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与大人物的非正式会面（1）
最后，沈言还是去了李警官的家里。
去局里呢，最后没有‘建树’的结果，处罚划分下来，一般也就定他一个‘造谣生事’，最多还有一个‘寻衅滋事’；可，到别人家属家里，那麻烦就大了，什么‘非法行医’、‘无证施药’、‘危害公共安全’、‘侵犯********的生命权益’，等等，罗列下来，他50岁前，能不能出来，就8好说了。
（对了，忘提了，沈言今年27岁，一般工科SC。）
这还是，没有追查前面失手打死‘1级’和‘2级’定的处罚；对，失手，没证据的事，能否认他沈言不是‘紧急避险’？
——实际就是那么回事。
咳，当然，沈言没有那么多犯罪心理；后续该怎么判断、怎么去做，总要面对的时候才清楚，预测的事情走向，是不准的。
李警官，原名李兴盛，目前43岁，家中五口，妻子田梅芳41岁，无业，大女儿18岁，在外打暑假工、赚大一的零用和生活费，二女儿7岁，刚都小学一年级；等等，不是五口吗，这才4个人；对，没错，之前是五口，现在是四口，医院那边今天太过爆满，这个家里的‘远方姥姥’在2个小时前，已经过世了，只是医护人员没时间通知过来，老人寿终82岁。
巷子楼，没电梯，楼梯、走道又窄又小，‘姥姥’会不小心踩空、摔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马上就到了，再爬一层就到了，注意脚下。”
李警官此时说话的声音，有些轻、曼，丝毫没有前面‘论述’的沉重感，毕竟是‘要回家了’的男人，在外面再苦、再累，也不该对家里摆脸；一张老脸，摆谱给谁看？工作的严肃用到家里，并不合适。
到了家门口，插上钥匙的李兴盛，突然就愣住了。
以往，他这个时候也回来了，钥匙进门的声音才响，门那边就是一个小女孩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跑到门前，‘爸爸、爸爸’地开始喊；今天，突然没听到了，这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
沈言站在后面、没催，许静霞这大丫头倒是歪过头看着‘某位爸爸’。
他咋不开门啊？钥匙卡死了？
大概猜出某人的心里潜台词，沈言没好气地敲了她一下，那脑瓜子甚至‘咚’了一声，算是应了那句：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哎呀，疼疼疼、”
许静霞的‘卖惨’把走神的李兴盛拉了回来，转身回头、不解地问：“咋了，磕到了？家里有红花油，等等我给你拿。”
说完，旋转钥匙，推开房门，对着里面轻喊一声：“老婆，我回来了，家里红花油在哪啊？”
亲善、平和，没有任何一点威风劲，也许这就是‘人民卫士’回到家里最真实的状态。
可——有时候真的很难说。
“怎么了？”
“别看！我们先出去…”
随后，沈言箍住许静霞的脖子，愣是硬拖着去了屋外走廊。
……
到局里时，沈言看到墙上的挂钟，显示是晚上8点42分；接待他们两个的是个在编新人，简单上了两倍茉莉花茶，便回了岗位、开始奋战。
值得申明的是，这里接到的命令虽说是全员、全天一线‘战斗状态’，不过在晚上10点后，除了轮班的工作人员，其他白班值守的都会回去休息，早上8点再换过来；毕竟，每个人都不是铁打的，有血有肉的生命，怎么可能不要休息。
“局长还要等会才会回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吧。”
沈言得到的答复就是这么简单，至于迎接的场面有多隆重？新人小姐姐打字的声音挺响的。
等呗，他又不是什么真的大人物。
“男朋友？”
“咿呀啊——！”
“……”
绕着整个大办公室转了一圈、也没敢真乱翻什么，想着找人大概聊两句，便到了此处唯一的‘正式员工’身后；嚯，这不过去不知道，就听那‘嗒嗒嗒’的打字声，还以为在赶什么重要文件，没想到是和异性朋友网上聊天。
——是个新人‘摸鱼怪’。
“你吓死个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新人小姐姐‘炸毛’的表现，有一说一，真的挺吓人，还有就是：“未经允许，偷看他人隐私是违法的！这里，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把你关到禁闭室反省，你信不信？”
“我信。”
怂，是一种生活态度，也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方式。
“信什么啊？大老远我就在外面听到这个，也说给我听听吧？”
略显福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大门外，刚刚那句属于是人未至声先到；观样貌来说，还是能看出有点不同：比常人多些‘严正威律’的上位风范？沈言不懂，不过赶忙解释，道：
“刚刚她夸您啊，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现在一看，我是真信了。”
——业务员的日常自我修养。
“哦，是吗？小何啊，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我们都是人民的卫士，哪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中年男人脸上微微不喜，口头教育完两句，接道：“下次再说这种违反纪律的话，自己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交上来，2000字。”
“是，我明白了。”
嚯，这站姿、果然有新人的标榜力。
“你就是…”
“沈言，前公司出身是业务员。”
适时接话，表情平静温和，在沈言做来，那是十分顺畅、自然。
“这样啊，看来能力不错啊小伙子；”中年男人笑了两声，转身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沈言赶忙跟上，更是给那边坐着的许静霞做了手势：乖乖坐那，把某不知该不该跟上的人‘定住’在沙发。
“我是东涛市公共安全管理局的局长，杨思诚。”
“杨局您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别的先不谈，捧了再说。
“你这小伙子，是有在哪里听说过我吗？”
“您在我心里，那是崇仰已久的存在，哪敢轻易提起不是，见外了、见外了。”
杨局听的也乐了，笑声渐起，道：“你啊，嘴上的功夫倒是蛮厉害，就不知道其它，还有没有真材实料了。”
看——这抛砖引玉的机会，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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