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叙旧（二）
潜星华看着秦川，“陛下的意思，是想着趁你这次回京小住，要安排你娶正妃的事了，你进宫陛下没和你说？”
秦川听后愣住，原来皇祖母突然问起他有没有钟意的姑娘，原来是父皇授意的吗。
“既然你对段姑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应对陛下的安排吧，你既然无心那娶谁都一样不是吗。”
这顿饭吃的并不是很畅快，到最后潜星华和沈倾酒先行离开。只留下了秦川和段倾城两个人，他们谁也没说话，直到食不知味地吃完，段倾城表示自己要回家了。
听见秦川要被安排娶王妃，段倾城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只是悄悄看着秦川的侧颜，总忍不住落寞他这么好的人，但是两人无缘。
“谢过寿王殿下约我出来，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
接着她便起身，顺便从荷包里拿出来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先前寿王殿下替我付的十两银子，还给寿王殿下，我们之间两清了。”
就在段倾城已经迈出离开的脚步的时候，手臂却突然被秦川拉住。她回身看去，发现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两清呢？”
“寿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和你两清。”
“虽然我这么说会很冒犯，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很荒谬，觉得我太随意，但是我想你给我一个了解彼此的机会。”
“至少，你在我眼里，是特殊的。”
没想到秦川竟然会这么直接又大胆地向段倾城表达心中的情愫，惊得段倾城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了她那双闪着碎光的眼睛看着他。
见她没说话，秦川以为自己是被拒绝了，有些沮丧地松开手，“抱歉段姑娘，是我唐突你了。”
“你就当，我从没说过这些话吧。”
“我拒绝，你今天说的一字一句我都会永远记得的，可不许反悔啊！”
段倾城笑着握住了秦川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亲密又缠绵。原来，她心里惦念的人，也在惦念着自己，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更幸运的了。
只是顾及她的出身，尽管段家身为皇商，可是地位再高也是商贾，她一个旁支的女儿如何做的了秦川的正妃。
而且还不知道爹娘会不会同意她和秦川的事。想到秦川以后可能还要娶侧妃，她心里一直坚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成泡影。
向往自由和江湖的她，真的能为了心中的情爱，而甘愿收起羽翼吗？
“寿王殿下，我觉得我们之间隔着太宽的沟壑，我或许不是你的良配。”
“你在顾虑什么吗，你只管说与我，我们能一起解决。”
段倾城将她心中所想都一并告诉给了秦川，秦川也当真没有敷衍她，而是认真的考虑了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法。他没有急着向段倾城承诺什么，只是希望她能等待他的努力和付出。
“你不要这么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也会努力的。”
从那之后，秦川约见段倾城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他们逐渐发现，彼此虽然有观点不合的时候，但是都能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
潜星华和沈倾酒作为秦川和段倾城的好友，看着他们能走到一起，心中也很是宽慰。
“没想到侯爷还会为兄弟推波助澜啊。”
“别看他是温柔性子，实际上是个锯嘴葫芦，不逼他一把他绝对是宁肯憋死自己也绝不主动出击。”
“他做事之前都会考虑所有的前提和可行性，直到觉得时机合适万无一失才会出手，也导致他会失去和错过很多东西。”
“他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又是知根知底的良人，他不了解段姑娘的心，若是等到他所谓的时机，段姑娘许是早就心灰意冷了。”
段倾城如烈火般明艳而热烈，秦川则是大海般寂静而沉稳。烈火得不到回应，自然会逐渐熄灭，潜星华见不得两个熟知的人因此错过。
沈倾酒对潜星华的做法颇为赞赏，也对段倾城和秦川从心里默默祝福。
“侯爷对男女情爱很是了解啊，怪不得有这么多燕燕莺莺。”
“怎么，你吃醋了？”
“说些什么没头没脑的胡话。”
沈倾酒白了他一眼，继续安安静静地喝茶。
“你这手帕，我先前没见你拿出来用过。”
潜星华注意到了沈倾酒的手帕，做工似曾相识。
“这是龚姑娘送过来的，可是费了她不少心思在里头。”
沈倾酒轻笑一声，将手帕收了起来。
没听出来沈倾酒的话里有话，潜星华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龚莲总是喜欢往各处送东西，他是知道的，没觉得是什么大事也就没有插手理会过。
“祭祖大典还有三天就要开始，到时候一整天我都得在皇陵陪着，我和洛氏说一声，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身边记得多带几个人。”
“我知道了。”
秦川和段倾城走得近的事瞒不住，很快就让周国皇帝知道了。段倾城是段家旁支，周国皇帝心中对秦川没有产生怀疑。但是作为父亲，他有必要了解儿子的打算。
御书房中，秦川被传召而来。
“老三，你是不是心悦段家的二小姐。”
“回禀父皇，正是，儿臣与段家二小姐两情相悦，此生惟愿娶她一人，白首不相离。”
“父皇，儿臣如今只是一介闲人，不愿意娶什么高门显贵之后，难得遇此良人，还望父皇恩准。”
秦川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当场给周国皇帝磕了几个头，看得周国皇帝很是心疼。
“只要你能讨你那未来的岳父岳母同意，父皇便准了你的婚事，段家可是历来都没有和皇室联姻的先例。”
见周国皇帝答应了，秦川大喜过望，连忙谢恩。
“儿臣谢父皇恩准！”
“罢了，你终归是长大成人，能自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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