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系统的来历

系统沉默良久，在时姣以为就此没了下文时，系统突然开了口。

彼时，时姣抬眸触及即将初晓的天色，决定返程。

就在返程的前一刻，那扇“门”还没有在她面前出现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专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时姣微顿后，果断将“门”闭合，拿了张沙发，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准备欣赏一次沙漠日出的美景。

她手捧一杯热茶，微弯眼眸，品尝苦涩过后的清雅回甘。

天边晕染出大片的金红，十几秒后一轮红日盛放出微暖的光辉，跃上层层叠叠的沙漠边际。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来历吗？’时姣语气和以往依旧。

但正因如此，才让系统感到舒适。

【确切的说，我不是完整的系统，也不是完整的人类。】

时姣没有接话，让系统继续说下去。

她早就感觉出来了。

一开始的系统时常不理解她的做法，会莫名其妙问出一句话语，只有当她和它解释后，它才能理解，或许那不是理解，而是欣慰。

就像当初她刚刚觉醒，警告身边人不许去欺负女主白纯纯时，系统会认为她是在对其他NPC心软。

事实上她只是依照系统的想法，不让自己有把柄落到女主的手上而已。

当时有一粒的怀疑的种子种下，时姣自那之后，每每都会留心观察系统。

她也曾有过两种猜测。

一种是在系统的理解中，人类对同类总有一种柔软的温柔，这是一种刻板印象，这才导致系统出现误判。

另一种，则是它曾经受过类似的创伤，所以它会突然提醒她：

——【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的所有数据，都仅仅是一段数据而已。】

——【如果某天外面的人发现了你的软肋，修改了他们维护你、喜欢你、爱你的程序，届时受到背叛的你，还会说“那又怎样”吗。】

——【时姣，如果想活命，心就得冷。】

如果想活命，心就得冷……

所以系统因为这件事死过一次？

时姣在思索，系统也没再开口。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打破平静，那时姣不想浪费时间下去。

她得快点回去了。

索性主动开口：

‘所以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你的同类，却又是不完全的同类。】

系统给了答案，却又不明说。

时姣耐心分析：

‘那意思就是说，你是数据，但不是完全的数据？’

刚从迷离夜色中睡醒的沙漠还带着些许的凉意，时姣吹了吹茶水上的氤氲热气，这才慢吞吞地说：

‘你是编剧云上创造出的角色，同时也来自第一世界。’

【是。】

系统的声音有些轻快，似是压在心底的秘密被人揭开。

虽然秘密暴露，但也同时不用承担着守护秘密的压抑感。

‘是系统，但不是完全的系统？’时姣再次用这个句式分析。

第一世界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系统，那就说明只可能是[无上冠冕]里在云上的剧本下被创造出的系统。

不是完全的系统，就代表着系统不纯，其中夹杂着什么。

根据上一个问题系统回以的肯定答复，那么——

‘系统的确是某个世界里被云上创造出的系统，但……’

‘你顶替了系统？或者说，你和系统融为了一体？’

【是。】

时姣一边骂它有话不能直说，一边又因为长久的观察，清楚的明白系统不明说的原因。

因为系统喜欢这种被她关注，被她了解到深处，由她亲口说出它是谁的感觉。

它希望的是，能得到时姣的重视。

它曾经说，时姣是这个世界里最特殊的，但它又何尝不是。

时姣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系统认为自己是她的同伴。

它认可她，所以才让她一步步的把自己的秘密全部道出。

如果是时姣，就不会选择这样。

她会先一步在对方道出她的秘密前，把对方给弄死。

时姣心底轻叹。

小可怜，以后乖乖当她的小玩偶，她会给它足够的重视。

至于同伴……明面上也不是不可以。

‘我都说这么多了，你自己还不介绍介绍自己的来历吗？’时姣轻叹。

【其实大小姐已经猜测的差不多了。】

系统观察到时姣并不疲惫反而神采奕奕，这才继续和她玩着携带自己私心的猜谜游戏。

【我再提醒一句。】

时姣点头。

【这个世界进入的第一世界玩家和此前有什么区别？】

‘区别？帝国想杀我……’

时姣顿住，不对。

‘联邦公民的精神力进入世界？’时姣继续道，‘你是某个人的精神力？’

系统没说话。

时姣哼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联邦大BOSS的精神力成精了吧。’

毕竟系统曾说过，它的消息的确来源于联邦，而联邦里能知道一切秘密的最高权限者便唯有联邦大BOSS。

这个笑话似乎有些冷。

但系统却没有否定。

时姣等了片刻，出乎意料之余又有些情理之中。

‘来头的确不小啊。’时姣起身，将杯盏收回精神海，她迎着初升的太阳轻哼一声，‘也就勉勉强强能配得上我的身份了。’

【……】

系统无语过后，又莫名笑了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突然的放松。

【所以我没有名字。】它解释，【并不是一直不想告诉你。】

“不。”时姣伸出食指轻晃，‘你现在该告诉我，你是数据身份的时候，名字是哪几个字？’

系统沉默片刻：【知萤，知音的知，萤火的萤。】

【或许是因为联邦主席名叫知欢意的原因，身为她精神力的我被投放到了拥有相同姓氏的NPC身体里了。】

【我是第一个世界里的原女主，亲眼目睹所有人喜欢上玩家真女主，在真女主即将离开世界时，我抢夺了身体的控制权暗中毁灭了世界。】

【是第二个世界里的路人甲。】

【是第三个世界里的系统，但因为第一个世界剧情的原因，我对玩家女主厌恶至极，本能之下还未彻底觉醒的我，并没有按照既定的轨迹去绑定玩家女主。】

系统说完自己的经历，沉默片刻，才道：

【云上给系统开的权限很大，它几乎无所不能，像是单独脱离于每一次世界观外的超科技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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