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与妙法先生比试
一国之君的暴怒，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整个议政殿内，气氛显得十分凝重。
尤其是陈建彰那几乎冒火心子的双眼，更让人望而生畏，旁人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陈凌却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皇爷爷，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此次主动前来，便是为了洗刷冤屈。”
“洗刷冤屈，你好大的口气，难道堂堂幽兰山的大学者，还会诬陷你一个小辈不成？”
陈建彰冷冷地盯着他，眼底过度失望。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果然不假！
“既然你们不信我，那我愿意与他公开比试一场，就比填词作赋！”
“好一个大言不惭，你不学无术，荒唐无道，你有什么资格与妙法先生比试？”
陈武毫不留情地讽刺着，眼底皆是嘲讽之意。
尚书也笑了笑，此刻难免添油加醋：“是啊，陈郡王，妙法先生可不是我那蠢儿子，会被你那些小伎俩蒙骗，还给你下跪道歉。”
他的声音极其开朗，仿佛就是故意说给在场人听的。
陈建彰傻眼儿了：“你儿子给他下跪道歉？”
“哦，皇上，这不过是小事不足挂齿。虽然陈郡王为了羞辱我儿子，不惜做出抄袭丑事，逼他下跪道歉，不过微臣心中大度，不与他计较。”
他起身，嘴角含着笑意，可笑容里却写满了虚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凌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既然尚书大人不想追究，那何必又要拿上台，当着大家的面说？”
“究竟是口是心非，还是想告诉所有人，您的儿子无才无德又没用，让大家都看他笑话？”
“你！”尚书怒瞪眼睛，气得胸膛昼夜起伏。
要不是看在他身份的面子上，指向他的手，恐怕就要化为一个巴掌了。
“说中了？心虚了？狗急跳墙了？”
致命三连问，句句戳中尚书的心。
对方彻底哑口无言，抿着张嘴，半天答不上来。
“简，简直就是荒唐。皇上，您可一定要替微臣的儿子做主啊。我儿满腹才华，却被他如此凌辱，实在不公啊！”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王德义那死样，还满腹才华呢。
唐诗三百首，他若能背出三首来，只怕都是祖上积德！
陈凌嗤之以鼻，这模样气坏了尚书：“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啥，就是觉得大人对自家儿子有些盲目自信了。”
自信倒没什么，他这属于自大范围。
王德义若是能称得上有才华，母猪上树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皇上，您可得评评理呀，看他说些什么呢！”
尚书气得不行，偏偏牙口又没陈凌利索，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陈建彰身上。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凌，似乎是在讽刺：我治不了你，皇上难道还治不了吗？
面对尚书如此浮夸的说辞，陈晋丰都止不住揉了揉眉心。
就王德义那傻子相，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天天抱着书读，也没读出什么名堂。
不夸张地说，跟陈凌可是不相上下的存在。
“陈凌啊，听说你之前与王德义甚是交好，现在背信弃义，处处对王德义落井下石，有辱皇家门风啊。”
陈晋丰摇了摇头。
他就不信，像陈凌这样品德败坏，背信弃义，且受人唾弃之人，陈建彰还会对他存有希望！
“先不说我说的都是实话，王德义这个兄弟，以前带着我去怡红院，带着我去赌坊，还带着我当街纵马，烧人院子……”
陈凌扳着手指，根据往日的记忆，十分认真地数着王德义往日带自己做过的风流行为。
说着说着，十根手指居然还数不下。
陈凌摇了摇头：“王德义待我如此厚道，两只手都数不完，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呀？二舅？”
“还是说在您的眼中，王德义所作所为才是品性高尚，该受人效仿尊敬，就与您一样啊？”
这样的“好兄弟”，他陈凌可无福消受。
不过，看陈晋丰表里不一的虚伪样，倒是和尚书父子十分搭档。
“你胡说八道！”
陈晋丰气得都装不下去，此时龇牙咧嘴，更不对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够了，你们当这里是集市吗？如此喧哗吵闹，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陈建彰见他们斗了半天嘴皮子功夫，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不停。
一声怒吼，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落在陈凌身上，那无数如尖刀般犀利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变化。
“小子，你倒是伶牙俐齿的很，刚才你不是说想与妙法先生比试来自证清白吗？”
“朕同意了！”
陈建彰当即一拍桌子，直接把众人都听懵了。
“皇上，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是觉得他自证清白不妥，还是觉得皇长孙的身份，不配与妙法先生一比？”
陈建彰玩味地打量着陈晋丰。
这个二儿子，表面上和煦温顺，可是野心都写在眼睛底下，这是藏都藏不住的。
陈晋丰被怼得哑口无言，尚书却说道：“皇上，妙法先生是德高望重之人，从不拘于权贵，可不是身份能左右得了的……”
说来说去，不就是不希望两人比拼一番吗？
陈凌环顾四周，瞅着他们虚伪的嘴脸，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眼底满是嘲讽：“你们又不是妙法先生，怎知他心中所想？”
“再说了，既是妙法先生说我抄袭。我以此果断方式自证清白，他若问心无愧，为何要拒绝呢？”
“或者，他是担心自己实力不济，与我比试输了，就坐实诽谤之言，以后颜面无存？”
每说一句话，陈凌就朝尚书逼近一步。
那步子坚定不移，稳重如山。
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朝着尚书步步而去。
见对方喉咙滚动，紧张得直吞口水，陈凌突然拍上了他的肩膀，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对了，你不是说王德义聪慧绝顶吗？不如让他也一起参加吧。”
若陈凌真是无德无才之人，王德义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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