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从来就不是对不起
A座商场
“海海，这件衣服，怎么样，喜欢吗？”
“嗯，还不错。”
“那就要这件吧，服务员有没有加大码的。”
“有，我马上去给您找一下，您二位请坐这边稍微休息一下。”
“不着急，你慢慢找。”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直接端了过来，林星硕把衣服给他比划了一下。结了帐，两个人手牵手继续逛街。
走到一家鞋店，林星硕止住脚步看着华丽的橱窗。
“怎么喜欢？”
“可是，高跟鞋现在也穿不了呀。”
“留着以后再穿也是可以的。”
于海枫牵着她走了进去，售卖员有眼力见的迎了上去。
“橱窗里那双红的。”
“是这双吗？您真是好眼光，这是新到的货，咱们店一个号码只有一双。”
“36码。”
“好的。”
几分钟后……
“我自己来吧。”
“我来。”
于海枫接过鞋盒子，弯下腰，大手包住了她的脚，她不好意思的想要颤颤巍巍的缩回去，被他抓住脚腕，轻轻的套上了鞋。
“有人看着呢？”
于海枫朝着一旁张望的其他售卖员看了一眼，她们纷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妈妈，那个姐姐怎么了，她是不会穿鞋子吗？还让叔叔给穿鞋。”
他妈妈立马朝着他的嘴巴捂了上去。
噗嗤一下，林星硕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没事儿，小朋友很可爱。”
于海枫的脸都绿了，把右面的鞋给她快速的套上，起身就结账，拉她走了出去。
“怎么，生气了，叔叔？”
林星硕在一旁挑逗着他，哈哈乐的停不下来。
门缝中被放进刺鼻的气体，衾寒坐在地上，一个愣神的功夫就晕倒在地。
她朦胧的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想要说点什么，嘴却不听使唤，最后毫无意识。
昏睡了小半天，衾寒才醒过来，咳咳，不流动的空气，让她鼻腔吸了不少灰尘。
她从地下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吱嘎，她慌忙的蹲了下去。
“小猫，小猫喵喵喵，喵！你在哪儿呀，是在这儿吗？”
阴暗的地下室透露出发霉的味道，画板后的衾寒死盯着面前的女生，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针管在半空中挥动着，衾寒看了一眼入口半开的门琢磨着想趁机逃出去。
“这么冷，就应该在床上乖乖的睡觉。”
“你说呢？”
叶帆的脸猛然凑近画板，一双眼睛就那样出现在衾寒的面前。
叶帆走了过去，没有拿针管的手敏捷的将她拽了出来。
“‘真烦’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我怎么能吓到宝贝呢？这不是正玩着躲猫猫游戏呢吗？”
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发出阴冷的笑声，针管在衾寒面前一过就要趁机扎在她的皮肤里。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吓到你了？那可不太好，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说过，秘密说出来就不算秘密了吗？那我告诉你，只要第二个人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去，那也叫秘密。”
突如其来的松手，衾寒跌坐在水泥地上。
呼嘎一下面前画板上的白布被扯下，上面的画更令衾寒冒了一身冷汗。
叶帆站在她的背后，俯身在她耳边吹着冷气。
“你看这些都是我画的你，你说美不美。”
“你是变态，你离我远点。”
“诶，这有什么错呢，谁让我喜欢你呢，宝贝？”
“你心理已经不健康了。”
“不健康？都是你，本来我没有想过这么做的，或者说原本的计划提前了，你偏偏要和那个李瓦冷在一起？怎么？我不够好吗？”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不会吗？只要你这一辈子都在这里，我保证，你就只能有我。”
“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董贺然才是最爱你的人，虽然，他是死了，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作贱你自己。”
“你应该不知道吧，他也不正常，他几次企图杀了林星硕，是我，帮了他隐瞒，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不知道吧，因为我在以此回报他的喜欢，我看他太可怜了。他的隐忍，对家暴的纵容，你看到头来害了自己。”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早知道他遭受家暴了是吗？”
“你以为衾寒你有多么高尚吗？你不也怀疑过吗？应该说，他的死我们都有责任。这栋房子就是他爸爸的产业，他没有把我的事一齐交给警察，只能说明了，他的愚蠢。”
“什么爸爸？”
衾寒看着她环顾四周一圈，心里瞬间明白自己的所在，还没有出那栋别墅，盘算着尽量不去激怒她。
“我只不过把被他父亲包养的事告诉他，他就那样跳楼死了，你说，不是蠢是什么？白瞎了一张美人胚子了，据说可是面部着地呢，喏喏。”
“你怎么这么狠。”
“因为，我想借他的手毁了他全家，他父亲就是个禽兽！”
叶帆猛的暴躁起来，就要拿着针给她注射，没有撕扯过叶帆，衾寒的胳膊上被注射了一针紧接着再次昏迷了过去。
“瓦冷，我结婚了。”
“结婚了？哥，和谁呀，这么突然呢？什么时候？”
“就今天的事儿，已经扯证了，至于婚礼不着急。”
“你不管她了？”
“替我和她说声对不起，让她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
“你怎么不亲自和她说？”
“毕竟，我现在有家室，和她亲自说，不太好。”
“那你现在…嫂子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她很活泼很天真，是个小天使。”
“表哥，你不后悔吗？”
“我很爱你嫂子，她比我小很多，所以我必须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见到她，我就要把她留下来。”
“好。”
李瓦冷挂了电话，坐在酒吧的卡座上科罗纳corona一饮而尽之后狠狠地吸上一口手里的炫赫门，又仰着脑袋让浓烟倾吐而出。
李梓阳在听李瓦冷说的，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罗晟说话向来不容反驳，李瓦冷紧皱着眉头。
“我表哥他结婚了。”
“那娟姐咋办？”
李瓦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什么我怎么办？老样子。”
陈娟告诉正巧走过的服务生，说着坐在了他们旁边。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有些事，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什么呀？整的气氛都不对了。”
李瓦冷深吸了一口气，稳着气息开了口，李梓阳在一旁大气都没敢喘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哥他结婚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让我等他的，今天是愚人节吗？”
“娟姐，酒。”
陈娟兀自接过服务生手里的xo给自己倒了一杯。
“真的，没开玩笑。”
“就是在开玩笑。”
“娟姐，我之前就说过你太天真了。”
“你就是在开玩笑，一定是，是不是你哥让你来试探我想法的，看我生不生气是吧。”
陈娟颤抖着手尽力稳下，独自灌了一口酒。
“真的。”
“我说了，你就是在开玩笑。”
她拿起那瓶酒，不要命的喝，眼角渗出了泪。
她笑着，哭着，敬着她逝去的青春。
“我等了他八年，八年，他结婚了，那我怎么办？”
“他说，他要对你说声对不起，这间酒吧的股权已经全部过给了你，他龙庭那里有套房子，不大，但是希望你能收下。你帮了他很多，那是你应得的，钥匙我到时候再给你，”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看着她泪流满面，李梓阳给她递了张面巾纸，她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
“我要给他亲自打电话，他怎么不亲自和我说。”
陈娟抓起李瓦冷桌上的手机划开屏幕找到号码就打了过去。
熟悉的男声从听筒了传了出来，她所有心弦都在那一刻蹦了开，眼泪再也止不住。
两个男生第一次见那个平日里最坚强的娟姐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泪奔。
“喂。”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哽咽的不成样子。
“是陈娟吧。这件事，算我对不起你。”
“是不是谁逼你了？你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原谅你的。”
“没有谁强迫我，谁又能强迫我呢？”
“我是没有和你一起上大学，在同一座城市，然后我知道你出国工作忙，但是我也在本本份份的等你呀。”
“我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道歉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了，给你的东西，你收着，别亏了自己。这么多年我在国外，你替我照顾瓦冷也辛苦你了。”
罗晟哥哥我想吃葡萄！听筒内传出柔柔的声音，紧接着有拖鞋声传来。
陈娟擦干了眼泪，内心绝望还是一字一句的说。
“要，怎么不要，这是我应得的不是吗？打扰了。”
挂断了电话，她缓缓把手机给了李瓦冷。
两个男生没有劝阻她，她微醺的倒在了卡座的角落里，轻轻的指着他们俩。
“我输了，从他起身为她新婚小妻子拿水果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我输的彻底了。他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吃什么，我早该知道的。”
“狗屁的包养，我就是始终见不得光的蛆虫。”
“娟姐，你不是，你以后遇见会更好的。”
李梓阳扒拉一下头发然后开口安慰着说。
“我最好的青春就是一直在等待，老娘！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你俩怎么不陪我喝？喝！”
两个男生也端起了酒杯，一齐陪陈娟醉倒在卡座里。
其实在哪一刻明白自己输了，自己也就真的别无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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