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只要你能开心
我应该……没有说错话
但总有脊背发凉，遇到天性克我的天敌似的威胁。
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
敏锐的直觉发出警报，我躲到最能带给我安全感的「松田阵平」背后，悄悄探头。
「松田阵平」一如既往的靠谱，发话后两位青年听话(bush)的退下了，离开前向我投来掺杂着过多复杂情绪的一瞥。
他们走后，我去浴室洗了个澡，顺便把脏衣服换掉。
「松田阵平」拿着遥控器调频，也不看电视，只是安静的切换频道。我穿拖鞋时总喜欢拖着走，鞋后跟会和木质地面擦出沙沙地摩擦声。
他听到声音，扭头转向我：“哥刚刚帅不帅”
我很给面子的比了比大拇指：“超帅的！”
拜托，28阵发号施令的样子真的很酷好吗！
“所以到底怎么啦？”我问。
“没什么，我在传授他们来自前辈宝贵的知识经验，碰巧你回来了。”
我：“哦呦！那么厉害的嘛！”
“——所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松田阵平」转着笔，向后一靠，轻飘飘说道：“可能……他们是那么觉得的吧。”
“诶。”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发现最近你们关系变好了。”
好到背着我说悄悄话，我都有种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挤的感觉。
“………是他们要私底下讨论的。”他沉默了一下，迅速甩锅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不关我的事。「松田阵平」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那你也是从犯。”我锤了他一拳。
“快快如实禀报，萩原法官会根据你的犯罪情节考虑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我伸出拳头，威胁般在他眼前晃了晃。
“若有半句虚言，将「松田」打入冷宫，无昭不得出。”我想了想，加上这后半句话。
“……好好好我都说，全告诉你。本来打晚点告诉你的……”在我的猛烈攻势下，他终于受不了，泄气般摊手，嘀咕道。
……
……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会易容……关系也找好了…我没犯法你们两个崽子想什么呢？！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
“……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只是再走一遍警视厅刑事部…职位应该是部长——没有意外的话。”
“我也是要赚钱养小姑娘的。”
「松田阵平」咬着烟头，抛下一声惊雷。
“可恶，你这家伙怎么比我们升的还快。”还在□□处理班的卷毛一脸不敢置信。
他不甚在意地耸肩。
若有所觉，和深思中的萩原对视一眼。
“别想东想西的。”
他淡淡解释了一句：“我对她以外的人完全没兴趣，我的能力有限。”
“——只是一个部长而已，别把我想的那么复杂。”
没人知道这关系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松田阵平」是怎么三言两语，漫不经心地让世界意识给他大开后门。
……
“……部长！”
他点头。
“你真的…我，你……”
罕见的，轮到我说不出话了。我陷入了迷茫。
怎么回事？这样看来好像只有我在游手好闲，小伙伴已经找好了关系，空降部长一职，不日就会走马上任。听上去就很厉害。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的人脉。
“……有点不可思议。”我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误解了我的表情。他捧起我的手，语气认真又小心：
“我是想正式任职再和你说，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去买你喜欢的东西，不必有任何负担。”
啊，被看出来了。我也不是很惊讶。
花别人的钱，内心深处总是不太自然，出行时也尽量不买东西。虽然我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去找份工作，但这个念头尚未付诸行动，就被告知小伙伴已经搞定了一切。
我现在就很迷茫，茫然的像是在做梦，我捏捏自己的脸，嘶——不是做梦。
“是「它」帮忙的。”
「松田阵平」被我的动作逗笑，大发慈悲的，没有对「它」的付出避而不谈。
“但最厉害的果然还是「阵平」啊。”我边感慨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是顺着世界意识拉的网线爬去揪它了吗？噗……莫名就笑出声了。
……
一场谈话结束。他关上房门。
静坐在床边，不知道想些什么。前额的碎发投下一片阴影，隐去主人的表情。
起身，抽屉的锁子“啪嗒”一下弹开。
一本蓝皮封面的小册子正静静躺在内里。他抽出来，翻开，几天前记录的文字就这样大大咧咧展示在他面前：
【嗅觉缺失】
【味觉缺失】
其他情况暂时不明。
正常()
正常(x)
(状态未知)
册子的主人打开笔盖。视线在涂抹了数十次、反复修改、划掉的“正常”二字上，停留了一会。
笔尖在纸张上停顿了一下，戳出黑色的墨点。他顿了顿，提笔慢慢补充了一行字。
【色彩感知……不明】
状态：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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