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玩偶
第二十九章 玩偶
她躺在床上，要盯穿天花板。
难道学校那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进到工厂了吗？
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周围的女工早就直挺挺闭上眼。
微弱的难以让人注意的翻身吸引了乔言心的注意，她顺着声音偷瞥去。
刚好对视上有灵魂的一双眸子。
这双眼睛有很熟悉的感觉。
是那个女孩。
女孩恰巧也认出乔言心，但她们相顾无言，默契地转移视线，闭上了眼睛。
隐在墙壁处的摄像头幽幽地转动。
一夜无眠，第二天还不到八点。
护卫队剧烈的叩门声惊起所有还在入睡的女工。
门开，昨天被带走的大半女工规矩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回了宿舍。
“下星期二之前，剩下的人全部自觉前往修理室。”
修理室？
乔言心暗暗记下，人也需要去修理室吗？
九点钟铃声敲响后，她又如往常一般，站在机器前继续安装娃娃。
玻璃弹珠般的眼珠握在手里，她手甚至能感受到微弱的温度。
与其他丢在机器上的玻璃眼珠完全不同。
“有什么计划？”
女孩忙碌整理眼珠，注意力全落在乔言心上。
控制的声音微弱但足够乔言心听清。
“得先跟去修理室，探探情况。”
“好。”
谁也没注意到一双阴暗的眼影从高处俯视着她们。
乔言心和女孩打定主意。
正午之际，三五成群的女工赶往修理室，乔言心和女孩低垂着头，跟在她们身后。
庞大的房间里，头发稀疏，身高不足1米5的小个男人，拄着拐杖，专注盯着乔言心和女孩。
他更像是个非常有耐心的捕猎者。
静静等着猎物进入他的圈套。
修理室门口静悄悄，平时有的护卫队竟被撤走了，乔言心环视周围，竟没有一个人。
可这群女工十分有序排在门口，一个个进去，进入房间里，厚重的铁门砰得合上。
不进到里面去，根本看不清情况。
势必要进去闯一闯。
轮到乔言心时，她冷静推开门，女孩急忙跟着她，一同踏入。
黑，深不见底的黑。
比她们早进来的女工，全都消失。奇特的舒缓音乐穿透在去房间里，一束光打在身后的橱柜里。
美丽，完美，可爱的玩偶，比比皆是。
乔言心走上前，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是她见到很多女工的缩小版。
一模一样的穿着，脸上该有的特征，是一点都没少。
女孩手要触碰上橱窗的透明玻璃，乔言心及时拉住。
“你的名字？”
毫不相干的话，她明显一怔。
皱眉苦思许久，“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但我记得你。”
乔言心视线寻上橱窗，比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没有她，也没有女孩的玩偶。
刺耳机器钻孔声从她们身后传来，她们两踮脚往小房间靠。
铁门上，有一处透明的玻璃，乔言心踮起脚尖。
一排又一排的女工被绑在铁床上，铁窗旁是黑色的机器，连接机器管道上有部分沾上红血渍。
她们面容平和，对这一切都十分的习以为常，空洞暗淡无光的眼里毫无所求。
“有趣吗？”
面容凹陷的男人的大脸突兀贴在透明玻璃上，兴趣盎然地故意加重咬紧每个字。
“好玩吗？”
女孩用力扯过乔言心，离那里面的男人远了几米后，她着急地拉着她往出口方向逃。
“一定是早就有人盯上我们了。快走……”
她慌张拉开铁门，护卫队早已手持长枪守在门口，距离她们最近的出口是通风口，通风口下的椅子刚好足够她们爬上。
乔言心踏在桌子上，举起女孩，女孩坐在她的肩膀上，刚好够上通风口。
“蠢货，谁把桌子放在这里的……”
中年男人暴呵出身，本就丑陋不堪的脸，更是丑了三分，他拧开小屋的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小跑。
“抓住她们，不能放她们走。”
比命令更快的是护卫队的速度，他们冷静持枪瞄准了她们两个的脑袋。
“不要伤了她们，活捉，活捉。”
男人焦急制止他们的行为。
她们两个将会成为她最杰出的作品，他不允许她们的身上出现让他难以容忍的瑕疵。
护卫队首领举手，集体收枪，他们迈着笨重的步子，张开的双手弯成钩状，大踏步整齐划一往她们靠近。
乔言心抓着她的脚踝，大力往里处一推，女孩弯着腰，不顾一切往通风口里走。
离开前，乔言心的的话她始终记在心里。
“往前跑，才能看到出口，才有希望。”
男人痴迷盯着乔言心，连连惋惜开口，“这下，只剩你了。”
乔言心谨慎地往后退，侵略性盯着男人，绝无慌乱，她运筹帷幄盯着前方。
“乌兰，到你该出现的时候了。”
空间扭动，强大的气息从空间破出，拄着拐杖，矜贵的男人凭空而出。
中年男人嫉妒凝视他的那张脸，同样的姿势，他的气势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主，一切交给我吧。”
乌兰的拐杖，片刻化为利刃，利刃出笼，锐不可当，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护卫队白色的衣服。
“把他控制住，我要去趟房间。”
乌兰斩断中年男人的拐杖，大力嵌住他，乔言心一步步靠近小房间。
推开门。
前来排队进场的女工，呆滞躺在床上，见来人是乔言心，呆滞地笑笑。
她好奇走向机器。
“记忆清理器。！”
这是清楚人的记忆的，甚至能植入新的记忆。
他试图掌握这里的人，试图成为这些人的主人。
乔言心终止每台机器，可这些躺着的人早就跟玩偶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已经成为了人形玩偶。
“把他带过来。”
乔言心无法压住声音里的愤怒。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中年男人被压到乔言心跟前，他得意的欣赏他的杰出作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男人不怒反笑，“你确定要知道这些事吗？你以为你是人吗？”
他夸张的反笑，乔言心越听越迷糊。
他在说什么？
她是人吗？
难道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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