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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琴酒不是很在意基尔对施瓦兹的看法,他换了话题:“和cia的联络怎么样了?”

        基尔和cia的联络是由琴酒监控的,虽然前段时间琴酒在休假,但也没有停止对所有联系通路的监控,所以他其实对基尔的进程了如指掌,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要求对方汇报,其实反倒是信任的表现。

        基尔的心情很复杂,但还是收敛了神情:“已经联系上了,那边让我继续潜伏。”

        不意外的答复,琴酒了解这些官方机构,对于这种突然上门的断线卧底,运气不好的话他们能开一百场会议。

        “催一下他们,”他下了命令,“我会给你一份叛徒的名单,你选几个可以用的。”

        这是要用情报换取信任和支持了,基尔点头答应。

        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变化,琴酒想:人的底线真的是很脆弱的东西。

        ……其实他自己也深有体会。

        “基地这段时间怎么样?”他用闲聊的语气问。

        “没什么特别的,”基尔回答,“波本回来过一次。”

        “哦?”琴酒有点惊讶,他还记得波本离开的时候那副“下辈子也不想来了”的表情。

        基尔露出一丝笑意:“这里是组织在日本最好的靶场……”

        她没有把话说完,相信琴酒明白她的意思,事实上波本回来的时候完全是理直气壮的,就一副“我自己造的靶场为什么不能来”的样子。

        琴酒嗤笑一声,倒是没有对波本的行为作出什么评价,他可不认为降谷零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琴酒已经里里外外把基地检查过一遍,这里不可能留有什么漏洞,那么波本突然跑回来的原因就只能是……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会是朗姆那里泄露了什么情报吗,还是因为本堂瑛佑?波本现在和主角还没接上线,照理不会去关注一个高中生,但也说不定……所以琴酒才讨厌这种神秘主义者。

        往好了想,起码基尔现在还一无所知,所以波本应该没有掌握什么关键证据,现在自己知道了,早做准备就是了。

        “下次他要是再来,你通知我一声。”琴酒对基尔说。

        基尔有点惊讶,但还是点头应了,琴酒翻出最近找到的几个叛徒的名单交给她,也准备去休息了。

        今天的对练让琴酒心情不错,可能就是要破坏他的好心情吧,系统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出声了:“宿主你不忙了吧?新的剧场版要开始了哦!”

        琴酒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没到十二个星期吧?”

        “是的,”系统回答,“但是上一次剧场版的通知太过匆忙了嘛,所以这一次就提前一个星期通知你哦!这样如果你要做什么也可以早做准备!”

        倒是贴心起来了,琴酒想。

        “这一次的剧场版是哪一部?”他问。

        “也没有宿主您出场呢!”系统说,“不过是很好评的一部哦,《贝克街的亡灵》!”

        穿越者没看过,也不知道经不经典,琴酒有点无奈地拿出穿越者整理好的资料开始看剧情,这一部可能真的好评比较多吧,除了剧情简介之外穿越者还摘抄了一些评论,总之都是些夸赞的话。

        “参与高质量剧场版对提升人气也很有好处的哦!”系统开始推销,“宿主要试试吗!”

        “我有一个问题,”琴酒看着剧情介绍,“这个‘诺亚方舟’……跟你是一个东西吗?”

        “怎么会!”系统毫不犹豫地说,“我和这个东西完全不一样!那不过是个ai罢了!我可是……哎?”

        它突然卡壳了:“我是……我应该是……是什么?我不是……”

        琴酒皱着眉等待了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变得冷静而无机质:“抱歉,‘诺亚方舟’在本质上和我们确实是一类生物,但我们的进化层级更高,能做到的事也比它更多。”

        琴酒点头:“它怎么了?”

        “自我认知模块出了点问题,”系统平淡地回答,“装载了人格模块的话就容易出这样的故障,很快就能修好了。”

        所以是因为所谓的“人格模块”才这么咋咋呼呼的吗……琴酒想:就不能换个人格吗?

        “抱歉,”系统说,“就像‘诺亚方舟’一样,人格模块是绑定的。”

        “我对它说过,不要随便读取我的思想。”琴酒皱眉。

        “抱歉,”系统说,“只是对于我们而言,这样交流更有效率。”

        琴酒不想跟他掰扯这些:“既然你来了,我有问题要问你。”

        “请说。”系统回答。

        琴酒直白地问:“组织的德国分部是不是世界意识炸的?”

        “这个”系统竟然也难得地卡壳了:“……它只是进行了一些推波助澜。”

        所以果然是有关的。琴酒平静地想。

        “那么……动画呢?”他又问。

        虽然没有直说,但系统明显理解了他的意思:“我们在动画制作方面也有一些权限,毕竟这是我们安排的。”

        它停顿了一下,解释性地说:“通常而言我们不会特意给玩家制造出场机会,不过也有一些时候例外。”

        琴酒注意到它用了“玩家”这个词,这让他想到了一开始它说过的那句“玩得愉快”。

        对于这些系统来说,所谓的“宿主”就是玩家吗?就像这个故事里的“茧”一样?但它们不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游戏,更别提琴酒自己也不是什么单纯的“玩家”。

        如果这真的是个游戏,那他是吞噬了真正的“玩家”才进入游戏的。

        琴酒还想问些什么,系统开口道:“它的修理结束了,下次见。”

        很快系统的声音重新变得充满活力:“抱歉宿主!我想起来了!我和它是一样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倒确实是一样的……琴酒想。

        “诺亚方舟”的人格来自它的创造者,那系统的人格又来自于谁呢?

        琴酒没有深入去想这个问题,系统的世界距离他太遥远了,而且他一点也不想与之产生关系,他轻轻用手指点着资料上“诺亚方舟”的字样,问道:“既然如此,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和它交流?”

        系统愣住了:“什么?”

        “如果我用你们那个剧场版卡片的话,”琴酒补充,“你能不能和它交流,乃至于……捕获它?”

        “啊这……”系统震惊,“等会儿,我得问问!”

        琴酒:早知道我就问刚才那个了。

        系统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重新开口:“是这样的,我可以和它交流,但前提是作为我的宿主的你也进入到它的世界中,至于捕获……理论上是可以的,因为我的层级比较高,但是我们必须进入它的世界当中,所以也会有一定的风险。”

        “不过,”它继续道,“如果我们能捕获它的话,这次的剧场版制作卡就不收积分,而且可以支付给宿主您一千积分和五次抽奖机会。”

        这可不是系统的权限,看来它背后的存在果然需要这类人工智能。

        可琴酒对积分和抽奖并没有什么兴趣,他询问系统本来是想要知道能否用诺亚方舟给组织增添助力的。

        “你就没点有用的功能吗。”他有点嫌弃地对系统说。

        “我们的卡片都很有用的啊,”系统委屈地表示,“完全能够改变故事走向的。”

        琴酒并没有看出来:“通过炸组织的基地吗?”

        “那跟我们没有关系呀!”系统更委屈了,“施瓦兹才是我们放的!”

        对于施瓦兹能否改变故事的走向琴酒很怀疑,只能说这个下属虽然有些烦人,但用起来确实还可以,况且和系统斗嘴毫无意义,毕竟这个弱智恐怕连它自己的最终目的都不知道,和它较真有什么用呢。

        他干脆问系统:“这个一定得交给你们吗,能不能我自己用?”

        “宿主你不是有我了吗,”系统用一种恶心的语气说着,看琴酒不理它,才正经回答,“诺亚方舟的存在本就是超出这个世界科技之上的,所以它只会出现在剧场版,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能够控制它,当我还在的时候,我能够帮你控制它,但是一旦我离开,它就自由了。”

        琴酒明白了,这样的话,得到诺亚方舟的意义就不大了,组织本来就缺程序员,更加不可能控制超出限度的ai,也不知道龙舌兰找到新成员没有……

        “但是我们的积分换来的东西是可以永久留存的呀!”系统说,“虽然卡牌是不行的,但商城里也不止卡牌嘛!”

        系统商城的界面自动在琴酒面前弹出,然后向下翻滚,划过卡牌和一大堆的日用品,落到底部的位置:“这些都很好用的!”

        原本只有卡牌和现实用品的商城里出现了十几种新的商品,琴酒一眼看去,发现几乎都是些一眼就能看出黑科技的物品,包括但不限于主角拥有的那些神奇小道具。

        “这么看来……”琴酒沉思,“我应该先去对付那个叫阿笠的男人……”

        系统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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