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处境外豪赌终不保 铁娘子重任入申城

1
  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湾那令人陶醉的夜色里，一座高耸入云、直插云霄的大厦矗立在港湾边，犹如一座巍峨的丰碑。这座大厦的顶层，就是董事长办公室所在之处。在这个宁静而又充满神秘感的地方，李贤亮正与董事长——他的父亲，一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他们的身影被窗外闪烁的灯光所映照，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之中。
  此刻，夜空中的星星如同璀璨的宝石，点缀着整个港湾。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城市的灯火辉煌。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爽和清新。在这样的氛围中，父子俩的对话显得格外庄重而深刻。
  李贤亮静静地凝视着父亲，眼中流露出对他的崇敬之情。他知道，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离不开父亲的悉心栽培和教导。而此时此刻，他更希望从父亲那里汲取智慧和力量，为未来的道路做好准备。
  董事长微笑着看着儿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和而坚定的光芒。他明白，李贤亮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抱负的年轻人。然而，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商业世界里，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功并非易事。因此，他决定给予儿子一些宝贵的建议和指导。
  “贤亮啊，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成功并不是偶然的。它需要付出努力、汗水和坚持不懈的追求。”董事长语重心长地说。
  李贤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深知成功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无数的艰辛和挑战。
  “但是，仅仅有努力还不够。”董事长继续说道，“还要有敏锐的洞察力、果断的决策力和勇于创新的精神。只有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引领企业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李贤亮认真聆听着父亲的每一句话，并将其铭记于心。他明白，这些都是父亲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之谈，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此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要保持一颗善良、正直的心。”董事长强调道，“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初心和使命。只有以诚信待人处事，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和信任，建立起良好的人际关系和商业伙伴。”
  李贤亮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知道，作为家族企业的接班人，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他必须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努力拼搏，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未来。
  在这个宁静而又充满希望的夜晚，父子俩的心灵得到了一次深度的沟通和交流。他们共同探讨着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为家族企业的发展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随着时间的推移，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依旧美丽动人，但李贤亮的内心却变得更加坚定和自信。他相信，在父亲的支持和鼓励下，自己一定能够勇往直前，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李贤亮恭敬地站在父亲面前，详细地向他汇报了这次前往申城的经历和所见所闻。他语气严肃地提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申城市长计划在帝王陵后面建造一座高尔夫球场。
  李贤亮皱起眉头，表达了自己对这个计划的强烈反对。他认为在这样一个具有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的地方建设高尔夫球场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和破坏。帝王陵代表着过去的辉煌和尊严，应该得到妥善保护和尊重。
  他激动地说道：“父亲，我无法容忍这种对古迹的不尊重行为。我们必须坚决反对这一计划，保护好我们的文化遗产。”他接着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强调了保护历史遗迹对于传承中华文化、维护民族精神的重要性。
  父亲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讲述，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明白李贤亮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也意识到保护文化遗产的责任重大。他点了点头，但同时表示说：
  “贤亮啊，咱们去内地是做生意，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插手。比如你说毁皇陵，建高尔夫球场，这是他们规划和行政审批方面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至于历史功过，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考量吧。这些事情，我们一插手，搞不好会陷入其中，得不偿失啊。这件事情，你决定不投资，做的对。”
  李贤亮感到一丝欣慰，知道父亲会支持他的立场。
  “父亲，还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大二环竣工通车后，效益比预期的要好得多。申城那边，大二环通车后，英东副市长因为我们申江集团的支持，在招商引资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上面是大加赞赏。但是，也有人对我们投资回报率较高，提出了意见。认为申城建设大二环项目，为引资而引资，没有考虑预期回报率的问题，导致国有资产投资回报上，被我们占了便宜。我听说英东副市长听了这些意见之后，想通过第三方回购的方式，购买我们的股权，实际上是违约，将原来的十年合同期压缩到三年。虽然他们承担了违约责任，可就目前二环收费和分红比例情况，这点违约金和我们的十年收益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李贤亮心里忧虑的说道。

  “嗯，还有这样的事儿。这等于拿我们的钱搭台唱戏，戏开始了，把我们哄下台去了。这个事情我们可不能答应。”董事长说道。
  “父亲，你看这事怎么办。我把这件事情交给律师团队，做了法律上的研判。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如果他们确实违约，我们能够得到的只是合同违约金部分。看来他们是做好准备了。而且，在内地，凭借他们的行政干涉。我们签约又是在申城，其它赔偿我们毫无胜算。”李贤亮说道。
  “嗯，这消息可靠吧。既然这样，他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董事长说道。
  “父亲，您的意思是说，他几次来香港，背地里去澳门赌博的事儿。这个事情，我们调查过，赌资确实不小。但是，他们的护照不是内地的，是太平洋一个小国，名字也不是本人的实名。不仅是到香港来，偶尔他们自己也直接去过。“李贤亮说道。
  ”好，如果他们违约，把消息透露给国安部门。记住，通过其它途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背后是我们参与了这事儿。”董事长一脸无奈的说道。
  “还有，以后申江集团在申城的投资，要慎之又慎。”董事长嘱咐说。
  “父亲，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还有，千禧年要到了，申城组织了一系列活动。其中包括庆祝大二环建成通车一周年，邀请您参加。秘书那边已经确认了行程。您看这件事情，咱们是不是婉转的拒绝了。“李贤亮说道。
  “不，既然答应了，就不改了。申城我还没有去过，借这个机会，去会会这些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到底是哪路神仙。”董事长说完，看时间不早了，摆了摆手，起身向外走去。。。
  2
  1999年6月，申城举办了隆重的“环境保护日”系列活动。
  活动历时三天。
  6月4日，“环境保护日”晚会，央视大腕主持人抵达申城，主持晚会。优雅大气的风度，现场数千人目睹下，申城主持人的落差，一目了然。
  会后申城主持人抹着汗表示，今后再不与央视主持人同台了。
  晚会烘托着千禧年即将到来的气氛。
  6月5日当天，国家环保部部长亲抵申城。
  会议由英东副市长亲自主持。
  吕市长代表市政府致词。
  活动现场，部长对申城近两年来，把城市建设与环境保护交融，取得的成就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作为跑线记者，萧萧也应邀参加了活动。
  晚间，参加了在高攀大酒店的酒会之后，萧萧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在列车软卧包厢，意外遇到了同样也是去京城的A部长。
  “部长，行程上您要在申城呆三天，怎么今天来了就往回走啊。”萧萧见了部长打招呼问道。
  “啊，小王啊。你这也是去北京。我晚间接到电话，部里有些事情，必须连夜赶回去。到了北京有事去找我。”
  萧萧和A部长很早就熟悉。
  A部长见了也很热情的说道。
  萧萧看得出，部长这么匆忙离开申城，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了。
  从职业的敏感，和对官场的了解，可以判定这次打乱了原有的计划，匆忙离开申城，这事情也一定和申城有关。
  可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有一段时间，萧萧常常周六乘车去京城，周日上午前往建国门外的国贸饭店，坐在大厅出口处的咖啡厅，喝一杯浓浓的咖啡，品味一下京城高、大、上的生活。
  身边的老外上着笔记本电脑，或者翻着小说，悠闲的坐在那里，品味着生活。
  大玻璃窗外，间许时间，就会有那么一、两个，身着名牌服装，戴着名贵的腕表，双手拎着装着名牌包包的礼品袋，身边跟着摩登女郎，趾高气扬的走过。。。
  然后再去看看朋友，听他们讲述着在京城创业的乐趣，当然更多的是京城方方面面的消息。。。
  6月7日周一，萧萧乘坐火车回到了申城。刚下火车，就听人们在议论，英东副市长被纪委带走了。
  想想，距离6月5日晚会，时间还不到48小时。
  英东副市长被带走了，在申城无异于一场地震。
  到了单位，萧萧问一下情况，消息得到了证实。
  6月5日，庆祝宴会还没有结束，A部长得到了通知，要求他当天连夜离开申城。
  部长走后，宴会还在继续进行。
  宴会结束后，英东副市长和建委高主任、财政局方局长还没有离开高攀大酒店，被人叫到了楼上。
  说有朋友在楼上等候。
  英东副市长在高攀大酒店有固定的休息房间，不回家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听说有朋友来见，并不奇怪。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社会传闻一样。
  晚间11点，三个人都被带走了。。。
  只不过，三个人出了事，与申江集团是否有关系，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大二环建成通车后，车流量和收费，远远超出预期。一些关于英东副市长为招商而招商，为引资而引资，将大把大把的利润，被申江集团拿走的风言风语，传闻不断。甚至有人在传说，有人在其中收受了好处，才将这么好的资源，拱手让给了外人。

  面对社会压力，英东副市长明里暗里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回购申江集团股份的工作。
  很快这项工作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通过与一家投资公司运作，只等最后一步——签署合同并支付违约款项。
  而英东副市长也开始考虑如何向外界展示这次收购的成果，以及如何让这件事成为自己政治生涯中的一个亮点。而契约精神，以及所造成的后果，在申城一向说上句的副市长并没有过多的考虑。
  英东副市长以一份详细的报告来呈现整个事件的始末和最终结果。
  这份报告不仅要包含回购的细节、成本和收益分析，还要突出自己在招商引资过程中的领导作用和决策能力。
  报告中还把借鸡下蛋当成了硬道理，强调这次回购对政府的重要意义，以及它将为城市发展带来的积极影响。
  英东副市长相信，这些信息传达出去，能让更多人了解到自己的努力和成就，同时也能提高公众对自己的信任度和支持率。
  但是，英东副市长最终没有能够坐在违约合同的签字席上。
  3
  “董事长，申城传来消息，英东副市长被纪委带走后，经过审查，已经向社会公布了消息。事因是，他和建委主任、财政局长，十几次去澳门豪赌，输掉资金几千万元。这其中，还有大二环的工程款项和前期费用。”申江集团董事会上，大家静静听着李贤亮介绍情况。
  “嗯，知道了。这个英东，用内地官场的话说，为人处世很有一套，也算是在申城的官场上打拼多年。不过，格局和眼光太小，只看到了眼前申城这块土地，不知道人为有人，天为有天。今天他走到这步，怪不得别人。对了，他要撕毁合约，提前中止大二环的合作，这件事情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董事长问道。
  “回董事长，这件事情，我做为执行董事，有着不可拜你推卸的责任。我请求董事会，允许我辞去执行董事的职务。”李贤亮说道。
  “这个嘛。今天在场的都是你叔叔、兄长辈份。按道理，这个事情应当由大家决定。不过，今天在这里，我也破个例，把这件事情公正的说一下。也算替你在大家面前求个情。更何况，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大家都知道，这个项目，起因在申城，但是介绍人却在京城。我和这位领导父亲的关系，也非常的融洽。这个面子我得给。要说合作，这个项目当初我也确实看好了，而且回报率颇丰。可没有想到，英东这个小子，简直是目中无人，更确切的说，是目光短浅。它太急功近利，背信弃义。这也是他在澳门下赌注，毫无底线，最终倒在了澳门赌桌上的原因。”董事长说道。
  “父亲，既然英东倒下了，我们是不是通过京城方面，与吕市长沟通一下。当初这个项目，也是京城方面和吕市长之间搭的线。”李贤亮说。
  “这个我也考虑过。按理说，这个时候，和吕市长沟通一下，也许还有转机。可是，亮儿，你考虑到没有。英东副市长在做出决定回购申江集团投资股份，提前解除合同，是经过周密考虑的。别的不说，这社会上传闻，我们申江集团在投资二环上，是占了大便宜的。这里有社会方面的传闻，也不排除是他们自己在造舆论。甚至有人把我们说成了黑心资本家。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再继续呆在申城，天天大把大把的数着多钱。恐怕将来也不好收场。趁现在只是吃了点亏，没有达到当初预想的利润，就此摆手也好。省了操一份心。所以，我说这个事情，也怪不得亮儿，生意上一路走来，我经历的大风大浪，比这险恶的多了是。不能因为现在我们有财力了，有权势了，就得理不饶人，继续下去，只怕会和英东这小子一样，闹个人财两空。”董事长一席话，大家频频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董事长，既然这样，二环通车周年，去申城的行程要不要取消。”一边的秘书说道。
  “不取消，不要取消。我倒是要亲自去申城看看，去会会这个吕市长。如果不出我所料，英东副市长之后，申城还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那之后，也就是我们继续投资申城的机会。所以，申城我必须去。”董事长说道。
  4
  英东副市长最后一次去澳门赌场，陪同的是建委高主任和财政局方局长。
  二人并没有这个爱好。
  利益将三个人已经牢牢的系在了一条船上。
  高主任、方局长喜欢赌场的氛围，喜欢这里的灯红酒绿。
  这已经是短短两年里，第17次走进了澳门赌场。
  与申江集团二环道路合作，让三人攀上了对金钱掌握的巅峰。
  三个人不缺钱。
  家里、家外，吃、喝、玩、乐，无数的人跟在后面，排着队等着买单。
  可一但走进了赌场，自己支配金钱的快感，让几个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特别是愿赌服输，让英东副市长找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公平”。

  桌面上，游戏规则公开、透明。
  围坐在牌桌的每个人，已经无需表明身份，彼此之前，没有阿谀奉承，没有讨好谄媚。有的只是输赢的兴奋、沮丧，失落、刺激。
  三千万，最后一次开牌之后，连续奋战了几个昼夜。英东副市长对于如此惨败，没有任何表情。每年上百亿资金，在自己的笔下，匆匆而过。数字对眼前这个申城常务副市长来说，三千万仅仅是一个数字。
  在英东副市长眼里，申城有上百家施工队伍，平均到大家头上，不过区区几十万而已。
  一旁的高主任和方局长已经把控不住自己了，他们不知道怎么走出的赌场。
  这三千万，是方局长看到英东副市长已经无力走出赌场。
  如果这笔钱不能在短时间内交给赌场，就只能看着英东副市长被扣留在澳门。
  到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英东副市长，我们可不可以先向申江集团的李先生打个招呼，让他帮着想些办法，借一些钱给我们。或者也赌场这边沟通一下。”高主任说道。
  “这个我考虑过。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和李先生开这个口。他要是同意了还好。如果不同意，我们的把柄就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和我们谈条件，我们答应了，将来也是个问题。不答应，恐怕消息会立刻传回内地。更主要的是，我们的事儿，会一直被他们揪住不放。”英东副市长说道。
  已经祸事临头，高主任和方局长不得不佩服英东副市长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果敢和冷静。
  看着眼前发蒙二人，英东副市长又继续说道：
  “这样，方局长你回去。大二环有三千万专项资金，在申江集团沈阳公司的专用帐户上。这钱不用惊动吕市长，他已经授权给我。你回去之后，取我的名章，将款打到顾总公司的帐上。他知道怎么处理。其它的事情回去再说。”
  方局长想想，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立刻与赌场联系，安排起身回申城了。
  这个时候，英东副市长、高主任和方局长的身份早已经被国安人员查实，并且一直在暗中调查。
  只不过，身为一个副市长，短短几天内，竟然输掉了三千万，着实别人吃惊。
  更让调查人员吃惊的是，第二天晚间，英东副市长就离开了赌场，踏上了返回申城的旅途。
  国安人员紧随着来到了申城。
  赌场内线将资金的来源，调查得一清二楚。
  三人的身份在申城得到了再次的确认。
  很快材料秘密的交到了中纪委。
  5
  申城西城路上，一处四层小楼，是申城武警招待所。
  华灯初放，招待所停止了对外营业。
  与往日不同，门前多了两道持枪核弹的名岗，里面还有两名便衣人员，在院里来回走动。
  夜已经深了。四层小楼每个房间都严密的拉着窗帘。
  楼下的聚光灯照在墙体上，越发显得幽然，神秘，一切预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站住，干什么的。现在我们招待所不对外营业。”招待所门外，来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员。
  “不对外营业。凭什么。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不对外营业，开什么招待所。”两人醉醺醺，脚步踉跄，摇摇摇摆摆的说道。
  “警告你，这是武警招待所。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不对外营业。”见对方穿着制服，警卫表现得客气的说道。
  “告诉你，管你们什么武警招待所，不武警招待所的。我们今天非得住这。告诉你别拦着我们啊。”两人丝毫没有被眼前的警卫震慑到，嘴里嘟嘟着继续往里闯。
  “啊，你们想住这是不是。好啊，来进来吧。”门里两个穿着便衣的人走了过来。
  “嗯，这就对了。你一个站岗的，还想拦我们。告诉你，我们这有包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二人晃晃着往里走去。
  便衣将二人送进了小楼后，向门里两个暗岗低声说了些什么。
  两个同样是便衣的，将二人带到了一楼边上的一个房间里。
  “哎，我们的包间在三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告诉你，把你们经理找来。”二人说着，推搡着要往外闯。
  “啪，啪。”两个便衣人见状，同时动起手来，很快将二人踹倒在地，反手绑了起来。
  这个时候二人似乎清醒了很多。可一时又摸不着头脑，还打算喊叫，又挨了几个嘴巴子，随即嘴便被堵了起来。
  二个便衣人从二人口袋里翻出工作证后，拔通了当地公安局电话，又打电话给二人的单位领导打了电话。
  不一会，接到任务，在公安局值班的副局长，还有二人工作单位的一把手，急忙赶了过来。公安局长随后也赶到了现场。
  “这二个人，你们看是由单位带回去，还是公安局先带走。”便衣人中间有一位看是负责的人说道。
  “你看，我们都是公检法系统的。这二个人交由我们只能按照社会治安来处理。现在他们单位一把手都来了，我看还是由他们单位带回去处理吧。这件事情，是我们治安工作没有做好，对这周边的安全保卫工作没有做好。我也上交待一下，在招待所周边，再加强警力。”公安局长接过便衣人的工作证看了看，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他只知道有中纪委的领导来办案。可没想到京城警卫局的人员也跟了过来。这领导的来头可不小啊。
  便衣人身份证一亮，二人工作单位的领导心中更是一惊。连忙向着公安局长说道：“有件事情，我得求助局长老兄了。你看这个时间了，我现调人员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安排两名警员，帮我把两人押回院里。我现在打个电话，让值班的员等着，再调两个人来。省得惊动了大领导。”院长这么一说，公安局长平日里也经常来往，都比较熟悉，想想如果在这里逗留时间长了，真的心动了上方的领导，自己也难得开脱责任。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行，人你们带回去。明天酒醒了，先停止两个人的工作。你们尽快拿出个处理意见。你看明天下班前怎么样。这件事情，  我们得向领导汇报。要不我们也不好交差。”带头的对院长说道。
  “好好，就按照您说的办。明天下班前，我亲自过来。处理意见，我想把他们调离一线工作岗位，转为内勤人员。不再着装，省得去外面惹祸。回去就这个事情，我也向全体工作人员进行通报，以示教育。”院长连忙说道。
  “那好，不这样吧。本来我们都是穿制服的。可是你们这两位同志，竟然要和我们动起手来。对了，看样多少伤了些皮毛，用不用现在让公安局带着去做个伤检，出个鉴定啊。”说到这，便衣人看着眼着鼻青脸肿二人说道。
  “啊，不用，不用。他们没伤到你们吧。这回过头来，明天我来向你们道歉，都怪我平时没有教育好。”院长看着自己的部下，一脸的垂头丧气的样子，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不容反驳的说道。
  院长心里想，还带你们去医院，没有当场扒了你们的制服，送交公安局就不错了。今天就算你们自己倒霉，自己认了吧。
  平日里，在这申城街面上，身为法制人员，干着无法无天的事。
  多少次大会小会提醒你们，下班后，不要穿着制衣，来往于酒店宾馆，不是不听。这回好，遇到了硬茬，往枪口上撞，能保住工职，就算你们捡着了。
  6
  楼上的吵闹并没有惊动楼上的领导。
  小楼背后隐秘的会议室里，中纪委专案组负责人、副手、滨海省委书记、副书记、人大主任，政法委书记聚集一起，来商讨改革开放之后，在申城，在全国政界，也算上重大的案件。
  专案组负责人万英组长，刚刚六十出头，非常干练，办案刚正不阿，人称“铁娘子”。
  方组长原本也是申城人，爱人动乱期间，含冤离世。动乱之后，落实政策，方英进入了政法系统，后工作得到了京城高层认可，调入了中纪委。
  这次来到申城。办理如此要案，心情自然也是十分的复杂。
  自己也非常清楚，把这个案子交到自己手里，说明案件的复杂性和重要性。
  上面期望自己能够不同常人，即要考虑到以往对申城的情感，又要坚持法律的客观公正。
  几年的组织考核，英东副市长在全国年轻的市长里面，还是有些名气，受到了上面的关注。
  正因为这样，案件的公正审理，不仅是对年轻的干部一个交待，更是面对改革开放以来，如何约束干部行为，起到典型作用。
  这次让她来，就是要用她对申城的了解，克服情感上的约束。
  上方不想简简单单的把案件交给滨海省来办理，也不想随便调来外地人员，仅凭几次去澳门赌博，就为案件定性。
  在保护当中，纠正错误。在肯定成绩中，追究责任。把案件办理得令人心服口服，可见高层用心良苦。
  本来英东副市长是有机会重新作人，有机会改过自新。
  但是，他的自信。
  他夫人家庭的自信。
  最终让这位在申城本来前途向好的副市长，最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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