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见
（房内，楚默锦盯着新写的一幅字看了半天，只见桌子上铺着的纸上写道: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她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那是代表教主身份的令牌，也是陆倾宫托付李寒交给楚默锦的）
楚默锦:（内心:你究竟要干什么呢？）
（三年后，街边小摊前）
江湖弟子1:（说闲话）听说楚鸣鹤的人头已经到了三十万两黄金，但还是没人敢接他的单子。
江湖弟子2:开玩笑，楚鸣鹤虽然脱离了丐帮，但谁不知道他和丐帮仍有牵连？再说放眼江湖，就数他能在十大门派内来去自如，试问天底下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何况，（压低声音）近年来在中原愈发壮大的明教高层和楚鸣鹤的关系不清不楚，前几日不就有不开眼对楚鸣鹤下手的野路子杀手被明教屠了门吗？
江湖弟子1:（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吗？
江湖弟子2:什么？
江湖弟子1:有人见过如今明教的几大长老，其中一位来自中原，那位叫做楚默锦的，修的不知道是哪路功夫，出道至今无一败绩，又是当今明教教主唯一的徒弟，在明教说话的分量不比圣女圣子要少。听说，她是楚鸣鹤的亲妹妹。
江湖弟子2: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江湖弟子1:哼，还有呢！见过她模样的人说，她就是从前那位砍了前任七秀坊坊主双手的李默思！
江湖弟子2:那个女魔头？！
江湖弟子1:嘘，不要说这个词，说不定附近就有隐身的明教弟子。……你怎么……了……
陆阆风:（搭肩，笑眯眯）晚了哦，我都听见了。这次放过你们，下次再让我听见，我就扒光你们的衣服把你们挂在路边上。
江湖弟子1、2:（发抖）知、知道了。
陆阆风:（松开离去，边走边自言自语）姐姐总算肯让我来中原玩了，没想到楚姐姐在中原的名声竟然还不如在西域！楚姐姐人那么好，愿意陪我练武还教我习字学书，怎么会是大魔头呢？果然中原人都是坏人。
陆阆风:（四处张望，内心:姐姐让我来中原查看各个分堂境况，可我不熟悉中原的环境，果然还是要先联系楚姐姐，让她派人带我去。她人最近在长安，不知道这里距离长安有多远呢？）
（长安，楚默锦走在路上，一身普通的侠女打扮）
楚默锦:（内心:长安果然戒备森严，倘若冒贸然行事，只怕会被人察觉，还是早走为妙。）
（楚默锦正打算离去，却有一人撞在她身上，令她惊讶，因为以她的武功，本来可以躲过去，但这人似乎更加厉害，不论她怎么躲，仍然被他撞到了。楚默锦警惕地抬头，那人却走了，楚默锦回头找他，正好那人也回了头，对她微微一笑，嘴唇轻轻吻了下手中的笛子，那笛子是楚默锦挂在腰间的，被他偷了去。楚默锦眨眼间，那人却消失了。）
楚默锦:（惊讶站在原地，内心:是他！）
（夜晚，客栈最里面的房间内。楚默锦正要躺下，却又坐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来人。）
陆倾宫:（站在窗前，笑）好久不见。
楚默锦:（激动忍耐，下床）好久不见。
陆倾宫:（欣慰）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楚默锦:这是我该做的。
陆倾宫:……
楚默锦:……
陆倾宫:没有要对我说的话吗？
楚默锦:白天那个人果然是你。
陆倾宫:（按住腰间的笛子，笑）笛子我收下了，就当做你送我的礼物。
楚默锦:（看了一眼）那只是一把旧笛子罢了。
陆倾宫:但那是你用了很久的笛子。
楚默锦:（看着他）……
陆倾宫:（笑，看向窗外）不说这些了。你不想问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吗？
楚默锦:（同看向窗外）想。
陆倾宫:当年我说过，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之前没有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陆倾宫:几年前，朝廷突然派兵打算西征，为的是西域诸国的领土。明教正好处于西征的路上，于是那年朝廷打算先派大军悄悄包围圣墓山。
楚默锦:但我从未听说过此事。
陆倾宫:因为围剿没有成功。那时领军的是统领苍云军的大皇子，正巧那年赶上中原大旱，苍云军补给不足，临时撤退。事后我们才收到消息，后怕不已。但大皇子想要西征的念头从来没有断绝。
楚默锦:（转头看他）所以你一直在试图东移明教。
陆倾宫:对，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明教弟子多来自西域，因此，我需要一位熟悉中原事物的人来带领他们。
楚默锦:（转回来）你看中了我哥哥？
陆倾宫:那时他的确是个极好的人选，可惜他不想加入任何门派。之后我就选中了你。
楚默锦:另一部分计划呢？
陆倾宫:我。
楚默锦:？
陆倾宫:三年前，我被当朝二公主推荐给三皇子作为授课先生，收他作为徒弟，利用他在朝堂上牵制大皇子。
楚默锦:二公主怎么会认识你？
陆倾宫:你忘记李寒了吗？你以为他真的是和藏剑山庄的庄主过逍遥的日子去了吗？倘若他不是双腿残疾，恐怕天策军还不至于像今天一样惨淡，被苍云军压过一头。
楚默锦:是他帮你联系了二公主？
陆倾宫:这倒不是，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因为他的夫人，藏剑山庄的主人就是那位二公主。
楚默锦:可是，她是老庄主叶明远所生，当时我师父也去祝了贺，这怎么可能有假？
陆倾宫:这就是藏剑山庄的秘密了，除了普通弟子，藏剑山庄的历代庄主都是皇室子弟，它本是一百年前皇室一个王爷修建的用来隐居的处所，后来被征用来锻造兵器，一面供应军需，一面与各大门派合作，以便随时监测江湖动向。
楚默锦:……
陆倾宫:很惊讶是不是？你们真的以为李寒仅仅是腿残后被叶庄主真心打动才和她来到藏剑山庄修养吗？
陆倾宫:当朝本有两位公主，大公主与李家大公子李潼联姻后，李潼在战场上牺牲，大公主随后殉情，陛下便将寄养在藏剑山庄的二公主赐婚于李寒。可李寒不久后就伤到双腿，再不能领兵打仗，他二人便留在了西湖，没有了李家带领，天策府地位从此一落千丈，苍云军便横空而出。这就是李寒为什么愿意和我合作的原因，我若成功帮助三皇子登基，将来三皇子必然要扶持天策府。
楚默锦:（皱眉）前几日我得到消息，说李将军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
陆倾宫:这是好事，李寒可以重新回到朝堂上，助我们一臂之力。
楚默锦:（思考）……
陆倾宫:（低头看着她）在想什么？
楚默锦:我在想，我能为你做什么。
陆倾宫:还记得我留给你的东西吗？
楚默锦:记得。
陆倾宫:带着它，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计划，我想你能够明白该怎么做。
楚默锦:教中事物由圣女主持，为什么还要我来做？
陆倾宫:九光和阆风是我的表妹和表弟，他们一个冲动排外，一个天真软弱，都不适合来做这件事，只有你，我才能放心。
楚默锦:（心头一热）可是，即便我有你的令牌，恐怕还是不能让他们信服。
陆倾宫:没关系，我消失这么久，他们见到这个令牌，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楚默锦:我明白了。
陆倾宫:……
楚默锦:（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好衣服，去穿衣服）
陆倾宫:没有想要对我说的话吗？
楚默锦:？
陆倾宫:……（叹气）
楚默锦:为什么叹气？
陆倾宫:我以为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五年了，见了面竟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
楚默锦:（认真）我一直在想你，而且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可你人既然没事，那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必说了。
陆倾宫:可我有话要对你说。（走过去）
楚默锦:（抬头）什么话？
陆倾宫:我想你。
楚默锦:（平静）嗯。
陆倾宫:……（叹气）
楚默锦:为什么又叹气？
陆倾宫:因为我想亲你，可你没有一点回应。
楚默锦:（呆滞）……
陆倾宫:（亲）
楚默锦:（呆）……
陆倾宫:（紧紧抱住她）等我回去后，我舞朝圣言给你看。
楚默锦:（内心:朝圣言？他也喜欢我吗？可他是在利用我吗？）我……
陆倾宫:（蹭蹭脖颈）不喜欢吗？
楚默锦:（犹豫）不喜……（说不出口）
陆倾宫:为什么不说了？
楚默锦:我不知道。
陆倾宫:什么？
楚默锦:我不知道。
陆倾宫:（松开拥抱，质疑）为什么？你喜欢上别人了？
楚默锦:没有。（推开他，转身）
陆倾宫:（走到她面前，正要继续质问，却见到楚默锦挣扎的表情，心软，明白了什么）那你是嫌弃我比你年龄大许多么？
楚默锦:（慌张）没有。
陆倾宫:那就是嫌弃我这些年不能陪你。
楚默锦:没有！
陆倾宫:不，你的确是这么想的！我就知道！（转身）
楚默锦:（转到他面前）我没有！
陆倾宫:（得逞，笑）那就是喜欢我？
楚默锦:我……
陆倾宫:那就是喜欢我！（抱住，亲）
楚默锦: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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