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十五节 认认真真工作
赌城。广播电台。
关注接下来的访问中，晶晶对箫笠颇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箫笠的本名不是林箫笠，而是箫笠林，出生在南岛，成长在赌城，发展在北岛，她二十岁出道，在风华正茂的二十六岁年龄时段，她毅然淡出歌坛，回老家服兵役，六年后才从部队退下来，重回歌坛。
不过，箫笠这次再出专辑，已是三十四的年纪，为了这张专辑，她和她的制作团队足足准备了两年的时间。她所唱的歌曲，首首经典。
晶晶之前压根对这类人不感任何兴趣，但听了箫笠的歌，又听到她与主持人的对话后，觉得自己也算是她的一个歌迷了。
在这其中，箫笠还演唱了一首《静静的河》。
演唱完毕后，有观众打电话过来反馈，她两次听着这首歌慢慢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但听完这首歌后，她就又醒了，非常感谢箫笠给了她一个做美梦的机会。
与这位观众有着同样感受的还有晶晶，助理，主持人，等等。
《静静的河》最大魅力在于听着它，你能忘记一切，这是晶晶最大的感触。
最后，箫笠又唱了一首新歌《天下风云》。
晶晶认真听完这首《天下风云》，觉得除了作曲风格与之前大不同，还觉得里面的歌词比前面几首歌的歌词更有意思，其中几句是这样的，“风云世界是年轻人的天下，可最后决定的权利却不在他们手上，回望过去走过的这条路，上面依然还留有我们走过的印迹，原来这世界我来过，啊……”
《天下风云》这首歌到底在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晶晶没有感受到，只觉得听着也不错……
听歌过程中，助理自豪问一句晶晶：“见到箫笠，你应该感到十分高兴吧？”
“什么？”晶晶愣住了。
“你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听箫笠的歌？不是我摆弄，只要是在我们国家的领土上，不管是在哪，她的歌都是很受欢迎的。”
“对不起，以前我没有听过箫笠的歌。”但同学有没有在听，晶晶却又是不知道了。
“什么？没听过？”助理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要是晶晶还补充一句，以前她还不知道有箫笠这个人呢，助理绝对会产生当场“狠扁”她一顿的念头。
“不过现在听听她的歌，的确是非常棒。”晶晶由衷夸赞一句。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们箫笠是什么人，天生就是歌者，说她是歌坛的灵魂人物，那可是一点也不夸张。”助理又得意讲几句。
采访结束末尾，广播又播放了箫笠新专辑里面的主题曲，《天下风云》。
结束后，晶晶跟着箫笠再一起回去。
大正赌场。
回到赌场客房后，同样地，箫笠只留下了晶晶，支走了其让人。
箫笠请晶晶留下了陪她睡觉，晶晶没有拒绝的理由，同意。
箫笠睡觉的习惯，是要求房中点灯，音乐循环播放。
箫笠的这种习惯，让睡在沙发上的晶晶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听着歌曲《静静的河》，她也渐进梦想，酣睡如平常。
第二天一大早，晶晶从助理那里听说箫笠今日的行程，先去拍广告，再去购物，最后举办个人专辑签售会。
晶晶不愿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于是即便她换上西服，也还是准备到时候就待在车里面不出去。
晶晶还没来得及向箫笠讲述自己不露面的事，箫笠望着桌上摆放的一大束玫瑰花，竟情不自禁伤感落泪起来。
助理见状，打电话叫来了房务员，组长，经理等一干相关人员进来，斥责他们没有照顾好桌上花瓶里供养着的十朵玫瑰花。
受训道歉后，被喊进来的一干人等又站到箫笠跟前，安慰她。
只是箫笠听着他们的安慰声越发哭得厉害，十朵玫瑰花竟然凋谢了一朵，怎么可以这样？
见箫笠如此伤心，最后，经理将目光落到晶晶身上，希望她能出出主意劝劝箫笠，很快晶晶“正常”回望他一眼，看来她也是没办法。
一群人再次安慰无效后，经理偷偷退出去喊来正大老板。
几分钟后，正大老板进来，一进屋，他便请屋中所有人都出去。
正大老板发话，晶晶和助理也一并跟着其他人离开，房中只剩正大老板和箫笠。
大家出去后，客房这边的工作人员陆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上班，晶晶和助理则在房门外等候，所以没有人知道正大老板和箫笠在房中都说些什么。
总之，是在正大老板的安慰下，箫笠的心情才平复过来。
考虑到晶晶是正大老板特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所以箫笠也随便晶晶想怎么做，不想露面就不露面好了，反正自己身边也有其他人保护着。
一整天，箫笠在一家公司摄影棚里拍广告拍了个两小时，在广场附近购物花了四个小时，最后办签售会花了两个小时。
而晶晶则真的在车子里面好几个小时，几乎没出去过。助理觉得既然晶晶不愿跟在箫笠身边，那也没必要一直
坐在车上等着，倒还不如不要跟过去。
晶晶微微一笑，说道：“我有责任陪着她，我留下来，不会是多余。”
箫笠可没要赶晶晶，助理自然不会真为难晶晶。
下午回去后，箫笠对餐厅准备的晚餐几番挑剔，不是觉得没味道，就是看着也没食欲。
当送餐员把“求救”的目光投在晶晶身上时，晶晶一贯木然的表情做回应让她又急又气，林晶晶就是个摆设着的花瓶。
几番折腾下来，箫笠晚上只吃了一个苹果。
晚饭过后，箫笠又坐到书桌前阅读起来，而晶晶也没闲着，坐在沙发上努力背着外语单词。
又是新的一天，吃过早饭后，箫笠告诉助理，今天的工作行程全部取消，她有私事要处理。
这次出门，除了晶晶，她谁也不会带上。
听到箫笠的话，助理朝晶晶诧异望了一眼，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晶晶也觉得莫名其妙，反正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得杵在原地，不做任何回应。
瞧着晶晶呆愣的表情，助理尴尬回应一声，“好。”
海边。
之后，箫笠把晶晶带走了，去了海边，还上了一艘游艇。
游艇开动后，在船头上，不可思议地，晶晶见到了正大老板，看来这条船被他包下来了。
在甲板上，见到穿着一身休闲装，靠在船杆边上钓鱼的正大老板，箫笠取下墨镜，假装担忧讲道：“敢在这个时候约我出来钓鱼，你也不怕被人看到，发觉我们之间的关系？”
正大老板回头笑一下，霸道讲道：“看到了又怎么样？你敢来，我还不敢陪吗？”
听到这，箫笠转头，对紧跟在身后的晶晶吩咐道：“林晶晶，你去弄自己的事情吧，我有事会喊你的。”
“是。”晶晶跟着阿才往船舱里面走。
箫笠和正大老板在甲板上聊天钓鱼，晶晶坐在船舱里面抄单词，她很感谢阿才为自己准备好了纸和笔。
箫笠和正大老板是什么关系，阿才知道，晶晶不知道，也不好奇。
此时，晶晶想做的事只有抄单词，然后再是让阿才考核自己。
之所以让晶晶跟过来，正大老板看中她的，就是她身上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中午，在那里吃完阿才亲自烹调好的午餐后，晶晶又跟着箫笠下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箫笠在赌城的家。
箫笠的家。
在箫笠的家，晶晶见到了她的家人。
晶晶是箫笠特别选中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特别助理，所以箫笠的家人对晶晶也是客气十分，箫笠的外甥更是在箫笠的引导下，称晶晶为姐姐。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礼遇，晶晶是受宠若惊，自然也是有礼有节回敬。
在家里闲聊片刻后，晶晶又跟随着箫笠回到赌场。
在车上，一路给自己充当司机的箫笠对晶晶讲道，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晶晶回答，是。
大正赌场。
回去后，如同前两晚，只剩晶晶在房中陪箫笠。
这天一大早，在一队人马的簇拥下，箫笠离开了赌场前往飞机场，准备坐飞机回北岛工作的地方。
躲在一个角落目送箫笠离开后，晶晶坐上阿吉的车，去上课。
下午再回到赌场上班，大小姐交给晶晶一样东西，说是箫笠留下来送给她的。
晶晶接过来一看，是一卷磁带，箫笠刚新出的附有签名与赠言的专辑。
见晶晶停留在原地，大小姐教导道：“这可是世界限量版的，收下吧。”
按着专辑，晶晶充满感激之情，讲道：“这份礼物很珍贵，我该怎么谢谢她呢？”
“我已经替你谢过她了。”
“谢谢大小姐。”
暮然，大小姐又笑着说道：“林晶晶，我给你一个提议，留个斜刘海，或许这个新发型更适合你。”
晶晶伸手摸摸自己给自己刚修剪好的齐刘海，轻轻问道：“……我这样不好吗？”
“你这个样子出去工作很像个小学生，在工作的时候我不希望你的身份还是学生。”
“是。”晶晶点点头，似乎能明白一点大小姐话里的意思。
晶晶将礼物收好后，就去了后勤部上班。
待晶晶去后勤部正式报到后，大小姐对教管她的队长交代道：“只要林晶晶一天还是我们的同事，你就好好教她一天。”
“是。”队长听命。
之后，晶晶从队长那里打听到卷发美女会剪头发后，就跑去找她，请她给自己换一个发型。
只不过是听别人随口一说，她就跑来找自己，她那个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卷发美女一听晶晶来找自己的理由，先是感到莫名其妙，后又感到很惊诧，什么时候她的工作多了这个。
不过人都来了，难道她还能用赶的吗？
于是，应晶晶的要求，卷发美女很快给她剪了一个，能遮住眼角伤疤的好看斜长刘海。
一天，晶晶去十楼员工餐厅送新工作服，办完事请这边部门经理签收时，她看见怒气冲冲的大小姐左手紧抓一个同事颈上的领结处，将他往厨房后方拖。
大小姐将同事拖拉到厨房后地后，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盆洗完菜后剩下的水，于是，一只手掐着同事的脖子，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头狠狠往这个盆子里送。
大小姐亲自教训，同事哪敢反抗，任由她惩罚。
让同事吃了几口水后，大小姐的气才消一些。
大小姐双手交叉搭在背后，叱问道：“怎么样？脑子清醒一些了没有？”
同事低着头，认错道：“已经很清醒了……对不起……大小姐。”
“行了，还是上班的时间，继续回去上班吧。”大小姐严肃吩咐道。
“是。”同事听命，垂头离开。
同事走后，大小姐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平平静静离开厨房。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做事风格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晶晶这样想着，又不免佩服起大小姐的勇气与胆量。
经理望着大小姐离开厨房的背影，由衷感慨道：“也只有大小姐才敢这样教训人，也只有大小姐让我们大家这样敬畏。”
不消片刻，从其他人口中，晶晶知道了大小姐教训同事，是因为他在上班期间喝闷酒，并擅离岗位。
这一天，还是晶晶领工资的日子。
下班领完工资后，晶晶拿着它高高兴兴回屋休息，刚巧在住屋附近，她看到大小姐跟今天她刚教训过的同事在谈话。
看见大小姐，理应打声招呼，只是她忙着，晶晶才选择无声无息继续走自己的路。
不过晶晶倒被大小姐看见，并将她喊了过去。
晶晶不紧不慢走过来，大小姐高兴笑着说道：“今天领工资了？”
“是。”晶晶点点头。
大小姐伸出左手，向晶晶讨要，“借给我吧。”
听到大小姐的话，晶晶毫不犹豫，痛快将放有工资的信封交到大小姐手上，“好。”
接过钱后，大小姐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写一张签有自己大名的欠条放到晶晶手上，认真说道：“欠你的钱我会还的，这是欠条，要是你急需用钱，记得向我追要。”
“好。”晶晶收好欠条。
大小姐将钱送到同事手上，语重心长嘱咐道：“拿着这点钱，去买些营养品……”
“大小姐……您已经借给我一笔钱了……”同事不好意思说道。
“那是医药费，这是生活费。医药费算是赌场借给你的，生活费算作是我这个大小姐给你母亲的。借，是要还的，所以好好工作吧。”大小姐解释道。
同事深受感动，认真保证道：“多谢大小姐，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林晶晶，走吧。”大小姐喊走晶晶，边走边问，“你最近紧缺钱吗？”
“不缺，我暂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花钱。”晶晶笑着说道。
“那我就先记着你这笔债，往后手头有多余的钱再还了啊。”大小姐笑着说道。
“没事，我可以等。”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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