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0岁礼物
第三十五章：20岁礼物
房间里，陈初出了声问：“李老师，没睡呢吧。”
“嗯。”
“你能跟我讲下周师兄和薛师姐的事吗？”
“怎么了？”
陈初：“就觉得，师兄不像是那样的人。”
“那是哪样的人？”李斯林低头看向怀里的陈初。
“起码，是个真诚的人。”
李斯林听到这，停了好久才说话。
“周季家里有钱的很，算得上富二代，没什么人管，从小性子就自由惯了，但他就像你说的那样，是个真诚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和薛毓在一起可能确实有赌气成分在，当时在玩一个游戏，周季刚好输了，便和薛毓恋爱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他们还在一起。”
“就在周围人一次次的以为周季的认真即将结束时，他又用着他的认真去对待薛毓，直到那件事发生前，我都在相信他们能够走下去，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在认真的爱着对方，特别是周季，他从刚开始就在意着薛毓，要不是借着游戏，谁都放不下各自的骄傲，更别提后面的事了。”
“师兄从一开始就喜欢师姐吗？”陈初问。
“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在意的心情都在生活中看得见，口是心非才是他周季喜欢的标志。”
陈初：“后来呢？”
“后来，周季有一次去给薛毓谈合作，刚好那个人和周季家里生意上有接触过，估计是聊的挺好的，他那天喝断了片，醒来后什么也想不起，就看见一个姑娘躺在自己床上，直到三个月后那姑娘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后，他才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
“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最后他们还是和平的分了手，分手后没多久，薛毓妈妈出车祸去世，她就跟着她姐姐去了加拿大。”
“那女孩呢？”
“那女孩就在周季家里养胎，一次不小心，孩子流掉了，周季给了她一笔费用，两人就算清了。”
“其实，今年年初，我和周季又遇见了酒店那姑娘，那姑娘已经结了婚，她说，那是有人安排的，但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周季回酒店吐了后倒头就睡，他醒来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孩子也是假的，是她和她前男友的。”
陈初沉默了好久。
“师兄没有解释吗？”
“没。”李斯林说。
“难怪你今天老是阴阳怪气师兄。”
李斯林笑了下又沉声道：“薛毓承受的不比他少。”
——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从陈初微微有睡醒的意识起，脑子里就被这甘霖的声音所占据。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陈初睁开眼睛才一秒就闭了回去，但脸上仍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转了个身子抱紧了李斯林。
这么好听的声音，只有他有。
太阳照射进的阳光刚刚好，新的一天才开始就能配上这样好听的声音，真是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
最高兴的是，她还是甘霖与太阳的拥有者。
“merrychristmasfor我们沐沐。”
陈初听着又笑了，带着刚起床的气泡音喃喃着：“yesido”
李斯林也乐了声看着舍不得睁开眼的陈初好笑道：“ido什么呢？”
“你不是在向我求婚了嘛，我说我愿意呢。”她睁开眼亲了下李斯林。
她欢欣的语气莫名的让李斯林心情舒畅的很。
marryme
marrychristmas
他笑了声：“还没睡醒呢？”
“嗯？”
陈初抬头看向他，就见他满脸的兴致的说。
“我说祝我们沐沐圣诞快乐呢。”
“…”
陈初领悟后急了，一口咬在李斯林的喉结上，手上也给了李斯林两拳，也不管李斯林闷声挨着痛，事后又直直盯着李斯林，满脸的怨气。
李斯林反倒笑了声，低头亲了好久的陈初直到自己的火气下去后才放开陈初。
陈初被他亲的怨气也一并散了去，但瞧见他满脸的笑意还是再砸了李斯林两拳。
李斯林等她砸完后捉住她的手说：“我们沐沐怎么这么可爱呢，手这么软，和小猫一样。”
陈初头都不抬直言：“猫咪急了还咬人呢！”
“可不是吗，一不小心就惹毛了我们沐沐。”李斯林说着又笑着道：“下次别乱亲，我怕我忍不住。”
陈初：“…”
忽然间他又道：“祝我们沐沐20岁生日快乐。”
陈初鼓着嘴看了他一眼继续睡。
“你还知道我20岁了。”
李斯林清亮的笑声回荡在陈初耳边，她第一次感到烦躁便钻进了被窝里，李斯林笑得更加肆意，便也钻进被窝里，被陈初驱赶后才敛了敛笑意。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沐沐20岁了。”他哄道。
陈初扭过头不听。
“生气了？”李斯林小声问着。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不想看看吗？嗯？”
李斯林见她始终不看自己也不出声，便钻出被子拿了便利贴，写了句话后重新钻进被子里将便利贴塞进她手里。
陈初看了立刻笑了，但是没被李斯林看见。
等了好一会，陈初才回头，脸上藏着笑意，嘴上淡然着：“干什么。”
“我可以和你接吻吗？”
我可以和你接吻吗？在冬日的暖阳里，在快要令人窒息的被窝里，好像你是唯一解药，救救我吧~
陈初笑了下，立马钻出被子，李斯林被塞了一脸的被子。
“道歉还想占我便宜。”陈初说完就下了床。
李斯林笑着出了被窝，深呼了口气看着她要出门背影又问：“不可以吗？”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关门声，他笑着笑着忽然就没了情绪，最后看着床头的礼物叹了口气。
下一秒，陈初淡然的推门而入，旁若无人一般路过李斯林，拿上圣诞礼物后再离开。
这下，李斯林笑了。
餐桌上，三人简单吃好后就要出发，陈初回房拿外套，剩下李斯林和周季面面相觑。
“你把小师妹怎么了？”周季问。
“不小心惹毛了现在正生闷气呢。”
“够可以的，大早上人家生日把人弄生气，看我可怜想来陪我是吧。”周季朝李斯林挑眉，一脸的事不关己看热闹。
“”
“我今早说和她说merrychristmas，她听成merryme了。”
周季闻言不禁笑了声，忽的想起来件事说：“对啊，小师妹20周岁了，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可以领证了，订下来好。”
李斯林知道最后一句话是他的肺腑之言。
“还小呢，干不出这样的事。”他说。
周季：“”
“不过今天今天领证确实是个好日子，生辰逢上爱国日，不错，以后领证也这个日子去，孩子嘛就叫李爱国，男孩女孩都适用。”
“行啊，你的孩子叫周爱民，那我没意见。”
周季撇了他一眼，扒着油条淡然说：“爱国爱民，你跟人家merrychristmas呢。”
“我家小孩我自己教。”李斯林回看了他一眼带笑。
“…”
三人在玄关出要出门时，陈初想起薛毓便说：“师姐呢？不叫她起床吗？”
“她还在倒时差呢，给她留把钥匙就行。”周季接话。
陈初点头。
停车场，陈初先上了后座对懵逼中的周季道：“你去前面。”
“哦。”周季顿了秒走向前座，他昨晚一宿没睡，扒拉系好了安全带倒头就睡。
一路上车内的两人无言了许久，李斯林故意的找了好几个话题，还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陈初的表情。
陈初不耐烦了，便直直看着后视镜逢上李斯林的眼神，给了他个大大的微笑说：“李师傅，麻烦你认真开车行吗？”
李斯林这才放心的笑了声：“好。”
陈初见状乐着叹了口气，不和他计较了。
舞团大厅，赵斯曼眼尖嘴甜的先向周季问了好。
“赵小妹好啊！”周季回。
“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今天格外好看啊。”
斯曼笑了笑：“我特地找我朋友借的化妆品。”
特地
周季想着就明白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后，他又再夸了斯曼几句。
“这是什么？”他说着手就碰上了那块牌。
斯曼便将它翻了个面，满脸期待的看着周季。
周季眨了下眼睛立刻说：“牌子不错，长得帅，不愧是你永远的神。”
斯曼高兴的笑着：“还是你懂我！这个是最新版的应援牌，我等了好久才轮到我呢。”
周季：“值得值得。”
“我哥他们怎么还没来？”
“停车呢，”周季回头见两人牵着手走来，笑了声道：“这不来了，你哥挺会哄啊。”
斯曼闻言转头看了眼后又问道：“诶～周哥，齐放真的会来咱舞团吧？没啥别的事推了吧？”
“放心吧，一会你就看见了。”
斯曼点头“嗯嗯嗯。”
“哥，嫂子早上好～”斯曼打着招呼就搂上了陈初。
“来这么早，你吃早饭了没？”陈初问。
“没。”斯曼笑了下，“等你带我吃去呢。”
李斯林：“…”
“行，我找你哥请个假。”陈初说着就看向李斯林，摇了摇自己牵着的手。
“去吧。”李斯林说完就从大衣里拿出钱包交给陈初。
斯曼看着钱包眼睛都亮了亮，等他们签完到后拉着陈初就往大门走。
“嫂子你怎么让我哥管钱啊？”她又喃了句：“我哥也太小气了，早餐钱都不给你留。”
陈初含糊的应了过去，在路上想了想‘管’字该怎么说，两人都没有正式提过谁管钱的事，上一次还是阿姨来家里的时候说了嘴，但她确实是那样想的。
家里的开销都是李老师支付的，他也没跟自己说过，自己的工资到现在也没交给他保管过，算是他在管吗？
陈初再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
还是自己不主动，怎么能让李老师来找自己要钱呢，明明应该是自己主动上交的。
在方姨早餐店，陈初听见楼梯上方叔着急送妮妮上学的脚步声，妮妮见了陈初就跑向她，眼睛看向斯曼的时候也问了声好后又道：“你也是漂亮姐姐。”
“这是漂亮哥哥。”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放的应援牌。
赵斯曼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又是抱又是亲的
，直到方叔给她戴上头盔后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我就喜欢这样的小女孩。”斯曼嘴角还疯狂上扬着。
陈初笑了声提醒着她吃早餐，说：“你素颜也好看。”
陈初这是第一次见她化了妆的模样，确实漂亮的很，带上了攻击性的味道，之前在滑雪场见她都是素面朝天，但因为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很，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不奇怪，因为李老师也是生得也格外好，怎么看家里的基因都不差。
斯曼笑了声感谢后，脸上立刻换上了可怜的模样摸了摸应援牌：“我先忍忍，等我投资成功了，那收益就不是几个化妆品可以满足的了。”最后又换上了得意的表情。
陈初本想照例鼓舞她来着，就见她一脸的泄气的样说：“可是好难。”
陈初看着她下意识答：“是挺难的。”
白日做梦。
风险高得很。
可能性小得很。
说完，静默了两秒，两人对视着，忽然一个没忍住，两人互相笑趴在各自的身上。
“哈哈哈哈。”
“哦对了，这给你。”斯曼从包里拿出一本册子给陈初。
陈初打开看见是李斯林的各种照片，再翻了翻还是各个时期的，有拿奖的，跳舞的，训练的，聚会的，生活照……
“今天不是你生日嘛，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哦！”
斯曼说着就搂上了陈初，腻腻歪歪着道：“我想着像你这样绝佳的气质，应该会喜欢什么呢？那些庸脂俗粉吧，都配不上你，想了再想，觉得你还是比较喜欢我哥，我就让舅妈把家里的相册寄给了我，然后复制粘贴了一下。”
她看见陈初嘴上挂着淡淡的笑立马又说：“我亲手做的新的一本，而且这里面还有好多照片是我拍的呢，别说，我看了都觉得我哥确实优秀的很，你眼光真好。”
陈初听见她补充的话后立刻和她争辩了起来。
“就是比起齐放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争辩以斯曼妥协结束，按平常在关于齐放的话题上她是不可能有半点让步的，但陈初用寿星最大的理由最终让斯曼低了头。
“谢谢你啊，我暂时，收到的最好的礼物。”陈初说。
“？”
赵斯曼：“为什么是暂时？”
“我在等你哥的。”
“…”她想起早上的事说：“嫂子，我哥吧，配你吧，确实有点老了…但是老男人有他们自己魅力啊。”
她看着陈初一本正经说：“有钱。”
陈初：“…”
“虽然他们表达上没有年轻人来得直接，但是我哥真挺好的，他会慢慢学的，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还不懂，你忍忍他的不解风情，忍不了跟我讲，我去骂他，别生自己气。”
斯曼满是认真的等陈初的回答。
陈初笑了声点头说好。
“这家人真好呀，我今晚留下来吃饭啊。”，斯曼提着一袋方姨送的大闸蟹欣欣然着。
陈初笑着接了响起的电话后，对斯曼说：“你在这等我，我回去拿下妮妮的作业。”
“行，去吧。”斯曼说完就坐在了长椅上。
陈初回来时长椅上只有大闸蟹…
“…”
电话里的斯曼知道应援牌不见后简直要疯了，马上狂奔到陈初面前，绕着长椅周围是左看右瞧，最后定睛在陈初身上，满脸的困惑震惊。
陈初耸肩。
我什么也没干。
斯曼打开袋子数了数螃蟹，这倒是一个都没少…
那干啥偷我牌啊！
斯曼气的跺了下脚。
她还怕螃蟹被偷走，特地把齐放留在那才去帮的老爷爷推车！真的有人！是她的！
啊啊啊啊！
陈初见她一脸委屈正要开口安慰她时电话又响了。
陈初挂了电话就上前拉走斯曼说：“齐放还有十分钟到，真人更值得，先走吧。”
斯曼虽然嘴上念念叨叨不情愿了一路，但脚步还是走得异常快。
斯曼跟着陈初路过舞台后台时看见一块硬纸板，心生一计，就地画了个“齐王应援牌”。
陈初看着完整的应援牌说：“不错，好，厉害。”
斯曼心满意足后拉着陈初就是跑：“我可是齐王大将军，他的所有应援牌一半都是我画的。”
“怎么还有应援牌？”齐放助理小费眼尖先发现了斯曼，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陈初和斯曼小跑到他们面前。
“齐王好！”斯曼将应援牌举过头顶。
齐放微笑着回应：“你好。”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应援牌上：“这你画的？画的很不错。”
“对。”斯曼欣喜着。
“这是？”齐放身边的女人开口。
陈初对她有点印象，她叫梅禾，是道乐的股东之一，知名经纪人，当时陈初刚进舞校不久，她想签约自己来着。
“家属。”陈初答。
李斯林：“我妹妹，正好是齐放的粉丝。”
“我叫赵斯曼，喜欢齐放很久了。”她介绍着自己。
“赵斯曼。”齐放喃喃了句，忽而对上斯曼的眼睛：“斯文的张曼玉？”
斯曼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立马笑容满面：“对对，你记得我。”
“记得。”他低声笑了下。
“这样一说，我也记得，斯文的张曼玉，长得漂亮又有趣，每回咱开见面会都能见到你，是铁粉没错了。”小费说。
“嗯嗯。”斯曼疯狂点头，很难不赞同。
每回能和齐放见面，为了能让齐放能记住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她都想尽了任何独一无二的方法。
‘斯文的张曼玉’就是其中一个，因为她知道有一回他提过喜欢的的女影星是张曼玉。
齐放笑了下：“应该说是我的幸运才对。”
斯曼无言着，纯痴痴一脸望着他，眼睛瞬间涌起了雾气，喜欢了这么久，追了这么久，原来也等得到他向自己说一声幸运了，终于，这个幸运是双向奔赴的。
“看来这次的合作会很愉快，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梅禾说道。
周季：“好，剩下的我会带师弟熟悉，辛苦梅小姐走一趟了。”
“周少客气。”梅禾笑着忽然看向陈初又道：“陈初，改天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咖啡店里坐坐，聊点别的也行。”
陈初礼貌着微笑回：“好。”
梅禾走后，在他们也准备离开时，齐放转头看向陈初说：“陈初，我们是同学吧？”
陈初愣了秒点头：“嗯。”
齐放笑了下：“见到你还是有点眼熟，自从签了约我在学校的时间不多，有一回听同学说你从来没跳双人舞，也没有托举的动作，想想还是我的问题，拍毕业照想和你道声抱歉来着，还是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有了机会，我在这里再正式和你道声歉，对不起，耽误了你练习这么久。”
陈初抿嘴笑着：“没关系，不过，确实是你的问题，我男朋友证明的。”，她说完笑着看了眼李斯林。
他也笑着：“对，是我的问题，我当时出神了。”
“这个问题确实挺严重的。”李斯林开口，两人视线交织了两秒后，他继续说：“不过都过去了，你以后再遇到托举可要打起十分精神。”
齐放欣然接受：“嗯，还有下回的话会注意的。”
“知道了就好，这才是我们军艺学子的风范，不愧是我小妹的偶像。”周季打了圆场，又对斯曼说：“没喜欢错人啊，眼光也不错。”
赵斯曼：“”
犹记起自己的那句：“那你这搭档不行啊，你那么瘦都能把你摔了，换做我岂不是能把他压倒在地。”
中午，斯曼还借着家属的脸熟与齐放一同吃了午饭，因为是齐放邀请的，她说这牛能吹一辈子。
餐桌上，因为周季知道薛毓回家了后气压持续低下，其实明明知道，但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于是这调动全场气氛的任务便自然而然落在了斯曼头上，所幸，她就是有这样令人自由舒服的能力，她就是这样自然乐观的人，场上的各位都笑容满面，连带着周季都不时笑着。
“斯曼现在在做什么。”齐放问。
“滑雪教练。”
小费：“斯曼姐，你不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相声演员呢。”
大家又是一笑。
“不过滑雪教练也很牛！”小费又说。
“成都滑雪城欢乐谷工号019赵斯曼为你竭诚服务，等会我可以给你留个我号码，你以后要是想滑雪就来找我。”
齐放：“好。”
小费：“好。”
斯曼低着吃饭的头突然抬起，她看见齐放正朝自己笑着。
晚上，陈初在浴室看见今早梳妆镜上的便利贴多了几行字。
除了在看见李老师的‘圣诞快乐也要生日快乐。’时自己印上的唇印，还有‘大清早不小心撞见你们的秘密情话，不动该说些什么好，就说句生日快乐吧。’
‘生日快乐。’
看得出来，前面是周季，后面是薛毓。
这一天，陈初收到了她从来至今无比多的生日祝福，她很开心，生日不正是有心者的祝福嘛，她收到了很多有心者的祝福，在那刻，她忽然和以前孤冷的自己道了别，她不讨厌以前的模样，但她很喜欢现在的所有。
因为有以前，才会更加喜欢现在。
陈初出了浴室对迎来的李斯林随口就道：“我好了，你去洗吧。”又回头补充了句：“洗干净点，我不着急。”
李斯林见她似笑非笑说着荤话的模样笑了声转身离开。
再出来见家里灯都关了后，正疑惑着，便擦着头发几步走进房间，推开门就看见他的小孩正在一块小蛋糕蜡烛的照耀下，对自己说着“祝你27岁生日也快乐。”
她的笑容炽盛又明亮。
李斯林脚步不自觉的走向她，最后在她对面坐下。
“洗干净了？”陈初说着笑了声：“骗你的，其实我有点着急。”
李斯林又笑了声。
这气氛莫名的在蜡烛的点缀下，变得温暖，热闹，轻松。
陈初：“今年你的生日我没参与，我想参与，所以你要配合我一下，许愿吧。”
李斯林注视了好一会陈初后说：“好。”
“吹蜡烛。”陈初见他睁了眼。
吹完蜡烛后，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只剩窗外零星的灯火，陈初起身摸黑去开灯，路过李斯林时，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一点一点侵入她的唇角，这是陈初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强烈正渐渐夺走她的意识，她也不知道亲了多久，结束时，陈初已经整个人瘫在了他身上。
好一会，陈初才缓过来，李斯林抵着她的头暗暗笑着，陈初感受到他的笑意，忽然脸上涨红着，往他身上砸了下，李斯林立马止笑。
两人就这样在黑夜中支撑着彼此。
李斯林说今年她是唯一一个为自己过生日的人，今年的66号他过得不是很愉快，说准确点是那段时间过得很不愉快，奶奶住了院，工作上接连出现问题，那段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因此在事情告一段落后才会有去旅行的想法，这才会遇见毕业旅行中的敦煌陈初。
“所以，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是你，沐沐，谢谢你，让我过了一次这么好的生日。”
陈初耷拉在她的肩头拍了拍他的背缓缓道：“也谢谢你，李老师。这是我长这么大，过的最好的一次生日了，因为认识了你，我遇见了好多也同样很善良的人，今年我听见的生日快乐是我20岁前加起来的还要多，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他们。”
“我们沐沐值得这样的祝福。”
陈初闻言抬头看着他：“我值得这样的好，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最好的礼物？”
见他没吭声，她再说:“我送了你最好的礼物，礼尚往来，你也要送我同等价值的最好的礼物。”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陈初又抢在他之前开口，“我也知道你老得很，只有我要得起，我年轻得很，所以我再等等你也不怕，这个礼物先放着，但是你一定要给我，我会找你要的。”
李斯林微微低头笑了声，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顾虑被她看见了，她什么都知道，她还是什么都愿意
他再抬起头时就一个字：“好。”
我愿意你有更好的选择，可我就是觉得，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也愿意，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想，我肯定也要让自己如愿以偿一回，我会开心得不得了。
我不会忘记的，你也别忘记。
如果我们都是这样想，那就让我们一起赴约。
那瞬间，陈初看见了他发着透亮的眼睛，那是他们的光，是他们的未来。
暗沉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所有的遇见都是礼物，所有的约定都是来日可期。
我年轻得很，我愿意等，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的20岁礼物。
“还有，我的生日快乐是胜利的快乐，是志愿军们在12月25号那天送来的胜利的礼物，他们才是真正带给我们平安的守护神，因为有他们，我才能在今天过上幸福的生日。”
他笑着听完抚了抚她的额角说：“看来还是我不够懂你，我该给你唱首抗美援朝战歌而不是圣诞快乐。”
“看吧，又小看我了～”陈初皱了下鼻子，揉上了他的脸说：“不过也没关系，他们是我们的守护神，你是我的圣诞老人，是带给我的幸福快乐。”
李斯林欣然的笑着，小孩什么都懂。
他想着现在的小孩们在平安的日子里早就习惯了，所以忘记了曾经带给我们真正平安的人民子弟兵们，先有了这胜利来的平安，才有后来的圣诞快乐，顺序不能错乱，是国家强大了所以才能包容得了今天仍存在的圣诞节。
他还想着得慢慢教会她这些正确的意识呢，他多想了，他家小孩格局大着呢，他乐意着做她的圣诞老人，在她心里，他和老人倒也没差到哪去。
其实在陈初小时候她也和其他小孩一样闹着要圣诞礼物，要糖，要圣诞老人，在父母照她想要的准备好后，在她吹完蜡烛后语重心长的讲了一个故事后，她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懂事，只是她的父母见她有了羞愧后又说，他们是守护神，因为有他们，我们才能每天都是平安夜，所以我和爸爸是我们沐沐的圣诞老人，负责让我们沐沐健康快乐每一天。
这个故事就是1950年10开始的抗美援朝故事，在12月24日的第二场战役，长津湖战役中创造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全歼美军一个整团的纪录，迫使美军王牌部队经历了有史以来“路程最长的退却”。这次战役，收复了三八线以北的东部广大地区。志愿军在东西两线同时大捷，一举扭转了战场态势，成为朝鲜战争的拐点，为最终到来的停战谈判奠定了胜利基础，粉碎了美军圣诞过圣诞节的愿望。
这是在12月25日送给中国人民最好的圣诞礼物，陈初有幸在44年后的12月25日共享这份胜利的快乐，这份生日快乐与众不同。
至今，她都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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