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第511章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几个庄稼汉全部说他们当晚见到的男子和曹彬体形十分相似，曹彬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被何家和牛家买通前来作证的，当天晚上可是二三十个人一起来追赶自己。
周文锡笑道：“如果只是这种证据的话，恐怕不足以证明我们团长便是罪犯吧。”
牛己道也笑了笑，两人都显得十分自信。他继续说道：“这些自然不足以证明罪犯就是曹团长，但作为佐证也是足够的。至于主要的证据，自然是我七姨娘了，就请她来说吧。”
那七姨娘站了起来，他风姿绰约，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却嫁了近六十岁的牛丙儒做小。这七姨娘是青楼出身，口才一向好得很，再加上她以一副弱女子的形象示人，百姓们虽然知道她是牛丙儒的小妾，但也忍不住生出了同情之心。
七姨娘一张樱桃小口，又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活灵活现地重述了一遍。在她的叙述中，自己是那么地楚楚可怜，而强.奸她的男子又是那么的凶狠残暴。听了她的话，在场的许多年轻人已经用充满怒意的眼神瞪视着曹彬，好像曹彬已经被证实是那个凶狠残暴的强.奸犯了。
县长轻咳了两声，说道：“牛姨太，这些已经在状纸中宣读过了，请你挑重点陈述。”
在县长提醒之后，七姨娘方才说道：“我看到那罪犯的脖子上戴着一块观音玉佩，是碧玉色的，大约大拇指大小，用的红绳串在一起。”
她说完这话之后，大家全往曹彬这里看过来。曹彬微微一笑，从怀中将自己佩戴的玉佩掏了出来，说道：“牛姨太观察得果然仔细，就连曹彬带的玉佩什么样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枚观音玉佩是当初马钰送给他的，众人垫着脚往曹彬手上望去，见那玉佩果然和七姨娘描述地分毫不差。大家心中生疑，心想这玉佩曹彬看来是贴身佩戴的，怎么可能被七姨娘瞧见呢，他的嫌疑果然重了几分。
“除此之外呢？”县长继续问道，“一枚玉佩如何，可不足以问罪。”
七姨娘和牛己道相视一笑，继续说道：“我还见到了曹团长的颈下有一道一寸长的疤痕，伤口还微微泛红，应该是一道新疤。”
“不错。”曹彬也不反驳，直接扒开自己的领口，那里果然是一道和七姨娘描述地一模一样的疤痕。他常年作战，身上伤疤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下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心想七姨娘把曹彬身上的特征说的清清楚楚，肯定是要离的极近才能看的如此清楚。牛丙儒和何家念他们看到百姓们的反应，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并让警察们做好逮捕曹彬的准备。
不过这时候周文锡说道：“当晚我们团长在何家喝了酒，酒席上还曾脱过外套，这些特征也可能是酒席上的人看清了之后，再转告给牛姨太的，不足为奇。”
在场百姓听了之后，也纷纷点头。
然而那七姨娘最后说道：“我还看到了曹团长的右大腿后侧，有一道长三寸有余的长疤，已经结痂了很久！”
曹彬愣了一下，但还是承认道：“不错，曹彬身上确实有这么一道疤痕。”
腿上的疤痕自然不可能是宴席上泄露出去的，曹彬心想恐怕是何家或牛家从独立团的士兵口中套话套出来的。他相信独立团的战士们不会出卖自己，所以并不觉得是有人被收买了。
底下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大腿上的伤疤自然是脱裤子才能看到，这样一来曹彬强.奸犯的嫌疑又重了三分。
县长也皱了皱眉，他心想曹彬完全可以不承认，也不可能现场扒了他裤子验证。可是没想到曹彬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现在就算想掩饰也没办法了。
何家和牛家的人脸上都得意洋洋，他们心想这一下曹彬可没什么话可说了吧，总算是报了骗自己家钱财的大仇了。
然而曹彬和周文锡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并不处在劣势。
接着周文锡站出来说道：“诸位百姓听好了，事情是发生在昨天深夜，当时什么情况大家应该也知道，天上连月亮都没有，可以说连人脸都未必能看清楚。然而牛姨太能清楚地说出曹团长玉佩和疤痕的详细情况，她是如何看清的呢？”
牛己道和七姨娘立马语塞，七姨娘无力地分辩道：“我眼神好！”
“眼神好？”周文锡嗤笑一声，“就算是白天，恐怕也要瞅上半分钟才能把细节看得如此清楚吧。牛姨太是如何在要被强.奸的紧急关头，还有这些闲工夫观察罪犯的？恐怕是你们早已打听好了这些细节，然后对曹团长栽赃陷害吧。”
周文锡的话掷地有声，百姓们纷纷觉得有道理。曹彬和他之所以一直承认对方所说，就是在等这一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使对方陷入自己挖出来的逻辑陷阱。
牛己道和七姨娘被周文锡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椅子上。
县长问道：“牛姨太，你们还有什么证据没有？”
七姨娘不说话了，显然拿不出什么证据了。这时候牛丙儒突然阴沉地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县长大人宣判吧。反正曹团长也快离开了，你若让犯人逃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这话自然是在威胁县长，意思是曹彬马上就要走了，可你在保山做县长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是得罪了我可没好果子吃。果然，县长听了这话之后，心里不免有些犹豫。他虽然对曹彬有些好感，但是也不敢得罪保山的大户，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宣判曹彬无罪。
就在这个时候，县长秘书突然拿过来一个纸条递到了县长的手上：“大人，这是赵大人给您的。”
县长将那纸条看了一遍，似乎已经有了决定，将木板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喊道：“牛家证据不足，我宣判曹团长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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