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圣都贵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方玄幻小说作品里，光明神一类的存在的都是幕后的大boss反派，教会里一般也都是烂透了的一群人。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的神是她的前辈，西娅认为这个这个世界的神没什么问题，至于教会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要亲眼看到才知道。
清晨6点，是教会进行晨间祷告的时间。大厅里有一座神像，也是800年前女神留下的，也就是说，这也是个“传送点”。
在祷告时间结束的那一霎那，西娅穿着一席长裙出现在信徒们眼前，这一幕不出意料的、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女神显灵。
之后，亚兰、梅斯洛、艾尔莎、劳伦斯也从空气中（隐形的餐车里）走了出来，西娅微微侧身，手疾眼快的把隐形了的餐车收进了系统背包。
“女神！是女神！”
“那不是梅、梅斯洛·罗亚提！”
“那是奥尼瑞铂的长女……不是说她失踪了吗？”
站在首位的老人敲了敲手里的权杖：“肃静！”
权杖、金冠、袍子，这人应该就是教皇了。西娅瞥了一眼说话的老人，在心里默默想着。怪不得要艾尔莎早晨出发呢，这个时间点卡的刚刚好，氛围感拉满。
“您好，我是大主教韦尔斯，尊敬的……女神殿下。”大主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梅斯洛的表情。
西娅高冷的点了点头。在梅斯洛和大主教交涉时，她极力控制住想打哈欠的冲动，装神，好难啊。
西娅抬头环视着这个大厅，整个大厅是轴对称的结构，至少有10米高，她对着的墙上有三扇门，中间一扇大，两边各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门。它富丽堂皇，绝对担得起圣都大教堂的名号。
她们站在女神像的前面，下面的每个人都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个垫子上，有人闭眼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有人在发呆，也有人好奇的偷偷抬起头看向西娅。
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孩子，也就10岁左右，西娅冲他笑了笑，他立刻害羞的又把头低了下去。
面对这么多人一般人可能会怯场，但西娅可是在学校里对过几百人做过演讲、汇报，也作为老板在年终晚会上演讲过，这都是小场面。艾尔莎和亚兰也显得十分轻松，只有劳伦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梅斯洛几句话就说清了“根据罗盘的指引、在边境遇到了神”这件事，成功打消了大主教的疑虑，至少明面上这样。
“不要让我们的到来打扰到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去吧。”西娅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大主教也点点头，转头对着信徒们说：“好了，去吃早饭吧。”
信徒们陆陆续续的站起来，西娅这才发现是男人在一边，女人在一边。他们分别从两边的小门走出去。而西娅一行人当然是从正门走出去的。
他们一路走过风景优美的花园，大主教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是否需要我去找教皇阁下？”
“不必了，如果她想来见我，也可以来找我。”
这一任的教皇是一位多岁的女性，即将卸任。但西娅最多只能影响执政官的选举，教皇的选举很神奇，至少在西娅看来是这样的。
在昨天她通读了神圣帝国宗教部分的介绍，教皇和大主教的人选除了要通过人民选举、自身能力等等考核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关是通过女神留下来的“试炼”，按照西娅的理解，那是一个系统出品的“游戏副本”，里面设置了种种考验，内心不纯正的人会被剔除，一票否决，得分最高者就是最终的教皇。
这样的考核在一定程度上筛选了恶人，虽然不确保能选出最优的，但至少能排除不合适的和比较合适的。要不是害怕自己通不过试炼，西娅现在就想去试试。
艾尔莎对大主教说：“韦尔斯大主教，请给我的家人带个信，派人来接我。”
“当然可以，亲爱的奥尼瑞铂小姐。”
“奥尼瑞铂？”劳伦斯的声音不到，但也足够在场的人听到了。
“抱歉、我是说……您姓奥尼瑞铂是吗？”
艾尔莎突然微妙的笑了：“是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知道奥尼瑞铂是、是很厉害的大贵族……一时有些惊讶。”劳伦斯看着艾尔莎有些促狭，突然移开视线，好像非常害怕和她对视。没错，她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她可能之前就知道就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已经把他的过往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但是他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说也不对，艾尔莎并没有可以隐瞒她的身份，只能怪他自己认不出来。
西娅看看艾尔莎，又看看劳伦斯，莫名看到了贵族大小姐调戏娇羞小少爷的画面，不对，艾尔莎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大主教认识艾尔莎，但认不出小贵族出身、又多年不在圣都的劳伦斯。
等艾尔莎被家人接走，几人又上了隐形的餐车后，西娅才开始问劳伦斯：“你之前认识艾尔莎吗？”
“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梅斯洛先生您，早就知道了吧？”劳伦斯的声音有点幽怨，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比刚开始近了很多。
“我是布洛克纳家最小的孩子，不怕您笑话，说是贵族，但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随着劳伦斯的娓娓道来，系统也提示员工介绍里劳伦斯的信息更新了。结合劳伦斯的叙述和员工介绍，西娅得到了一个在现代世界非常老套的故事的性转版。
以这个世界的发展水平，说做到完全男女平等那是不现实的。但是在女神降临时期时，确定了平等基调：平等的继承权、选举权……等等。和需要卖力气种田的、用拳头说话的阶层不同，对大商人和贵族来说利益是永恒的主题，他们一定会有能力的女儿，而不是去扶不争气的儿子。
奥尼瑞铂家族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历代掌权人女性居多，且留在家族中的副手也是女性多。这样的家庭，当然是要“娶”男人进来，而不是“嫁”女儿出去——这是西娅脑内自动翻译的说法，这个世界没有嫁娶的说法，只有结婚。
而劳伦斯的父母，就是经典的企图卖子求荣的父母典范，一般情况下，家族会着重培养几个有能力的孩子，竞争失败有很大可能被送出去结婚。劳伦斯，一个从小梦想成为骑士的有梦想的青年，突然有一天被父母告知要被送去结婚。
并不是说结了婚就一定不能继续事业了，但他要结婚的对象是知名的大贵族！两家的实力相差悬殊，在他的认知里，那样的贵族需要的是能每天守在家里，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丈夫。
所以他逃婚了，并且四处赚钱偿还他欠家里的债务。因为在那之前，家里人一直是把他作为继承人之一，往骑士的方向培养的，着实是花了不少钱。
这是劳伦斯自己的说法，但是人物小传里清楚的写着，劳伦斯的父母欺骗了劳伦斯，他们希望是家里的长子继承家业，而劳伦斯能进入骑士预备队全是他自己的努力，根本没有所谓的他们花了大价钱把他塞进去，也没有花了很多钱买营养餐。
啧，真是个小可怜。
“那么，你原来不认识艾尔莎吗？”
“我不太了解那些厉害的贵族，而且奥尼瑞铂目前的掌权人还是艾尔莎的母亲，我离开的时候只听说奥尼瑞铂家的大小姐、二小姐一类的称呼。”劳伦斯回忆着，“可能听过她的名字吧，但我不记得了。”
西娅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就起来了：“那你现在觉得呢？艾尔莎人很不错吧？”
“是很不错……但在我之前的人生规划里，我一直认为我会和一个家境和我差不多的姑娘结婚。”
“是啊，门当户对很重要。”西娅语重心长的说，“不然在婚姻里受了委屈都没处说去，也不敢说。”
梅斯洛突然说：“如果门当户对，大贵族的结婚对象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两个掌权者相爱了要怎么办呢？”
西娅：“也不错啊，我个人比较喜欢势均力敌的爱情。”
“可是这样的话，谁去谁家里呢？”
“谁家都不去，两个人组建成一个新的家庭。”西娅肯定的说。
劳伦斯发出疑问：“可是……贵族的传承怎么办？”
“传承？是有皇位……”西娅顿住，虽然没有皇位，但是好像确实有一些家产和权利要继承，而且权利是不能分散的，一千万的家产可以平分个几个子女，可是权利就只有那么多，一个教皇又不能分成是个大主教。
西娅，一个经历过数个现代世界，兢兢业业学习、打工的任务者，根正苗红的红旗下长大的人，斩钉截铁的说：“所以说，贵族是不应该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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