜行呢?很棒吧?奖励!我要奖励!”
这就开始撒泼打滚了,要不是西索用伸缩自如的爱一直粘着伊芙的上半张脸,她铁定会张嘴咬她能看到的任何地方。
旁边两位考官以为画风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突然两人就过了招,一瞬间结束,伊芙手里拿着一张扑克牌,西索抓住了伊芙的另一只手。
两人双手只有伊芙拿牌的手看似空闲,实际上牌上沾了口香糖,伊芙不能把牌丢下,只好用上这张黏在手里的牌,向西索喉咙削过去。
“不够,再来。”西索躲过牌刃,简短发言。他站起来把伊芙踢出去,双手都用口香糖黏住了伊芙,一处是上半张脸,一处是右手,她的右手握着一个鸟类头骨,尖锐的喙从中指与无名指里露出,如同简易版指虎。
伊芙压低重心,用左腿发力,右手攻击西索下盘。西索更习惯和同身高的人搏斗,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擅长应付矮小的对手,恰恰相反,低处的攻击更容易在高处看穿,配合灵活的身手,他能在攻击前的最后一刻及时应对。
鸟喙没有扎到任何地方,伊芙在攻击落空的下一秒就地打滚,因为西索曾经在这种情况下按住她的肩膀,直接压制。
快速的前滚翻能让妈妈抓不到她的肩膀!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直接撞到树上,太用力了,声音也很响,西索忍不住笑出声,一下子没了战斗的气氛。
“妈妈!!!不要笑!”伊芙原路滚回来,把乱糟糟的头发拆开,抖掉身上的脏东西,西索保持微妙的笑容帮她把卷发里的碎屑挑出来。
结果又回到亲子活动了。两位考官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但是当这个人的考官很辛苦吧。
“观察环境也是很重要的,小杰就不会犯这种错呢~”西索挑完碎屑顺手摸摸伊芙的头发,“伊芙,你的头发长出来了。”
“真的吗!”伊芙很紧张,但是也看不到自己的头皮,“很多吗?很容易看出来吗?”
“嗯~这场考试结束会有点明显。”他拨弄伊芙的发根,红色的头发在根部是浅色,记得原本是亚麻色的头发,后来有一天就去染成和他一样的红发了。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天,伊芙的头发每周都补色,今天距离上一次补色已经过了七天。
“别担心~不会被发现的,伊芙怎么样都会是我的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年龄也只差了5岁,肤色不同,发色是染的,但伊芙会是他的好孩子。
被叫妈妈也可以,他不在意,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是他一手培养的,而且,她的潜力不止如此。
总有一天会比他更强的,如果她能学会离开自己,独立成长的话。
伊芙稍微脱离焦虑症了,她又开始讨要奖励。
“我想起来了,握寿司!”伊芙面对自己妈妈的时候,智商会直线下降成幼儿园儿童,语气之幼稚,记忆里之低下,是会被当做智障送到医院的程度。
“我要耳朵。”她不说话了,盯着西索的耳朵。
有时候西索会让她帮忙戴耳饰,伊芙的手指触碰到柔软的耳垂,温热的,光滑的,小小一块组织,没有骨头支撑,像是即将落下的水滴。身体上的其他部位多少都会被肉和骨头固定,只有耳垂,只是挂在耳软骨上,可以随意揉搓。
吃上去会是什么感觉,脂肪吗,耳垂里可没有肌肉,咬起来会不会像果冻,吃起来比炖烂的肉筋还软糯?没有料理过,不知道,她没有特意食用过耳垂,只吃过少女的耳尖,透光的外耳,耳尖泛着粉色,一口咬下,软骨作响,嘎吱嘎吱几口就没了,几乎没有味道,就一点点血味,口感尚佳,主要吃一个氛围。
妈妈,男人的耳朵吃起来怎么样呢?
“哪只?”西索双手夹了扑克牌,放在耳朵旁边,“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伊芙很顺利以幼儿园智商困在左右选择里,西索本来准备在伊芙说全都要的时候把伊芙的耳朵切下来,逗她一下,没想到卡在前面了。
这就完全没有兴趣了。
“就这边吧。”西索侧过脸,弯腰,“如果你忘记还回来,以后我就只能戴单边耳饰了。”
妈妈看上去很无奈,但是这影响不到伊芙!她眼睛都直了,张嘴就是一口,鼻子撞在西索头发上,一口下去没有把整个耳朵咬下来,马上补了第二口,速度很快,也很凶残,头发都被咬下来一段。
伊芙咬下耳朵就自觉退开,西索只听到牙齿碰撞两声,就感觉左耳附近凉飕飕的,接着热起来,血往外流,把衣领打湿了。
第一口咬在下面,第二口把上半部分也咬下来,她的重点在耳垂,所以伊芙在口腔里用舌头找到柔软的耳垂,先咬下来,放到槽牙里,咬下。
没有经过处理的耳垂,生嫩,像是在咬很有韧性的皮,好像咬不断,多嚼几下把耳垂压扁了才能分割,脂肪与结缔组织仿佛软糖,在她快乐的咀嚼下被吞入腹中,耳骨的部分口感爽脆,不需要用气来辅助,多咬几下就碎成不均等的块状,继续嚼,磨碎软骨,皮质在过程中脱离软骨,被臼齿压成泥,和唾液混合在一起,把软骨包裹在其中,直到咽下去才感到满足。
口感远胜味道的部位,焯一下用酱料凉拌,嗯,她吃过猪耳朵,有这个做法,等下次就能拿来料理了。
盘算如何料理的时候,伊芙把西索的耳朵具现化出来,还把脖子上的血迹舔干净了。
还是有血的味道会更美味,肉,妈妈的肉很好吃,好想吃,但是刚刚吃到耳垂了,好可爱的耳垂,这不就是软糖吗,没有糖果制造商做耳垂软糖吗,明明那么合适。
“伊芙,继续这样看着妈妈,妈妈会错过考试的~”西索意有所指,上一次他俩玩得太开心,被考官叫停后把考官打了,这才导致他们今年还要来。
被她这样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光是想想就会发抖,太棒了,这种危险的感觉。
伊芙只好恋恋不舍挥别西索,准备回到自己的小窝睡一觉。
等一下,她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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