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高冷律师与腹黑总裁（22）
尤子雯便是那个对姜墨有好感的新人女律师。这姑娘虽然是新人，但是很有能力，在查案方面思路新奇，帮几个老律师解决过棘手的官司，是个天生触角发达的人。
或许因为爱慕姜墨，她才会对程晖案如此上心。不过她署名为“粉丝”，便代表她早就看透姜墨和陆修恺之间的关系，摆清楚了自己的位置。
姜墨盯着卡片上的字，其实酒水这条线索，他已经开始着手了，只是尤子雯作为一个刚入行的律师，能想到这一点，的确很有天赋。
姜墨把卡片放回抽屉，打开电脑里的资料。他工作有一个习惯，无论多忙多累，一定会把当天的工作结果记录和整理，也是这个习惯，帮助他高效准确地破解了许多麻烦的官司。
他和尤子雯都想到的酒水这条线索，其实很简单。陆修恺当天在KTV里点了大量的酒水，若是能够证明这些酒陆修恺喝了不少，已经醉成一滩烂泥，这件事情就很好解决了。想要证明这件事情，至今已经难寻直接证据，只得从间接证据入手。
姜墨把未来几天的调查重点换了个方向整理完毕，这才觉得局面明朗了一些。
他收拾好笔记本走到会议室，陆修恺一个人低头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竟然睡着了，姜墨这才想起来，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陆修恺今天一天也没少操劳。
纪越白睡得很轻，姜墨一进来，他就醒了：“可以回家了？”
“不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姜墨问他：“当年在KTV包房里跟你一起喝酒的客商，你还记得是谁吗？”
纪越白答：“当然，他们两位到现在为止都是陆空集团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一个叫卜维强，一个叫乔宇。”
这两个名字姜墨从前也听陆修恺提起过，说：“那你帮我约一下，明天一起见个面吧。”
“他们两应该都还没回国。”
“那就去国外见，越快越好。”姜墨有一种担忧，怕被查理他们捷足先登。
“好。”纪越白当即就给易舟打电话联系这件事。
等事情办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陆修恺开车带姜墨回去，他方才在会议室里小憩了一会，现在精神还不错，姜墨坐在副驾驶，已经沉沉地睡着了。想到这家伙是为自己的案子如此奔波操劳，纪越白心里就有一种愧疚和感动。
车子在A市的环城路上绕了一圈，直到姜墨迷迷糊糊睡醒，一睁眼，竟然看到的是湖面的日出。
“这里是……”
“镜水湖。看你睡得很熟，没忍心叫醒你，这个景色就算是小惊喜吧。”纪越白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窗户。
镜水湖是A市附近有名的淡水湖，面积挺大，一眼望不到头。虽然离得很近，但是他们二人竟然一次也没一起来过。
太阳从湖面上破水而出，朝阳的辉光撒在湖面上，反射出波光粼粼的水面。姜墨睡眼惺忪地望着远方，觉得心里积压了许久的疲惫就这样一扫而空。
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水面，直到太阳升起老高，阳光开始变得刺眼。
纪越白重新发动了车子：“送你回去再睡一会吧，反正那卜维强和乔宇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见到的，有消息我通知你。”
“好。”姜墨被阳光照得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重新睡去。
再次醒来，便是在蜀南庭苑了。姜墨实在没有力气再抗议要回自己的房子，只得钻进去倒头就睡。
纪越白心中略喜。姜墨是个如此高傲好强的人，此刻竟然愿意留宿，说明他心里已经开始重新接受陆修恺了。
这一觉姜墨睡到了下午两点，精神十足。
他出去的时候，陆修恺正在客厅打电话，大约是在跟助理联系约见两位客商的事情，果然，他挂断电话，回头看到姜墨，惊喜地说：“已经约到乔宇和卜维强了，他们正好一起在东南亚参加会议，现在可以过去。只不过，卜维强可能不方便见我们，他带着太太呢。”
姜墨表示理解，毕竟他们要调查的是一桩性侵案，当时卜维强在现场又是酒又是美人的，不适合被他的现任妻子知道。
“那能见到乔宇也行，我们现在就出发。”姜墨说。
因为怕查理的人赶在他们前面捷足先登，姜墨飞速回家收拾了几件衣物和护照，拎着公文包就出门了，陆修恺在楼下等他，两人一路赶到机场，踏上飞往东南亚的旅途。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顺利，见到乔宇，姜墨说明的来意，很快得到了他的配合。
姜墨说：“我需要您回想一下当天大家喝酒的状态、喝了多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乔宇回想了片刻，说：“那天记不太清了，但是我知道你们要来，回去翻看了从前的照片。”乔宇是个单身享乐主义，喜欢摄影，他在自己存的照片里翻到了当天在KTV里的一张。
他说：“我喜欢随手拍，所以那天的照片还挺多的。”乔宇滑动着屏幕，都是那时候在KTV里的照片。
他们一起唱歌喝酒，对美女左拥右抱，唯独陆修恺全程不怎么搭理身边的女人，除了敬酒，没什么动作。
程晖也出现在其中一张照片里，是在端酒。
姜墨注意看照片里桌上的酒瓶，说：“大多酒瓶都空了，你们那天喝了很多？”
“应该没错，看到照片我才想起来，那天我们三个摇色子，陆总运气不好，一直被我们灌酒，后来大醉才让服务员给送上了包间。”
“既然是喝得烂醉，哪还有力气折腾别的？”姜墨一边说一边看像陆修恺。
纪越白知道他暗指的意思，皱着眉头又尴尬又憋屈，使劲回想了半天，才说：“我真的记不清了，喝大了。”
乔宇这时候插话问：“你不会是被仙人跳了吧？人家看你烂醉，就跟你碰瓷？”
纪越白说：“要不是程晖时隔多年突然告我强J，我真没往这方面想，但是如今看来，这更像一场有预谋的陷害。”
姜墨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查到皇冠KTV的老板娘从前干过类似的事，就是把有钱的客人灌醉，再下点药，送上去一个稚嫩的服务生陪客，等到事成，就反过来劝服务生收钱闭嘴，收到的大笔钱，钱老板可以提成。”
纪越白猛的瞪大眼睛：“你说真的？”
“这种套路我也在外面见多了。”乔宇说，“我甚至还差点中招，陆总，你可要好好回想，说不定你就是中了程晖和钱老板的圈套。”
纪越白倒是希望想得起来，但是陆修恺的记忆是烂醉如泥，他也就无法读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时候，姜墨继续说：“我还查到，如果钱老板真的往酒里下药，那她的药，可能是从一个叫发三的人手里买到的。”
“发三？”乔宇听名字有点熟悉，琢磨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了，他从前是个拉皮条的，没想到现在还在A市混？要说是他，手里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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