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部分)
(难得下了一次雪,十二岁的陆言站在院子中看了很久的天空,最后不得不因为眼睛酸痛而进屋)
陆言:(推门,内心:门为什么关上了?好大的血腥味!)
陆言:(进屋,看到父亲坐在书桌前写东西,神情癫狂)爹?
陆倾宫:(写)……
陆言:(好奇,但又注意到母亲躺在床上,没有像以前一样坐起来和他打招呼,走过去)娘?
(只见楚默锦躺在床上,安安静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停止)
陆言:(震惊)娘!(把脉,发现已无生机,呆站在原地,泪水急涌,又听到身后一声响,回头发现父亲倒伏在桌案上,动也不动)
陆言:(不得不放下母亲的手过去查看,看到父亲竟然吐了一大摊血,而被鲜血浸透的纸张上写满了“丧”字,他父亲在写丧贴!)
(泪水流下,冷风吹开门扉,染了血的纸张飞的到处都是,小小房间到处飘满丧字。)
陆言:(惊醒)……
(满床的猫,其中躺在他身上的那只被他动作吵醒,不满地喵喵了两声)
陆言:(把它抱起来顺了顺毛,自言自语)又做了这种梦,真恨不得死了好。
(敲门声)
柔儿:少主醒了?
陆言:嗯。
柔儿:(推门进屋)少主今日醒得有些晚了。
陆言:(下床)今日偷懒一些。
柔儿:(笑)少主,不,从今以后就是教主了,青枫大哥就在外面等着,可要用过早饭后便出发?
陆言:……早饭不用了,我马上就去。
陆青枫:(门外,牵马等候)少主人怎么还没有来?
静儿:少主方才还在洗漱,此刻应是到了。
柔儿:(走来)出什么事了?
陆青枫:少主在哪里?
柔儿:少主早早便过来了,你们没有见到他吗?
陆青枫:什么?!
下人:(跑过来)不好了,唐前辈把鸽子都放跑了!
静儿:怎么回事?
下人:小人也不清楚。
陆青枫:糟糕,唐青芽想把教主带走!快把我们带来的鸽子拿过来!
(手下拿来鸽子)
陆青枫:唐青芽!看你往哪里跑!
(山庄外)
唐青芽:(扛着陆言用轻功在天上飞)傻小子,你还真要去当那个该死的教主吗?
陆言:师父快放下我。
唐青芽:不放!
唐青芽:(看到鸽子,用暗器打落)哼,陆青枫,我横行江湖时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
陆言:(被放到山下的小村庄内)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
唐青芽:救你。
陆言:(平静)我没有危险。
唐青芽:傻言儿,你不想当教主就告诉他们,忍气吞声像什么样子!
陆言:(隐忍)不,师父,只有我能够当教主。
唐青芽:死脑筋!
陆言:师父,你并不清楚。棠儿还在宫中,如果姑姑和叔叔再生下别的孩子,她就不是唯一的圣女,对皇上来说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将来恐怕会受到委屈。除了棠儿,就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做教主的人,我必须去。
唐青芽:那又怎么样?(抓住陆言),你年纪轻轻,被你爹娘关在山庄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有所作为,就算去做了教主又怎么样?还不是整天唉声叹气,像你爹一样早早就死了。
陆言:(隐忍,难过)
唐青芽:陆九光那个老女人还能扛好几年,用不着你急着把她替下来。
陆言:可姑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已经辛苦太久了。
唐青芽:你呢?
陆言:我没有关系。
唐青芽:傻言儿!(拍脑袋)跟我走!
陆言:(挣开)
唐青芽:(看着陆言,脑筋一转)好,你现在武功比我好了,就不听我的了。
陆言:……我没有。
唐青芽:陆言,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你。
陆言:……
唐青芽:其实你舅舅也有这个意思。
陆言:舅舅?
唐青芽:没错,被我放走的鸽子还带着楚鸣鹤的书信。上面写着你已决定到长歌门学艺,归期不定。总之即使你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乖乖和我走吧。
陆言:(被扯着手走)师父,我自己能走。
唐青芽:(不讲理)我怕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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