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婆生了个黑人种

“嗯……我正在健身房锻炼，你好好工作，没事……嗯，别给我打电话。”
  “你烦不烦，预产期还有二十多天呢，人家医生都说，适度的锻炼，对宝宝有好处。”
  “挂了，啊……”
  以上是杨帆和他老婆刘丹的通话内容，除了有激情的背景音乐，还有噗呲噗呲，啪啪啪的声音。
  作为一个智力没有残缺的人，很难不多想。
  杨帆正准备走进他老婆经常去的那家健身房一探究竟，一个又响又脆的耳光，把他拉回了现实。
  这里是封城第一人民医院，产房门口，而他刚才竟然睡着了。
  杨帆内心一阵愧疚。
  “你个狗杂碎，我姐在里面渡劫，你在这里睡觉？”
  小舅子刘健薅着他的衣领，大声咆哮。
  “啪！”
  丈母娘潘美凤的耳光紧随而至。
  “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废物，我女儿都要生了，你还让她去健身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杨帆被两个耳光抽得眼冒金星，脑袋稳稳作响。
  可自觉理亏的他不敢有任何怨言，连忙解释道：“妈，小健，对不起，我刚刚连续工作了四十多个小时，接到你们的电话又一路从公司跑到医院，一下子没顶住，而且……”
  而且刘丹要做什么，他哪管得了？
  这母子俩也不会听他解释，对着他拳打脚踢，连翻辱骂。
  “嘎吱！”
  产房大门被推开，母子俩也终于停止了对杨帆的打骂。
  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护士姐姐，我老婆怎么样了？”杨帆连忙上前问道。
  “里面的人是你老婆？”
  护士的语气有些怪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帆。
  见杨帆连连点头，她的眼神里瞬间多了一些怜悯。
  “母子平安！”
  听到这番话，杨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阵狂喜，林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有儿子了！
  可是，这种狂喜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另外一个护士抱着一个黑漆漆的婴儿走了出来。
  那婴儿不光是黑，五官也明显不是亚洲面孔。
  杨帆的表情一点点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如同被闪电劈中。
  他声音颤抖的问：“护士，这是……我儿子，是不是抱错了？”
  “里面只有一个产妇。”护士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杨帆的表情一下扭曲，一点点转过脑袋，看向了潘美凤。
  迎接他的，是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就说你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妈肯定是跟黑人乱搞生下的你，你身体里带着黑人的基因，让我女儿生了个小黑人，刘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妈才是黑人，你全家都是黑人！”
  平时逆来顺受的杨帆突然爆发，对着潘美凤怒吼一声，发疯一般冲出了医院。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就是个纯纯的傻子。
  刘丹经常泡在健身房，她的健身教练是一个叫杰克的黑人，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黑桃的纹身，有几次给她打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异常……
  过去一件件杨帆没有在意，没有多想的事情，此时此刻，却化作一把把钢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天降的幸福变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一顶绿帽子，给他从头戴到了脚后跟。
  干旱许久的封城突降暴雨，电闪雷鸣，如行尸走肉般的杨帆在风雨中摇摇晃晃，不知去向何方。
  道路的尽头，一辆红色保时捷开了过来。
  车上的女司机不停嘟囔着：“左边刹车，右边油门，左边刹车，右边油门……”
  突然出现的身影让她瞬间慌了神，随便选了一边，重重踩了下去。
  “砰！”
  杨帆被撞得高高飞起，在空中来了个七百二十度转体。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落下，刚好劈在了他身上。
  他脖子上戴着的一块劣质玉石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随即化作齑粉，融入了他的体内。
  保时捷撞飞杨帆后，冲进了绿化带，总算停了下来。
  车上的女司机呆愣了足足一分钟，这才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带着哭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爸，我好像撞到人了，早跟你说我不开车的……”
  朦朦胧胧中，杨帆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倒霉还是幸运，被车撞，被雷劈，不仅活了下来，身上竟然还只有几处挫伤。”
  不知过了多久，杨帆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学生的女孩。
  窗户没关，浅蓝色的碎花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摆，似有一抹暖夏的味道，散发着摄魂夺魄的气息。
  视线往下望去，那是一双洁白莹净的纤细小腿，完美无瑕。
  错愕间，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钻进了他的耳中：“你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
  是那个碎花裙的主人。
  杨帆呼吸一滞。
  好像看到漫画里的萝莉打破二次元，出现在了现实世界里。

  她扎着马尾，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般光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高挺的鼻梁下，是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双唇。
  女孩明显有些慌乱，那张吹弹可破的娃娃脸上，此刻也布满了担忧和关切。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的视线居然能穿透那件碎花裙？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我。”
  女孩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杨帆闭了闭眼睛，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的问：“我这是在哪？”
  身上一些部位的疼痛提醒着他，他不是在做梦。
  女孩拍了拍胸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在医院，医生说，只要你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女孩突然拧起了好看的眉毛：“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大雨天的站在马路中间，让我拿到驾驶证的第一天就出了车祸。”
  记忆瞬间涌上心头，杨帆想起来了。
  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小黑人，受了刺激的他在大雨中徘徊，结果被一辆车给撞飞……
  见他面露痛苦，女孩吓了一跳。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她小跑着冲出了病房，挺翘的臀瓣摇摇晃晃。
  杨帆收回视线，打量起了四周，那一件件物品的剖面图让他明白。
  自己好像，似乎，大概……获得了透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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