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五章：暗流涌动
“钟燮！别搁这玩你那破机关了，出事了。”卫白衣刚推开钟府书房的大门，就看见钟燮没有在处理政事，而在研究手上的小玩意。
“你先别急，”钟燮不紧不慢地放下机关，起身坐到卫白衣坐的椅子对面，淡然地喝了一口沈无梦做的甜酒，才翘起腿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卫少爷失态呢，总不可能是神明已经复活了吧。”
“猜得好，以后不许猜了。”卫白衣用死鱼眼看着把半碗甜酒喷在他衣服上面的钟燮，用冷漠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欠我五套御用裁缝的白衣了，赶紧去帮秦曌干活赚钱还我。”
等卫白衣换完衣服回来，钟燮刨根问底地问道：“喂喂，不要告诉我你们去解决这个问题，结果把祂给放出来了？”
“我不知道祂是怎么金蝉脱壳的，但是反正就是已经脱离了沉眠状态跑出来了，唉，我还是仔细跟你说说过程吧。”卫白衣扶额叹道。
卫白衣喝了三盏钟燮珍藏的茶过后，故事终于讲完了。
钟燮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编故事骗我的茶喝？我想想，确实有过前科，去年我们家进了一批祁门春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干的。”
“哈哈，哈哈，”卫白衣干笑着：“这次不至于，确有此事。这件事情记得跟令尊说，我们需要他们布置的暗子了，因为先帝的死很可能与沈家有关。”
“哦？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情联系上的？”
“神明复苏的三个条件：后裔的躯壳、无辜者的血、皇族的龙脉，现在神明还没有开始正式兴风作浪，说明祂复苏得并不完全，所以大概率是条件没有齐聚或者说条件是残缺的。”卫白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说躯壳那边我不知道，但是血是准备完毕的，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祂的不完整来自于龙脉夺取得不够。当年先帝是间接由于他们制造的灾厄死去，因为权柄杀尽了来犯的叛军，最后服药而死，所以说他们只得到了极少的龙脉。”
“龙脉的缺失使神明虽然复苏但处于虚弱状态，因此沈家不知从何得知了我们的行动后，派出沈无面想要借此暗杀秦曌，夺取足量龙脉，很可惜他失败了。”
钟燮抽动着嘴角，说道：“喂喂，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很可惜是吧，这就告你个欺君瞒上之罪。”
“诶呀，扣字眼是吧，文字狱是吧，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就给我去找找沈家和秋家的毛病。现在陛下一个头顶两个大，因为沈家之前安排在秋家的暗子因为秋千尺死了，偷偷摸到了高层，现在搞得秋家和沈家站一起了。”卫白衣一头黑线：“你们这些喜欢搞政治玩权力的人赶紧去干掉他们，我是完全没有兴趣的。”
“对你来说还不简单？把他们全杀了不就行了，你在怂什么。”钟燮懒洋洋地回答道。
“我不好说，到时候造成的政治混乱你全额负责，我就全部干掉，不过在这之前，陛下肯定会打爆你这个出谋划策的人的头。”卫白衣呵呵一笑。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到时候我和陛下通通气，商量一下怎么折磨这帮胆大包天的小崽子们。”钟燮挥手送客。
……
沈家，家主堂。
沈无罪背手踱着步，左右走动着，他神色有一丝不安，因为随着沈无心和沈无影一同进入遗迹的沈无面还没有回来。
“稳重一些，无罪，无面很可能回不来了，他去暗杀的时候我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一个和沈无罪长得很像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说道。
“哥，没有无面我们怎么去探听皇室的行动？啧，真麻烦，他们现在种种行为虽然说明面上面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多少对我们的棋子的行动造成了阻碍。更糟的是，秋家那边的暗子做得太明显了，秦曌和钟燮这种眼光毒辣的人肯定看得出来我们掌控了秋家。”沈无罪还是很懊悔。
“沈无心……现在应该不用管她，反正神明祂不知道为什么确实得到了神之心，那她也没什么用了，不过如果神明需要攫取她的权柄，还是得死。”沈无罪继续喃喃道。
“行了，无罪，不必如此紧张，你继续处理好族里面的事就好，朝里面的事情，我可以去掺和一脚。”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头发。
沈无罪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哥，那就麻烦你了，这边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你最好控制秋家那边意见不一的人吧。”
“哼，说不定能借此控制秦曌也说不定呢。”
……
“父亲，您觉得我需不需要把京城附近的军队调回来一些，我听白衣说最近皇城可能会很危险，陛下急需保护。”卫血衣身子前倾，向卫书辞请教道。
“不好说，”卫书辞品了一口香茗，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觉得你比她更需要保护，你很明显就是保皇派，而且作为大将军手握兵权，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再说了，就算有那么多兵也保护不了她，别人走的是精英刺客路线。比起这些，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安危吧。”
卫血衣摇了摇头，说道：“那白衣也不可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吧，他那边的暗卫和要联系的人也很多，还要放一些精力在警戒上面。”
“我的意思是，”卫书辞放下茶盏，看着虽然精通领军但是偶尔遇到其他事情会一窍不通的大儿子，说道：“让你去跟着秦曌，你们现在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必让白衣分身乏术。”
“好的，知道了父亲，您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去叫你钟檀叔叔过来，我们要谈点机密。”
……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一道黑影喃喃自语道：“居然失去了这么多权柄，我的后裔究竟是怎么经营神族的。”
“神无戮、神无血、神无灵、神无名。这些后裔所持有的权柄全部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偏偏都是那些最强大的一类。”
“神之威、血神子、灵神术、神之名。如果将这些权柄收回，再加上龙脉的补完，我至少能够恢复到我巅峰时期的八成。”
“血石的质量也不够，也许需要我亲自去狩猎，但是会有危险，如果现在让持有血神子或者神之名权柄的人碰到我，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所以还是继续让神族的人替我收集。”
“龙脉……也不是非得要皇帝啊。”
“足够多的凡人，也不是不行。”
……
“白辰公子！不好了！”顾家的仆役跌跌撞撞地向白家铺子跑来。
“怎么了？”卫白辰眉头禁皱，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姐，小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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