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各国的情报人员是在一天之后才收到相关消息的。
他们先是得到组织德国分部全军覆没的消息——琴酒捞出施瓦兹的消息暂时还是个秘密，但德国分部这么大动静没人能够隐藏，心情正很复杂：一方面组织势力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当然值得高兴，但另一方面取得这个成就的却不是哪国的官方，而是另一个黑色势力，这就有点讽刺了。
紧接着第二个消息便传来，琴酒扫荡了那个组织在德国的全部势力，现在对方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
从组织德国分部覆灭到琴酒完成扫荡，甚至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
很多情报人员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回去。
组织的势力强大，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要不然也不能引来这么多卧底还不倒，但一直以来组织最为人忌惮的始终是它未知的科技和深藏的关系网。对于组织的暴力机构，没有人会小瞧，但大多数人认为那不会是组织屹立不倒的关键，哪怕对卧底们来说也是，在组织里爬得足够高，获得足够多的情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得到情报后的清扫，多数人认为那不需要担心。
直到这件事发生。
暴力执行的现场没有留下一点影像，琴酒向艾斯温充分展示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爆破专家，那个被覆灭的组织的残骸里甚至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dna留存，因为被“打扫”得过于干净反而看起来并不恐怖。
唯一留给世人的是属于“艾斯温”的尸体，其惨状甚至让前去探查的专业人员都不忍直视，而在那样惨烈的情况下却唯有头颅保存完好，仿佛是在证明“我没有找错人哦”。
这一事件除了让各国都更加重视起组织的力量之外，同时也使得各国相关机构都把琴酒的变态程度上调了一个档次。
……但其实那并不是琴酒干的，琴酒没有虐杀的癖好，他只是把这个报仇的机会给了施瓦兹。
不过听说这个消息的琴酒也没有试图反驳，先不说他没有澄清的渠道，替自家小弟背锅也算是一个大哥的专业素养。
没错，施瓦兹现在是琴酒的直属了。
其实琴酒有考虑过让施瓦兹留在德国负责德国分部的重建，虽然最开始目的就是搞一个小弟，但既然系统擅自给施瓦兹按上了这样的背景，那琴酒也不想勉强他，而且德国分部现在百废待兴，确实非常缺人。
但施瓦兹自己拒绝了，他笑容灿烂地对琴酒说：“就让我跟着你吧，老大！”
虽然搞不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但琴酒当然不会拒绝。
德国分部覆灭得太过彻底，唯一活下来的干部也不想继续呆了，在这基础上重建实在过于困难，boss最终决定将组织在德国的势力迁到意大利——反正这两个分部本来就不分彼此，历史遗留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朗姆要去操心的了，琴酒没有再在德国多呆，他带着施瓦兹回到日本，伏特加开车来接人，原本笑得很憨，却在见到跟在琴酒身后的施瓦兹时神色一凛。
这家伙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琴酒感到头痛，他示意施瓦兹去后座，自己坐上副驾。
“您就是伏特加大哥吧！”施瓦兹非常热情地招呼，“我听说过您！”
“啊？”伏特加说。
琴酒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琴酒这段时间一直是用德语和施瓦兹交流的，他德语很好，这让他没有思考过语言的问题，现在问题出现了，施瓦兹说的仍然是德语，而伏特加不懂德语。
“你会日语吗？”琴酒问施瓦兹。
这个男人无辜地摇头，然后怕琴酒看不见似的，大声表示：“不会！”
琴酒：“……那英语呢？”
“也不会！”施瓦兹说，“我只会说德语啊老大！”
“那什么，”这时候系统说话了，“宿主你没有给他点过外语技能啊。”
琴酒：这个捏人tm连外语都要用点的？？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立刻去学日语。”
“好的老大！”这人答应得倒是很痛快。
也只能这样了，琴酒让伏特加开车去研究所。然后对施瓦兹说道：“我这里有一个长期任务要交给你。”
“没问题老大！”施瓦兹热情回应。
“不，你有问题，”琴酒面无表情地说，“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学会日语，至少学会日常对话。”
“我学习能力很强的！”施瓦兹立刻说。
但愿吧，现在只能相信这人的智商了。
他继续说任务：“现在我们去研究所。”
“研究所的负责人，雪莉，我对她的忠诚很怀疑，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监视她。”
“当然，在抓到她的把柄之前，她始终是组织重要的资产，所以你的第二个任务是保护她。”
“最后，”他抽出那份让伏特加准备好放在车上的资料，头也不回地递给后座的施瓦兹，“这个名叫工藤新一的小鬼，现在化名江户川柯南，他是aptx4869目前唯一的成功人类实验体，在雪莉需要他实验的时候，你要负责把他带到研究所，实验完成之后再扔回去。”
施瓦兹并看不懂这份用日语写成的资料，他只认真盯着那两张照片点头，这副样子总算让琴酒看着顺眼了一点。
“药物开发还没有结果，”琴酒说，“所以这个小鬼还不能死，但也不能让他知道任何和组织有关的消息，你明白吗？”
“明白了，老大！”施瓦兹爽快地说，“我会监视好他的！”
他的实力在之前的合作中琴酒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倒是比较放心，但是这个不会日语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这意味着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没法知道。
琴酒沉思了一下：“你在身上带个录音笔，如果去接那个小鬼的话，要全程带着，尤其是他和雪莉在一起的时候。”
“结束之后给我。”
施瓦兹点头：“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补充：“我会尽快学会日语的。”
琴酒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总不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伏特加，于是微微点头，算是认可。
他们很快到了研究所，雪莉临时接到通知，见到琴酒过来惯性地一脸警惕。
“那个小鬼走了？”琴酒随意地问。
“不是你让伏特加把他送走的吗？”雪莉反问。
“大哥，我完全是照你的吩咐做的！”伏特加立刻说道。
琴酒看他一眼：“那很好。”
说完他向后招手，示意施瓦兹上前：“这是施瓦兹，从今天起负责你的安全。”
施瓦兹笑着伸出手：“你好雪莉，我是施瓦兹！”
他说的是日语，发音不算标准，但还比较清楚，这让琴酒有点惊讶：这家伙在车上这点时间里还能想到这个，他确实比伏特加靠谱。
雪莉没有看出琴酒的心理活动，她脸色一变，看都没有看施瓦兹一眼：“研究所的安保很健全。”
施瓦兹毫不在意地收回手，依然笑得很灿烂。
“哼，朗姆的安排……”琴酒不屑地冷笑一声，“朗姆现在忙着欧洲的事，没空管你，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那个小鬼牵扯很多……既然这样多小心一些也不为过吧。”
雪莉沉默了，她没法反驳这件事，然而，尽管只是短短三天，她却真切地感受到，工藤新一这个人身上确实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帮助他。
“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尝试着说。
“在我的车上安窃听器的小孩子？”琴酒冷笑，雪莉怕不是被主角光环冲得失了智，竟然觉得能用这种荒谬的理由说服自己，“我早就说了，看男人的眼光好点，别跟你姐姐学。”
“都说了我不喜欢他！”雪莉这下真的生气了，“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他很勇敢也很可怜，看到他像是看到了你梦想中的自己？”琴酒嘲弄地笑，“别自欺欺人了，雪莉，那是你的实验品，你会对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小白鼠有多余的情感吗？我宁可你只是春心萌动，要是你因为工藤新一产生了无意义的同情和所谓的善良……雪莉，施瓦兹并不只是来保护你的，你很清楚。”
雪莉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我知道。”
“那就做好你的工作，别想多余的事情。”琴酒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他示意施瓦兹上前，后者立刻笑容满面地又向雪莉伸出手。
这一次雪莉面色难看地回握了。
“以后合作愉快啊！”施瓦兹高兴地说。
“……合作愉快。”雪莉垂着眼睛说。
琴酒看事情解决，转身要走，施瓦兹在他身后招手：“老大！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呀！”
这回倒是德语了，琴酒想：思维还挺活跃，就是这话怎么说得像探监。
“每周向我汇报一次。”他也用德语回答。
“好的老大！老大慢走！”施瓦兹大声回应。
下次捏人绝对不能……不，下次绝对不能捏人了。琴酒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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