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认命
两人再见面时，均默契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练舞，只是他越沉默陈初那颗悬着的心也就越沉落。好久前，无奈不小心栽了个跟头，爬起来后站了好久，好久后终于再有了一丁点的勇气，我用他来找你，可是你主动放弃我的样子，让我也不知道，这点勇气能坚持多久。
许是着急了，陈初还坐在他肩膀正要落地一半时，李斯林松开了她的腰，陈初脚尖一碰地没站稳时，李斯林已经要抽身，随后陈初的脚一扭，两人倒在地上，李斯林的手护在陈初落地的头上，另一只手撑在地上保持了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
“抱歉，我的问题。”他主动揽错。
陈初没答，盯着他看了一两秒后，仰起头快速的在他嘴唇上亲了口。
李斯林愣了下，羽毛滑过的轻柔，眼里依旧有那份狡黠，那晚的月亮在她眼里，今晚她眼里只有他。
向日葵是不会主动放弃她的太阳的。
“明天梁好家里吃饭一起去？晓艾的升学宴。”陈初看着他说，“反正你也在北京。”
他认识梁好的，陈初想。
他们之间的联系太多了。
李斯林觉得此刻的的姿势不太适合聊天便轻轻将手从她脑袋上移开后拉她起了身。
陈初：“我听钟叔说的，你们要去北京开会。”
“嗯，再看。”说完他又补充了句，“以后别抽烟了。”
陈初眉心一悦，内心重新雀跃了一番，她微微点头，“嗯。”
她本来就打算戒了的，它既不是必需品，也不是生活的唯一解药，那天恰好瞧见了烟，犹豫了会才决定抽的，还不是因为他的态度。
——
舞协门口，有位着黑色大衣，戴着口罩的男子在垃圾桶旁拿着烟，倒也不抽，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在风中等得无聊。
风是寒风，再等下去，估计也随着风吹走了。
郑均无奈，眼睛一抬时就见两人下车走来，他这才将那半根烟掐灭丢进垃圾桶，朝他们招了下手。
周季打着领带走近对郑均说：“来挺早啊，敢在这抽烟，只有郑书记。”
“怕他做什么。”郑均笑了下，见他打领带笨拙的手法嫌弃了声：“有这么难？”
周季瞥了眼他，本来乱打着就要成功时松了手，“你来。”
“周家公子不会打领带，说出去不怕被笑啊。”郑均说着上手。
“少爷我需要会打领带吗？”周季反问着。
说的也是，以前有薛毓帮忙，现在再不然也是个周家公子。
两人闻言也是一笑，郑均熟练的打了个漂亮的领带，随后再将他工作牌戴好后，三位黑色大衣的男子一齐踏上台阶。
郑均：“事都办妥了吧？”
“嗯。”李斯林点头又说：“这件事麻烦你了。”
“客气。”
三人转弯处迎面走来吴易磊一行人的交谈，李斯林仅仅点头而过走进会议室。
“我就看不惯他那得意样。”周季嗤笑了声坐下。
“那你雄气点，别给他机会。”郑均拿过眼前的牌子和第一排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换了换，挨着他坐下。
“这事你雄气就好。”
周季不上他的当，郑均无奈指着他笑了下。
他周家公子跳舞还行，要他去做领导者，那简直是要他疯，不是没这能力，就是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星子的事已经够他忙活的了。能进舞协也纯属他的意料之外，他当时还犹豫了很久，还是他爹和钟渝下了命令才勉强同意。
再不然周家也是响当当的大企业，自家小辈就算不在企业里那也得在自己的领域做个佼佼者，更何况还是自己热爱的领域。
李斯林进了舞协后逢上内部大改革，改革内容一确定，周季因为无意中发表了一篇舞蹈文章，名声再次大噪，在舞坛上掀起了一股新潮，舞协见状连夜开会，最终破例让他加入舞协，这是舞协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例外。
舞协连进两名星子舞者，星子一时也是名声大噪，与上好佳齐名。
郑均更是了，长相，舞艺，才能，家庭，样样不输李斯林和周家公子。
父亲是房地产公司大佬，舅舅便是这主席，华联礼，还是首席大弟子，早早就进了舞协，也是舞协年轻一代的好手，郑书记，他怕主席做什么。
他们仨都是大学同学，郑均和李斯林军艺招生时就见过，郑均还小他一岁，还有一次是在14岁的春桃杯上，当时古典舞少年组第一名就是这两人，棋逢对手，舞的是一个精彩。
后来郑均在当代舞上风采最绝，周季虽浪荡，但在专业上不含糊，民族舞也是数一数二，三人在学校称为军艺三星，是学校难得的骄傲。
会议结束后，三人在会议室同周围人客套了几句后起身离开，谁知在舞协大堂门口又遇上吴易磊等人，此时与彼前相较，笑的更欢，身边的人更多。
但他们在看见李斯林等人后都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周季想本还想直接忽略，这下好了，不打招呼倒显得小气了。
不过这违心的话，他才不说，两手插进袋，一脸的淡然。
“恭喜。”李斯林说。
郑均：“恭喜。”
吴易磊笑了笑：“以后我吴某的路还长，需要仰仗各位支持的地方不少。”
李斯林笑着再客套了几句道了别，转过身，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散。
“以后我周某的路也还长，需要仰仗我支持的地方也别客气，我周某定当竭尽全力。”
三人下着楼梯，迎面又迎上一阵寒风，却因这句话不约而同的笑了。
郑均：“客气客气，他的位置待不长，你的路走得久。”
“小子会说话。”
“我还有没有机会见一面陈初，总得正式认识一下吧。”郑均看向周季。
“看我做什么，陈初是你嫂子又不是我嫂子，该看谁你自己问去。”
郑均笑着瞄了眼李斯林，他当然好奇陈初这号人物。
“别开玩笑，你面前就是。”
郑均顺着他扬下巴的方向望去，公交站牌处正是她代言的广告品牌，他笑了声。
“你不上车？”周季看他迟迟没有动作，他和郑均已经上了车。
“我有事，你们先走。”说着就帮他们关上了车门。
梁好家——
“你的客人呢？”梁好开了门见陈初是一个人。
陈初轻车熟路的换鞋，挂包，脸上一脸的淡然：“我说我没有约成功，失败了怎么样？”
“梁阿姨。”楠楠问候道。
梁好应着，摸了摸楠楠的头，冲沙发喊道：“致燃，楠楠来了。”
两个小家伙听见动静立马从沙发上跑来抱住了陈初，致燃则一把将楠楠拉到客厅，他们已经长大，10岁，反正陈初是没有力气再抱起她们了。
“失败了当然好，多看看眼前人。”
她跟在梁好身后说：“当时你也没看上眼前人呀。”
梁好闻言回头欲反驳，陈初连忙说：“后悔了是吧，苏大哥在哪，我跟他告状去。”
“初姐姐，这，厨房呢。”晓艾出声。
陈初循声走去向苏名南问了声好，拿起他切好的水果就吃。
“红心的甜。”苏名南看了眼提醒了句。
陈初看了他一眼拿过红心的吃了口，确实甜，又瞧他看去，将他脸上的犹豫尽收眼底，她悠闲问着：“谢了，啥事？”
“不说咱出去吃。”陈初还是没这耐性子，拉上晓艾就要出门。
苏名南终于开口：“你上回给我兄弟那签名，再来几张行不？”
陈初脚步停了下来，嚼着水果转头一口答应说：“行。”，说完还与晓艾相视一笑。
苏名南见状咳了两声再道：“额，那个你认识许辞吧，我同事说你们是朋友。”
陈初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
苏名南：“她的也多来几张。”
陈初皱了下鼻子放下了水果对晓艾说：“这个酸。”
她不答苏名南的话，他也只能继续干等着她吱声，他要怀疑他同事说的是真是假，哪有朋友要个签名这么为难的。
那是对头，他知道娱乐圈复杂的很，有些事情只是表面，他也不想陈初输了别人一头，毕竟，他看陈初这些年过的不容易。
正要作罢时，晓艾斥责道：“你那兄弟到底是初军还是辞典啊？哪有都要的，贪心的很。”
苏名南也是一愣，什么初军，什么辞典，要个签名还有什么讲究，怎么就贪心了，咋想想不明白。
“不行就算了，别损了你面子。”
陈初笑了下接：“我这点面子没有的话，警察的面子总够大吧，警察叔叔要什么我们就得给什么，不是唯粉也得给嘛。”
苏名南：“…”
“阿～苏大哥，初家军是我粉丝团，你女儿是我后援会粉丝一员呢。”
“还有妈妈。”晓艾说：“我们都是超级会员。”
“…”
苏名南看着她们离开后瘪了下嘴，这要签名也能酸成这样，她在这圈子怎么活下来的。
陈初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消息，梁好瞄了眼她说：“你那客人不来了吧。”
陈初放下手机答：“那你倒是有点主人样啊。”
“行，给你添水，慢慢等。”梁好加着水，门铃响起。
陈初立刻起身：“你这主人还挺管用。”
打开门后，李斯林朝她微笑点头示意了下，陈初也同样回笑着，给他拿了拖鞋，接过他放在地上的礼品。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初已经提上了手，便道了声“谢谢。”
梁好带着晓艾走来，晓艾见到李斯林后还愣了下，是梁好提醒的她。
“哥，哥哥好。”她也不懂该怎么叫他，上一次见面还是10岁那会，印象不深，现在看还是年轻的很，多了分岁月的味道罢。
她好像能明白初姐姐这些年总是看不见眼前人的原因了。
情有独钟谁都无可厚非。
“斯林哥哥。”楠楠瞧见他道。
李斯林闻声看去，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不远处，面容清秀白皙，嘴角的梨涡也越来越动人，像陈初。
他看了眼陈初，他们的故事停了，可时间从来都没有停下来。
大家都变了。
他回：“楠楠好。”
“斯林哥哥好。”致燃看了眼楠楠跟着她喊，晓灿见状也跟着喊。
其实，楠楠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也不知道该喊什么好，她以前都喊姐夫，她知道他们分开了，可她也知道，姐姐爱极了他。
餐桌上致燃看着梁好，“叔叔，叔叔，小叔叔怎么没来？”
梁好摆放碗筷答：“你小叔叔忙得完就过来。”
“肯定忙得完，我们再等他一会。”
“那楠楠等得饿了怎么办。”梁好对症下药。
致燃立马看向楠楠，楠楠看了他一眼扭了头，“饿。”
致燃立刻话转道：“那我们先吃饭吧，可以边吃边等小叔叔。”
梁好一笑，一物降一物。
饭局开始没一会，林深带着礼物姗姗来迟，给晓艾的，还有陈初的一份。
他看见李斯林的存在，愣了下神后点头问好，随后眉眼带笑对陈初说：“和簪子是一套的，今天才送来。”
陈初正犹豫时要拒绝开口时，梁好开了口解围：“看来你这老板挺不错，员工合同到期了还有礼物，许辞那礼物我看着也喜欢，那和公司解约了是不是要办个送别晚会？”
前几天的颁奖晚会也是陈初三年合同到期的时候，那天林深也借着这机会给她送了簪子，当然是因为许辞也有她才不好拂了面子，他们俩一直都是陈初在刻意保持距离。
林深笑着看了眼陈初说：“也可以有，但如果是续约晚会或许更尽人意，嫂子喜欢我下回就送来。”
听到这，陈初也不好再拒绝，浅浅道了声谢后便继续吃饭。
饭桌上的话题结束后，像是酝酿了许久的新的话题由林深开启：“李先生来北京准备待多久？”
“来北京是开会的，明天就回去，之前梁医生在医院对我多有照顾，一直没赶上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借晓艾的机会，恭喜感谢来的。”
这话说的漂亮，干干净净，和她陈初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初吃菜的动作没停，也没有出声。
“是舞协主席换届吧，听说改革后让年轻一代主力了，票选出来了？”林深看他。
李斯林点头，“嗯，副主席。”
“怎样？是你吗？”晓艾闻声也看向他。
顿时，他成了餐桌上的热点，众人纷纷看向他，陈初微微抬头瞥了眼。
他见状微笑了下摇头：“不是。”
桌上闻言便没有了声音，有一丝冒昧的尴尬。
陈初这时开了口：“不是才好，既是医院常客又是主席，说出去也不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席是什么高危职业呢。”
她顺手舀了勺汤到李斯林的汤碗里，又扬着头对上他眼里的深邃解释：“师兄喝多了说的。”
李斯林躲开她的注视，顺势低头喝了口汤道谢。陈初看着他躲开的眼神，抿了下唇低头也喝汤。
全都说了，一个字不落。
但周季并不是第一个告知她这些事的人，第一个这样好心的人是他的医生，梁好。每一个字都和她记忆再次重叠，陈初只是安静的听着他重述，思绪却跟着他沉了再沉。
每一句都在说他的狼狈，她知道他没喝大，或许说出来，他才会觉得这些年，也并不是她一个人不好过。
陈初始终垂眸盯着那瓶红酒，直到周季说：“我不信你从来不知道。”
陈初不语，默认。
“这样你连看一眼他都很难吗？”
陈初抬眸看向他，这句话就像在说，她连一个躺在手术室的人都不愿意去探望一眼，那个人还是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
陈初盯着他许久，唇瓣上下相动着：“我去没去你知道，没必要激我，现在是他在刻意。”
明目张胆的探望她做不到，在他手术前一晚，陈初很早的便收工了，回家简单吃了外卖洗了澡后就躺在床上，她想着要好好睡一觉的，可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他要做手术的事情总萦绕着她。
晚十点半，她穿好外套出门去医院，恰好是梁好值班，因为病房还有人候着，梁好让陈初待在了休息室，没一会，休息室门被敲响，陈初出神中被吓了一跳起身时桌上的水杯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门外响起周季的声音，“梁医生。”随后是门把的声音，走廊的灯光钻进漆黑的屋子，狭小的空间让陈初无处躲藏，只是下意识的转了身。所幸在下一秒门外梁好的声音响起。
待周季走后，陈初才有机会在病房外看上一眼李斯林。看了后不安的情绪反倒增加了更多，直接忽略了梁好的一番强心剂，在走廊守了整夜，第二天一早才离开。
饭后，一行人在客厅闲聊了几句后准备离开，林深看向陈初：“你坐我车走。”
陈初微微皱了下眉头，倒不是生气，只是不明白他的做法。正要开口时又听他讲：“李先生没开车来吧？”
“没。”李斯林答。
“不介意的话，让我做回你的司机？”
李斯林礼貌笑了下拒绝：“说笑了，我可请不起林总做司机，那该耽误多少事，我自己打车就好。”
林深闻言也笑了声：“那好，最近公司事多，有机会下回做你的专职司机，免费。”
李斯林点头应下。
“陈初走吧。”林深叫她。
“我，”她话刚说出口，林深就说：“有事和你说，回公司？”
陈初无奈，最后点头。
公交站点，三人无言等待着，陈初握着楠楠的手有点冷，蹲下身哈了口气后将她的手塞进了自己口袋。
李斯林见状便伸手在大衣口袋拿出暖宝宝给陈初。
陈初扭头看向他，道了声谢后接过，还是热的，她放进了楠楠的手中。
之后又是无言，陈初看着高出自己半个头的李斯林，眼角微微润了润。按时间顺序，他们应该是这样的。
很快，林深的车驶来，陈初上车前深深看了眼他，最后道了句，“李斯林，如果太累了就停下来。”
她以前对他说过这句话，这句话还有后半句，
我允许你。
那会李斯林兼顾星子和舞协发展，又要全国各地巡演，忙的不可开交，每天睡觉的时间不到五小时，经常和陈初说着话时就靠在陈初肩膀上睡着了，陈初心疼得很，还因为这个去找周季阴阳怪气了一波，虽然她也知道周季揽了不少活，但是陈初就是要撒火，怪他没大爱，再后来，他巡演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他去哪，她就去哪。
他明明可以只静心练舞，像周季那样多好，但可以比他再好一点。但她知道他不是个自私的人，因此才会答应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扛起中国舞蹈发展的责任。
她喜欢的人，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人。
李斯林的心忽然间悸动了下，他朝她微笑示意招手，目送着车子远去。
巧的很，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
李斯林按照周季给的地址来到会所，刚上二楼就遇上杨语澜，在这遇上李斯林她还是有些意外，挺难得的。
还是等他走近了两步确认了后才敢打招呼。
李斯林：“你也来了？”
“老严在隔壁谈事。”她指了指身后的包间。
老严是她男朋友。
李斯林点头，两人便一齐走向包间。
麻将桌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哇，郑均你小子可以啊。”
“你还有这一手呢。”
看客同学们纷纷说道。
“他厉害着呢。”周季淡定的给着钱。
郑均接过钱后啧啧了两声说：“这钱有够酸的。”
“李斯林那小女朋友麻将也打的厉害，有机会你俩玩玩，不一定玩的过她，聪明的很。”一人说着也心疼的给着钱。
“什么小女朋友，好好说话。”周季踹了他一脚。
“是是，前女友。”他改口又被周季踹了脚，这下还挺用力。
“大象把他搞下桌。”周季说着用肩膀拱了拱身旁的人。
“别别别，嫂子，这局得赢回来。”
周季闻言更来气，皱眉看了眼他那狗腿样。
郑均挑眉摸牌：“她也来过这？”
“李斯林带她来过一回，你在国外做舞蹈大使。”
“…”
“老秦也在？”
“过着年呢，都在。”周季摸了张牌摇了下头不耐烦说着。
合着就他一个人不在。
郑均看了他一眼，摸了张牌就亮牌。
“胡。”
周季：“…”
“说我什么呢，我可在呢。”李斯林闻声徐徐走来。
“可算来了，把钱搞回来。”周季说。
刚说前女友的人正想给李斯林让位时，周季起身拦着他说：“你接着打。”
李斯林坐下周季的位置和郑均联手打得他苦叫连天，跑下了桌。
周季哧了声没再跟他计较。
“找你的？”郑均问。
“找我的眼力见都好着呢。”
瞧见是同学局了还来掺一脚，之前陈初来的那回也是，看见秦如乔就走不动道硬是往这个包间走来。
三人下桌坐向沙发去，和周围同学聊了几句，李斯林直说：“团里的工作明天回去我就交给你和杨语澜了，我还有个舞台在准备，有问题的地方你们找老尚，我跟他打个招呼。”
“你要干嘛？”周季十级戒备。
“休息一段时间。”
郑均看向周季笑了声：“行，舞协这边我帮你看着，吴易磊管不到我。”
“那我那组人就麻烦郑书记了。”
同学：“终于肯休息了，看来周季的苦口婆心还是有点用的。”
周季冷笑了声幽幽道：“我可没这本事。”
到最后，谁人的话都没听进去，独独她的话好用。
认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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