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所您说。”何雨柱转过身，恭敬地说道。

秦远征啪地一下给了他一拳，“靠，还秦所，秦所毛线，在这只有兄弟，没有秦所，不把你何雨柱当兄弟，我也不会出来吃这个饭知道不，改口叫秦哥！”

何雨柱被秦远征砸了一拳，差点没被他擂地上，心道，这当警察的手劲儿还真特么大，于是不再废话，赶紧麻利儿地递上一棵小熊猫，笑嘻嘻地说道：“秦哥，秦哥别生气，先点上，咱边抽边说。”

“哈哈哈，我看行，这才对嘛，以后就叫秦哥。”秦远征划了一根火柴，点上烟，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主意，主要是你们对一些司法程序不懂，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哥哥今天就跟你普及一下。”

李钦林也来了兴趣，“对对对，我们也向秦大所长学习一下，有屁快放，哈哈。”

秦远征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说道：“这个事情我基本了解了，柱子你不要直接去法院起诉，那样对你来说会比较麻烦，我们国家民事诉讼法上有一条，谁主张谁举证，就是说如果你去告他们，你就要搜集好所有证据呈给法庭，否则的话就无法判决。”

“我手里有他们写的收据，证据已经有了啊，还举什么证？”何雨柱不解地问道。

秦远征一笑，像极了一只老狐狸，他继续说道：“没错，你的收据是最直接的证据，可是除此之外，法院要判决一个案子仅仅有直接证据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间接证据，也就是辅证，比如街坊邻居的证言证词、派出所的审讯记录、出警证明以及伤情报告、医院走访记录等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大家都点了点头，刘岚问道：“秦所长，那何师傅应该怎么办呢，您话都说道这了，就指点一下呗。”

李钦林抓过刘岚的小手，笑着说道：“小岚，你是不了解这个家伙，他这是在故意卖关子，等着咱们恭维他，说他牛逼，然后他才会揭晓答案，老秦我说的对不对，哈哈哈。”

刘岚被李钦林摸得一阵心里发痒，狠狠剜了他一眼，被抓住的小手却没收回来。

秦远征骂道：“滚蛋，我和柱子谈案情呢，你瞎掺和啥，要不要给你开个房间去？别担心，这一片我老秦给你罩着，没人敢查你，哈哈。”

被秦远征这么一说，刘岚一张俏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赶紧把手从李钦林手里抽出来，慌里慌张地说道：“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然后就跑了出去。

刘岚刚出去，在座的大老爷们就爆出一阵大笑，大家多少猜出一些李钦林和刘岚之间的关系，所以只是过过嘴瘾，包括李钦林在内，虽然被秦远征搅黄了好事，却并不生气。

“好了好了，玩笑归玩笑，我还是接着说吧。”秦远征止住笑声。

“其实柱子你不用那么麻烦，明天你先去所里报个警，我们先把案立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你这个不属于公诉案件，不需要进检察院，等证据链差不多了，直接交法院民事庭，法院那边我会打招呼，咱也有熟人，根本不需要你出面，到时候直接等开庭通知就完了。”

“您这么一说，兄弟还真长见识了，行，我就按秦哥你说的吧，来，咱们再走一个。”何雨柱端起酒杯，敬了秦远征满满一杯。他高兴呀，虽然表面上表现冷静，可内心却激动不已，都笑开花了，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对自己而言挺麻烦的事，到人家这里屁都不算，三八两句话就搞定了。

接下来，五个男人把2瓶茅台全都灌进了肚子，宾主尽欢，才分手道别。

刘岚没喝多少，不过小脸也红扑扑的，煞是娇嫩可人，把李钦林整得心猿意马，这货刚出全聚德就开始装醉，歪在刘岚身上让她送自己回家，刘岚没办法，只好应承下来，不过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大家忍不住想笑，至于他们后来去了哪里，就没人关心了。

这一桌人除了秦远征，其他人都不抽烟，何雨柱就把抽剩下的都塞到了老秦怀里，反正拆开的那包也是他一个人抽的，干脆都拿去好了。

秦远征开心坏了，趁着酒劲想给何雨柱来个熊抱，结果被李钦林一巴掌呼边上去了，不过老秦完全没生气，美滋滋地揣着烟，骑上自行车走了。

出了全聚德，在回去的路上，何雨柱不禁感慨。

当个厨子虽然也不错，能吃饱、吃好，甚至可能还是一些人眼里羡慕的职业，可搁到社会上，基本没啥社会地位，看来还是有权好啊，对于李钦林、秦远征这些人，他如果永远停留在一个“好厨师”或者“出手阔绰”的定位上，那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未来很可能会形同陌路，这种单方面利用的关系注定不会长久。

而且何雨柱也慢慢意识到，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拓展出更加广阔的空间，眼界就必须打开，再打开！

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让何雨柱觉得“人往高处走”这句话的含义，也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让他对“权利”这两个字生出无限的向往。

刚进家门，小寡妇秦淮茹就影子一样跟了进来，应该是一直盯着他屋这边的动静。

何雨柱中午高兴，喝得有点多，本来打算先睡一觉醒醒酒，却被秦淮茹的突然到访搅和了，人家早上才刚刚帮过自己，撵她出去吧，未免太不近人情。

“秦姐，早上的事谢谢你了。”何雨柱坐在床上，不雅地打了个酒嗝。

秦淮茹皱了一下眉，当自己家端起暖水瓶，给何雨柱倒了一杯水，问道：“喝点水醒醒酒吧，怎么喝那么多酒，跟谁喝的呀。”

何雨柱没瞒她，随口答道：“和李副厂长，还有派出所的领导，秦副所长，一共六、七个人。”

秦淮茹愣了一下，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傻柱居然能跟李副厂长一起喝酒，红星轧钢厂二千多号人，大多数都是产业工人，领导就那么几个，李副厂长可是实打实的二把手，那种人物岂是她们这种基层工人轻易攀上交情的？不然的话，他许大茂也不会因为和人家喝过一次酒就把尾巴拽上天了，而且和许大茂不同的是，上午去找李副厂长时，他好像喊傻柱“柱子兄弟”，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对了，他刚才好像说还有个派出所的领导，副所长。。。

秦淮茹感到一阵头晕，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傻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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