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有点眩晕，类比于大学上台做报告时脑子空白的感觉，只感觉周围乱糟糟闹哄哄的，想到要在那么多人围观下打斗，腿都要软了。
有声音突然在我边上响起，被拍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
面前是一个娘炮……划掉，和背景糙汉截然不同的精致男性，右眼眼角和眼尾装饰着羽毛，头发虽然不长却非常柔顺光亮，皮肤更是有点pikapika的感觉。
他嘴巴开合：“美丽的小姐，你想挑战谁呢？我们番队可都是一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糙汉，你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哦。”
“切，人家既然敢来就已经有觉悟了，多管闲事！”
不远处的房顶上躺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光头。
圈圈眼的我欸了一声，一下子认出了他：“是你！”
“你认识一角？”
光头歪头，啧道：“不认识没见过！”
“……我是想说，是光头诶。”
“你找死吗！”光头拇指抵住刀柄，出鞘的一截刀身在阳光下露出凌然刀光。
这光头是当初在现世见过的那个被小乌殴打的死神，显然对我没有印象了。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谁没事去记一个路人甲，尤其当时他的确也没正眼看我。
哪怕他后来感觉我的灵力似曾相识，也只会以为以前路边哪里碰到过吧。
而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那段时间就没见过几个面孔，加上那……闪亮的光头。
反正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斑目一角的光头当时只报告了一个疑似瓦史托德的虚现世的消息，对当时的我的描述也只是——带走了个储备粮，因为后来没在现世追踪到相关痕迹也就放弃了。
这报告交给十一番队的队长，这个不爱处理事务只想打架的队长更木剑八看都没看直接推给了绫濑川弓亲，也就是这个孔雀男（更木剑八虽然对小乌很感兴趣但是去现世不能尽兴打斗加上对方后面毫无踪迹兴奋一秒就萎了）。躬亲和一角好基友，想着要是提交上去又得打报告又得后续检测又得问话烦得一批，直接把报告撕了随便扯了一份交差了事。
我身份唯一容易暴露的点就这么消失了。
十一番队大部分人没脑子真是赛高！（喂！）
虽然我只是转移话题，不过只是说一句光头就如此恼羞成怒，该不会不是光头，是秃吧？
我思忖，面上乖巧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最好是！”
多亏光头横插一脚，我飘忽的心思终于回神了，感觉社恐也好多了，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来。
光头和孔雀男都是席官，和广场上那些人的实力天差地别，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灵压比较明显的地方，估摸着也是闻风而来的席官。
我没什么太大的追求，原本只想挑战个最低的二十席位，但听蓝染介绍过十一番队后，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十一番队和其他队因为事务会多人担任统一席位不一样，席官具有唯一性，而十席到二十席的位置变动很大，没到天天都在变的程度却也至少一周变一次。近几十年唯一稳固的就是三席斑目一角和五席绫濑川弓亲。
看特点就是眼前这两人了。
四席空缺，因为目前十一番队五席以下没人打得过绫濑川弓亲，而绫濑川嫌弃四席难听，选了五席。
如果能占四席当然最好不过，不用事后再被人不断挑战。但哪怕我觉得现在的我能和绫濑川一较高下，可这也是在他没有解放斩魄刀的前提下。
赌一把吗？还是稳妥一点选蓝染建议的七席？
轰隆一声砖石破碎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肩头的小粉脑袋出现在一堵破墙面前。
非主流造型戴着眼罩的粗犷男子啧道：“八千流，我说还是这样比较快吧！”
“都是小剑不听我的，不然早就到了！”
“你胡说些什么呢，要不是你我们会一直在死胡同打转。而且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所有人停下斗殴，稀稀拉拉的呼喊声响起：“队长！副队长！”
我：“……”一时不知道该吐槽这两个明显路痴属性的长官还是吐槽随便破坏公共事物亦或者完全不整齐的队形和招呼。
这个番队好多槽点啊，在这里智商真的不会被拉低吗？
更木剑八随地一坐，围着的十一番队成员们唰地让出他面前的一片圆形空地，隐在各处的席官们也纷纷闪出。
更木剑八朝我咧嘴一笑，问道：“你要挑战几席？包括我在内，这里的人随便你挑。”
恩……不要说得好像我进了牛郎店一样好吧，颜值都不符喂！
我问：“受伤了包治疗吗？”
“还没开打就想着治疗了？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死。”
周围一片哄笑声。
既然这样，反正也不是没有半身不遂过，大不了再瘫个几年呗，真打不过我就立马认输好了。
我拔刀指向孔雀男，抬高下巴：“绫濑川弓亲，五席。听说你不喜欢四席这个称呼，恰好，我也很喜欢五席。如果我赢了，你滚去四席如何。”
绫濑川脑门蹦出一个十字：“你可别后悔，就算你长得好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最多不打脸。”
最后还是冒险了，但我也不是真就无头脑地撞上去。绫濑川弓亲，十一番队里唯一的精致人，我抓头发挠脸的下三滥手段他应该会很苦手吧。
这里必须为我的声誉正名一下，我打起来根本意识不到我有刻意这样。大概唯一让我意识到自己在干嘛的就是要咬人的时候下意识收口。
恩……
感觉有点微妙。
围观群众在我选了绫濑川后，有志一同地再次让出了一大片空地，甚至已经开起了赌局。一大片“我压五席/绫濑川”的声音响起。
我对着完全不打算放水直接始解的绫濑川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从鞋底掏出剩下的零花钱（怕打斗过程被打废了）蹬蹬跑到赌桌前，超大声道：“压我自己！solo！”
众人微妙地看了眼我的脚，陷入沉默。
而绫濑川没说完的话飘荡在寂静中，特别响亮：“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喂你这混蛋！我也压我自己！赌上我这个月的工资！”
众人又热闹起来，甚至比之前更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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