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历史
四楼，这是只有非凡者才能进入的楼层。
格雷一迈进楼梯，他便喜欢上了这里。
一排排书架像田里的小苗一样遭人喜欢，放眼望去——
《四代王史》，《五代王史》，《非凡能力图鉴》，《关于风暴海的起源》，《消失的左御》，《不死者国度猜想》，《女巫绯红》等等，浩如烟海。
“我能免费看这些书吗？”格雷回头看向愈，语气略带激动。
“当然，只要不带出去。但有句忠告，书里面很多内容不可信，毕竟王都没有正经的记录官。”愈歪了歪头，笑道。
“嗯，那也够了。”格雷搓了搓手，两眼放光。
“你现在就要看吗？”
“不了，等我把事情安排妥当就来。”想起自己的住处还没着落，格雷暂时压下心中的渴望。
——
南7街，格雷将还没捂热的10银币递了出去。
“这是你的居住凭证，一共两个月。”对面，笑眯眯的老头递来一叠文件，文件上面放着保镖所的银质身份牌。
“多谢。”
“房间在三楼，7号，不用担心，它很干净，我们每周都派人打扫过。”
格雷接下文件，感激点点头。
上楼，进屋。
推开门，一股家具特有的木香钻入鼻孔，宽敞的客厅，干净的卧室，洗浴室，卫生间，配置齐全。
“哗哗。”拧开洗浴室的花洒，凉水冲出，很快水温上升。
看着旁边缓缓转动的机械水表，格雷长舒一口气。
脱下上衣，格雷倒在床上，半晌，从旁摸出一把小刀。
看着完好无损的小刀，格雷这才意识到它的材质不简单，大概率是拉斯钢。
手指缓缓划过刃口，反光的刀身印出两枚小字——
“命运。”
脑里闪过一道呼啸的红光，格雷闭上双眼。
白色空间：
格雷重新监视着周围情况，新的地方，并且周围很大可能也存在其他非凡者，因此格雷的木偶对象更小，更隐蔽。
庆幸，再繁华的城市也不缺躲在阴影的小虫。
木偶成包围圈散开，不同的场景出现在白色空间里。
无疑，这里的治安要比普利港好很多，街道上，一排排长相如巨大萤火虫的灯正发着莹莹的黄光，零星的行人穿过。
一处庄园里，一只机械大甲虫正停在院子中心，显然这是主人家财富的象征。旁边屋里，男男女女的欢笑混着悠扬的音乐声传来，格雷猜想他们正在开舞会。
一个铺子里，满身机械臂的青年正研究着一坨复杂的装置，之所以说满身机械臂，因为他背后至少挥舞着十几条细长的爪子，每个爪子里都镶着一个工具。
格雷有些好奇这些机械臂的运作原理，钢铁可是男人的浪漫，之后若有机会他好歹要整一个玩玩。
次日——
格雷一大早就爬上保镖所四楼，他首先翻阅的是两本王史——
四代：又称割据的一代，海族、女巫、人族分立，互相攻兼，在南部发现不死者的国度，不死者无智，无欲，只是游荡在南部的冰川里。
五代：短命王与海妖厄拉在风暴海大战，夺下王座后，去往不死者国度寻求永生，并永远留在那里。
“这样看来，现在是第六代王。”格雷放下书，思考。
尝试寻找关于近年的历史：王与海族讲和，在边界建立城墙隔开女巫国，国内分割成秩序城和混乱城。但很奇怪，即使六代王做了不少事，书中很多大贵族对王的评价却是惊人的一致——昏君。
将书摆回原位，格雷四处寻找其他关于历史的书籍，很遗憾，并没有关于四代之前的记载。
询问愈时，她只说了一句：“那是一个谜题，似乎之前的历史都埋进了土里，现实意义上的土里。”
格雷不再追问，尝试从其他书中寻找蛛丝马迹，但不出意料，无功而返。书架上关于历史的内容太少了，即使有，也是寥寥几笔，且大多是上两代普通作者所写，所处的社会地位决定他们所知道的必然不多。
倒是书架上关于非凡力量的记载不少，格雷无疑是大开了眼界，这让他对这个世界的危险性了解更深。书上的一些记载还印证了格雷之前的猜想，六阶层以后，非凡者能放出自己的异化体，这让格雷对自身情况有了更多的猜想。
他也向愈提出疑问，他该如何提升自己的阶层，愈也只说：“看机缘，或者完成王都分发的任务，做出贡献后向上面申请。”
格雷有些苦笑，突然理解六代王建立混乱城的目的了，毕竟世界上总有狂热追寻力量的危险分子，与其耗费巨大资源关押他们，还不如放在混乱城里任其相互狩猎。
好的放一块，坏的放一块。但好的放一块不一定变得更好，但坏的放一块多半会变得更坏。
大致浏览这些书，格雷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多了几分，还有一点他很确信，这里的机械出奇的发达，虽然没有电力，但那些具有非凡能力的矿石，给了机械更多的可能性。
《意识传导水晶》，《自适应流石》，《构造原理》，《13公式法则》，《相容与相斥》，大堆关于机械的书籍给格雷打开另一扇大门。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许可以找杜鲁爷爷学学，我的机械臂就是他给我做的，他老头子脾气不好，不大喜欢非凡者，但其实也只是外冷内热。”愈摇了摇她身后的机械臂，望着面前的格雷道。
“他也是常驻在这吗？”
“嗯嗯，一般他都在门口晒太阳，城里有他的锻造铺，有时间他也会去研究一些复杂的装置。”
“那老爷子有啥喜好吗？”
“嗯，不知道，但他膝下无子女，说不定想找个人说说话呢。”
“你们平时不在一起聊聊天吗？”
愈摇摇头，“老爷子很沉闷，我们邀请他一块吃饭，他都不同意，交流很少，若不是他主动帮我做机械臂，我还以为老爷子就是个普通的看门大爷呢。”
格雷点点头，决定还是先看看机械那些书，这样去找老爷子时才不显得没话题。
“对了，你去找委托了吗？”
“还没，下午我就去看看，找份工作也稳当些。”
“那行，我给你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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