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子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亲身经历，一辈子，整整几十年的经历一一的在眼前浮现，之后变成另外一份独特的记忆。
樊博大汗沥淋的从这种状态里面醒来，什么金光，什么金甲，什么转轮完全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他，完全傻傻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只是当他努力回忆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忽然多出来的一辈子的记忆好像又不是自己的经历。
虽然，另一份记忆里面的自己也叫樊博，都是却又有很多不同。
那个樊博也是留学生，也是留学的俄族，但是学校不同，学的却是俄语翻译专业。
而且，那个樊博庸庸碌碌一生，根本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和自己现在情况根本对不上！
细细想来，刚刚似梦非梦的遭遇和现实中的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不一样。
在另外一份记忆里，那个樊博对刘澜的感情很是复杂。他结识刘澜的过程和自己不一样，而且两人根本没走到头！
那个樊博父亲的境遇也不一样，那个樊爸的公司还没有到达集团化已经破产了，导致作为少爷的那个樊博也没有享几年福。
那个樊博，可谓是凄惨的典范，年纪轻轻一生病，事业和家庭几乎都是一团糟。
想到了这里，樊博不禁流下一身冷汗！
“照前世今生，观无限可能”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句话！
“前世今生，无限可能这不是就说得通了吗？那只是展现的一种命运的可能，虽然那个人也是自己，但是却是无限宇宙里面，多个自己的一种人生可能而已！”
脑袋里面虽然瞬间忽然的通透了，但是樊博还是久久的平静不下来。
摸摸胸口，再脱了上衣仔细的看了看，樊博发现完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个什么三生转轮完全没有踪迹。
似梦非梦、亦真亦幻！
这种似梦亦幻的感觉让樊博欲罢不能！
樊博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纠结到了天亮。
“要不要相信，要不要改变”当刘澜前来送早饭的时候，樊博还傻兮兮的念叨这个问题。
“小凡凡，这么早就起来啦？来吃饭饭了，我给你熬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看着青春美丽的刘澜端着保温杯，递到自己面前，樊博鼻子一酸，忽然的泪流满面！
这不是他在哭，或者这不是这条时间线里面的樊博在哭。
是那个失败的樊博影响了自己，将他对失去第一个女朋友的后悔和不甘，利用自己发泄了出来
但是，对于现在樊博来说，却犹如醍醐灌顶！
昨夜的经历是真是假重要吗？
看着眼前人，怎么能够不去珍惜！
难道要落得和那个樊博一样的下场才去懊恼，才去后悔吗？
“不能！绝对不能!”
“必须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樊博端着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做下了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
“谢谢，真好吃！”
完全不觉得烫，每一口都是幸福的感觉，樊博忽然发现，昨夜的经历简直就是对自己人生敲响的警钟，人生只要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境况！
感谢老天爷，我还有机会避免悲惨人生的出现！
“要奋斗！
要减肥！
要珍惜眼前人！”
为了不让自己转眼就忘了刚刚的感觉，刘澜去上班以后，樊博掏出随身的小本本把一切都用俄文记录在了里面。
当然为了不让懂俄族语言的人看懂自己的小本本，樊博是用俄文字母记录的蜀地方言发音。
即懂俄文字母，也懂蜀地方言的人，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少的。
这样的东西，怕是保密局来了也是无能为力的！
上午，樊博无事可做，他还在等待医院的最后观察报告，没有这个东西老爸不让他出院。
当樊博老妈带着早餐来看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于是老妈闷闷不乐的念叨了一上午，直到樊博老爸来了以后才暂时的清静了一会儿。
接近中午，确定儿媳妇要上班，不可能来送午饭，于是樊博老妈高高兴兴的去张罗一家人的午饭去了。
病房只剩下了樊家父子俩。
“小子，感觉怎么样？看你的样子也没什么事儿，等报告出来，咱们就撤了吧。”
从父亲的眼里，樊博看到了浓浓的父爱。
只不过，父亲从来都不会说什么腻味的话，一直是直来直去的。
“我完全就是累的，这几天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根本没有什么后遗症，现在都可以出院。
对了，老爸我不在分公司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吗？”
樊爸坐到床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充满了安慰。不知不觉的孩子就长大了，而且短短的一年多，在异地他乡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分公司搞的不错，比我预期的还要好。而且最近也接触了不少当地的领导，对你的评价都不错，我很满意。
这次的事故定性也出来了，虽然有伤患，但是因为没有死人，于是上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分公司旗下的员工重伤了几个，我已经安排医治，也把他们蜀省的亲人接来照顾，总公司很重视这个，当做了大事来办。
都是乡里乡亲的，肯定不能冷落了。
不过，你们的发现有点麻烦，上面也举棋不定，挖掘项目暂时停下了。”
说到发现，樊博绞尽脑汁也没有在那个记忆里面看到相关的东西面世，就连类似的新闻都没有。
“那有没有搞清楚那是什么？”樊博追问道。
“没有，说来也奇怪，我混进去看的时候，那种奇观还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有人通知我，那种现象消失了，就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如果不是刚刚我在医院看望了那么多的工友，我都会以为那是曼德拉效应！”
“曼德拉效应，这不是十几年以后才该出来的东西吗？为什么会从老爸嘴里听到？”
樊博望着这个和梦里截然不同的老爸，疑惑的问道：“什么曼德拉效应？！”
樊爸笑呵呵的摸着樊博的脑袋：“你这孩子，耍朋友了也不通知妈老汉儿，悄悄的耍。
昨晚我和刘爸爸一起喝酒来着，这个什么曼德拉效应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那准老丈人，可是真的有文化，没想到我们家还能遇到这样的知识分子家庭。”
老爸老妈的遗憾樊博一直都知道，无论是在那个记忆里，还是在现实中，他都知道他们一直遗憾在那个复杂的年代，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读书。
老爸曾经也有过奇遇，不过让给袁叔叔了，传说中的党校没有去成，倒是娶了自己的老妈。
不过想想老爸现在当着大老板，还是不错的！
“糟糕！”
忽然，樊博想起了什么。
“老爸，总公司没去北海投资炒房地产吧？”
儿子忽然的问话让樊爸爸愣住了。
“我在你分公司安插了间谍，难道你也给老子整了这个？是谁，小廖，小李……”
思索了一阵，没有确定的答案，樊爸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和农行谈过，你吴叔叔还给我张罗了一亿多资金，正准备去北海抄底呢！”
看着老爸得意洋洋的样子，樊博脑袋里面“嗡！”的就是一下子！
“别去，千万别去，那是个巨坑，而且吴叔叔也是违规贷款，这样搞要破产的”
樊博死死的拽着老爸，神情激动！
虽然儿子的样子很奇怪，话语也莫名其妙，但是作为久经沙场的大老板，樊爸看着自己的儿子掏出了手机。
“周行长，吴主任给我搞了一些贷款，我想知道那些贷款你们总行是怎么看的。”
“嗯……嗯，什么你们批的额度只有三千万，好的知道了，谢谢！”
挂了电话，樊爸眉头紧皱，于是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吴，是我，为什么总行通知我贷款下来的是三千万，而你准备给我的是一个多亿呢？！”
这一通电话可比上一通长久多了，等了很久，樊爸才挂了电话。
“这个老吴，简直是乱弹琴，他把自己手里下属银行的客户存款都挪用来放贷了，真是不怕死！”
樊博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件事情和记忆里面可以对应起来了。
于是樊博对老爸说：“贷款不能要，北海房地产就是巨坑，一旦贷款还不上，吴叔叔和您都得糟起！”
谁知，樊爸根本没有出现任何担心的样子。
“贷款还是要的，不要白不要。不过嘛，北海是巨坑，我看海南更好！”
实际上，樊博不知道，是吴主任看好北海，而他却不那么认为。
樊博瞪着眼睛，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这个老爸。老爷子不简单，根本不是那个记忆里面的那个老爸啊。
南海啊！
在记忆里完全是和北海完全不同的两个境遇！
“老爸，这个好，我也听很多领导说那边要大开发南海，我想什么酒店啊，海边别墅啊，海景房地产啊，都可以搞一搞，主要的还是需要圈地”
说到生意，父子俩打开了话题根本收不住，直到老妈拿来了很多盒饭。
“娃儿，你老丈人真不错，刚刚亲自送来的，看到你们在聊天，放在门口就告辞走了。”
樊博知道刘爸爸再好也不可能这样对自己，肯定是自己媳妇吩咐的，不然刘爸爸能跑，估计是面子问题。
就在病房里，一家人体验了一把研究院的食堂伙食。
十几个饭盒，基本上都是硬菜，看来老丈人也是被逼把饭卡刷爆了。
水足饭饱以后，樊博忽然对自己的老爸说：“老汉儿，南海的事情我也想跟投一股。”
“你个分公司，投个钏钏，还不是老子公司的钱，最多到时候给点项目给你们搞就不错了。”
不是樊爸看不起长安分公司，实在是分公司就是集团的产业，法人还是他自己，总公司投资和分公司投资有鸡毛区别。
看老爸误会了，樊博立刻更正道说：“老爸，不是分公司投，是我自己私人想投！”
“你想投，你知道投资海南要多少钱吗？起步一亿都是少的！你有钱嘛？年初买个手机还磨磨唧唧的”
樊博也没想到，自己被老爸鄙视了。
“老爸，我真的有钱，马上袁叔叔就该支付我专利费了，大概有几千万吧。”
樊博说完，他老妈和老爸都瞪大了眼睛。
“我是听老袁说过什么专利费的事情，那不是小打小闹吗？怎么能有几千万？”
“老爸，几千万还是首付款，以后每卖一吨产品，他们还得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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