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疯老头
前情提要：闯进晚晴大公主之墓，一切事物颠覆认知
郑张二人与公主陵村民们足足聊了两个多小时，眼看聊的也差不多了，刘工发话让村民们都先回家休息，同时安排了郑援朝和三本子住在自己家中。
由于地下陵墓常年不见光，村民们也是估算时间进行起居，睡觉时自家灭自家的灯，但公共场所的鲛人油灯还是常亮。此时整个村子由明亮变成了幽亮，淡黄色的光洒落在村子中，让人不由得升起一团睡意。
郑援朝和三本子自从来到地下，也不知道这一路折腾了多长时间，吃饱喝足后只感觉浑身发软，眼皮打架，两人刚一躺下就打起了呼噜。
不知睡了多久，三本子只感觉自己下腹发胀，一股尿意袭来，一边寻思着自己“过河”时水喝多了，一边起身下地出门准备放水。刚推门出来，昏昏黄黄的光让三本子脑子一阵眩晕，这会儿村里各家各户都黑着灯，也不知道哪里是茅房。
膀胱愈发胀烈，三本子无奈，顺着刘工的房子转圈，来到了屋后。
“就这吧”，他嘟囔了一句，褪下裤子就尿开了。
尿完一个哆嗦，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正打算回屋继续睡，三本子突然发现刘工家房后斜对的一座木屋前，有一位女子正站在那里，似乎还在掩面而笑。
“嘿，这谁家女人，竟然偷看小太爷尿尿。”三本子并没有感到害羞，心里琢磨着，敢看自己撒尿，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倒要会一会这个女人，顺便来个艳遇也是不错的，说着便走向了那个女人。
刚到女人跟前，借着昏黄的灯光，三本子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原来就是自己刚从河里出来，搭讪的让帮拿衣服的那个小姑娘。
可眼前这位小姑娘，可没了之前在众人面前的害羞。只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鼓鼓的，将肚兜撑了起来，下面穿着一个平角短裤，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外。再往脸上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五官排列得端端正正，头鬏被盘在了头顶，几缕发丝垂了下来，飘飘然搭在肩上。
眼看着三本子靠近，那姑娘也没害臊，就在那站着，似乎在等着三本子，眼中则含情脉脉。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三本子一见这阵势，睡意瞬间消散，心想这骚娘们显然是在勾引自己……
“妹妹，怎么在这卖单儿啊？我要是你男人，肯定不让你下坑。”三本子小黄书没少看，打情骂俏的功夫一流。
“你才有男人呢！人家还没嫁呢~”那姑娘白了三本子一眼。
“嘿，这事闹的！怪我了，忒没眼力价儿。我刚到你们这的时候，撒嘛了一圈儿，就看你长得好看，想着肯定是名花有主儿了，谁成想还没嫁人呢。”
“讨厌~”
“姑娘你叫什么呀？”
“叫我桂兰。”
“桂兰妹妹，你说你在这猫着看我撒尿，这叫怎么档子事啊？”
“你又没对着我尿，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哦？你还想看见什么？”
“哼！你可真坏！”
“对待敌人我是很坏，对待人民群众我可爱着呢！”
桂兰没接茬，努了努嘴说道：“一个老男人的屋子，又脏又乱，还不如到我这里来睡呢。”
三本子没想到桂兰这么直接，心脏蹦蹦直跳，毕竟小黄书里的只是理论经验。他强行镇定，顺口答音：“那合适吗？我怕我把持不住啊！”
“进来坐坐也是好的。”话音刚落，桂兰便伸手揽住了三本子的胳膊，径直往自己房子里拽。
三本子倒也不是淫乱之人，底线还是有的，初来乍到，初次见面，怎么可能直接行苟且之事，打打嘴炮还行，动真格的他也没这胆。桂兰拉拽，三本子并不愿意往屋里走。
但桂兰这姑娘死死拽住三本子的胳膊，生拉硬拽之下，时不时还用顶几下三本子，这让三本子有点动摇，毕竟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也真是很难把持。
就在两人你拉我拽之时，只见从桂兰屋后有个黑影窜了出来，直奔二人而来，似乎还发出了“嘿嘿”的怪声。
这黑影瞬间就来到了桂兰身后。三本子看清了，是个老头，头发稀疏，身材矮小。
那老头二话不说，照着桂兰的大屁股就是一口，叫嚷道：“你个贱女人，还敢勾引生人，看我不咬死你！”
“啊！”只听桂兰娇喊一声，甩开三本子的胳膊，头也不回便一路小跑钻回了自己房里，“哐当”一声扣上了屋门。
三本子被这电光火石的一幕吓呆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怪老头则笑嘻嘻地盯着三本子看。
桂兰一声惊叫静惊起了一众村民，大家纷纷出来看怎么回事，郑援朝也跟着刘工跑了出来。
“三本子，你丫干嘛了？”郑援朝醒来时发现三本子没在身边，心里就知道肯定是这小子闯什么祸了。
这会儿三本子才缓过神来，对郑援朝说：“我出来撒泡尿，碰到这么个玩意儿。”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怪老头。
当着众人，三本子并没说和桂兰那码事。
刘工看到那个老头，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疯子，大半夜闹什么妖？！赶紧走！”其他村民也是冷眼旁观。
再看那老疯子，眼珠子转了转，瞟了一眼郑援朝和三本子，疯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死定了，哈哈哈。”溜溜达达往村后黑暗之处走去，不一会便隐去了身形。
村民见老疯子走了，也纷纷回了自己家。郑援朝和三本子则跟着刘工也回去了。
“那人是谁？”郑援朝问刘工。
“就是个疯子，不用管他，赶紧睡吧。”刘工敷衍着回答，到了自己宅院，一头就钻进了自己屋子了。
见刘工睡觉去了，三本子凑了凑身子，悄悄地对郑援朝说：“援朝，刚才哥们差点失了贞洁，斜后那家是个小姑娘，我出去撒尿，她穿个肚兜在那看我，太骚了……”三本子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段“情史”。
“我草，这小姑娘是憋坏了还是怎么的，能看上你？”郑援朝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你是不知道，那胸，那屁股，那小脸蛋……哎，那个老疯子坏了老子好事！”
“没那老疯子，我看你也没那胆，我还不知道你？”
“行行，你最了解我，谁让咱们是革命战友呢。不过这趟地宫下的可真是值。”
“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郑援朝正色道。
“什么不对？我看就是那老疯子不对。”
“没错，就是那老疯子，他看起来怎么也得七八十岁了，为什么和这里的其他村民年龄差这么多？为什么他说我们两个死定了？还有为什么他会疯？为什么刘工不愿多谈那个老疯子呢？”
一连串“为什么”把个三本子问蒙了，郑援朝继续说：“这帮人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恐怕已经不能用外面的标准来评估了，你比如那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浪荡，我想这里恐怕有事，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浪是真浪，今后大不了半夜不出去尿了，你帮哥们找个夜壶吧。”
“自己找去！现在有任务需要抓紧办，等睡醒了咱们有两个要务：首先还是要找到逃出去的路，其次是找老疯子聊一聊。”
二人一拍即合，随后便沉沉睡去。
等二人醒来，刘工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说是饭菜，其实就是土豆和鱼干，味道实在一般，但聊胜于无。
吃罢了饭，郑援朝和刘工说打算出去走走，想看看这前清公主的七层水晶塔棺。郑援朝心里盘算，这里如果真的是四周围被铁水封死，那不可能还有如此多的氧气可供呼吸，即便是地下水可以带来氧气，也绝对不够这么多人和火具用，所以肯定有和外界联通的地方，那座水晶塔棺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此外，既然村里地下河会有鱼，那也不排除河水通往外面，但碍于这条河太邪门，所以郑援朝打算先去塔棺看看。
刘工听到二人要去公主塔棺，面露难色，示意二人，这水晶塔棺被人封了，根本进不去，而且大公主躺在里面，最好别打扰她，在外面看看就好。
二人答应下来，便出门向村后塔棺走去。
来到塔棺切近，才发现说是水晶塔棺，其实就是用白色大理石搭砌的一座七层塔，只不过大理石被打磨得异常光滑，塔尖隐隐约约呈现透明，想必是水晶制作。整个塔身并不大，高度能有二十米，四周围并没有塔门。
走近塔棺，二人不约而同感觉到一丝凉意。
“阴气太重，要不咱们把塔尖那块宝石弄下来就撤吧，应该值钱……”三本子仰着头盯着塔尖。
“你丫掉钱眼里了？再看看，怎么能进这塔里，可能是咱们逃生的机会。”郑援朝瞪了三本子一眼。
“想进去吗？我可以帮你们。”此时，从塔后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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