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卡尔视角)
我现在的位置是俄罗斯。
丧钟有无数个基地, 这里只是他的其中一个。
独栋别墅、双层设计，还带了一个小院子，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座别墅下面隐藏了一个基地, 里面不仅装备齐全, 还有一个打靶场。
“让我看看你的枪法。”打靶场上，丧钟扔过来一把意大利产的m92, “蝙蝠侠的学徒应该不常用枪, 十发九中我就算你合格。”
十发九中！？
我挑眉看着丧钟。
“怎么, 太难了？”丧钟看向百米外的靶子。
m92装备的是9毫米枪弹，有效射程为50米，虽然数据显示它在200米以内仍存在杀伤力, 但是有一点需要明确。子弹超出有效射程后, 完全靠自身惯性向前移动，而且它的方向会逐渐向下偏移。
不管是军队的特种部队, 还是上岗的警察, 他们的打靶距离都在50米以内。当然，使用步qiang、阻击qiang的另说。
丧钟给卡尔出了一个难题。
我轻笑一声接过m92, 在掌心灵活的旋转一圈后，单手握枪指向靶子, “十发九中，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扣下扳机，子弹应声而出接连射向靶子。我一边射击一边后退，模拟实战中来回移动的状况。
全中！！！
丧钟是亲眼看着卡尔开枪的，可是即使弹夹射空, 在靶子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他也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你是怎么做到的？”丧钟检查了一下靶子, 发现子弹次次正中十字准星后诧异道。
“很简单，只要提前算好枪道和敌人的位置。”
“提前算好……”
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困难万分。在战斗中做出行动，与敌人火力交接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恐怕只有计算机能精准计算出这一数据。
“哦，对了，我把这一技巧称为枪斗术。”把空包弹填装进弹夹，我举起双枪对丧钟示意，“要来试试吗？”
两人在靶场打了起来。
丧钟的常用武器是双刀，动作灵活而刁钻，曾以一己之力独斗整个正义联盟。
当然，是三巨头不在场的情况下。
不过即使如此，也能证明他的战力有多么强大。
长刀、侧剑、战术bi首……三种武器配合而成的格斗术让我应接不暇。若是他在随身携带两把轻火器，不管是近战还是远战，他的敌人只能望而生畏。
面对丧钟的进攻我不敢夸大，警惕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以自身为中心，原型几何图为平面基准，用03秒计算出可能被攻击的位置。
旋身避开丧钟的第一波攻击，我退后几步进行火力压制。
“一开始就进行火力压制，你的弹夹里有多少发子弹，不怕射空吗？”丧钟用长刀挡下子弹，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可以试试。”我向丧钟的右上方再次开了三枪，被对方轻易避开，看似一点作用也没。
长刀划过，雪白的锋芒倒映着我的影子，我用枪身挡下了攻击。
然后，我对丧钟说——
“game over。”
丧钟不明所以，“什么？”
与此同时，两颗子弹在他的身后相交，其中一颗在力的作用下改变了轨迹，正中丧钟的后颈。
这是一种名为枪斗术α的技巧，曾广泛应用于影视作品和中，但是无人能够还原。而我仗着曾经的超级ai身份，以及高达90％的大脑开发率完成了这套战术。
当然，它不是一点缺点都没有。
“枪术不错，但是近战方面使用这样的武器，恐怕会落入下乘。”丧钟扫了一眼手中的长刀，“配一把冷兵器如何，我有很多收藏，你喜欢用什么？”
“袖剑。”略一犹豫，我就从诸多冷兵器中做出取舍，“足够隐秘，而且方便携带。”
“尤其适合偷袭。”丧钟帮我补全了说辞，轻哼一声表扬道：“不错的品味。”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往外走去，这片难得来人的靶场也再次陷入黑暗。
丧钟确认我的武力值后，开始为我接各种任务。
护送、暗杀、拆弹、押运……我奔波于世界各地，做尽了曾经无法想象的事情。
包括杀人。
也许一开始还心存幻想，希望自己能区别出好坏人，只对那些恶贯满盈的人出手。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做这一行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双手沾满血腥的比比皆是。
雇佣兵为自己的利益而活。
我开始接受这种说法，一跃成为佣兵界的新星。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对名单之外的人出手，避免伤害无辜。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明白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成为了真正的罪犯。
一个月后，我结束新的雇佣任务，站在荷兰的伊拉斯谟斯桥上欣赏美景。
这座桥横跨新马斯河，高约802米，是鹿特丹的官方标志。雪白的桥身就像一只优雅游荡在河面的天鹅，引来许多路人驻足观看。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站在桥上看你。
长期的雇佣兵生活让少年的样貌褪去了稚嫩，五官变得深邃。他穿着天蓝色的开衫站在桥边，两条匀称有力的长腿包裹在牛仔裤中，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是一幅美丽的作品，就像米开朗基罗塑造的雕像。
体态健美、神情坚定、肌肉饱满且富有生命力。
来来往往的行人忍不住回头观看这个漂亮的少年，有大胆的女孩吹起了口哨，就连一些男人们……
“啪——”皮肤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快速转身，咬牙切齿的寻找罪魁祸首。
shit！！！
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拍老子的屁股。
伊拉斯谟斯桥上游客众多，周围人来人往，我根本无法分清出手的人是谁。
气愤的骂了一句倒霉，我轻轻拍着怀中的小东西，安抚道：“好了，别乱动，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吃的东西。”
小巧的鼻子动了动，长长的耳朵变成了飞机耳，有着蔚蓝色眼睛的小家伙抬起脑袋看我，漂亮可爱的模样直戳我的萌点。
这是一只金色的柏鲁美路兔，路过农场庄园时，我看到一个农夫抓到它，准备做成烤兔子吃。
一时心软，我把它买下来了。
找到一间装潢豪华的宠物诊所，我抱着怀中的兔子走进去，把它递给笑容热情的店员。
“给它洗个澡，然后换一身衣服……对了，要小裙子。”
这只兔子一直穿着脏兮兮的蓝色夹克，是时候换一件了。
“好的，先生。”店员微笑着接过兔子，“请问它的名字是什么呢？我需要登记一下。”
“小公主。”我摸摸它的长耳朵，随口回答了店员的问题。但是不知为何，这只兔子突然挣扎的厉害，而且我总觉得它在骂我。
“小公主是吗？”店员检查了一下兔子的身体状态，突然面露尴尬，“名字很可爱，可是它是一个男孩子哦！”
男孩子哦、男孩子哦、男孩子哦——
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翻转，兔宝宝抱着小公主的画面突然变成了碎片，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我挣扎道：“……没关系，就算是男孩子，它也可以叫小公主，穿可爱的小裙子。”
就像是提摩西。
心灵手巧的店员很快把兔子装扮一新，还贴心的把它的旧衣服洗干净拿给我。
我满意的看着它羞涩的模样，以及它频频转身对店员抛媚眼的动作，然后……一头问号。
话说我为什么会从一只兔子身上看出羞涩，那个店员究竟对它做了什么？
带着这只奇怪的兔子坐了数次航班，我们回到了俄罗斯的大本营。斯莱德（经过数月的相处我现在称呼他为斯莱德）不在家，我快速整理了一遍手边的东西，回到房间倒时差。
俄罗斯的天空和哥谭的完全不一样，这边的空气新鲜很多，阳光充沛，日照时长常年维持在18～20个小时左右。
下午六点的天空依旧明媚灿烂，但我却被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吵醒。迅速翻身而起，目光清明的我拿起放在枕边的枪，躲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我等了很久，但是没有人来，而楼下的乒铃乓啷声一直没有断。
应该不会有这么蠢的贼！
我站在原地思考片刻，突然想起我带回来了一只兔子。
兔子彼得正在自己的新家开party，身边坐着一群跟随它远渡重洋的家人和小伙伴们。
刺猬、狐狸、松鼠、猪、臭鼬、羚羊，还有它们刚认识的朋友，一只体型巨大的棕熊。
几只动物在一楼疯狂舞蹈，把厨房里面的食物全部翻出来拿到客厅，中途撒了不少，把家里面弄得乱七八糟。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团糟的家，还有一群因为我的到来，而停止舞蹈的小动物们。
n目相对，我一脸懵逼，而这群小动物在刹那间消失的彻底。
不过……
“喂，墙角的那只棕熊，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还有窗帘后面的羚羊，你的羊角露出来了。”
连续点了几只藏头露尾的小动物，我看向里面穿着公主裙，外面套着蓝色夹克的兔子，“最后是你，小公主，你愿意出来和我认识一下吗？”
我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可能是看出我没有危险，这只似乎听得懂人话的兔子，犹犹豫豫的走了出来，伸出右爪握了握我的手指。
兔子的名字叫做彼得，这是它‘亲手’告诉我的。
会种菜、会写字、懂电路知识……当它用简单的素材串联起一个电网时，我淡定的点点头，表示我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怪人那么多，天上有飞行的外星人，水里有游泳的亚特兰蒂斯人，就连古希腊神话中的神明都一一登场了，多几只会写字的兔子一点也不稀奇。
大概！
整理好破碎的三观后，我很快和这群动物成了朋友。
斯莱德购买的房产地处偏僻，基本没什么人路过。我给它们做饭吃，而它们能陪我打游戏、训练，聪明的彼得甚至学会了打靶。
美好而平静的生活过得很快，转眼间斯莱德回来了。
那时我正躺在沙发上和艾丽娅发简讯，交流养宠物的心得。而彼得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在看电影，时不时还会投喂我几颗爆米花。
斯莱德回来时，站在院子里负责放风的鸭子嘎嘎大叫。兔子们闻言有条不紊的离开，而我立刻起身收拾兔子屎，然后拿起爆米花。
当然，我没有吃。
毕竟我还没有洗手。
斯莱德进门后径直坐到我的身边，“任务完成的如何？”
“难道你不知道。”我反问他。
我在佣兵界的名声没丧钟高，虽然也能自行接取任务，但是危险性大，佣金少，所以绝大多数任务都是丧钟引荐的。
坏心眼的递给丧钟一颗爆米花，看着对方不设防的吃下，我顺口问道：“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丧钟：“护送任务，需要你去一趟南极。”
我：“护送物品呢？”
丧钟：“氪石。”
氪石……
世人皆知氪石昂贵，但它昂贵的理由不是因为它的稀缺，而是因为它是唯一能杀死超人的武器。
思绪转了三转，我不动声色的打听到，“送去哪里？”
丧钟：“雇主希望自己的身份保密，你把氪石带回来后，我会亲自交给他。”
“明白了。”我又递给丧钟一颗爆米花，“正义联盟一直在搜寻氪石，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你我都明白，至少告诉我佣金多少吧！”
“佣金已经提前付过了。”丧钟露出难得称心的表情，拿出几份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记载着我的户口资料，而资料上的监护人一行已经变更，从布鲁斯变成了斯莱德。
“我知道了。”态度平静的合上资料，我没有表现出分毫不满。
“你不生气？”
“没什么可生气的，我的身份是一个通缉犯，布鲁斯放弃我合情合理。”我瞥了一眼丧钟，心道‘幸好我早有心理准备’。
前几日艾丽娅联系了我，告诉我军方的人找到布鲁斯，要求调走罪犯红鹰的户籍档案。布鲁斯本想拒绝，但军方列出了种种理由，且一直在施压。
布鲁斯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或者说是一个草包。能硬抗十天已经很不错了，再多就会露馅，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军方的要求。
艾丽娅很困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万万没想到军方调走我的户籍，竟然是为了更改监护人。
等等——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军方调走我的户籍不可能是为了更改监护人，更不可能把它作为报酬交到丧钟手中。
有第三方介入。
一个有权，或者有钱到能和军方做交易，喜欢购买氪石给超人添堵，与丧钟有生意往来并且愿意帮他解决一些小麻烦的第三方。
好的，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又是你，光头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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