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何以成为仆役？

离开魔法酒馆后，杨涛骑乘飞毯前往金灵城中心的一座高塔，直抵第二十层，向守卫通报预定的暗号。
  片刻之后，守卫引领他至一间密室，一位佩戴金边镜框的中年法师正蹙眉研读一卷咒语典籍。
  “周阁下。”守卫轻叩门扉，示意访客已至。
  周文杰抬首，一眼辨识出这位面带青涩的青年正是近期声名鹊起的天才学徒，他朝守卫投以目光，后者会意退下，同时轻轻合上门扉。
  “少年英姿，老张那家伙竟能教导出高考状元，实乃天赐之运。”周文杰未摆高姿态，亲自上前握手介绍，“周文杰，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周伯。”
  “周伯安好，吾乃杨涛。”杨涛自认熟知这位骄阳法师团的创立者。
  一番简短问候后，二人落座。
  “老张已告知于我，明日请令友来此，我将安排人事部对其评估，若无重大瑕疵，即可接受培训入团。”周文杰寥寥数语便定了此事，若非旧友托付，此类琐碎岂会劳他费心。
  "那么，周长老，我这位友人定能通过试炼，只是这酬金..."杨涛露出一抹羞涩的微笑。
  即便对方是老张的至交，理应不会在这点上过于苛刻，但他认为该争取的依然得争取。
  "一日八次魔力课程，每月金币一千，夏歇两月计算，若表现卓越，则按正式魔法师待遇，额外授予魔法宝石，这样的条件你可满意?"周文杰一气呵成。
  何止满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满意到杨涛甚至怀疑周文杰是否有更深的意图。
  "非常满意，周长老，坦白讲，满意到我几乎要心动了。"杨涛的话语透露出强烈的羡慕，但脸上仍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是么?那不如你也来加入我们，为周某效劳一夏。至于报酬，在先前所提基础上加倍，如何?"周文杰轻轻调整了眼镜的位置，脸上的平静如同是在与杨涛闲谈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杨涛并未立即回应，而是淡定地与周文杰对视，使得周文杰内心开始不安。
  片刻之后，周文杰那和蔼可亲的笑容逐渐凝固，直到杨涛终于开口。
  "周长老，在前往这里之前，我曾拜访学院，因张导师提及有一神秘组织欲赠我百万金币的学识之宝，需征求我的意见。"杨涛说了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周文杰的第一反应是杨涛在编织谎言，何方神圣才会无端端捐赠百万金币，这笔财富对他而言亦非小数目。
  然而，越是荒谬的谎言，撒谎的必要性就越低，因其极易被揭穿。这个青年深知他不会轻易相信，特意提到了张齐棠，几乎是在直接邀请他向老友求证。
  "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当年你周某人此年龄时，口袋里连一枚金币都未曾有过，如今的年轻人真不简单。"周文杰巧妙地回避问题，夸赞了一句。
  "周长老误会了，关于那件事我尚未说完，那百万金币的馈赠，我选择了婉拒。"杨涛谦逊地说道。
  "你拒绝了?"这下连成熟稳重的周文杰也难以镇静，语调提高了几分。
  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的周文杰，重新摆正了坐姿，意味深长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他不认为杨涛在编造故事来戏弄他，那样只会招致愤怒而毫无益处。
  很快，周文杰便领悟了杨涛的意思，这少年巧妙地暗示他不够慷慨大方。连百万金币的学识之宝都能放弃，怎会看得上他提供的小小优惠。
  "岁月不饶人啊，让你见笑了，之前的事情，就当做未曾提及。"周文杰尴尬地笑道。
  这回真是颜面扫地，他以为杨涛只是个青涩学子，便起了歪念，企图利用低廉代价将这高考状元纳入麾下，提升公司的声望。殊不知，对方早已洞悉了他的小心思...
  “休矣，吾并未言拒汝之意，周叔，唯此事待遇…”杨涛若真心欲拒，何须绕此弯道？无非价码未妥耳。
  周文杰亦醒悟，然苦笑言：“否否否，汝周叔我实无力出百万…”
  百万之资，彼固有之，疑虑乃在于杨涛是否值此重价？
  “周叔谬赞，以吾师与汝交情，吾为周叔效力岂敢言财。”杨涛笑容纯真，若未经世事之少年。
  周文杰眉头微蹙，若非前语，彼或信杨涛诚言。
  “唉，直言之，无论成否，汝终为吾侄。”周文杰知免费者往往最贵，故不再隐晦，与张老弟子博弈，非彼所愿。
  “实言之，酬金可免，唯望购得周叔之骄阳教育集团五十万原始股。”杨涛面不改色，直陈所求。
  周文杰感己年迈，难解青年之思，谁料杨涛既不索金，反欲出资相助。
  “汝如此信任此业未来？慎防倾家荡产，少壮。”周文杰心存良善，恐张老日后寻仇。
  杨涛此举似豪赌，连彼创者也不敢保证骄阳集团定能辉煌。
  “非视业之望，唯敬周叔尔。”杨涛适时赞誉。
  诚言与否，歉意，重生者自有其信。
  “善哉，儿郎，胆识非凡，既称吾叔，吾岂能不应。”周文杰受夸奖，欣然允诺。
  换他人欲半途入股，周文杰必拒，彼不需杨涛五十万，然此子合彼心意，且杨涛加盟确有益于骄阳集团现况。
  ……
  杨涛离楼时夜幕将至，入时怀揣巨资，出则囊中羞涩，幸周文杰尚有颜面，未令杨涛徒劳，自费加赠二十万原始股，作其薪俸。
  愿老周数载后勿因今日大方而悔，念至此，杨涛嘴角扬起狡黠笑意，前世彼出仕时，骄阳集团已非金陵一隅，足迹遍及九州，市值几何倍增。
  言之，待彼四载学成，可凭老周之力实现财务自由。
  进兮，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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