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裂痕初显
布莱克出了问题，但他无法通知欧文四人。
据点里，四人小队现在还沉浸在烟花计划第二步成功的喜悦中。欧文虽然还是没有笑，但仍提了提嗓门，用着相对慷慨激昂的语气讲述着接下来的行动。
内城区的大教堂，教团重地，第三次燃放烟花的地点被定在了这里。
欧文郑重地说着，亦如米拉忧愁地看着。
“这里会不会太危险，你不是说在卫兵少的地方做这些吗？”卡特皱着眉问。
欧文停顿片刻，随后回答道。“城市里的人们根本就不支持我们，哪怕有人抱有支持我们的心，也不相信我们真能改变这座城的现状。不过只要我们通过这次行动证明我们做得到，说不定，说不定我们就能收获更多的支持者。”
希尔达还是悠闲地喝了一口饮料，放下瓶子，坐在沙发上，这才终于说了句话：“十年前的暴动，你想再来一次？”
欧文顿时哑口无言。
米拉还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双手撑着说面看向欧文。“下次行动注定很危险，不过我们还是会支持你。对吧？”她说完又看向希尔达和卡特，想要确认一番。
希尔达轻闭双眼撇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卡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客厅里的灯光略显昏暗，使得四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阴霾，夜色正浓，窗外的景色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卡特有些疲惫，此时右手正搭在桌角上。正准备离开，抬起的右手突然感到有些撕裂的痛。仔细看去，桌角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裂痕。
“下次行动的烟花怎么办，你都把我的回收场供出去了。”
“麻烦卡特去找一下布莱克了。他应该知道些回收场的位置。”
希尔达追问道：“时间呢？”
“五天后。”
欧文和米拉回了家，卡特也离开了据点，希尔达自然地关上门住在这里。
卡特独自走在与中城区交界的街上，路灯闪烁着点点光芒。
远处的小巷有些熟悉，走上前去，正是卡特与欧文两人初次相见的联通小巷。他走了进去，在地上丢了几个饮料瓶子，随后便坐在一旁等待了起来。
小巷中的黑暗吞噬了路灯微弱的光，角落里还是散落着些许垃圾，巷子的那一头则是中城区的相对繁华。黑暗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的末尾，缓缓向卡特走来。
“布莱克？”影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前进着。
“欧文让我来跟你说说烟花材料的事，你......”影子继续前进着，渐渐靠近了卡特。
“喂，说句话啊。”
影子赫然冲了过来，卡特在自然反应的驱动下向后退去，退到路灯微光下。影子并未停留，径直冲了过来，他冲进了光照下，他的面孔逐渐清晰。
“哈迪斯？”没等卡特稍作反应，哈迪斯的拳头已经径直打在他的脸上。
卡特想要从狭窄的小巷里退出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失去重心的卡特倒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冰冷的枪口已经稳稳对准了他。
“我去，你还记得我，三二七队，卡特·洛克。”卡特一半震惊一半疑惑，于是赶忙问起他：“布莱克在哪？”
“营地里歇着呢，死不了。我自己的人可不能死。”
卡特站起身来，脑海中的思绪一片混乱。布莱克是哈迪斯的手下？他叛变了？哈迪斯要做什么？想着想着，但还是追问道：“布莱克是你们队的人？他告诉你这个位置的？”
哈迪斯听后大笑起来，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他身上有定位器啊。天天跟你们走在一起，你们常去的地方我都知道了，还用他说？”
“定位器？我怎么没有？”
哈迪斯收起枪，靠着墙看向卡特。“只有队长才能知道，卫兵知道的唯一途径就是队长发善心，你不知道我也没办法。不过退役或辞职的卫兵会自动关闭定位器，所以你的那个我查不到。”
卡特看他松了戒备，心一横冲上前去想要夺枪。哈迪斯突然猛地抬腿横扫，正正踢在了卡特的肋骨上。卡特吃痛倒在地上咳了起来。
“跟你关系不错的那个那个，希尔达，我剩下的三个队员就在她的附近，也就是你们的据点。狙击枪都架好了，看见这对讲机了吗，一句话她就死了。所以啊，想好了再动。”
卡特缓了缓，随后抬起头看着哈迪斯。
“有话直说。”
“你们这个队伍，一共几个人，下次行动的时间地点，以及大概过程。这几项都说了就行。”
哈迪斯一脸笑意地看着卡特，而卡特的视角中眼前的人恰似一匹会笑的狼。
“我说些材料，你帮我找找哪里有。”
次日，欧文照常醒来，米拉已经起了一会，看见欧文醒来，终于问出了那句憋了许久的话。
“你对下次行动有几成把握，你能保证自己没事吗？”
欧文停顿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一定会成功的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找了进来，洒在桌子上，形成点点光斑。何时刮来的风吹动树叶，桌上的光斑也随着间隙的改变不断漂泊着。欧文的眼中，那些光斑是那么脆弱，那么渺小。
敲门声响起，欧文仍愣在原地，米拉打开门，卡特正站在门口。
“是你啊，找到布莱克了吗？”
卡特看上去有些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找到了，他跟我把烟花材料放在据点了。他......最近有点事，下次行动就不来了，但是他说大教堂那边近期正好人少，咱们去的话要抓紧。”
米拉看向欧文。
“不用看我，提前一天行动，今天赶工做完烟花。”
忙碌了一天，转眼又到了下午，四人完成了烟花的制作，米拉把欧文叫到一旁，她拿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烟花递给欧文。
“这是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应该是能在火花升空后炸出一个金鱼图案，这次不许放，最重要的一次才可以。”
欧文接过烟花，仔细端详了一番，心中确是有着喜悦，但又不知为何展现不到脸上。
倒底是对是错呢，我们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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