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疑
昨日宴上季清也被灌了许多酒,所以这会脑袋也并不怎么清醒。
魏昭还趴在季清的胸口上,季清的右手轻一下缓一下地摸在魏昭的头上,一股困意袭来,季清又睡了过去,右手无力垂落到了魏昭的腰上。
魏昭有感觉到头上的力道在渐渐变小,却赖着不肯起,直到腰侧传来一阵暖意,这才僵硬地抬起了头。
真实的触感轻松穿过轻薄的寝衣点在人的心尖儿上,像是一股电流突然延展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要酥掉了。
魏昭是又惊又羞,还有一点愤懑,不过是被摸了一下腰,怎地就这般了……
气不过的魏昭,泄恨般地抓起季清的右手,想要狠狠咬上两口,偏偏睡熟的季清还一无所觉,魏昭不禁有些泄气,自己同这个睡着的人闹什么脾气,最后只是带着怨怼轻轻咬了下季清的食指,又蹬了她两眼。
谁让她是季清啊……
再说魏昭端起了季清的手,就舍不得放下了,两个手拿着把玩起来。
季清的手生得极好看,纤长软滑,白得连血管都看的清,虽说因长年执笔留下了一层薄茧,却不影响观感,而且摸起来也很舒服,便是比得那上好的羊脂玉,也不逞多让。
玩了一会儿,魏昭也冷静下来了,将季清的手轻轻放到其的身侧,转而开始观赏她的脸。
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又伸出右手,慢慢摸上季清的脖颈,很光滑,没有易容的痕迹。
魏昭又不是傻子,在昨夜,季清都喝醉了,还不忘要把自己请出房间,又怎会突然变了性子,连往日每每挂在嘴上的君臣之别都忘了。
可是昨夜守夜的暗卫也没有发现异常,否则早就将其斩杀,那会等到现在,魏昭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殿下,是否准备盥漱?”外殿传来叩门声和半夏的询问声。
魏昭看了一眼敞着的窗户,才发现已近午时,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她自6岁跟从太傅晨读起,每日卯时便起,未曾拖延,而今日巳时都未起,怪不得宫人会来查询。
“进来!”魏昭传了宫人,便轻轻从季清身上挪了起来。
半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魏昭立在床榻旁为季清盖着薄毯,便赶紧敛眉垂首,带着宫人侯在外殿。
魏昭没有回头,摆了摆手势示意宫人们动静小点,然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虽已是初夏,但季清自幼体弱,若着了凉,肯定是免不了要吃苦头。
半夏是魏昭幼时就侍奉在旁的宫女了,见证了一个皇家的奶娃娃成长为惊鸿艳艳、锋芒毕露的皇太女殿下。
殿下虽年幼,但才华、手腕不输朝堂上的大臣,对待下属也是恩威并施,深受宫人和臣下爱戴。
对人待事也一向冷静自持、进退有度,唯独在太后身边养的那个孩子季清身上屡屡碰壁,即使那人不识好歹,殿下也极为宠幸。
虽说女女之事有违世俗之理,可是若能被殿下青睐,也是幸事,当然,这些半夏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
魏昭替季清盖好毯子后,便掀了帘子,从屏风后走出。半夏上前熟练地服侍魏昭穿好常服,接着魏昭又在宫人的侍候下洗了漱。
回到主殿,简单用了午膳之后,魏昭就去了书房。
她已经18岁了,明年就要入朝听政了,女皇有意让她提早接触朝政,所以每日便有几份不轻不重的奏章送到昭阳宫来,魏昭另附纸写下自己的批示之后,再送到勤政殿供女皇检阅,每月末还要同女皇提交一份总结报告。
昨日女皇高兴,免了她的晨读,但奏折照例送来了,还未批改,需得在日落前送进勤政殿。
魏昭批改完奏章,已是酉时,偏殿里的季清才悠悠醒来,她是被饿醒的,醒来就被侯在床榻旁的紫苏吓着了。
紫苏刚察觉到自家小姐醒了,就看着小姐反常地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还做着夸张的手势。
“好姐姐,你是谁呀?吓死我了,下次不要站在别人的床头好吗?很吓人的。”季清给自己叫了叫魂儿,刚欲和这个站着的女孩说道说道的时候,一只柔荑就探上了季清的额头。
紫苏试着季清的体温,发觉并未发烧,但季清却说着胡话,便想去请太医来看看。
“阿季若是见了谁都叫‘好姐姐’,我可是要醋死了……”紫苏还未反应过来,魏昭已经闯了进来,赶紧收回手,退让到一侧行了礼。
不比睡容的素颜,现在的魏昭略施粉黛,因着身份,眉眼间都偏向于画得锋芒毕露些,正红色的罗裙映着金丝缝制的华凤,衬得眼前人更加唇红齿白,原本的宽袖做了收口设计,更显英气,这是一抹不加掩饰的明艳,直直撞进季清的眼里。
“嗯~阿季可是被我迷倒了?阿季既然看上了我,可就要对我负责啊……不若先叫声‘好妹妹’来听,嗯?”魏昭见季清居然也有对自己看直眼的时候,不禁得寸进尺起来,说着探近了身子。
“看上她,就要对她负责?”这是什么逻辑,季清深觉被套路,可是,魏昭真的好好看呀!
“宿主,不要被女主迷惑,她昨晚已经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了!”006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清想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现在一定是一副紧张兮兮和偷摸旁敲侧击的凝重表情。
“我也不想被钓啊,可是她真的好会呀!”季清这次学聪明了,只是用意识和系统交流。“而且我们的任务就是拯救女主,顺着女主的意思,让女主开心就好啦。”
“是这样吗?”006陷入了自我怀疑。
一旁的紫苏见着自己小姐还不见礼急得不行,偏偏殿下也不见气恼,只能偷偷用眼神示意。
季清收到紫苏的眼神,才意识到毕竟是君与臣,便想起身,学着记忆里的样子行个礼。
不想还未起来,就被魏昭按住了。“你刚醒,额头有些薄汗,我帮你擦擦。”也不等季清说什么,魏昭就用手帕擦起来。
魏昭擦得格外认真,不复刚刚的嬉笑,像是一只固执的小猫一定要把别人抚乱的毛舔顺。
季清却觉得好痛,虽然没能看见,但肯定被擦红了。
当季清快要忍不住去拉魏昭的手时,魏昭先停了下来,看着季清一副痛得快要哭出来表情,笑了笑,俯身在季清的额前吹了吹。
季清刚被那明亮的笑晃了眼,就感到一股热热的气息吹在额前,两耳不自觉地就红了。
“真乖!”魏昭奖励似地捏了捏季清的耳垂。
“阿季是不是饿了?我中午也未曾多用,下午一直都在批改奏章呢。阿季陪我用膳好不好?”魏昭一边在床侧蹲下作饿肚子的委屈模样,一边把脑袋扎进季清的腹前撒娇道。
“殿下辛苦了。”做了二十多年母单的季清对于这些亲密接触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又脸红了。
季清想到大离的皇子、皇女好像6岁便要开始习读经书,8岁开始习武,卯时起,巳时放得空闲。直至16岁,除太女外的皇子、皇女受封出宫才自我发展,但太女还要继续跟随太傅学习,课业也是最为繁重的,也就晚上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了。这句辛苦是认真的。
“阿季是心疼我了吗?”埋着的小脑袋“嗖”的一下抬起,刚刚还委屈得不行的人兀地变成了一脸傻笑,猫儿似的蹭了蹭季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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