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番外
齐羡和月牙儿过的和和美美,宫里的太子妃终于有了身孕,这两年宫里宫外都盯着鲁莺欢的肚子,苏锦嫦告诉他们小夫妻,不用着急,莺欢还小,长大一些再要孩子也不迟,寄琤也心疼媳妇,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要孩子,但朝中一些人就是不让人好过,鲁莺欢问过太医自己的身子的确没有问题,十分康健,这才说服了寄琤,有了这个孩子。
月牙儿进宫来看嫂子,拎着宫外的各色点心,又带了几本新淘来的话本,说让嫂子看着玩儿。
坐了半晌,月牙儿想起母亲坏弟弟时说常出去走走有助生产,鲁莺欢看天气好也想出去,两个人不谋而合,一起花园去。
鲁莺欢喜欢看各色的鱼,寄琤给她挖了个池子,里头养着各种鱼儿,花花绿绿,养的都胖乎乎的,月牙儿趴在亭子的围栏上往下看,看到一尾金灿灿的鲤鱼,笑道:“嫂子,你把那条送我吧,金灿灿的看着就招财。”
鲁莺欢笑道:“你还缺钱花吗?只娘的那些铺子一天的进项都有好多呢。”
几个儿女各自成家,苏锦嫦那些嫁妆她都用不着,分了几份,一份给了周姨娘,剩余的分给了几个孩子,月牙儿不仅有自己公主的食邑,加上苏锦嫦那些,她怕是最不是缺钱花的。”
月牙儿眼珠子一转,看起来就很心虚,“齐羡才进官场没多久,他是男人家,不和我张口要钱,平日里应酬都是难事,又要给我买东西,我要这尾鱼是给他招财呢。”
鲁莺欢一听笑的更欢了,“我们四公主真是体贴驸马爷!”
月牙儿羞了,哼哼着要下水抓鱼,被鲁莺欢拉住了,“好了好了,我叫人给你去捞。”
月牙儿鼓着脸颊坐下,余光瞥到妆容和鲁莺欢十分相似的望星,眸色一沉,指着望星道:“你,下去给我把那条鱼给我捞上来。”
望星愣住,头一次没了礼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月牙儿,“公主是说我吗?”
月牙儿挑眉,“就是你。”
“公主殿下,奴婢们尊你为公主,但您也不能这样作践奴婢,今日奴婢便是死,也不受这样的侮辱!”望星一双大眼睛闪着水雾,楚楚可怜。
鲁莺欢也没想到月牙儿会突然对望星发难,她也不喜欢望星,但望星从七八岁就跟着太子,同一般丫头不一样,更何况她是婆母选的,自己不好处置。
苏锦嫦对她们这些儿媳妇跟女儿一样疼,但她们也该有分寸,容宴说三殿下那里的探星也是一样,容宴也没怎么样。
月牙儿冷冷的看着望星,“你也说了,我是公主,我叫你做什么,你遵办就是了,我犯得着作践你?你存的什么心思打量没人知道,我嫂子好性儿不代表宗家都是好性儿,我告诉你,今日你自己下去便罢了,你要是再敢犟嘴,我让人把你扔下去。”
望星怕了,嘴唇颤抖的厉害,最后还是抖抖索索地下了池子,月牙儿招手叫来了鲁莺欢贴身的女官,“你盯着她,叫她把我喜欢的那条鱼抓上来才罢,否则就让她待在里面。”
说罢她就扶着鲁莺欢往回走,“嫂子你对她们也太宽了些,我不信你瞧不出来那个望星什么心思?该罚你就罚,让她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成天在你眼前晃,你也不嫌她恶心。”
鲁莺欢苦笑,“她跟了你二哥十来年了,情分不比寻常,再者,她也没做什么出挑的事,我凭什么罚她呢。”
“嫂子,你是太子妃,这两年你还不明白吗,我二哥他是一心和你过的,她与我二哥有什么情分,不过是从小端茶递水的活计,我二哥一向眼里只有功课政务,娶了你又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她算什么东西,瞧着你有孕了就不安分,以为把脸画的跟你像了我二哥就看上她了?哼!欠收拾。”
鲁莺欢摇头失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啊,也不是谁都像她一样做事不用考虑后果的。
今日月牙儿叫望星下池子,寄琤知道了大约只是一笑而过,自己要是这样做,她不知道寄琤会怎么看她。善妒心狠?还是容不得人?
月牙儿走的时候寄琤还没回来,她特意让鲁莺欢身边的女官给她哥哥传句话。
“公主殿下说太子妃怀着身子,最看不得脏东西,让殿下把望星那心思不干净的打发到园子里喂鱼去吧。”
寄琤听完果真笑了,“臭丫头还管我家的事。”
他和鲁莺欢成亲前两不相识,成婚后倒也琴瑟和鸣,但总觉得鲁莺欢敬他多过爱他,望星那心思他早就察觉了,就等着鲁莺欢自己出手收拾呢,但鲁莺欢想的太多,迟迟不见动手,倒是被月牙儿那丫头插了一手。
夫妻两个坐下来交心谈了一回,鲁莺欢才彻底明白,寄琤这一家与平常人家不一样的,她的婆母根本不会管她们房里事,那探星望星之流不过是看着机灵长得好看,放在儿子们身边也不让人笑话,她早就忘了当时指的是谁。
月牙儿在家里待着无聊,正好宗含瑶请她一起到城外蟠香寺进香还愿,宗含瑶生了一个小姑娘,因为是早产,那孩子一直不太平,她婆婆在蟠香寺请愿,结果小姑娘真的好了,含瑶便和婆母亲自去还愿。
晨起天气晴好,月牙儿穿了孔雀蓝的交领轻衫,梳着惊鹄髻,眉心贴着花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跟含瑶在吉庆街汇合,姊妹两个坐了一辆车,含瑶看她还跟小孩子似的,就知道那个姐夫虽然看着不言不语,但是真的对姐姐好,这样也就足够了。
到了蟠香寺,住持亲自到山门外迎接,月牙儿牵着妹妹,跟住持还礼,“惊动了大师实在不该,我与延和来还愿,大师不必客气。”
进了主殿磕头进香,含瑶的婆母去禅房听禅,月牙儿和含瑶到许愿池去。
这是一个寻常的池子,里头有一眼活水,旁边又有一棵大槐树,渐渐的就被传成了许愿池。
刚到那边,就见一个老妇人在骂人,她面前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媳妇,正掩着面哭泣,看来是挨过打了。
两人走近了些,便听到那妇人满嘴里都是不堪入耳的话语,眼前的年轻媳妇是她的儿媳,月牙儿本不想管别人家的事,谁都不知道她们究竟谁的不是大,但那老妇人又要动手,月牙儿终究没忍住,喝道:“住手!”
老妇人停下动作,回过头来,见是两个年轻媳妇,衣着上乘,但京城这地方,谁家又不富裕,她没放在眼里,恶狠狠道:“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轮得着你来管?再多言,我连你也打。”
含瑶哼道:“就怕你没这个胆子!”
身后跟着的古意上前半步,拿出月牙儿的腰牌来,上好的翠玉,中间是金錾的一个嘉字,满京城谁不知道这是延嘉公主的令牌。
“大胆,公主当面,岂容你放肆!”
老妇人一见是延嘉公主,吓得脚都软了,扑通跪下去,“臣妇失言,请公主恕罪。”
月牙儿沉着脸,道:“你管教儿媳我不该管,但大庭广众,又是佛门清净地,你如此行径只让我觉得你可恶,你是哪家的,这样放肆?”
那老妇人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月牙儿又问了那脸颊红肿的年轻媳妇,“你说。”
年轻媳妇道:“回禀公主,妾身公爹是国子司业,这是妾身婆母,妾身夫君是大理寺评事。”
这等末流小官,月牙儿当然不知道,她看那小妇人长得很漂亮,说话又温文尔雅,有条不紊,很有好感,便没理快要瘫软的老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读过书吗?”
那女子道:“妾身秦思,念过几年书。”
月牙儿笑道:“我就喜欢念过书的女子,你们起来吧。”
两人搀扶着起身,月牙儿对那胡氏道:“这位……你自己回去吧,我想留你儿媳说说话儿,我和五公主回城的时候带她一道回去。”
胡氏不敢说话,灰溜溜的走了。
见人走远,秦思忙行礼道谢,“多谢公主殿下。”
月牙儿摆手道:“这有什么,我见你说话行事都与你婆婆不一样,知道你是个读书人家的女儿,你婆婆说的什么生孩子这样的事,我知道不一定怪你,你也不必太软性子了,这次碰到了我们,下一次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几人真就在树下许了愿,含瑶说要扔钱才能灵验,含瑶和秦思扔了一枚铜板,跟她们的铜板一起落去池中的还有一锭金子。
溅起的水花差点飞到含瑶脸上,她看着池子里那金灿灿的一锭金子,嘴角不可抑制的一抽,“四姐,每必要。”
月牙儿却很高兴,“有必要,心意越多愿望就越能实现,希望能和齐羡和和美美一辈子。”
含瑶用帕子站了沾自己衣袖上的水珠,笑道:“说出来哪里灵了。
姊妹两个笑成一团,却没看到身后的秦思瞬间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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