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想,这岚雨公主说这番话的目的,应该是想提醒我,我只是一个人的替身,然后借此狠狠刺激一下我,让我知难而退,想来是爱慕沚渊到了极致便成了一种执着的怨念,倒也是个可怜之人,殊不知她这一番话却不偏不倚的解开的我的心结,以往觉得我嫁与沚渊的目的性甚强有些对不住他,现如今方才知晓他亦对我不曾真心,如今看来这桩亲事不过是各取所需,公平的很。
思及此,心下豁达舒畅,不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青樾受教了,多谢姑娘提点。”
话一出口,满座宾客的目光皆朝我扫射而来,沚渊先是一脸诧异的表情,而后露出凄然神色,我却不知他在哀戚些什么。而岚雨虽瞎了一双眼,面部表情却精彩异常,似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我有些胆寒。
随即将画轴掷于我脚下愤然离去。
尴尬了片刻后姻缘老人甚得时宜的喊了一声,“吉——时——到——”
在经历了一番变动后的我同沚渊并排站好静待行拜礼,四下有隐约低声细语皆备他无视,谁知姻缘老人的第一声一拜天地还未完全脱出便被远处一声底气十足的怒吼生生堵了回去。几百年不见红得一次的老脸此刻憋得通红。
“我看谁敢拜!”
正在我感慨同沚渊姻缘之路坎坷异常之时,却见满座宾客如避蛇蝎般快速划分成两股,人群中间腾出了一个宽阔的过道,过道的另一端,一个浑身湿漉的男子步伐沉重的向这边走来。我觉得这人的身形的声音甚熟悉,正在仔细思索的间隙,那男子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却渐渐清晰,我下意识的浑身一震,不知为何平日里胆比天高的我只要见了沧溟那张脸便会有如此掉面的行径,却见他走过的地面上尽是斑驳血迹,我心头一紧,原来他浑身湿漉竟是被鲜血所染,只是因着那玄色衣衫将本应刺目的红色尽数隐了。
沧溟自怀中掏出一面古铜色的镜子,纵然周身尽是大片鲜血,然而这面铜镜竟然光洁如斯,古老的雕花装饰透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这面镜子我在师傅的藏书——《上古神器录》中见过,正是玉虚昆仑云顶天宫之中的镇山之宝,上古神器之一的昆仑镜。
昆仑山是道教仙山,自古有神兽白泽镇守,看沧溟这副鲜血淋漓的情形,定然是同那白泽恶战了一番,纵然白泽是吉祥之兽,但人家好歹是只镇守昆仑山的神兽,沧溟竟生生将昆仑至宝昆仑镜给抢了过来,想白泽再和善的一只神兽,也是不会同意的吧。沧溟此举,究竟是想作甚。
我正一脸震惊的盯着步步走来的沧溟,想着伤到此番境界还能发出似那般有底气的一声怒吼,果然不失堂堂战神骁勇本色,却见他扬脸对我爽朗一笑,此人真真奇怪,这种境况下还能笑得出来,想来我前些阵子觉着他脑子被门挤了,应该是不差的。
“樾儿今日可真美,就像九万年前一样美。”沧溟盯着我的脸兀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却见沚渊面色不善道,“战神今日前来若是想请一杯喜酒的,沚渊不甚荣幸,若是有别的什么心思,还望自重。”
“三殿下,我今日来,与你无关,只是想带走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沧溟语气甚平静,随即将昆仑镜递向了我,“樾儿,我知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个中缘由,你且看看这镜中所显罢。”
我忽而想到上古神器录中的一句话,“昆仑镜者,可显过往,当下,前世,今生。”那,难道说这里便有我丢失的那部分于人界受劫的记忆,师傅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我马上便能知晓了吗?
双手颤颤的接过了那面古铜色的镜子,随即一股强烈的眩晕之感如潮水般涌来,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唯一瞥见的便是沚渊慌张的脸。和那挥之不去的厚重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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