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他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是不是生病了？啊呀，要赶紧去医院呢！”
“医院？！你，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啊！”雪穗挣脱开他的手，“卡卡西，来比赛吧！我要比你先到家！”
还说不是小孩子……卡卡西无奈：
“你认识回家的路吗？”
“都走到这儿了怎么会不认识！输的人请客吃晚饭哦！”
“慢点跑。我在家等你。”
“哼，是我在家等你才对吧！”
说是输的人请客吃饭……但少女又身无分文，最后还不是他掏钱。
看着少女跑远的背影，他倚着树，面罩早已掩盖不住他的笑意。
已经不冷了，因为春天要来了……
……
“鸣人，你怎么看？”鹿丸手中拿着被密封的严严实实的爆炸碎片。
“果然又是那件事。”
“当初设想是对的，这事没这么简单。”鹿丸把手中的碎片递给鸣人，“真麻烦……早点解决吧。”
鸣人点点头：“传书给佐助，当初他是最直接的接触者。”
“要让佐助回来吗？要不要告诉小樱？”
“嗯。”鸣人点点头，“佐良娜也很久没见到爸爸了吧？”
……
午夜，清幽的月光被窗帘阻隔，房间里一片黑暗。卡卡西被一阵阵轻轻的“吱呀”声吵醒。
他本就是忍者，对环境以及声音的感知敏锐，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他没有出声，默默从枕头下摸出藏着的苦无。
随着门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个娇小的身影窜进屋内。
他松开紧握的手里剑，继续装睡。
女孩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扒头看了看他，似乎确认了他在熟睡，继而坐到了地上。
为什么要坐到地上？
“雪穗？”
“啊？卡卡西你醒着吗！！”卡卡西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害怕了？”
“什么害怕？”她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我才没有……才不是害怕，我就是……就是……”她渐渐说不下去，又沉默了半晌，才接着道，“我是有一点点啦。”
“嗯？别怕，这不是有我在吗？”卡卡西拍拍自己给雪穗挪出的空间，“到床上来。”
“这……不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在一张床上……
“小脑袋在想什么呢，你上来睡，我打地铺。”
“不不不不行！这比那样还不好！”
“不用在意，我以前还经常在树上睡觉。”
他坐起身下床，雪穗推脱不过，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躺下，干脆倚着床头坐好：“在树上？为什么？”
“那时正在忍战，随便找个空地就睡是很危险的。”
“这样啊……不过对不起……我记不清什么是忍战了……”
“不用道歉。”卡卡西笑笑，“战争是很悲伤的事情，能忘记也是种幸运。”
“你困吗？”
“现在很精神了。”
“那你坐过来吧，咱们聊聊天好了。”雪穗红着脸学着卡卡西的样子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卡卡西没拒绝，但也没挨着她，两个人几乎一人在床头一人坐床尾。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哦。”
“啊？你在说些什么！”雪穗感觉自己脑袋像是瞬间进了蒸笼，“腾”地一下冒起热气，她侧过脸，“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啦！”
“好好，”卡卡西抬起头，“当然是第一次这样和女孩子夜谈。”
“哼～”她轻哼一声，忽然又“噗嗤”笑了，“卡卡西你脸好红。”
他瞪着天花板：“毕竟是第一次。”
“不要再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她作势装作要锤卡卡西的胸口，“真是的，闹得我都不怕了！”
“那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啦……”她应着，忽然又叹了口气，“那个，其实我有事和你说……”
“嗯？”
“今天在墓地，那个爆炸的人……他的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很熟悉？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觉得很悲伤……很可怕吧，我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认识一双不祥的眼睛。”
“没关系的，可不要小看作为忍者的我。”
卡卡西的安慰让她心情好了些，她头靠在墙上，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
“雪穗见过什么，那双眼睛究竟是怎么样的，就由我来确认好了。”
“卡卡西……”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毕竟你还欠我钱嘛，不好好生活可不行～”
“哎？你怎么能在这种气氛下说一些关于钱的事！”她立刻坐起来，“不过说到这个……苦无借我用一下。”
接过卡卡西的苦无，她从床头私下一页纸随手扔向空中，而后手腕挥动，随便三两下，纸落入她手时，已经变成了个兔子形状。
“你看。”她将兔子递给卡卡西。
“哦？边缘锋利整齐，很不错。”
“我想我可以去接些任务，补贴家用。”
“什么样的任务？”
“帮人找小猫小狗之类的吧？特别难的万一我做不好，会丢你的脸的。”
“不是这种原因，”卡卡西正色，“不接危险的任务，是因为你会受伤。”
“你真温柔。”她转头看他。
卡卡西觉得自己一定在脸红，幸好屋子里黑对方看不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少女又说：
“给我讲故事吧。”
“嗯？故事？”
“你想，小时候睡觉的时候，父母肯定会讲故事的吧。”
父……母吗……
“可以吗？”
“嗯，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什么样的都好啦～”
卡卡西清清嗓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少年，12岁就成为了上忍，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宇智波？”她突兀地头痛了下，还没感受到什么，又恢复如常。
“怎么了？”
“没什么，听着就很厉害啦。”
『他喜欢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着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与水晶般的心。他们平时一起训练，一起做任务……少年总是保护女孩，不让女孩受到一点伤害。可是有一天，他们遇到了一个大魔王，这个大魔王只有一只眼睛。他的眼睛能放出雷电。‘我要夺走你们的查克拉！’大魔王说。女孩很害怕，躲到了少年背后。‘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打了几个回合，大魔王占了下风。‘放过我吧！’大魔王说。‘放过他吧。’女孩说，女孩很善良。少年同意了，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大魔王忽然用雷电射向女孩的心脏。‘哈哈哈，我要夺走你的幸福！’‘神威！’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少年用了自己的新术。雷电瞬间被吸到了异空间。』
“神威是什么啊？”
“嗯……你知道写轮眼吗？”
“那是什么啊……”
“嘛嘛，简单来说，神威就是一种很厉害很厉害的术。”
『‘我不能再让你为祸世间！’少年举起苦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魔王在这样的请求中化为灰烬。少年也因此获得了雷电的力量。他感受着自己的新能力，牵起女孩的手‘我会保护你的，永远永远。’』
……
卡卡西久违的想要自己买菜去做一顿早饭。
但是刚到集市，他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住在一起的朋友，果然是那种朋友吧！”
“哎？哪种啊你说的是？”
“笨蛋，就是那种啊！情侣之类的！”
“哈？卡卡西老师交女朋友了？！”
兴奋八卦的人殊不知，她们口中的男主正插着口袋，静静站在两人背后。
“卡卡西老师终于也有女朋友了？！作为弟子我之前一直替他捏了一把汗，现在终于放心了！”
“我以前还以为六代和凯老师……”
“咳咳，在说什么呢？”再不说话的话，不知道她们还要说出什么。他和凯……他想想就打了个冷颤。
聊的火热的两人同时回头，脸上竟没有尴尬，反而更兴奋了。
“卡卡西老师的人生终于迎来了春天吗？！”
“呃……”
“这是真的嘛六代大人，丁次和我说，六代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
“井野你也和小樱一样叫我卡卡西老师就好了……我跟雪穗小姐只是朋友。”
“真的吗？好朋友会住在一起？”
“雪穗小姐是来木叶玩的，没有地方住。”
井野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个丁次……不过那么早，你出来做什么呢？”
“偶尔也想自己做早餐。”
“果然是给那个同居的女孩做饭吧！”小樱拉拉井野的衣角，“好了好了，我们不打扰卡卡西老师了。”
“哦哦，”井野恍然大悟，笑嘻嘻道，“那卡卡西老师快去买食材吧，我们也该走了。”
……
雪穗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小桌子上的闹钟。
9:12
不好起晚了！本来想做早饭的！不过卡卡西去哪了？！
昨天她莫名其妙就睡着了，可能也是因为有卡卡西在身边太过安稳。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到客厅，就看到他正站在饭桌前，把一盘盘菜摆到桌子上。
“起床了？过来吧。”他招招手。
“卡卡西你今天起好早！不是说退了休就要过老年人的生活吗？”
“我可没说过这话呦～另外，老年人一般都觉少的。”
“这……好吧。那卡卡西会和我一起吃饭吗？”
“嗯当然了。为什么这么问？”金色的阳光随意倾洒在他的脸上，阳光下他脸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午饭要吃拉面吗？我某个弟子很爱吃那里的拉面……我想你应该……嗯？雪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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