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入朝堂

紫宸殿上，百官林立！
  宋真宗赵恒看着宦官呈上来的一大筐土豆，难以置信地对丁谓说，”这种果子的亩产真有三千八百斤？”
  ”启禀陛下，千真万确，这里是详细记录每畦的产量记录，请官家过目，”
  他拿出程昱交给他的账本，宦官接过呈上给赵恒，
  赵恒打开一看，每一畦的数目列得清清楚楚，汇总数目，五万四千三百多斤，才十四点五亩的山地，亩产的确将近三千八百斤！
  这可不得了！
  这果实如果能食用，简直能救万民于饥饿之中！
  ”来人，开火煮果！”
  赵恒一挥手，立刻有人在大殿上架起灶头铁锅煮起土豆来，
  不一会儿，土豆就在水里咕噜咕噜滚起来，阵阵蒸气冒起，一阵阵清香飘满紫宸殿，
  宦官先试过毒，过了一阵就给赵恒呈上用银碗装着的土豆，他用筷子扒开皮，挑了一块放入口中，
  嗯~粉粉的囗感，微甜的果香！好吃！他把整个土豆都吃完了，
  ”来人，给每位卿家都装一个，”
  一队宦官出来，用碗装起土豆按官位高低分下去，这群朝臣一边吃一边点头称赞！
  吃完，臣子们纷纷出来恭贺官家喜获瑞祥，称这是天降仙果，拯救万民于饥饿之中，宋真宗高兴得哈哈大笑！
  历朝以来，粮食短缺就困扰着历代帝皇，一切底层人民造反，都是因为没饭吃！可以说，有饭吃，谁会冒着杀头的风险造反呢？所以，粮食充裕是国家稳定的基石！
  ”丁谓，丁谓之！你很不错，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土豆的？”
  官家居然叫自己的字，还夸奖自己！
  丁谓简直受宠若惊，他上前弯腰拱手道，”启禀官家，这个土豆是臣从一个人那里得来的，”
  ”哦！此人是谁？”
  ”原忠勇伯爵程潇的世子程昱，是他从外地带回此物，在山庄试种成功，然后被微臣发现的，”
  ”忠勇伯程潇？……朕有点印象，那世子程昱何在？”
  ”启禀官家，正在殿外候着，等待官家召唤！”
  ”传，”
  ”传忠勇伯世子~”
  ”传忠勇伯世子~”
  宦官一声接一声地传唤着，一位身穿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男子渐渐出现在朝堂之上，
  经过千年的时光历练和元灵真气的滋养，穿上锦衣长袍，束上发髻的程昱，自然而然有着一股淡然出尘的气质！
  他垂目缓步走在殿上，宛如谪仙出现在凡间！
  百官见之眼前一亮，纷纷低声窃窃私语  ，宋真宗一见也不由得心生欢喜！
  古代上朝为官，颜值是很重要的，才华是敲门砖，但颜值有时是升官的必要条件，
  如丁谓这种，颜值超低但能在朝堂混得如鱼得水的，只能是因为他的超高智商。
  程昱走在赵恒宝座前十米停住，双膝跪下俯身行君臣之礼，高呼道，”臣忠勇伯爵府世子程昱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陛下  ！”
  ”你是程潇的儿子？！朕对你父亲还有印像，”
  “你父亲忠勇无双，朕赐他忠勇伯爵，”
  “你身为他的儿子，也与你父亲一样能为君分忧，为黎民百姓谋安生，带回土豆这一高产作物，朕心甚悦！”
  程昱双手齐额，说，”多谢陛下还记得微臣父亲，父亲泉下得知，必对陛下感激涕零！”
  ”回禀陛下，臣不仅带回土豆，还带回了两种作物，也是能在沙壤土质和缺水环境下生长，而且产量也不低，请容许臣为陛下呈上，”
  赵恒一听，还有？高兴地说，”快快呈上，”
  一位宦官托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各放着几个番薯和玉米，
  ”这……又是什么作物？”
  赵恒指着它们问，
  ”陛下，在您左边的名为番薯，也叫地瓜，右边的名叫玉米，”
  “番薯最好在南方种植，可一年两熟，亩产两千斤左右，玉米南北都可种植，一年一熟，亩产五，六百斤左右！这两种作物耐旱耐高温，对土地要求不高，”
  ”好好好！”赵恒一听，高兴得拍大腿，说，”不知这两种作物味道如何？”
  ”来人，煮来尝尝，”
  不一会儿，宦官送上煮熟的番薯和玉米，试过毒后，赵恒先把番薯送入口中，
  嗯！又甜又糯，不知不觉中，竟然吃完了整个，然后又试玉米，拿起玉米咬了一口，嗯！清清甜甜，有股好闻的清香味！
  这两种作物，比刚才的土豆还要好吃！
  ”程爱卿，”
  ”臣在，”
  ”爱卿之拳拳赤子心！朕深感欣慰！”
  “这两种作物若真如卿所言有如此高的产量，何愁百姓没有饭吃！”
  “朕如今就命爱卿以后总负责这些农作物的推广工作，”
  ”臣遵旨！”
  然后，中书省议定程昱任劝农司为劝农使副使，加封从三品忠勇侯爵，丁谓举荐有功，官加一品，
  从今起，程昱正式步入朝堂为官！

  ……
  御花园凉亭内，有宦官在亭子四周各放了几个碳炉，下朝后，赵恒单独召见了程昱和丁谓，
  ”你的字叫旭之？”
  ”是的官家！家父取旭日东升之意，”
  ”嗯，好字，旭之啊！曹玮是你舅舅吧？”
  ”是的官家，虽平时也有书信往来，不过，臣已有几年没见过他了，甚是想念，”
  ”今年年底曹玮应该会入京，到时你们甥舅就可以见面了！”
  ”哦！那太好了！”
  程昱听到很开心。
  闲聊几句后，赵恒又问，”这些土豆番薯你是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呢？”
  ”回禀官家，是从微臣内子的家乡带过来的，”
  ”哦！那是什么地方呢？”
  ”是极南之地，叫南美洲，”
  “南美洲？朕从未听过有如此地方，”
  “那是非常遥远的地方，是南边之最，坐海船需要大半年，”
  程昱在胡编乱造，虽然欺君是死罪，但不这么说他真不知道怎么说？
  然后赵恒又问他打算如何推广这些作物？
  他说，土豆在当地已种植成功，收获的几万斤等过了年，春季的时候就可以有偿分发给有意愿种植的农户，
  从现在开始，他会以劝农司的名义印刷一些土豆种植的宣传手册，种植技术和土豆食用方法分发给农户，并设一个点来请专人宣传。
  等农户种植收获之后，劝农司会有回收土豆的卖场去出售这些土豆，还可以把土豆加工成粉条干品，这样可保存很长时间。
  至于番薯和玉米，则要年后亲自去一趟南方，找到合适种植的地方才可以！
  赵恒听到程昱这一番计划，内心暗暗赞叹！
  条理清晰，不仅会种植，还知道推广宣传，更会把土豆生出其它产品，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他更加喜欢！
  丁谓察言观色，看到官家对程昱的赏识，内心不禁庆幸早早发现了这个程世子。
  君臣三人又互相交流了一些对农业的见解和知识，相谈甚欢！
  然后，赵恒为了表示对臣子的关心，又问及程昱府中状况和他母亲身体安康与否等情况，
  程昱心中一动，对赵恒说，”官家，臣其实有个问题不知如何解决？还请官家指点一二，”
  ”哦！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臣在十四岁时和孙府小姐孙月婵订了婚，当时见过一面，”
  “后来，臣去了西北舅舅那里历练，在四年前因为战场失利差点被宗哥城李立尊给杀了，”
  “然后掉下了山崖大难不死，被臣内子的父亲给救了，他带了我回去他的家乡，”
  ”最后臣恩公临终之前，把她女儿托付与臣，又为臣与其女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直到今年年初，臣与内子回到汴京，臣方得知，早已与孙府小姐于四年前，臣险遭遇难后，……成了亲！”
  听到这，赵恒和丁谓同时”啊”了出来！
  赵恒问，”你险遭遇难，又如何成亲？”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臣已遇难，双方家长都有意取消婚约，但孙府小姐有情有义，宁愿守寡也要坚持嫁入程家，她是与公鸡拜的堂。”
  哦！两人这才明白，
  ”但是微臣真的不知道自己已成亲，当时家母让臣回京成亲的书信还在路上，臣巳险遭不测，根本没看到，而且更没想到孙小姐会如此选择，倘若得知，臣决不会娶内子为妻的，”
  听到这，丁谓对赵恒说，”官家，这真是天意弄人，阴差阳错呀！”
  赵恒点点头，说，”爱卿，既然两位女子都对你心仪，两人你都娶了不就得了吗？”
  ”官家明鉴，实事上臣也是两个都娶了，”
  “但如今臣烦心的事是，孙小姐固然是作为程家正妻的身份娶进来的，但臣恩公的女儿却不能作为妾来纳，如果臣把她作妾，恩公九泉之下都不能原谅臣的，如今她跟着臣还是无名无份，臣觉得，真是很对不起恩公，”
  这，的确是难办哦！
  赵恒和丁谓两人都有点挠头，赵恒对丁谓说，”谓之，你主意多，你说说这该如何办？”
  丁谓沉吟了一会，说，”程侯爷这种情况……”
  “两位正妻，这合情但不合法，一夫一妻多妾，这是国家伦理法规，绝不容许随意更改，除非……”
  ”除非什么？”
  程昱忙问，
  ”除非侯爷您立下泼天功劳，然后以这个功劳求官家一个恩典，这……就是合情合理又合法了！”
  赵恒一听，哈哈大笑说，”谓之啊谓之，你这个办法好，好！”
  ”官家过奖了，”
  丁谓向赵恒拱手道。
  这个丁谓的确聪明，他给出的建议既给了程昱一个解决方向，又让他死心塌地为皇帝卖命。
  什么是泼天功劳？
  还不是皇帝说了算，所以赵恒才会开怀大笑。
  程昱心想，泼天功劳？
  原来呈上土豆，番薯，玉米还不算！
  朝堂诸公，包括皇帝都精得跟猴似的，要把你的价值榨干才会给你点好处，那么，就看看我这个活了千年的人和你们相比谁能更胜一筹吧？
  他依礼向丁谓拱手道谢，丁谓连忙虚扶，
  他又问赵恒，
  ”官家明鉴，臣不知什么才算泼天功劳？还请官家予以指点一二！”
  ”这……，泼天功劳嘛！这的确很难界定，旭之啊！只要你真心为朕为国办事，朕是能看得到的，”
  标准的官方回答，
  程昱内心冷笑一声，低头拱手称是，君臣三人又寒暄了一些家长里短，然后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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