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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论剑赛(二)


昨日上午时候的论剑会已经结束,到了第二天晌午过后便进行下几场。休息的时候,雪媖与雪霁交谈道:“弄玉,那个沈敏德,可真是个有心计的人。”

        雪霁也点了点头,赞同雪瑛的话道:"是啊!我们还是太大意了,居然被他骗的团团转。"

        "呵呵,我也没想到啊!这个沈敏德的城府实在太深了,居然连我们这些人都骗过去了。"雪瑛笑着说道。

        "嗯,这一次,我也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这个人还有这么深的城府。"雪霁说道。

        "好了,你们也别抱怨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一种局面了,也怪不得谁,我想那个沈敏德肯定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吧!"雪瑛说道。

        "哼!"雪霁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雪霁,你也不用抱怨了,既然他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也就认命了吧!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帮助到你了。"雪瑛叹了口气,说道。

        ……

        晌午时,雪霁、雪瑛便让侍女请琳琅和璇玑一同用饭,命人端上几盘璇玑和琳琅爱吃的菜,自个和却在那儿咀嚼着糠咽菜和用了些白粥。

        雪霁摇了摇头,望着璇玑咽了口气,“你有所不知,彦凤那轮比试,我且是放了水的,若是按照以往的那些招式,怕是他早就被打飞了。再者而言,我们玉衡宫有规矩,在旁得人家住下,都只能用些糠咽菜和白粥充饥。再说了,昨儿我得了风寒,也吃不下东西,吃的糠咽菜和白粥养养胃吧。”

        听雪霁这样说,璇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以往她们生病了也是这个样子的。雪霁脸色突变如那般冰雪般的冷漠,雪媖也是变得冷淡无比到了极点。

        雪霁冷声道:“用饭!莫要再多嘴了!惹人心烦……”

        璇玑闻言也闭上了嘴巴,低下头来吃起东西,璇玑见到这样的雪霁,惊诧之余,更是看出她之前那番温柔却被时间慢慢磨平,她肯定受过很严重的刺激。

        而此时此刻,璇玑却并未多问,雪霁的事情自己是管不着的,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就是如何能够赢得比试,不至于像雪霁一样丢尽脸面,那样的话,自己也就没有脸面再继续待在玉阳派里。

        ......

        待琳琅、璇玑走后,雪霁不知是怎么了,莫名觉得自己活得好累,自己好像失掉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荡荡的。

        雪霁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的盯着桌面,眼神无光,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显得苍白至极,似乎是一夜未睡,身体疲惫至极。

        这个样子的雪霁看起来是那么的悲哀与寂寥,令人不禁感到悲凉。

        "女公子您别难过了。您是又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与那个可怜的孩子了吗?"雪霁身边伺候的丫鬟,看见雪霁这个样子,心疼无比,劝慰雪霁道。

        雪霁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她很痛苦。

        "女公子您也不要太伤心,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情吧!"丫鬟安慰道。

        "唉~"雪霁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感慨还是在安慰自己,总之她现在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我们女公子是天界第一美人,自然会受到上天的眷顾的,相信女公子您很快就可以找到属于您的幸福了,到那时候,您一定会很幸福的。"丫鬟安慰道。

        雪霁听到丫鬟的话,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看到这个样子的雪霁,丫鬟也赶紧追了出去。

        "哎呦!女公子您慢点跑,别摔坏了身子。"丫鬟急忙跟上雪霁的脚步。

        "你给我滚,都给我滚远点儿,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悠,否则的话,我会将你们统统打入万劫不复之地。"雪霁大喊道,她现在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她必须将自己心中积蓄已久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才行。

        "女公子您先消消气,奴婢知错了。"丫鬟跪了下来,求饶着道歉。

        雪霁一把推开了丫鬟,朝着远处狂奔而去,丫鬟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哭泣着喊道:"呜呜呜~~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惹女公子生气,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好,女公子,你就原谅奴婢吧!呜呜呜~~~奴婢错了......"

        看着丫鬟这个样子,雪霁心中也是不忍心,毕竟那个丫鬟也是好心的在安慰自己,可是雪霁现在心中的郁闷无处可发泄,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发泄口,所以才会对丫鬟这样。

        看着雪霁跑远的背影,丫鬟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慢慢爬了起来,跟在了雪霁的后面,生怕自己跟丢了,跟丢了雪霁,那么她也就不能活命了。

        "你怎么还跟着来?"雪霁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丫鬟说道。

        "回女公子,奴婢不敢走丢了。"丫鬟低着头回答道。

        雪霁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对丫鬟太凶了。

        "你起来吧!这次我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跟着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雪霁冷冰冰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威胁。

        丫鬟点了点头,起身道:"谢女公子。"

        雪霁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朝着院落的另一边走去。

        丫鬟见状,赶紧跟上雪霁,生怕雪霁走散了。

        雪霁一路疾奔,终于到了后山,雪霁看着后山的景色,不禁感慨万千。

        这里是后山上的梅花林,在梅花林里,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清澈见底,看起来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映照出雪霁的倒影。

        雪霁摘下自己的面纱,将自己脸上的伪装撕了下来。

        "这样才叫真正的美。"雪霁笑了笑,自语道。

        雪霁走到了小溪边,弯腰将自己的裙摆卷了起来,坐到了溪水里,闭目养神。

        雪霁坐在小溪里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

        雪霁平稳好心情,便回去睡会觉了。

        雪霁醒来,已经是下午了,雪霁起床穿衣服洗漱,梳妆打扮。

        没过多久,秋露便让侍女小翠去跟林璇玑说了声自家主子可能会晚些到,小翠也不是个傻子,秋露让她这番去传话,便就是让她多多磨炼,以后可进到里头伺候主子去。

        小翠点了点头,便朝着林璇玑的住处走去。

        到了林璇玑的住处,小翠敲了敲门,门内的人并没有回应,小翠心中奇怪,怎么璇玑不在房间里呢?

        正当小翠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门被拉开,璇玑看着门口的小翠,疑惑道:"你找谁啊?"

        "呃......林姑娘,奴婢是秋露派来的,转告您一声,我家女公子可能会晚一点到。"小翠回答道。

        璇玑闻言,皱起眉头,疑惑道:"她又不在家吗?"

        小翠点了点头,"不是的,女公子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可能要稍微晚一点儿才能来。"

        璇玑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便关上了房门。

        小翠见璇玑也没什么事情要吩咐自己,便就回了庆安居。

        小翠见到秋露便在她耳畔,耳语了一阵子,却道了声“奴婢告退了”便出去继续又去侍弄花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秋露进了内宫,见了雪霁正起来了,便让婢女替雪霁更衣,梳妆打扮,梳头宫女便给雪霁梳头,秋露便把已经打探好的一些消息告予她。

        雪霁听着秋露说的话,“看来那个小翠,如今是留不得了。秋露,你去随便寻了由头,叫人把她撵出去或打发她去柴房都行,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吾看她伺候洗衣的不错,把她打发到二姐姐宫里做浣衣坊宫人去了。”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办。"秋露回答道,然后便离开了。

        "主子,你为何要这般做,她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主子不该将她撵走,反而将她打发去做浣衣坊的宫人,主子难道就不担心她以后会报复主子吗?主子可知道浣衣坊是个什么地方。"秋殊一边看着梳头侍女理着雪霁的秀发一边说道。

        "呵呵......"雪霁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浣衣坊的主子又不止我一个人,难不成我就因为她一个宫人就怕了她不成?浣衣坊的那帮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真的怕了她们,岂不是丢了颜面,再说了,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在我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而已,你以为我真的怕了她们?不怕她们,我也不会把她撵走了,不过是让她在浣衣坊里待上几天而已,我想要她生不如死罢了。"

        秋殊闻言,不再言语了,主子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只需要不妨碍到主子吩咐的做便可。

        ……

        小翠刚准备进自己所住的屋子,就被几个身强体壮的老妈妈叫人去捆了小翠,脱去她身上的鱼绫锦,换上粗麻衣物,头上的凤头钗也被收回去,换成了麻布汗巾。

        小翠见了人捆了自个,还把自个身上的衣裙换成了粗布麻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把我捆去柴房?我要求见秋露姊姊!”小翠冲着几个老妈妈怒吼道,她虽然害怕,但是她不能够在主子面前失去尊严。

        "啪!"一个老妈妈一巴掌扇向小翠,冷声斥责道,"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了?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还想见秋露姑娘。我呸,你做梦吧!"

        另外一个老妈妈见到小翠如此的倔强,便道:"好好好,小贱蹄子果然很能忍啊!看来是要吃点苦头才能长记性啊!"

        说完,两个老妈妈便抓着小翠往柴房里走去。

        "放开我!你们这群刁奴,我要见我主子,我要见我主子!"小翠大喊着挣扎着,但是却无法撼动两个老妈妈丝毫。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小翠的脸颊上,另一个老妈妈骂道:"还敢顶嘴!我告诉你,你这种贱婢见到我们浣衣院的都管事都得跪下磕三个响头,你居然还敢对我们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你......!"小翠听着两个老妈妈的话,气急败坏的瞪着两人。

        "啪!"

        "你还敢瞪我们!"两个老妈妈又狠狠的扇了小翠一巴掌。

        小翠的左右脸颊上立即出现五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小贱蹄子,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老妈妈恶狠狠的瞪着小翠说道。

        小翠见到两个老妈妈如此的嚣张,不禁感到气恼。

        小翠咬紧牙关,跪在了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说:"奴婢给各位妈妈赔罪了,奴婢给各位妈妈磕头了。请各位妈妈饶恕了奴婢。"

        "哼,算你识相!"老妈妈满意的看着小翠,"既然认错了,就赶紧磕完,磕完赶快走人!别在这里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小翠抬起头看着几个老妈妈,冷哼一声,"好,奴婢知道了。"

        "你们几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她带走,等着让我们主子赶吗?!"老妈妈对着站在一旁的几个宫人大喝道。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把她给领走。"宫人见状,立马应承道。

        几人将小翠拖拽到竹林里的浣衣院中的其中的一间破破烂烂的柴房,然后将其扔到地上,便将门给锁上了。

        小翠摔在地上,疼得直咧嘴,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儿,但她就是死咬着牙坚持着不让它掉落。

        她在心中默念着,主子你快救我!小翠在心中祈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柴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柴房的木门被人推开了,她本以为是秋露来救自己了,却发现原来浣衣院的柴房管事。

        柴房管事见小翠这番,不免鄙夷起来,"哟,这不是公主身边二等宫人小翠嘛,怎么,现在沦为我们浣衣坊的丫鬟了。哎呀,真是可怜呐!”

        没一会,浣衣坊的总理管事带着一帮犯了错的宫人来到了小翠现在的柴房门口。柴房管事见总理管事来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总理管事见到柴房内坐在地上的小翠,便走了进去,对小翠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起来,你还不赶紧磕三个响头。"

        小翠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恨,心想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老东西,今日我受了你们的欺辱,来日我定会加倍奉还,我要让你们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

        "是,奴婢这就磕头。"小翠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总理管事跪拜起来,"奴婢参见总管事!总管事千岁千岁千千岁!"

        总管事冷哼了一声,"哼,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你往常在公主身边时候耀武扬威的,说什么我们这些外放出去的宫人们都是下贱之人,怎么,现在知道我们是下贱之人了吗?"

        小翠听了总管事的话,心中怒火中烧,心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报复回来,我要让你们知道,欺辱我小翠的人都会受到惩罚,一定要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的奉还。

        "是奴婢狗胆包天了!奴婢知错了!请总管事责罚!"小翠低着头说道。

        "呵呵,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总管事笑着问道。

        "奴婢该死!"

        "嗯。"总管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这些浣衣坊的下等宫女都是要按照我与李嬷嬷的规矩办事的,你不懂规矩也怪不得任何人,但是你必须要明白,现如今上头宫内司有令,把你打发到我们这,我们浣衣坊的下等宫女在外面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你要牢记你今日受到的教训,不要惹祸上身,明白了吗?"

        "是,奴婢谨记在心,一定不会再犯!"小翠低着头应道。

        "嗯,很好。"总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

        总管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小翠,对着她吩咐道:"小翠,把地上的脏衣服收拾一下吧,把那块木板也清洗一下,待会送去到匠人所。"

        "是,奴婢遵旨!"小翠连忙答道。

        总管事说完后便带着几个宫人离开了柴房。

        小翠看着总管事走远了,才慢吞吞的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开始清洗起来。

        ……

        雪霁让婢女服侍自己更衣、梳妆打扮,戴好了面纱和惟帽,并且还在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塞了几张咒符进去,生怕那泠叡再作出来什么妖来。

        走之前,再三与秋露等人叮嘱道:“看好洞府,莫要让外人知道那几个可怜人的真实身份!他们怪可怜的。”

        雪霁身边需要几个侍女,秋月向雪霁举荐了几个新人,“让翠蕤和翠微跟去服侍公主吧!奴婢亲自瞧过的,二人皆是稳重之人,二人皆是不多嘴、多做事的性子。”

        ”行!"

        雪霁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

        第六场,璇玑见到泠叡这个浪荡子,便连连作呕,泠叡见璇玑,便不怀好意,“你个小娘,自己那点修为还敢和我斗!做梦吧!”

        泠叡对璇玑嘲讽道。

        璇玑见泠叡那副德行,心中气急败坏。

        璇玑心中想着,泠叡不愧是流氓出身,竟是一副流氓样子。

        “我到是觉得,最后你可别输给我了。”璇玑冷笑道。

        "哈哈......笑话!你个小娘们,我要是输给了你,我还不如去撞墙算了!"泠叡不屑地说道。

        "你......"璇玑刚准备反驳泠叡,泠叡便对着她勾了勾手指,泠叡挑衅道:"怎么样,要不要比一局,赢了我的赌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输了你就乖乖陪我一晚。"

        泠叡说话时还对璇玑抛了一个媚眼,璇玑见此,心中恶心得想吐。

        泠叡看璇玑不语,以为璇玑害羞了,于是继续嘲笑道:"怎么,不敢了,不敢就直说。”

        说罢,璇玑便把将离拔出,“拔剑吧!”

        泠叡也把剑拿来,

        两人便各持剑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彼此,剑光闪烁。

        泠叡见璇玑迟迟不动,心想着难道这个小娘们害怕了,于是泠叡说道:"怎么,小娘们害怕了?"

        "谁怕谁啊!你这种无赖败类我见多了,我才不会怕呢!"璇玑毫不客气地骂道,虽然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但表情上却一脸的镇静。

        "好!既然你不怕,我就先把剑刺穿你的胸膛,然后你的血喷到我脸上,我想你应该是非常愿意看到的吧!哈哈哈......"泠叡狂妄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璇玑死在自己剑下鲜红色的血液溅到他脸上的景象。

        "你这样卑劣的人也配称王称霸吗?真替泠染长老感到悲哀,怎么会找了你这样一个弟子。"

        "你说谁呢?"泠叡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璇玑刺了过来。

        璇玑躲开泠叡的剑,然后用力地一挥剑,剑光一闪,泠叡的脖颈处留下了深深的伤口,血顺着伤口一滴滴掉落在地上,泠叡捂住自己的脖颈处的伤口,痛苦地喊叫起来。

        泠叡慌了神,一是林璇玑这个废柴居然修为短短时间变的如此地步;二是若是自己输了这场,下面就会被泠染撵出山门的。

        "你个臭娘们,我跟你拼了!"泠叡说完,便又挥舞起了手中的剑朝着璇玑冲了过去。

        "你个疯婆子,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和你硬碰硬呢,我躲,我躲,我躲!"璇玑边躲,边不停地念叨。

        泠叡见璇玑像只兔子似的不停地躲避,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泠叡追逐着璇玑,一次又一次地刺向她的弱点,但是每次都被璇玑躲过。

        ……

        泠叡慌了神,一是林璇玑这个废柴居然修为短短时间变的如此地步;二是若是自己输了这场,下面就会被泠染撵出山门的。

        泠染冷哼一声,便使出了咒术,璇玑哪是他的对手,一把就被打飞出去。

        雪霁见情况不对,连忙暗中把自己带出来的咒符把那害人咒符打了下来。

        ……

        众人皆惊,一是这天山派居然私自让门下弟子使用这等腌臜之术来赢得比赛;二是这雪霁怎的能制服这咒术?这咒术就连一些师尊都不一定能打飞出去,她一黄毛小丫头却能制服?甚是奇怪!

        雪霁见泠叡这番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也不禁气恼着,便站起来,对着林掌门等人行了个礼,说道:"各位掌门,不知道我们的比赛是否有异议?"

        林掌门听了雪霁的话,便对着众弟子说道:"有异议!天山派弟子泠叡私自使用禁术,违反飞英大会的规则,我们要取消泠叡的参加资格。"

        泠染顿时便慌了,这个泠叡做出来的事情,顿时使他哑口无言,许久不能平复下来。

        泠霜连忙劝道:“长老算了吧,您又何必要管着泠叡呢?"

        泠染长老看了泠霜一眼,"泠霜,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忘记你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来我们天山派的吗?"

        泠霜闻言便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泠染不想为了泠叡而连累到整个天山派去,便狠下心来,对众人赔礼,“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这种败类,必须要受到惩罚!"

        见到泠染这番,雪霁却不觉得的惊讶,却觉得习以为常,心中想着:“这便是棋子的用处,当你有用处的时候,自然把你当掌上宝似的。若你没了用处的时候,便把你当随意抛洒的灰尘似的。”

        雪霁心中突然对这些道貌岸然的修仙门派甚是觉得厌恶,又觉得天界九大鸟族如此压迫金翅鸟族。

        逼迫他们交出自己的儿女,入天宫为奴为婢,甚有者直接以金翅鸟为食的。

        想必作为父母双亲定是不舍地吧!但又能如何,金翅鸟王族早就被天界俘虏去做了阶下囚,可怜那金翅鸟族的公主也成了妖族的侍妾,没过几年就殁了。

        金翅鸟族还不是因为他们阿谀奉承、左右逢源、墙头草两边倒吗?一边奉承天界、一边奉承与天界为敌之人,因而才被天界与妖族发兵剿灭金翅鸟族。不过,固然是金翅鸟王的错,那为何要祸累到百姓呢?

        ……

        闹剧一结束,论剑会继续举办,不过泠叡不在,倒也少了几分趣味。

        第七场玉珃对方华,玉珃也是个奇怪的人,旁的弟子都穿着颜色艳丽,有涂脂抹粉的、也有描眉戴高冠的。

        但玉珃穿一身老气的黑色衣袍,不合时宜的用木簪绾了个发髻,固定了木冠,提着一口雕有睚眦的宝剑,方华头上戴着冠,银簪,长腰身穿绿罗褶儿;脚下穿着的一双黑布鞋。提着一口雕刻精美的宝剑。

        两人对峙着,一个清秀俊逸,一个英武潇洒。

        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时之间竟也不肯让步。

        "方华师兄,这场你是输定了!"玉珃笑道。

        雪霁见了他们的衣着,“不免暗中觉得好笑,这玉阳和云岫门如此贫穷吗?怎的弟子穿的还不如家中到处行走的小厮穿的好。”心中冷笑道。

        ……

        雪霁见璇玑有几分担忧,“怎么?担心你的小情郎他们家了?”

        璇玑摇摇头说:"不是。他们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次的斗剑,我只希望他能够胜出。"

        雪霁听后不屑地笑了起来说:"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抱太大的期待。"

        "为何?"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雪霁看着璇玑的脸,说道:"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叫梁彦凤的人了?"

        璇玑摇摇头说:"并未。只是觉得他挺特别的,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大,我不想总是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想要去外面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雪霁叹了口气说:"那个梁彦凤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幸福的。"

        "我只知道他并非坏人。"

        "罢了,我说的再多,你也只会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笑话来听罢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你们这群愚昧的人啊!就知道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象里寻找幸福,我劝你们还是赶快醒来吧!"雪霁说完就离开了。

        ……

        回来的时候,第七场已经是比完了。

        第八场时,秦如风刚入场,雪霁就瞧出这秦如风不是赤翼鸟一族,而是金翅鸟族。

        因金翅鸟族有一特点,便是羽翼上略带着金色的翎羽因而称为金翅鸟。而赤翼鸟全身是金色的,但是羽翼上的翎羽略带些许赤色。赤翼鸟羽翼所散发的光芒便被称为鹪金。

        秦如风真身居然是五羽金翅鸟,雪嫙不禁在那呆滞了起来,因五羽金翅鸟便是被天界俘虏去的王族。

        因王族成员与其他金翅鸟不同,翎羽是五羽。而正常的金翅鸟应是三羽。

        雪霁心中不免担忧着,怕那些人知道了陵阳私自藏匿金翅鸟,将陵阳全部诛杀殆尽。那该是多大的罪过啊!

        不仅雪霁在担心,其他的人也在担心。雪霁不由的问向身边的一个奴仆说:"你可认识那秦如风?"

        那奴仆回答说:"不认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会知道!"

        "那就怪了!这秦如风怎的会与金翅鸟王族有牵扯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没有见过?"

        "对,我确实没有见过,而且,我也没有见过金翅鸟王族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不对!你刚才说没见过!"

        "对呀,我真的没有见过!"那奴仆连忙解释。

        雪霁望着璇玑,不禁连连叹了又叹,眉头一紧“终有一天,她终会明白我们与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又怎会……明白我们的不得已呢?”雪霁用妖语跟那奴仆说道。

        雪霁又望着天山派的弟子,不免苦笑,“要知道,那泠叡私自修那种邪术,定是天极阁的人泄的密,看来应该叫舅舅好生打理……,免得让那些登徒子再来学会这种腌臜之术了。”

        "这泠叡......算了!"雪霁摇摇头说。

        ……

        雪霁突然略感不妙,心想着,“依照泠染那老东西的作风,应该不会随随便便的把泠叡赶出山门,否则,怎么会被人叫‘老狐狸’呢。”心中疑惑着。

        雪霁叹了口气,嗤笑几声,“也罢!这泠叡毕竟是年少轻狂,虽说使用了禁术,但依旧也是不容小觑的……,看来我必须要打其十成的功力去对付那几个‘老狐狸’了。”无可奈何地和奴仆说道。

        ……

        突然只见飞纾提着一口二丈长的宝剑来,见如风提着一口三尺长的宝剑。

        雪霁端坐在帷帐下,静看这场戏,不免轻轻一笑,斜躺着榻上,用手托着腮,像是看戏一般,“看来有好戏看了。”笑道。

        那飞纾提着那柄宝剑向着如风刺去,嘴角浮起了笑意,这个如风还是太嫩了,以为自己练得一招一式的剑法就是最厉害的了,殊不知在这世上还存在一种绝技,名叫【金乌剑】,专攻人的眼睛、喉咙,一招毙命!而且,金乌剑的剑刃上涂抹有剧毒,沾者即亡。

        飞纾见那如风不躲闪,嘴角浮现出冷冽的微笑,心中暗暗得意着,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抵挡这金乌剑的毒液。

        如风见到飞纾的举动,也是暗自嘲讽着。

        这些人也太小看他了,他可是金翅鸟王族的后裔,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类伤害,不自量力,简直是不自量力。

        如风手中握着长剑,轻巧地一挥,那飞纾只感觉自己手臂一疼,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飞纾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左肩膀处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液正在不停地往外冒着。

        飞纾大怒,不管不顾地冲向如风。

        如风轻松地一闪,避开飞纾的攻击。飞纾见一击失利,立马换另一招。

        如风一边躲闪着飞纾的进攻,一边说:"飞纾,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飞纾怒吼一声:"那你就试试吧!"

        如风轻松地躲过飞纾的一击,不屑的笑着说:"你的武器也太弱了吧!我看还是放弃吧!"如风说道。

        "你......,哼!你别太猖獗,总有一日你会输在我的剑下的。"

        "哈哈哈......,好,那我就等着那一日!"

        飞纾不甘的咬牙,又向着如风攻来。

        如风轻松地躲开,又是几记猛烈的攻击。

        "啊!"飞纾又挨了几剑。

        "怎么,飞纾,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这些伎俩,也配叫厉害吗?”

        飞裳与飞纾是同母姊妹,见自家妹妹连连进军。

        兴奋的好像在赛场上对决的是自己似的,“赢定了!”大声叫道。

        突然一阵白色的光在如风身边闪烁着,他开始猛地挥剑,强大的剑气溢出,飞纾还未反应过来及时躲避,便被剑气震飞出去了。

        "啊!"飞纾惨痛的呼唤。

        飞纾倒在地上,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嘴唇发青,一脸的不可置信。

        众人不免齐声惊叹着,这一局居然是陵阳的秦如风胜!

        而雪霁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不免拿扇子遮了面,“金翅鸟族再不济也是比这小小的凡人修起道来厉害多了,更不要说那可是王族呢!他们左不过是些凡人罢了,又怎能与他们相比呢。”雪霁心中暗想。

        ……

        雪霁在论剑赛结束后,便和雪媖回了住所。

        雪霁并不知道的是,容徵跟着她身后,雪嫙猛然回头,一看容徵跟着自己,“你为何要跟踪我?莫不是觉得我好欺辱?”问道。

        容徵看了一眼她,又抚摸着她的青丝,“小玉儿莫不是吃了炮仗了,怎么说话这么冲人啊?”容徵宠溺地说。

        雪霁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觉得我烦人了?那就别忍着,没有人让你忍着。”

        容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呀......"

        "怎样,难道我说错了?哼......"雪霁一扭头不理睬他。

        容徵突然抱住了雪霁,“估摸着明日我们就要在玉衡宫相见了,真是高兴,我可是能包容你的一切,包括耍的小性子。”容徵笑道。

        雪霁听得这话,想了想心中便就有点要舍弃元修瑾的意思了,一是因为林璇玑和他纠缠不清,自己本身因为这是心中芥蒂许久;二是这元修瑾就像盛开的木槿花一样,一会儿就败了。

        容徵见雪霁许久没有说话,“怎么,小玉儿怎么哑巴了?刚才不是能言会道吗?”

        容徵笑着打趣雪霁。

        "哼,谁说的,我只不过是没有办法和你争辩罢了!"雪霁撅着小嘴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明日见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伶牙俐齿,不是你一张嘴就能够说服我的。"容徵笑着说。

        "那可说不准,谁让我是你的小玉儿呢!我就是天生的伶牙俐齿,我就是要将你吃的死死的!"雪霁一脸骄傲地说。

        "好好好,我就怕你将我吃得死死的。不过这可说不定,我是不会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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