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战斗很快分出了胜负，我掐指一算，实际上竟然都没到三分钟。不过那激烈程度如果做成影片，至少也得一个小时，掺杂上各种技能分析、os、败者回忆录什么的。
小乌拎着豹虚命运的后脖颈，拖着朝我走了过来，像是才想到好像要关心一下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木着脸摇头。
这时候关心个屁啊！我都怀疑要不是我站的近你打完虚就直接走了等过个三天三夜的才想起来有我这个人！
他说：“你脸上流血了。”
我：“？？？”
我摸了摸脸，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估摸着划拉了好几道口子，不过不深，只沁出了点血沫，没有毁容危机。再一看，我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好多条条。
怪不得感觉那风……灵压拍在身上啪啪疼呢，原来真是给刮出口子了，只是先前没留神，这么点小刺痛比起那呼啦啦的灵压风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遭遇过先前那差点瘫痪危机的重伤，这点小伤我也没放在心上，比起伤势，看到血的那一瞬我脑子里划过的第一想法是——
“你要不尝尝好不好吃？”
？！焦多吗得，我怎么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要是觉得好吃不会想着正好运动了一番肚子饿了吃个点心吧？
我赶紧要缩手，不过我的反射弧明显没有小乌快。这家伙竟然小乌真就顺着我举起的手把我手指含入黑洞一样的嘴里了！
……然后不到两秒吐了出来，面无表情道：“不好吃。”
看着沾着口水的手指，我：“……：）”听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觉得我不好吃。
我觉得我需要反思一下自己，先不论为什么现在只要吐出口的话我都下意识翻译成蹩脚的日文，这明明是惊悚的剧情为什么回想起来跟里番一样涩情？
我面无表情将手上的口水擦在了那豹子的脸上。
刚刚转醒的豹虚：“你他妈￥……&”
并听不懂的我：“小乌，他好吵！”
小乌默默提起手臂，给豹虚来了个来回摔打。
差点又晕过去的豹虚：“你竟然听一个女人的话？……&……（）”
意外告状竟然真的得到回应的我觉得心情好多了。其实仔细想想，小乌觉得我不好吃是好事啊！瞧着也并没有想丢掉我的想法。尝一口不掉肉，从此摆脱储备粮的危机！
我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我支棱起来，先一巴掌糊了那叭叭叭地豹虚一脑瓜子，没用多大力我怕相互作用力受伤的反而是自己（恩，我绝不会在一件事上吃两次亏），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感觉到那豹虚恨不得吞了我的眼神后美滋滋很狐假虎威道：“小乌，你打半天累了吧？正好把他当点心吃了补补。”
豹虚：“？？？”
没想到小乌竟然没有吃掉对方的想法，他说：“他挺强，吃了可惜。”
意思就是要留对方一条狗命了。
我默默缩回了摁在人脑袋瓜上的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手欠，本来人家也不把我当颗菜，就从他们互殴的时候他没顺带给我轰一下就知道他没把我放眼里。可我这么侮辱他，这家伙应该不会小鸡肚肠到把我来个五马分尸吧？
等等，这家伙伤成这样，丢掉的话很快就能给路过的虚给吃掉了！
我恶毒道：“那就把他丢这里吧！”
小乌摇头：“便宜别的虚，先养养。”
我：“……”
大哥你能不能考虑考虑一路同行的我的心情啊？！
有种大宝看到铲屎官带着二宝回家的郁闷和气愤喂。
等等我怎么又自动带入宠物视角了！
不过好在还是有点差别的，小乌并不想真的养这只豹，于是决定给他抓些虚补补，早能动早滚蛋，鉴于带着两个拖油瓶抓虚实在有点费劲，小乌将我们放在一个山洞飙了飙灵压圈地盘就走了。
虽然吧，的确是因为提着豹虚占地儿再背我就得把他整个虚埋了妨碍行动，毕竟我脚程慢，正常带着抓虚效率不高，可把我和这样一个危险分子丢在一起真的好吗喂？就不能把他丢这背着我去吗？
说好的从此以后我就是你腿挂件呢？（bushi）
瞧着躲在角落里的我，趴地上的豹虚冷笑一声，说道：“你怕什么？你是那家伙的东西，既然我败给他，就不会动你。”
没想到这还是个有原则的虚？
我有点怀疑他想坑我，干不掉小乌就干掉他身边的我辣种。不过我想想我对于这些牛逼的虚来说的确就跟没放料的白煮鱼白煮肉一样，能吃但很难吃，加上这家伙的确除了个尾巴全身上下都动弹不了，这才悄咪咪挪过去戳了下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豹虚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到两秒就自打脸，“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不想吐槽他如此快真香的我：“？你们虚是都喜欢起这种名字的吗？显得很牛逼吗？”
“名字有意识的时候就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只虚明显比小乌健谈，见他真的没有找机会拍我一下也或者不屑，我起了聊天的兴致：“你也是瓦史托德吗？”
“不是，那家伙果然是瓦史托德了啊，怪不得这么厉害。”
我难以置信道：“那你还敢主动找上门来约架？如果今天真的被吃掉了怎么办？”
“不战斗怎么变强？”葛力姆乔暴躁道，“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了，你这女人讲话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刚刚的对话我用的都是比较浅显的词汇，因为一句一句，所以句式比较简单，可能听不太出什么语法问题，但人家这语言是听惯了说惯了的，听我这半吊子自然会觉得奇怪。
好在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我半点没有不会说话的尴尬，淡定道：“不太会讲话，自学中。所以你别说太复杂的，我听不懂。”
葛力姆乔：“……”
“你是早就听说过小乌吗？这破地方平时都看不见什么虚，你们怎么传递消息的啊？”
“你连这都不知道？分辨灵压。每个虚的灵压都是不一样的，死神也是。这附近厉害的家伙就他一个，这家伙也不刻意收敛，老远就发现了。”葛力姆乔嫌弃道，“你别说话了，越听越听难受！”
我：“……”突然觉得小乌每次都有问必答还挺温柔是怎么回事？
人家懒得搭理我当然也不自找没趣凑上去，左右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早就从各种炮灰虚那里问到了，只是瞧着豹虚这别致的小东西难得让小乌刮目相看才有点兴趣而已。
跟着闷葫芦小乌久了，虽然都是我没话找话地聊天，但我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叭叭叭，也不会觉得就这么半天一个人待着有多无聊。
没一会儿，反倒是葛力姆乔先忍不住自打脸地找我说话。
“喂，女人。”
“我叫沙月。”
“啧，随便。你很弱，那家伙不至于吃你，你是那家伙的情人？”
“关你屁事。”我翻白眼。
“……你以为我真不打你是吧？”
那就理你下好了，才不是怕你给我一巴掌呢。
我没好气道：“问这个做什么？你很无聊诶。”
“很稀奇啊。”葛力姆乔说，“我不是没见过有找灵当情人的虚，但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因为欲念而吞食她们，不过那些女人都是被迫，没见过跟你一样完全不怕的灵就是了。”
的确，对虚来说，最本能的就是吞噬和变强，就那些炮灰虚提到的事情里也从来没出现过开茶话会什么的情况。
不过小乌说过，脱胎成亚丘卡斯以后，等同于新生，说到底已经和最开始那种因为欲念而堕落的虚不同了，很少会再做见灵就吞这种“无用功”。他口中的好吃难吃，也只是对对方可以给他提供的灵力多少的一种评价而已。在他的认知当中，能提供足够灵力的，就是好吃。
可即便是这样，按他说的，如果他想更进一步，这些“好吃”的虚提供的灵力也只是杯水车薪，都比不上他自己自发变强的那一星半点。所以一般虚对吞吃灵魂的欲望这一点在他身上几等于零，还比不上找个势均力敌的打一架。
这么一想，我倒是理解他留小豹子一条狗命了，可持续发展比吃干抹净划算多了。
换言之，吃掉我对他没有好处。
这小瘪三提这个看起来不像是要离间我和小乌的感情，估摸着就是八卦，可要不是先前我意外有了那一个举动，这会儿听到这话自己吓自己都能吓傻。
我不答反问，故意调侃道：“怎么，你想找对象？就你这样的？”
“哈？谁要找对象了？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而且我这样怎么样了？我可是很强的，你看着，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那家伙打趴下！”
“哦~……”我拖长语调，“把给你猎食的恩人打趴下。”
“宰了你哦！”
又沉默了会儿，刚刚还叫嚣的豹子又忍不住了。
“喂，和那家伙说，最近虚圈有个老骷髅在招兵买马，那家伙有点厉害而且很难缠，让他避着点。不然带着你这个弱鸡，直接就得栽，到时候老子报仇都找不到人。”
“你要和他说你就直接和他说，你讲的话我没听懂。”
“……”他一副快要气吐血的表情。
不过比起直接和赢了他的小乌对话，他好像更乐意和我掰扯，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咬牙切齿地沟通三个来回后，总算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感叹：“这就爱上了。”
葛力姆乔：“？？？”
我怜爱地摸了下他的狗……豹头，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默默松开手免得被咬，说道：“他留你一条命，给你找食物，你提醒他前方的危险，还要回头再来找他，你这不是爱是什么？”
“yue！闭嘴！”
成功恶心到他以后我开心了，让他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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