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试探
齐王府。
李景达同时收到两条情报,第一条是安插在李弘翼身边的红拂传过来的,第二条是冯延巳传过来的。
红拂的情报写道:“妾身按照殿下的吩咐迷惑太子,他现在已经完全荒废政事,整日只知道寻欢做乐,昨晚更是不知道从哪抢来一个女人!红拂请殿下信守承诺,早日释放妾身父母!”
冯延巳的情报写道:“昨晚下官发现有三个太子的人带着一个女人进了东宫,我询问后才发现那女人原来是被抢来的,而且还是殿前都虞候朱俊的妻子。殿下,现在是争取禁军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景达指着这两封信说道:“严大人,袁先生,吴公公,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枢密使严绩道:“依末将看,此事可信大半!这是个拉拢禁军的好机会!”
吴峰是大太监吴山的干儿子,他早对他这个干爹不满,早想取而代之,李景达早就注意到他了,于是许诺他事成之后让他取代他干爹的位置,他就死心塌地地跟着李景达干了!
他发出那种特有的声音道:“严大人未免太过小心了吧?依咱家看,此事可以确信!”
袁从范道:“在下也认为可以全信!”
李景达笑道:“本王也认为此事可信,本王一生阅人无数,相信不会看走眼,李弘翼毫无疑问就是个酒色之徒,胸无大志!那次他来本王府中,本王还没尚未走远,他就按耐不住,对红拂动手动脚了!如此急色之人,如何陪为储君!”
严绩道:“卑职认为小心无错。”
李景达沉吟片刻道:“那这样,严大人可以去和朱俊接触,看看他有何表现!”
严绩起身道:“如此甚好,卑职马上就去!”
等到严绩走后,吴峰道:“严大人也太小心了吧?做事畏手畏脚,还赶不上我一个太监!”
李景达笑道:“吴公公不必管他,以后应该改口叫吴总管了,哈哈!”
吴峰一听,激动得马上跪下道:“小人能有今日,全凭王爷栽培!一定为王爷赴汤蹈火!”
李景达使了一个眼色,袁从范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吴峰。
吴峰疑惑的接过瓶子问道:“此为何物?”
袁从范道:“这可是好东西,此药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会觉得头重手轻,头昏脑涨,就像感染风寒一样!但是会在十日之内慢慢死去!”
吴峰听后,手一抖,差点把药掉地上,他嘴唇颤抖地问道:“王爷,这?”
李景达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吴总管!富贵险中求!”
吴峰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对李景达道:“小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景达听后,哈哈一笑,随手端起一杯酒,对吴峰道:“吴总管,本王敬你一杯!”
吴峰接过酒,一饮而尽。
严绩来到江宁东城,见朱府大门紧闭,就下马敲门,不一会,管家来了,问道:“先生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
严绩道:“我乃枢密使严绩,路过此处,特来和你家老爷叙叙旧!”
管家忙道:“原来是严大人,小人有礼了!烦请大人稍候,我进去通禀一声。”说完就进去了。
不一会,管家出来道:“严大人不好意思,我家老爷说和大人无旧可叙。大人请回!”
严绩一听,不怒反喜,掏出一锭银子,给了管家,管家连忙推辞,说不敢要,严绩就硬塞给他。然后问道:“你家老爷现在在干什么?”
管家长叹一口气道:“哎,一个人喝着闷酒!”
严绩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管家,然后道:“我能解决你家老爷的问题,还请放我进去。”
管家听后,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严绩道:“大人,实在不是我为难你,而是我家老爷有言在先,今天他不接客!”
严绩听后,脸上的肉颤了颤,又肉疼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塞给了管家,然后道:“我与你家老爷同朝为官,今日见他失意,我不能弃之而去,还请行个方便!”管家于是很为难地把门打开,放严绩进来。
严绩一进来就听见一阵哭喊声,他仔细一听,听见了一个人哭道:“娘子啊,都是我无能,让你受此屈辱,为夫不该引狼入室,啊~我苦命的娘子!”
严绩于是进入大厅,见到了朱俊,他此刻正抱着一坛子酒,咕噜咕噜喝着。
朱俊看见严绩进来,对着管家骂道:“你这个狗奴才,老子说的话你听不见?老子打死你!”说完就要举起酒坛往管家头上砸。
严绩见状,马上拉住朱俊,好言相劝道:“朱兄,是我一定要进来的,不关他的事,如果朱兄要泄愤,就打我好了。”
朱俊见严绩拉住他,就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严大人,早知道是你,我就亲自去迎,都是这个狗奴才,说话都说不清。”接着又指着管家道:“还不给老子滚?还嫌不够丢人吗?”
朱俊说完就准备把头上的酒坛放下,这时候身体晃了一下,酒坛里的酒就从严绩的头上洒下,让他洗了个澡!
朱俊见状,马上把坛子扔了,然后道:“严大人。这?哎,都是我的错!”
严绩被浇了个透心凉,把朱俊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然后笑呵呵地道:“无妨,朱兄性情中人,严某最喜欢和种人打交道。”
朱俊一脸愧色地道:“严大人的胸怀,在下不能比。”
严绩笑道:“朱兄,为何一人喝着闷酒?”
朱俊听后,一脸黯色,摇头不语。
于是严绩见机问道:“早听说朱兄娶了为贤内助,为何不见尊夫人?”
朱俊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许久答道:“她……她有事回娘家了!”
严绩笑道:“哎,可惜了,我还带了礼物要送给尊夫人!”
朱俊一听,勃然大怒,一拍椅子,硬着脖子,红着脸道:“严大人是何意?某非你也看上了我夫人?”
严绩一愣,听见一个“也”字,心中一喜,却道:“朱兄何出此言?我好心来送礼,朱兄出此恶言,是何道理?”
朱俊听后,也不回答,又重新坐下,拆开一坛子酒,又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严绩见状,劝道:“朱兄,苦酒伤身啊!遇到什么问题,你我同朝为官,同僚一场,说出来一起解决!”
朱俊灌了几口酒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当场把严绩吓一跳!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对严绩道:“严大人呐!你有所不知啊,我……我心里苦啊!我枉为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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