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雪莉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瞪大眼：“你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会对这家伙有兴趣！”雪莉涨红了脸，“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毕竟是个麻烦的侦探，我才不想把他养在基地里！”
琴酒本来完全没觉得这种小鬼能带来什么麻烦，但是想想“原作”里江户川柯南上天入地的惹麻烦能力和奇怪的死神体质，为了不让组织的基地陷入莫名其妙的自相残杀，好像是让他继续祸害路人好一点。
“我这里只有研究员而已，”雪莉还在继续说话，“而且研究有时候需要他保持清醒，万一出了什么事呢？你也不希望研究出问题吧？”
“那是你要关心的问题，”琴酒不甚在意地回答，不过他不在意a药，确实会有在意的人，“我会把这些情况汇报给boss，由boss决定对工藤新一的处置。”
雪莉暗自放心了些，她是a药的负责人，只要她说a药的研究需要工藤新一，boss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不过……
“这算是你的工作失误吧？”她问，“你打算怎么跟boss讲？”
琴酒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发邮件：“怎么讲？那小鬼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下，不过就是被朗姆那家伙嘲笑两句罢了。”
朗姆很烦，但是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他现在把事情上报了，以后工藤新一捅出再大的篓子都和琴酒无关了，让boss头疼去吧。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料，boss并不打算把工藤新一关起来变成实验素材，而是让他继续满世界乱跑搞事，但是他也没有允许雪莉去接触他，只让她需要实验体的时候就把需求上报。
……看起来逮实验体的工作还是会落到我头上。琴酒面无表情地想。
与此同时，雪莉的心情也很不好。
她保住了工藤新一的命，但这件事还是上报给了boss，这样朗姆也就知道此事了，不，朗姆已经不重要了，如果boss直接下令，谁也阻止不了人体实验的开展……
当然，她是第一负责人，她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这拖延是有限度的，绝不可能太久，除非……除非她能够在工藤新一身上得到足够多的数据，让boss觉得满意的数据。
终于把两个不安定因素都解决好之后琴酒回到车上，伏特加开着车问：“大哥回哪个安全屋？”
琴酒沉思一会：“先不去安全屋，去靶场。”
伏特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刚从朗姆手上敲下来的靶场，他立刻精神起来了：“是该去看看！不知道波本那小子有没有认真工作！”
“哼，”琴酒冷笑一声，“他当然不敢偷懒。”
就怕太认真，认真得把日本公安给招来了。
靶场离得比较远，琴酒在车上顺便翻了一会资料，到地方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时间，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便当的波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总觉得看起来更黑了。
要是他的立场也能和肤色一样黑就好了，琴酒毫无意义地想。
波本显然也注意到他了，放下便当盒走过来：“你从美国回来了？”
他看起来面色不善，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他这半个月加的班可以说完全因为琴酒。
“朗姆倒是很信任你。”琴酒环顾四周，除了波本之外都是些外围成员，非常适合搞一些手段。
“毕竟是你点名要的靶场，”波本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当然是很重视的。”
琴酒不置可否，看向波本的便当盒：“有多的吗？”
“你还没吃？”波本一愣，随即立刻道，“没有了。”
看起来不像是没有的样子，但琴酒懒得跟他计较这些，让伏特加去买便当之后自己开始四处观察。
他一方面是在检查波本有没有和他的公安同僚搞什么小动作，另一方面也是在欣赏这个场地，这块地方是他早就看上的，可惜的是一直是私人产业，人家主人也不缺钱，没法搞到手，如今终于接着朗姆的手段拿到了，也不知道波本是怎么说服那个主人的，单纯的金钱攻势可不行，该不会还动用了他日本公安的手段吧。
要真是这样，那也算是卧底的特殊用法了。
很遗憾，琴酒看过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不知道是波本过于谨慎呢，还是没来得及，既然在这次没抓到什么把柄，那之后就更困难了，波本不可能在知道他会关注的情况下还留下什么把柄的。
不过这也在琴酒的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没指望波本这就露馅，要是这么容易被抓到，降谷零也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明天开始基尔和你一起负责这里。”他开始物尽其用，早上收服的卧底晚上就拿来监视另一个卧底。
琴酒并不担心基尔和波本搭上线，组织里的卧底只会比一般人更谨慎，更何况波本和基尔在组织里的名声都是绝对的忠诚……想到这里琴酒不由讽刺地笑了一下。
——假如世界意识插手的话倒是有可能发生意外，但就算这两人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也很难合作——那可是把日本当恋人的公安和在日本国土上搅风搅雨的cia啊。
波本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终于是只知道自己的搭档是谁了，基尔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这个杀死了cia卧底的女人让他心生警惕，她会是和琴酒一样痛恨卧底的人吗……看来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琴酒不在意波本的想法，只要他还要在组织里卧底，那就得好好干活，而建靶场这种事情又耗费精力又难以获得情报，可以说是非常适合交给卧底……相信基尔的存在能够让波本不敢轻举妄动，留下一个干净的靶场。
当然琴酒自己也会关注这里，毕竟抛开一切不谈，他确实很期待这个靶场。
伏特加拎着两份便当跑过来，把其中一份递给琴酒：“大哥，我只找到这种口味的。”
琴酒不甚在意地接过，他本来就不是挑剔的人。
倒是波本看他就在这吃起来了脸色有点不好：“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琴酒挑眉：“朗姆可是说了，我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他。”
“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走一圈，我会把我的需求告诉你的。”他看向眼前这个朗姆的代言人。
波本：？
波本：我的上司都答应了些什么啊！
波本饭也不吃了，啪啪啪地给朗姆发邮件，收到邮件的朗姆也很困惑，努力回忆半天才想起他真的说过这么一句话，有心假装忘记吧，但又觉得琴酒绝对干得出把电话录音的事情，想要承认吧，又很怕琴酒又提出什么烧经费的要求，最后纠结地告诉波本尽量通过话术打消琴酒的念头。
波本：这要是个能通过话术改变的男人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波本在心里把惹事的上司咒骂了一遍又一遍，挂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带着琴酒逛靶场，记录他各种吹毛求疵的要求，虽然说烧组织的钱波本是一点也不心疼的，但是这不止是烧钱还烧精力啊，这半个月他跑工地跑得打工都只好辞职了，等基尔来了还等分出精力去应对不省心的同事。最重要的是，投入这么多的精力，但是对卧底事业没有半分好处啊！又没有功劳，又没有情报，还不能在靶场留后手，除了把他晒得更黑一层之外唯一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可能是进一步取得朗姆的信任吧……但和他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啊！
话又说回来了，他应该是个情报人员吧，为什么会在这里造房子啊！
琴酒看波本那张不爽的脸就几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心情好了一点，舒缓了一些不能杀死卧底的憋闷之情，干不掉卧底能给卧底找点麻烦也好，这样想来还多亏了朗姆把这任务甩给波本，而波本作为卧底又不甘心当甩手掌柜建设组织基地这样的事情扔给外围成员。
其实这样才是正常的吧？琴酒转念一想：组织里那些什么事情都往下扔的摸鱼怪才有问题吧？明明是建基地这种重要的事情，却只有卧底才会尽心尽力……难道这才是组织那么多卧底的真相？总要有人干活的？
琴酒皱着眉，把这些明显受到穿越者影响的思维压回去，但心情还是被影响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又提了十个琐碎的要求。
看着波本已经挂不住的笑容琴酒的心情终于又好起来了，这时候他充分理解了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恶趣味，自己不爽的时候压榨别人真的能起到很好的释放作用……可惜波本这家伙经过这一次应该不会再给他名正言顺压榨的机会了，说到底还是因为朗姆太蠢！
逛靶场（雏形）的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辱骂朗姆一事上达成了一致，琴酒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终于找不出什么新想法了之后，赶在波本忍不住要不顾卧底大业当场翻脸之前告辞离开，在回去的路上给基尔发了条邮件让她明天开始加班，想到卧底们开始为组织大业添砖加瓦，琴酒在遇见系统之后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感到一丝由衷的愉悦。
——所以说，他的底线真的降低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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