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宴会发难
被侍者揭穿了邀请函是假的,纪姚枝当然不能继续厚着脸皮站在门口,任由其他人指指点点。
她万分狼狈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小心将租来的礼服刮破了一点。
“完了完了,我又要赔钱了!”
纪姚枝看着裙角处的开口,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糟糕透了,从进来这本书开始,就没有顺利过。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纪姚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突然会冒出一个人那么仔细地查看她的邀请函,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是她不知道的。
系统虽然不会提供物质上的帮助,但这种和任务有关的问题对方还是会解答的。
纪姚枝很快就将对方喊出来了:“系统,帮我查一下为什么我会被发现。”
“回宿主,是周婉提醒了那名侍者。”
“又是周婉?”
纪姚枝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女配八字不合,要不然怎么每回她要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刚好都被对方破坏了。
第一次在食堂是,第二次想跟容潮偶遇是,现在也是。
不对,纪姚枝觉得周婉不是跟自己八字不合,而是跟容潮八字不合。
她是来拯救女主的,可周婉现在处处破坏她的计划,不就等于是在阻止她拯救女主吗?
纪姚枝轻声哼了一下,打算再接再厉。反正容潮每隔几个星期就会去马场,她总有办法可以完成任务的。
以及,她得想个办法把周婉解决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周婉应该是自己跑来元恒中学的,那么她大可以把这件事透露给周家。
想到这里,纪姚枝又轻松了不少。
她让系统调出了计算器的功能,在心里默默算着自己在这本书里可动用的钱还有多少。减去每个月要还给容潮的,还有这套礼服要还的……最后算下来,纪姚枝接下来几个月都差不多要吃土。
“系统,真的不能打个商量吗?”
“不能。”系统声音冰冷,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在确定纪姚枝没有其它的事情后,就单方面下线了。
纪姚枝现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要不是住的地方离这里实在太远了,她都想要走回去了。
可惜为了这次宴会,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脚上穿的是细高跟。这么长的路,如果真的走回去了,接下来几天她也就不用出门了。
她决定了,既然系统不帮忙的话,明天就去跟租礼服的店讨价还价一下,能压一点钱是一点钱。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宴会当中,灯火璀璨,衣香鬓影。
周婉在跟容潮说完了纪姚枝的事情后,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她看着容潮身边也没什么人,表面上没有说什么,行动上却是又别别扭扭地留下来了。
她才不是喜欢容潮,不过是看对方连朋友都没有,可怜她而已。
宴会上来的人都是同个圈子的,他们早就听说周婉和容潮之间不对付,谁知道今天却看到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以周婉的性格,如果她讨厌容潮的话,一定当场就走了,又怎么还会留在对方身边。
看看,这会儿都已经在给容潮拿吃的了。
实际上——
周婉一开始只是想给自己拿个吃的,谁知道容潮看见了,让她也帮忙拿一份。
明明是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因为说出的话不像以往盛气凌人,就让周婉晕了头一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臭着脸在拿东西了。
就奇怪!她为什么要伺候容潮?
“谢谢婉婉。”
“谢屁啊。”周婉面无表情,拽里拽气的。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容潮的谢谢的确让她心里有点受用。
直到容潮吃完周婉给她拿的东西,沈节也还是没有出现。周婉好几次问起对方,容潮也都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她知道江衡肯定会为难对方,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难道她做主人的,要时时刻刻跟在对方后面,替他看着究竟有谁要害他吗?
容潮说过了,她不养没用的狗。
还有,她告诉过沈节,如果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麻烦,就过来找她。
只有沈节来求她,她不需要纡尊降贵地跑到他面前。
周婉见容潮不理自己,气得眼睛瞪了瞪。但容潮丝毫不怕,还好心情地给她喂了一口蛋糕。
蛋糕做好以后放进冰箱冷藏室待了一会儿,有点凉,软糯绵密,细腻可口。周婉的注意力就这么被吸引走了,给自己又搞了一块,在那里吃得开心。
江衡的宴会是在自己家里办的,屋外的游泳池旁,众人将沈节带走以后,就用打量货品一样的眼神将人上下看了一遍。
江衡这几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他将沈节的身世查了个底朝天。
这些事情容潮可以帮他避免,钟景也曾经问过容潮,需不需要将沈节的资料保护起来。
对此,容潮的回答是不需要。
因此,江衡很快就就知道了沈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学习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穷酸鬼,不知道靠着什么抱上了容潮的大腿,让人把他带在身边。
不过,江衡觉得尽管上回容潮为了沈节打了自己一鞭子,但对方其实并不是太在乎沈节。
如果在意的话,又怎么会让他在马场上站了一个上午,听说容潮事后又赏给了他一鞭子。
在江衡看来,容潮之所以对他动手,是因为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打了。
毕竟沈节是她的人,他那样堂而皇之地针对对方,确实有点不应该。
基于此,他对自己想要再给沈节一个教训毫无心理压力。
宴会上,看到容潮在跟周婉相谈甚欢,也没有太关注沈节的样子,江衡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他给自己那群好友发了个条消息出去,要他们好好招呼一下客人。
这个好好招呼意味就多了,都是狐朋狗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因此原本还是在打量沈节的人,目光立刻就变得嘲弄了起来,手上也有了动作。
“你叫沈节?”这声问候的语气可不算好,仿佛是一个信号般,讲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沈节被十来个人包围着,四面八方的阴影都朝他扑了过来。
他皱着眉,看出来这些人不怀好意,心里想着离开这里的方法。可他的脚步才动了一下,就立刻被人推搡了起来。
那人手劲大,沈节差点摔倒了。他脸色不好,双拳握紧着,整个人绷得像是一棵雪夜里的松柏。
刚直不屈。
“听说容小姐很喜欢你,看不出来,挺有手段的啊?”
“你们家欠了外面一大笔钱吧,这钱是容小姐替你还的,小白脸当得很上道嘛。”
“脸长得确实好看,就靠这张脸来勾人的?”
字字句句,都是侮辱至极的话。沈节听他们将自己当成了那种靠着勾引容潮上位的人,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可偏偏他越是如此,那些人就说得越起劲。
“什么阿猫阿狗也能来参加江少的宴会,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这人不但辱骂沈节,还伸手在沈节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沈节从来都没有想要参加过江衡的宴会,如果不是容潮的要求,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他越忍,脸上的表情就越冷得骇人。
肩膀又被推了一把,同一个位置产生的痛意,让沈节陡然想起马场上的时候,容潮的所作所为。
她打了他一鞭子,原因是他不懂得反抗。
其实被容潮带在身边这段时间以来,沈节的生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当容潮不肯向下妥协的时候,捧着她的人永远都是多不胜数的,那些人会因为容潮而针对沈节。
但每一回,沈节都忍过来了。
他们最多都不过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伤害不了他的。每回听到那些人的言论,沈节都这样告诉自己。
容潮让他亲她的那个下午之前,沈节就在学校的卫生间听到了相同的谈话。
当中的肆意揣测,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他是带着那样的心情去亲容潮的,甚至有种报复的感觉。
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他永远都是被她玩弄的。
他知道容潮的意思,他是她的人,想要什么,去跟她说,跟她提。同样的,他也不需要畏惧任何人,因为有她在背后撑腰。
可沈节从来都没有真的针对回去,他一直都在忍耐,忍耐。就连鞭子落到身上之前,他也都是忍耐的。
因为沈节知道,一旦他真的还手了,就会被彻底打上容潮的烙印。
他将只属于容潮,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
沈节给自己保留了一个不算退路的退路,而容潮则是残忍地看着,将他唯一的路也打碎。
被江衡叫来的人又怎么可能只限于口头侮辱,在羞辱够了人以后,就开始正式动起手来了。
这一刻,沈节真正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些人之间有多大的差距。他们轻易的一句话,就能够击垮掉他的傲骨和尊严。
当脸上挨了一拳时,火辣辣的痛感立刻传开了。
沈节的嘴角挂了彩,人也歪了起来。礼服是容潮亲自给他挑选的,连领带都是容潮为他打的,现在都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
他的思维变得混沌起来,周围人的谩骂嘲讽如恶毒利箭,通通扎在了他的脊骨上。疼得使人打颤。
“哈哈哈,真是废物,连还手都不会。”
“喂,被打傻了?”
“这种样子怎么参加宴会,等会找个地方丢出去吧。”
七嘴八舌的声音,沈节在又一只手碰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抓住了对方。
他没有练过,但自小就是苦日子过出来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力气自然不是这群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可以比的。
沈节还是那样沉默无声,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冷冽如刀。
这副模样吓到了那群人,只不过很快,他们就又回过了神。他们这里一共有十几个人,难不成还怕沈节一个人?
“沈节,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开我的手,不然我要你好……啊啊啊啊啊——”
那只手被沈节没有任何铺垫地拧了下去,呈现出一个极为扭曲的形态。
沈节这一下完全没有留有余地,而其他人见到沈节竟然敢反抗,一瞬间就全部围了过来。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沈节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最先被他拧了手的人还狠狠地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呸!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也敢还手。”
那人下了狠劲,让沈节疼得一瞬间就蜷缩了起来,额头布满了冷汗。
-
已经到开场舞时间了,江衡又过来邀请容潮。只不过周婉要更快一步,把周辽拽了过来。
“我告诉你啊,等会直接邀请容潮跳舞就行了,省得被江衡捷足先登。”
如果说周婉讨厌容潮的话,那么江衡比起对方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现在,江衡已经勇夺第一,变成周婉最讨厌的人了。
周婉跟江衡的接触不是太多,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对他的性子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在江父江母面前的时候,对方表现得跟个乖乖仔一样。一旦到了外面,立刻就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猖狂恣雎。
她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了。
刚才江衡在容潮面前一副乖像,看得周婉一阵火大。
对方平时不是特别聪明吗?就知道怼她,怎么关键时候看不出来江衡的真面目。
周婉生气,又担心容潮真的会被江衡骗到,所以才急急忙忙拉了周辽过来,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完成任务。
那副表情认真的模样,看得周辽有些失笑。
“这会儿不说她欺负你,要我教训她了?”
听周辽提起自己在信息里发给对方的话,周婉色厉内荏地凶了凶。
“一码归一码,你也不希望容潮跟江衡搭上关系吧?”
这倒也是,江衡的名声圈子里大概都知道一些。性格乖张,谁要是不顺着自己的意,下场一般都会很惨。
如果他真的缠上了容潮,对于后者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好了,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周辽向周婉承诺着,迈步朝容潮走了过去。并赶在江衡之前,邀请了容潮。
“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他举止彬彬有礼,毫无轻佻,即使是说出这种恭维的话,也并不惹人厌恶。
容潮本来就是跟谁跳舞都可有可无,如果是江衡提前一步,她也会答应。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容潮姿态优雅地点点头,而后将手放在了对方的手上。
这是接受邀请的意思,江衡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眼里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如果今天不是周辽邀请容潮的话,他怎么样都是要去争一争的,偏偏对方不好得罪。
因此江衡在那里看了半晌,只好作罢。
他原本就只想和容潮跳舞,现在人没有邀请到,顿时就没了跳舞的欲望。
低头在手机上又发了个消息过去,将心里的不痛快找了个地方发泄了出去。
-
沈节已经被人打了很长时间了,但那些人也没有讨到好处。
自从沈节还手以后,就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尽管他们人多,却硬生生落了下风。
就在刚才,沈节又拉了一个人跟自己一起掉进了水池里。清隽冷傲的人面无表情,一双手钳着大力,将人的脑袋压着。
过后,那人被他弄得晕了过去,沈节跟丢垃圾一样地将他扔了上来,自己也从水池里爬了上来。
他的身上和头发都被水打湿了,眼角也破了,脸上更是带了不少伤,领带在挨打的时候被扯了下来,现在还飘在水池里。
沈节从里面爬上来的一瞬间,冷冽又平淡,活似厉鬼。这副模样将那些找麻烦的人震慑到了,一时间谁都没有再有别的动作。
江衡的信息发过来,让他们下手狠点的时候,沈节正转头在捞自己的领带。
是容潮给他的,如果弄丢了,对方会生气。
他周身都有一种压抑之态,神经绷着,犹如一根极具韧性同时又格外纤弱的丝线。
水池里的东西不好捞,他一下又一下地尝试着,动作充满了神经质的偏执。
等到终于捞到手里的时候,沈节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出了一道口子。因为在水里浸泡的时间过久,以至于边缘都泛起了白。
有点痛,但跟肩膀上那道隐形的鞭痛相比,似乎不足为道。
尽管容潮鞭笞留下的伤痕早就已经痊愈了,但它留下来的痛意还是在折磨着沈节。
像是这样的场合,又像是被污蔑的每一个场合,都会出来作祟。
痛得要让人骨头发麻,振振而颤。而从里面全部打碎,重新生长出来,才能就此平复。
沈节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消耗了太多体力,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以至于起身的时候,人打了个趔趄。
但他很快就稳定了身形,然后迈开了脚步。
收到江衡消息的人下意识想要拦人,却在对上沈节冰冷漆黑的视线时,后背一凉,不自觉让开了路。
等沈节一瘸一拐地走了后,才有人问起来江衡那里要怎么交代。
“什么怎么交代,咱们不都已经把人打了一顿了吗?”沈节就是看上去可怕了点,实际上受的伤一点都不轻。
说话的人吐了一口血沫,让人去看看那个晕过去的人。索性对方只是因为惊吓太过才会被吓晕了,不是什么溺水,掐了掐人中以后就醒过来了。
“没用的废物。”
领头的人骂了那个晕过去的人一声,其他人则在心底嘀咕了一声,就算有用,对上沈节那样什么都不怕的人也没办法啊。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最后还是简单措了辞,跟江衡汇报了一声,沈节往宴会厅里去了。
-
舞池里乐曲轻缓,四周的灯光暗了下来,光照全部打在了舞池当中。
容潮的舞蹈是老师专门教导过的,舞动之间,俱是优美。
周辽只感觉少女气息柔软,身上漫着好闻的香气。他绅士十足,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行为。
“抱歉,冒然过来邀舞。”
简单地说了一下来龙去脉,周辽顺便又给自己妹妹拉了点分。
“我看婉婉跟你的关系很好,很少看到她这样关心一个人。”
“是很好。”容潮没有反驳,在舞池当中不疾不徐地跟周辽说着话。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马场,没想到一转身就是在舞池中。
周辽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还没谈过恋爱,更没有这样近距离和哪个女孩子相处过。
如果不是周婉的话,他并不会和别人跳舞。
跟容潮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就会和对方的视线相对。容潮长得漂亮,轻轻投放过来的视线总有一种温柔强大的感觉。
跟他以前遇到过的人都不同。
周辽觉得容潮挺有意思的,然而纯粹是抱着欣赏的态度,不含其它。
“婉婉为人喜欢较真,以后她要是得罪你了的话,还望多包涵一二,她本心不坏的。”
通过这两回的相处,周辽对自家妹妹和容潮交朋友这件事抱有很大的希望。
他跟周婉也不在同一所学校,对方要真出什么事,也赶不及过来。这样讲也是有希望容潮能帮这一点周婉的意思,不过极有分寸,就算容潮不答应也没关系。
脚步在地板上又转了一个圈,容潮的礼服在空中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像花一样地绽放开,如藤蔓,柔软又有力。
舞曲到了最后,灯光大亮的时候,沈节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站定的地方很快就积了一滩水,看上去跟宴会格格不入。
沈节毫不犹豫地朝容潮走了过去,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被收到消息的江衡拦住了。
“站住,谁准你进来的?”
江衡一直坐在旁边看容潮跳舞,少女身姿轻盈曼妙,瑰丽无双。
原本还只是一两分勾人的念想,随着行事的诸般不顺,竟有愈发上涨的趋势。
江衡不爽,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好过,看到沈节过来,立刻就把怒气又发到了对方头上。
说着,就要让管家把沈节赶出去。
言语之蔑视,神态之傲慢,阴狠又恶毒。
然而沈节只是始终将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那是正跳完了舞的容潮。他的目光平静,可底下似乎涌动了极为剧烈的情绪。
全部都是负面的,黑暗,憎恨,不甘,屈辱。
“大小姐。”
沈节的嘴巴张了张,叫了容潮一声。
江衡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都已经让沈节出去了,对方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容潮真的在意沈节的话,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大家都是聪明人,他可不相信容潮会不知道那些人把沈节带走会做什么。
既然容潮当时没有管,江衡不认为她现在会插手。或许,对方还会将沈节当成一个乐子看。
想到这里,江衡的恶劣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他走到沈节身边,挥了挥手,让人将沈节抓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大家渐渐地将注意力放到了江衡这里。像这种宴会,通常都会发生一些乐子。
上回柳家开派对的时候,吴家少爷和私生子同时过来了,最后那个私生子就被对方玩弄得很惨。
他们不认识沈节,心底猜测可能是得罪了江衡的人。
想到这里,这群人就已经在心里提前给对方默哀了。
谁不知道,江家这位小少爷是最得罪不得的人,要是惹了他,就算今天侥幸逃过了,回头迎来的是更恐怖的惩罚。
江衡记仇,睚眦必报。
看沈节那副狼狈的样子,众人看出来对方已经被教训过一顿了。
“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一股穷酸气,连我的宴会都弄脏了。”
“就你这样的人,懂得什么叫礼节吗?”
“看到没有,你会跳舞吗?恐怕连抬脚都不会吧。”
江衡说话诛心,一字一句都直戳沈节的弱处。嘲讽够了人以后,就朝边上的人抬了抬下巴。
就在众人以为沈节又要挨打的时候,就看到他竟然敢反抗江衡的人。
江衡见状想要亲自动手,容潮的声音响了起来。
“过来。”
她没指明,没道姓,可所有人愣是听懂了,她是在叫沈节。
跟容潮扯上关系后,众人很快就将沈节的身份对上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听说容潮身边跟了一个人,那些不是元恒中学的人很少有见过对方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
于是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更微妙了起来,江衡记仇,可容潮同样是护短的人。
更何况,沈节今天是跟容潮一起来的。她的人现在在江家被明目张胆地欺负,岂不是在打容潮的脸?
就在众人思考之间,沈节已经朝容潮走了过去。
江衡的人根本就不敢拦对方,他们也明白容潮的分量。对方身后站了容家,容炜和戚云艳最宠这个掌上明珠,如果知道对方今天在江家被欺负了,明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就这样,江衡眼睁睁地看着沈节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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