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旁观者清
新的一周开始，阮总监依旧忙碌。
总裁也回归公司坐镇，虽然两人还是没什么交流，但齐副总却是敏感的觉得这一场持续近一个月的战争似乎有结束迹象。
夹在中间的当传话筒的齐晟松了口气。
想他堂堂一个副总，每天除了给这两人传话还有正事儿没正事儿了。
M·K总裁办公室。
齐晟看着翘着腿心情颇好的总裁问道：“老大，你之前让拟的任职书，我已经吩咐人事拟好了，什么时候发？”
“再压几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那什么……”齐晟有些犹犹豫豫的。
牧少的目光从手机移到他身上：“想说什么直接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总部给我发来的消息，一个月期限，如果你再不回去，B市新总裁会直接到任撵人。”
牧韫彦眯起眼睛：“威胁我？”
齐晟苦着脸：“哪儿敢啊，不过听说这是Gurley总裁亲自下的令。”
那可是M·K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他都发话了，谁敢不从。
哦，不对，整个M·K唯一敢和Gurley呛声的人现在就坐在自己面前。
“行了。”牧韫彦摆摆手。“我知道了。”
齐晟点点头，刚打算往外溜，又被总裁大人叫住。
“哎，回来回来。”
“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何助理现在在纽约用不上，你去帮我做点事儿吧。”
“啊？”齐晟愣了一下，“敢情您现在把我当助理用呢？”
“切。”牧韫彦一脸鄙夷，“你哪有何助理好用啊。”
齐晟悲愤：“虽说你是我老大，可我们打工仔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不是不是，说错了，何助理哪有你那么没用。”
远在纽约的何助理打了个喷嚏。
齐晟：“……”
齐晟：“我看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牧韫彦正色道：“说正事呢，严肃点儿。”
齐晟无可奈何：“您说。”
“你去s市找司绍安，他手上有个项目合作，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齐晟有些疑惑：“没听说司总和我们有合作啊？”
“很快就有了，不过，现在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项目。而且这个项目将以众天的名义实行，不以M·K的名义。”
齐晟听见这个突然想起来，“对了，听说修氏股价暴跌，业内已经传开了，老大，您干的？”
牧韫彦淡定否认：“不是啊，哪里来的谣言？”
齐晟内心腹诽，您一回国直飞s市，说和你没关系，鬼信呐。
牧少爷心里也是苦，不过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收场。
“到s市之后，不要再和修氏有任何冲突，其他的，我到时候会再跟你说。”
“好的，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牧韫彦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我直接给你下调令，你把你手上的工作跟下属交接一下，然后你在s市的项目完成以后，直接到总部任职。”
齐副总眨眨眼：“那我到s市算是个秘密行程？工资怎么算？”
牧韫彦瞥他一眼：“掉钱眼里了，又没结婚又没生崽，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你一天攒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个守财奴。”
被戳中伤心事的齐晟捂胸口：“单身狗攒养老钱。”
“亏待不了你，小爷从直接从我私人账户里面给你发工资行了吧。”
齐晟等的就是这句话，总裁大人出手大方，这波赚了赚了。
乐得眉开眼笑的齐副总，爽快的出去整理文件交接工作去了。
牧韫彦动作很迅速，下午齐晟的调令就出来了。
因为早就知道要跟着牧韫彦回总部，所以齐晟早就把该做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在和阮黎交接的时候他还意味深长，一脸迷之微笑的道：“阮总监，加油啊。”
阮黎有些奇怪，什么意思啊这是？
转念一想，阮黎又觉得最近公司的人事任命实在很奇怪，先是何钟作为牧韫彦的万能助理居然被留在了纽约，然后现在就连他最得力的左臂右膀齐晟也被调走了，唯独牧韫彦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最高层的事轮不到阮黎操心，阮黎这边的事还乱成一团。
晚上和牧韫彦吃饭的时候，修羽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家里让她回去，打修凌的电话没人接，所以来问一下阮黎的意见。
一旁的牧韫彦听到顺口道：“哦豁，这俩兄妹要玩脱了。”
阮黎奇怪：“什么意思？”
牧韫彦慢条斯理的吃东西：“修老已经察觉修凌不受控了，要把修羽抓回去制衡修凌。”
“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的情势就是这样，以修凌的手段，若是他想，能把任由股价跌到这个地步？修家老爷子也不是个傻子，之前你们演的戏他不会那么轻易信的，现在他就想试试修凌和修羽是不是一条心。”
“试过以后呢？”阮黎思路已经不自觉被牧韫彦带着走，几乎完全信任他的猜测。
“若这两人真的分裂，他会将修羽安排进修氏，平衡修凌的势力。”
“可是他该知道以小羽毛的手段根本斗不过修凌哥。”
“不用修羽自己动手，修羽父亲在集团实力不弱吧，若为了自己的女儿，你猜他会怎么样？再加上修老自己，和修凌不至于连个平手都斗不成。”
“如果他发现修家两兄妹是一伙的，那……”
牧韫彦面色平静的继续分析：“若是他发现这俩一条心，两个都会被他当成弃子。”
旁观者清。
阮黎还是觉得有些玄乎，不可置否：“这可是他的亲孙子亲孙女，怎么会到这一步？”
牧韫彦放下筷子，对阮黎笑了笑：“对这种强势了一辈子的人来说，他几十年的基业未必不比亲人更重要。”
“他在孙子孙女上或许倾注了不少心血，可你想想，他倾注的心血本质上可就是为了培养继承人继续守护他的修氏。”
“若有威胁，他随时能换个人你信吗？这种事，我见多了。”牧韫彦面色不起波澜，“我觉得你们最好查一查，修家有没有什么私生子流落在外，说不定早等着上位。”
阮黎越听心越凉：“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在问我的意见？”
“不然呢？”
“让修羽回去。”牧韫彦吃下最后一口，优雅的擦了擦嘴，吐出最后一句，“跟修凌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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