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20

6月，一辆计程车停到树林里，西弗勒斯和朋友一起下车，穿过小道，踩上别墅台阶。他受朋友的影响最终决定成为食死徒。他此刻心中忐忑，告诫自己：我为了变强而来，只要我够坚决、够谨慎，他们就不会影响到我。

        在门口迎接的是位面露凶相的男人，他领他们走进客厅，这里坐着的人很多，为首的是伏地魔。他停止脚步，因为看到格特鲁德·贝尔。

        伏地魔很满意地巡视他们，表扬说：“你们选择了一个强大而辉煌的未来。从学校出来成为食死徒的那一刻，你们就决定献出你们的忠诚。我相信你们，但是接下来，你们要做一件事证明自己的能力伏地魔永远优待忠诚和有能力的人。你们会成为我的朋友和家人”

        西弗勒斯盯着格特鲁德，然后移开视线，聪明的他知道不应该说什么。他没有注意到伏地魔讲的话，因为有什么扰乱了他的心，他惴惴不安。格特鲁德却安稳地坐着，多么闲适！她没有主动和他说话，没有多余眼神接触，这样的格特鲁德让西弗勒斯感觉陌生。

        “格特鲁德，我看里面有斯内普，你之前否认的那个。”科班附耳格特鲁德，语气里有调笑。“看看，黑魔王在夸他。不知道这么个人你怎么会错过。”科班没有夸西弗勒斯的意思，只是为了让格特鲁德不舒服。在他眼里，这些刚毕业的人没有经历过黑暗，像些脆弱的雏鸟，现在比不上他，以后也超不过他。

        她扭头冷眼看他，科班缩回身体不再说话。

        成为食死徒的一员必须做一件事。证明自己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卢修斯在学校宣传黑魔王，格特鲁德大显身手。西弗勒斯就决定做最简单的事，从黑魔王的对手邓布利多身上窃听消息，然后汇报给黑魔王。

        西弗勒斯悄悄跟在邓布利多后面，中间隔着30多米，怕被邓布利多察觉。然后看到邓布利多走进了一座酒吧，他跟上去，站在窗前望向酒吧里面。邓布利多前面有个人，邓布利多跟着那人走上楼梯。他紧接着开门奔向楼梯。

        上到二楼，西弗勒斯看到刚关上的门，他走过去附耳听里面的动静。

        “抱歉这里有点乱，但是这家酒吧没有人来打扫卫生。瞧！虫子！这已经是我看到的第五个了。我昨天都没敢在床上睡，就坐在椅子上打发了一夜。”

        “毕竟这是酒吧，而不是旅店。让我们谈谈正事吧。特里劳妮小姐，请问你做过多少成功的预言？”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这未免也太直白了，我还以为你会寒暄一下呢！好吧，我还没有做过预言，只有占卜。但是，你也知道我是卡桑德拉的玄孙女，我们家族先知非常出名！我可以随时随地占卜。”

        “占卜和预言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预言要比占卜需要更多天赋，会预言的巫师可不多！而占卜只需要学一学就能上手了，预言讲究更多天赋和时机！”

        “好吧，那么你可以现在做一个占卜或者预言吗？展示一下你的天赋和能力。我将以此作为参考，决定你是否入职。”

        “当然。我现在就拿出水晶球，如果有茶叶就更好了，东西要全套。”

        里面传来一阵翻找的声音。西弗勒斯拧起眉，他烦躁地想认为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消息，也许他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了。

        “特里劳妮女士？”他听到邓布利多疑问的声音。

        又一秒钟，他听到特里劳妮用奇怪的语调说：“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

        他惊奇地又贴近耳朵，但立刻被一只手抓住向后拖，他惊恐地挣扎，踢开了邓布利多那扇门。

        同时左边一扇门打开，他看到贝尔疑惑地看向他，他没有了动作，感觉心也凉透了。他被酒保圈【和谐】禁在怀里。他低下头，不愿意从她眼中看到恍然大悟的厌恶。

        “我上错楼梯了。“他脸色涨红。

        “放屁，我看到了你贴在门上偷听！”酒保说。

        “我以为房间进贼，贴在门是为了听他们有什么企图看来我是走错地方了。”

        在场人都明白了。格特鲁德对上邓布利多的眼睛。“把他交给我吧。”邓布利多点头，招待人员松开手。

        借口和谎言只有在别人愿意接受的情况下才有用。别人愿意让他下台，他才可以挽回颜面。

        西弗勒斯愤愤地甩甩衣服，强装镇定。

        “跟我来。”格特鲁德说，带着西弗勒斯来到楼下。她坐上吧台，招呼老板上酒。

        “来四杯利口酒，”格特鲁德转向西弗勒斯，“你要什么口味？”

        西弗勒斯坐下。“我只是我以为那是小偷。”

        “四杯茴香酒。”

        她不知道吐露真心话是否合适，她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坏行为她已经见惯不怪，真正让她烦心的，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欲望。这话压在嗓子里，让她觉得负重、难受。她难过得眼睛湿润，于是拿起一杯酒喝下去。

        “西弗勒斯，你最近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

        爱情变成爱。这么久以来，关心、爱护、尊重他。没有想到，一看到他成年，这感情又回来了。爱情还是爱情。她有渴望，但不敢，怕他觉得恐怖。因此她喝下一杯酒。

        “西弗勒斯，你最近感觉有压力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渴望说出她真诚的话，可怕他不信，因此她闭口不说话又喝下一杯酒。

        “你怎么看我？西弗勒斯。”

        “你很好，贝尔小姐。我真的这么认为。”

        她渴望以后每天醒来都看到西弗勒斯在身边，就像某个上午，她醒来看到坐在身边的西弗勒斯。她闭口不说话又喝下一杯酒。

        她渴望从他身边走开，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太痛苦又对不起自己和西弗勒斯，因此她又喝下一杯酒。她觉得自己好笑，竟然认准一个人，可又为此自豪，她只爱一个人。她想要他，非常！非常！

        她突然下定了决心：无论失败还是成功，只要说出来了，我就可以得到幸福的结局，只有妥协，只有妥协才会让我走向悲剧！

        她看向右边，出现30多岁的西弗勒斯，又出现18岁的西弗勒斯。她出手去捞，却捞得一场空。她叹一口气，眼里的泪滚滚留下。她轻声说：“我爱你！是的，爱情的爱！我很抱歉，西弗勒斯，请你不要觉得奇怪！”

        她说不出第二句我爱你，于是双手攥紧那只手，低下头，渐渐扭曲起脸哭泣。

        有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她抬头去看，只能看到个轮廓，接着放大。——是西弗勒斯。

        有嘴唇触碰嘴唇，她轻轻地呻【和谐】吟着，忘记了哭泣，闭上眼睛，还有未流干的泪水在她脸颊。他开始吻她的嘴唇，她不觉得有任何感情，她心里还是隐隐悲伤。

        在触碰到舌头的时候，她终于没有悲伤了，一种奇妙、暖蒙蒙的感觉附上她的脑袋。她主动更贴近他的脸，勾住他的脖子，专注在嘴里暖意的搅动。

        彼此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他们结束一吻。无可置疑，这绝不是最后一吻，他们只是暂时休息，准备休息后再亲吻无数次。【1】

        他们拥抱后跌跌撞撞走过楼梯，走廊，再到房间，他们亲吻，拥抱，抚摸。他是她不可规定的灵魂另一半。她用世俗的爱来回应他，等待他，塑造他。他是她的梦里永远看不清脸的爱人。没错，不然现在是什么？

        她的回应染亮了他的眼睛。唉，她想要永远凝望着他，用爱缠住他，直到永远，永远，直到死抓住他们两个！

        第二天下午，她在旅馆床上醒来，她睁着眼呆滞很久。她记得昨天发生了不可描绘的事，但是床上只有她一个，她衣服好好的穿着，身上也没有什么传说中的不适。她很疑惑，去楼下问老板有没有见到西弗勒斯。老板说你隔壁右手的房间。

        她敲开门，看到西弗勒斯的黑脸，她试探问：“昨天？”

        “昨天什么？”西弗勒斯说，丝毫没有羞涩之意。她仔细观察，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我们有发生什么吗？”

        西弗勒斯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目光颇带敌视，很符合她扣下他，他因此讨厌她的结果。这天下午，她带着西弗勒斯前往别墅见伏地魔。路上，西弗勒斯低声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食死徒？”

        “没有必要。”她说。

        西弗勒斯沉默一刻，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向其他人否定我？”

        她没有回应。

        她和西弗勒斯走进别墅，见到伏地魔。她开口说：“他听到重要消息，有人作出预言。‘拥有征服黑魔王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王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他会被起名哈利。’”

        他们离开时，西弗勒斯不说话了，她却抛给他一句听不懂的话。

        “我告诉过你别做什么事，但是你从来不听。”

        【1】：改自济慈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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