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住手!”躲在树后的人果然沉不住气了,泽逸和泽王还有几位大臣走出来。
“姑夫,逸哥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明日吗?”栀柔很惊讶,有一瞬间的慌乱。
“孤要不是回来得早,又怎么能看到你在泽宫竟如此猖狂,私自刑虐女官。”
就连泽王也是一副很不赞同的样子。
我赶紧俯身跪拜,泽逸过来拦住我,“你是我临渊殿的女官,我平日教你的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就这样让她打你。”
泽逸很生气,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骂人如此难听,但我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暖意,能让素日端持雅正的太子殿下为我失态,说不感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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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柔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是灵姝弄坏了姑母送我的及笄礼,我才小惩大诫的,不信你问周围的奴婢。”她倒是很在乎在泽逸心里的形象。
泽逸冷冷地扫视在场的侍女,怒不可遏。
“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吗?你的奴才当然向着你说话,我刚刚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一件衣服,别说不是灵姝弄坏的,就算她真的弄坏了,我赔给你就是,但你乱动私刑,视人命为草芥,不知该当何罪?”
栀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逸哥哥,我才是你的表妹,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这样对我!”
“她也是公主之身,她要是卑贱,你又算什么东西!”泽逸毫不留情。
栀柔伤心欲绝,哭哭啼啼地和泽王告状:“姑夫,你看表哥……”
“父王,栀柔心狠手辣,手段卑劣,苛待下人,我绝不会娶她为妻,日后还请她少来泽宫。”泽逸丝毫不给她半分颜面。
栀柔之前的哭闹或许有些装模作样,听到这话开始慌乱起来,如果联姻不成功,那她父王一定会派新的女儿过来,到时候,她和她母后在周国便是一点儿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姑父,我知道错了,你快劝劝表哥。”
不料,泽王却转头安慰栀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擅自动用私刑,确实不对。你表哥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去吧。”
“来人,送柔公主回寝宫。”
栀柔不愿,大吵大闹,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但我不会轻易地让她如愿,我适时地昏了过去。
“灵姝。”泽逸赶紧接住我,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紧张,我的手指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臂,泽逸一时怔愣,又很快反应过来。
“押下去!”栀柔还是被强硬地押回寝宫禁足。
听到这儿,我又放心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临渊殿偏殿了。泽逸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远眺,不知站了多久。
我有些忐忑,想继续闭目装睡。
“醒了就起来吧,来聊一聊。 ”泽逸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殿下想聊什么?”我有些心虚,继续装傻。
“你现在心思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你还是回质子府吧。”
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咯噔一跳,眼眶突然湿润:“殿下不要我了吗?”
“并非我不要你,只是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殿下予我权势,教我自尊自爱,查探人心,却不许我受人欺负后反击吗?柔公主肆意羞辱欺凌我,屡屡针对,我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难道真是因为我比她卑贱,所以就活该逆来顺受任人拿捏吗?”
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上一世被众人抛弃,孤立无援的感觉,原来泽逸在我心里,一人就可比万人。
泽逸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我并没有不许你反击,只是你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那样的你令我陌生,我知道你们不对付,只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令你这般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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