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老王是好同志
“思估一（好厉害），前辈。”
拍摄场。
在张衡的讲解下，5名日国人看着现场的布景，很是吃惊道。
他们本身都有华语基础，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日、华两种语言交替着说。
日国前来交流学习的5人，全都是男的。
领头的是一名中年日国人, 其余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在看到蓝天白云的背景布时，一名日国青年道：
“真是好意外，我以为奥特曼是要在野外拍摄，没想到是在室内完成的。”
“是啊！”
张衡不忘解释道：“只有在室内拍摄，运用幕景，才能体现出巨人的高大。
当然剧中有些剧情，要提前在室外采景, 一比一缩小后，人物要提前拍摄外景。”
“搜德思捏（原来如此）。”
一名日国小青年说完, 张衡就让他们在这里先看看。
等导演一会儿抵达后，拍摄就会开始了。
五人早已好奇心爆表，每每张衡说完一句话，他们就会立刻用手机上自带的笔记本，记录下来。
“喂，那小伙子。”
就在这时。
已经到场的灯光师傅，突然冲着一位留着斜刘海，正在拍照的日国青年叫道。
“你在……叫窝？”
小青年疑惑地看了眼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这才用着一口不算流利的华语回答。
“对，就是你，过来一下。”
灯光师傅冲着旁边，正在测试摄影轨道地男人眨了眨眼，对方顿时会意。
直起腰板, 很是不屑地道：
“小伙子, 没人告诉你, 这里不能拍照吗？”
“死米马散（对不起），我之前并不知道，因为我是来学习的，并不会拍摄重要剧情。”
眼看身前一脸怒意，人高马大的师傅怒视自己，小青年一下就慌了。
“算了小李，这小伙子不像是故意的。”
灯光师站出来劝道，一脸老好人的模样，接着转头又对身边的日国青年道：
“小伙子，出去给这位师傅买两包烟，这件事咱们就不告诉导演了。”
“好的，不知道前辈想要什么烟？”
年轻人很是识趣，说买两包烟，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实习的时间不短，当然要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处理好关系啦，所以他也没想太多。
“这，来两包华子，你身上有软妹币吧！”
“嗯嗯，我们都有兑换软妹币，好的, 我现在就去买, 不知道哪里有商店？”
灯光师老王，见这小子还算听话，倒也没再难为对方，随手指了个方向就让对方去了。
等青年买完香烟回来后，肖粤也抵达了工厂。
几位日国人顿时精神抖擞，很是亢奋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既然是互相交流学习，那肖粤也不会破坏合约，只要他们愿意学习，自己也愿意教导。
不过是一些技巧方面的问题，其实也并不算难。
很快，梦比优斯奥特曼的拍摄就开始了。
期间几个日国人，一直紧跟在两位导演身后，有时也会参考一些，其他岗位的运用技巧。
五人的态度十分诚恳，一看就很求学上进！
直到一天的拍摄结束后。
因为肖粤没有聚餐的习惯，也就没和他们多客气，而是叫他们自己自便。
几个日国人下机后，已经在附近租了房子。
五人也并未因导演的冷落，而觉得孤单！
这就好似长者与后辈的隔阂，没有了长者在场，几个同属日国的同胞，反而还觉得很是放松，聊的不亦说乎。
“小伙子，你们有地方住吗？”
一天工作结束。
老王和小李两人边活动筋骨，边主动和之前给他们买烟的青年搭上话。
这位日国小青年，虽然搭了两包烟钱！
但是在之后的学习中，老王他们也再未难为过他，反而笑脸相迎，这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被二人接受了。
闻言，立刻恭敬道。
“两位前辈，我们准备先去吃饭，之后会去记录功课。”
“嗯，不错不错。”
老王欣慰点首道：“我知道有个吃饭的地方，你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小心遇到宰客。”
“阿里嘎脱（谢谢），那还请两位前辈，喝我们一起吃吧！”
老王没急着答应，反而扭头问了句身边人的想法。
“小李你看看，人家都这么客气了，咱们再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那咱就走吧！”
“那就，走着……”
翌日。
肖粤刚醒不久，就接到了杨明德的电话。
他狐疑接听，对方突然说想要来看看他，这让肖粤有些不得其解。
等他抵达剧组，杨明德的车也姗姗来迟。
刚一下车。
对方就安排同车的电视台员工，把车上的几箱水，还有西瓜什么的解暑食物，全都搬进剧场。
不仅如此，对方还逐一给现场工人发了香烟。
肖粤质问原因，对方却啥也不说。
只是表示过来看看肖导，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这嘘寒问暖的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怕肖粤作品拍摄好了，不带他玩，过来刷存在感来了。
杨明德现在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充沛。
只要肖粤一句话，甚至愿意到现场扛摄影机！
也难怪对方能走到台长这一步，至少在做人方面，不会让人寒心，反而倍感亲切。
这样的热情，就是家里的亲戚身上都感受不到！
“那行，肖导咱有什么事在联系，我就先走了，大家都喝着。”
寒暄了几句后，杨明德并未纠缠，也是怕打扰到肖粤的工作，很快就离开了剧场。
等肖粤回过神，一股酒气，从身后若隐若现地传出？
转首望向周围，并未发现异样后，肖粤很快又投入进专心工作的氛围中。
等到一天结束后。
一如往常般，和张衡一同离开了剧场……
“小兄弟，来个火。”
就在几名日国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老王的身影忽然又出现在眼前。
不得不说。
因为昨夜的原因，几人都有些喝高了，勉强来到剧场后也显得浑浑噩噩，并未用心学习。
当然，他们并未将这一切怪罪在其他人身上。
老王也是好心，是他们自己不懂得节制！
“前辈，我不会抽烟。”
刘海小伙摇了摇首，其余几人也都不抽烟，自然也就不会带火在身上。
“那行吧！”
老王略显失望地收起香烟，转念突然道：“昨晚你们请客，今晚我请你们吃饭。”
几人正要婉拒，眼前的老王不忘补充。
“放心，今晚只谈学术交流，不喝酒。”
“这，前辈？”
斜刘海小伙拿不定注意，扭头看向领队的中年男人。
对方也不想驳了老王的好心，当即点头应下这场饭局。
第二天。
又是晕乎乎的一天，明明说好不喝酒，可刚到饭店老王就要了两瓶白的。
架不住对方的一顿劝，几人只好答应喝一杯。
谁知小酒一下肚，谁还受得了啊！
等饭局结束了，酒劲上头的几人在老王的带领下，又去按摩店，搞了一条龙服务。
直到早上醒来后，几人才暗自笃定，这下无论如何也不喝酒了，太上头了。
“咳咳，前辈，这烟有点烫嘴？”
剧场一角，斜刘海抽了两口烟就受不了了，而然老王却是嘿嘿笑道：
“年轻人不抽烟不喝酒，怎么能成大器，没事，多练练就学会了。”
一天的时间，眨眼过去。
几名日国人，一刻也不敢多留，麻溜地就往剧场外跑。
确定老王没有追上来后，他们这才开始商讨着，要去哪里吃饭？
剧场附近的饭馆不多，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老地方。
谁知刚一进店，一道熟悉地声音突然响起。
是负责组装搬运的剧场师傅，小李。
“呦，几位吃饭啊，正好我也刚来，一起吧！”
几人瞬间就麻了，但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前辈，今天绝对绝对不可以喝酒。”
小李一听，顿时就不开心了。
“这叫什么话，谁说要喝酒了，咱就来点啤的漱漱嘴，今晚不喝酒。”
小李认真说完，结果几人却是死活不答应喝酒的事情。
这让小李感觉越发不悦，道：“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啊！
昨天还和老王喝了白酒，今天在我这，几杯啤酒都喝不了，我看你们这是故意打我脸是吧！”
几人一听，连连摇头否决。
可眼前的小李师傅，却根本不听他们啰嗦，依旧是一幅不喝就不给面子的模样。
没辙。
几人只好答应只喝一瓶啤酒，多了不能再喝了。
“这才像点话，我跟你们讲，这酒是粮**越喝越年轻，酒局文化你们知道不？
这里面东西可丰富了，既然是来学习的，可不能挑三拣四。”
几杯啤酒下肚。
小李也逐渐高兴了起来。
“一杯两杯不是酒，三杯四杯漱漱口，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
够不够？”
“不够……”
就这样。
梦比优斯的拍摄，很快就过去了一周时间。
这天早上。
肖粤抵达剧场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但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什么问题。
等到休息时间，肖粤看到好几人抱团，蹲在剧场门外抽烟。
那几个日国人也都在内，而且还主动教唆老王，晚上一起去按摩店捏脚！
肖粤一听这还得了！
他本以为，这几人都是真心来学习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本性！
老王都是近五十岁的人了，平时为人也很老实，要是被他们给带坏了可不行。
肖粤很清楚，负能量，毒友谊的危险性有多大。
所以他当即就把老王叫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们扯到一起了，还要一起去按摩店？”
肖粤蹙眉问道。
憨厚老实的老王，一脸不明所以地模样道：
“肖导，可不关我的事啊！
这几人主动接近我，非要问我这附近，有没有马杀鸡，我一开始也不懂，然后他们就做动作给我看。”
肖粤闻言，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马杀鸡在日话里，确实是按摩的意思，看来老王并没有说谎。
“行了老王，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不过你以后最好离他们远点。”
“嗯嗯，我知道了肖导。”
老王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道：“这几人让我和他们一起，还说要送我几张他们国的特产光盘。
不过肖导放心，我这么大岁数了，肯定不会被他们怂恿的。”
话闭。
肖粤便没再多说什么。
最后瞥了几人一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剧场。
……
这天中午。
漫友卡通。
主任办公室内，响起了好一阵来电铃声。
陈可岚略感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眼睛紧盯着眼前的计划表，随手拿起电话接听。
“喂，可岚，最近有时间吗？”
听到声音，陈可岚疑惑地看了眼来电人，这才担任道：
“怎么了赵主任，您不在台里看着，怎么想起我来了？”
大家都是电视台的，又因为同一类栏目的原因，偶尔有些行业聚会，也都在同一个群里。
算不上朋友，都是熟人。
“也不能总待在台里闭门造车，偶尔也要出去走走吧！
我记得上次聚会的时候，你哪位师兄就坐在你旁边，他的栏目好像离你那边不远吧！”
陈可岚思索着，仰躺在躺椅上。
“师兄？”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师兄来着？
还没等她发问，对方就提醒道：“就是你那个杨师兄呀，金陵卡通那个！”
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陈可岚这才会悟。
也不怪她健忘！
主要是那位杨师兄，她跟对方虽说是同一所学院毕业，可自己考上那会儿，对方早已经结业几年了。
之后宴会上，偶然才知道这件事，便客套似的叫了几声师兄而已。
“你说杨师兄啊，我跟他没有联络方式？”
“哦，是这样啊，那陈主任你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嘟嘟……
通话结束后，陈可岚感觉莫名其妙的。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很快又将目光，放在了近期漫友卡通的收视表上。
随着《成龙历险记》第二季的结束，卡通台的收视，立刻呈断崖式的锐减。
她也曾想过，去购买成龙历险记的独家首播，来提高收视，结果人家这次不卖独家。
台里的收视一降再降。
上面下了命令，务必尽快购入一部新动漫来维持收视。
否则，这档原定准备停播的栏目，就照原计划进行吧！
没过多久！
陈可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那赵主任没事找她，闻杨明德的事情干嘛？
虽说之前，杨明德曾靠着一部迪迦，带动整个行业的生气。
但后来业内又传出，杨明德与那位导演彻底闹掰了。
成龙历险记，没再成为金陵卡通的独播动漫，甚至上映很久后金陵卡通才开始上映，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如今，对方为什么还会去找杨明德？
“小白，进来一下。”
没有思索太久，陈可岚把自己的助理叫了进来。
询问了最近，网络上是否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新鲜事件出现？
而被她称为小白的助理，是个实习期刚过的女生。
对方想了想，道：
“没什么吧，有位一线歌手隐婚被拍到了。
还有xx，出轨，爆出好几个小三。”
“我是问你，有关我们栏目的事情。”
陈可岚有些汗颜道。
对面的小白闻言，尴尬地抓了抓手，才想道：
“有的，春节档的《我不是药神》，是和迪迦同一位导演。
而且对方最近好像又要开新戏了。”
“这个我知道。”
陈可岚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在说点别的。
但是小姑娘仔细想了想，脑子里依旧是各种绯闻事件，实在想不出其它新鲜事来。
没辙，陈可岚只能让对方先出去。
“好的，陈主任。”
小丫头说完，正要蹦蹦跳跳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又想道：
“对了，我在网上偶然看到一张图片，好像是奥特曼的剧场拍摄照，也不知是谁偷拍的！”
奥特曼。
不就是新分类的特摄片嘛，这个类型，同样可以在卡通台播放。
陈可岚之前，也引进过类似的作品，除了迪迦之外，效果全都不太行。
“我看看。”
小丫头赶紧拿出手机一阵翻找，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浏览记录上，找到那张照片。
陈可岚仔细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照片应该是用高清相机，从远处偷拍出来的。
上面有一位身着奥特曼的演员，在拍摄场外……以及，杨明德！
眼皮一抬，陈可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从交流群内，找到对方的头像点击进去，内部果然有对方的照片。
稍微一对比，陈可岚当即确定，照片内的人就是杨明德。
而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剧场旁？
看动作！
堂堂一位电视台长，还亲自给饰演奥特曼的演员递水。
这谁的剧场，这么牛？
“对了，肖导！”
陈可岚眼前一亮，别人可以不认识对方，但是在卡通界，尤其是他们这样的栏目中，就没有不认识对方的。
如果这是对方的新戏，那一切就都可以说通了。
难怪赵主任会突然给自己打来电话，而杨明德，又刚好出现在剧场里。
“立刻给我叫辆车，我要去金陵。”
陈可岚急忙起身。
锦州和金陵是邻市，开车也才个把小时就能抵达，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杀了过去。
……
另一边。
梦比优斯的外景取景时。
肖粤忽然手指远处的小山坡问道：“那边什么情况？”
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不少人正蹲站在那边，这让肖粤还以为这里是某个风景区。
张衡闻言，眯起眼睛走了过来。
“好像是在偷拍，场务呢，过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名身着黑色短袖的男子，一路小跑过来。
只听张衡有些不满地道：“之前偷拍的事情，我不是让你去交涉了吗？
怎么现在又来这么多人？”
场务人员望了眼远处，也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跟到这里来。
之前剧场附近，就出现过偷拍事件，还被人传到了网上。
幸好发现的早，那人也并未爆出肖粤的身份。
否则他们的剧场，恐怕真要成为一处旅游景点了！
“不好意思张导，我之前和他们说过了，没想到这些人还会跟来，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离开。”
场务很是无奈。
如今网络上，尤其是在《我不是药神》爆火之后，有关肖粤的谜团，让很多人感到有兴趣。
大家都想要提前知道，对方的下一部作品是什么？
又能否像我不是药神那般惊为天人，让人眼前一亮？
有需求，自然就会有供应。
皮肤黝黑地场务，赶忙拿起手机，询问了他之前交涉过的代拍。
对方则表示，自己今天并没有出门，但他知道是另一伙人在拍。
给了些好处，对方很快就把电话发了过来。
当着肖粤的面，场务立刻打去电话，质问对方，是不是在偷拍他们剧组？
“赶快走，别拍了别拍了。”
代拍：“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赶快走听到没有，不然我一会儿报警了，天天拍，天天拍，有意思吗？”
这次取景，只有几位摄影师在，那些偷拍的都躲在远处，场务根本没法靠近那些人。
只能试着先用语言把他们吓走，再不行的话，也只有报警解决了。
对面蹲在山上的代拍，显然被场务的话给搞火了。
倒也不在隐瞒，大方的承认身份后还表示，他就是不走。
没辙，场务只能亲自往哪个方向走去。
肖粤没有继续关注，想着还是尽快取完景后离开这里。
人红是非多，这下他也渐渐有了体会。
至于那几位来学习交流的日国人？
肖粤也不知道，那几人突然跑哪去了？
每天在他的剧组就跟玩一样！
傍晚。
刚取完景的肖粤，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是肖粤吗，请你现在到xx派出所来一趟。”
什么情况？
肖粤有些迷糊了，还以为是遇到了诈骗，但诈骗也没有这样的呀，直接让人去派出所！
“怎么了？”
旁边的张衡疑惑道。
肖粤说明情况后，张衡觉得这应该不是诈骗！
“我跟你一起去吧！”
今天的取景结束，安排了剧组人员检查设备，不要遗漏后，接着两人便一起赶往派出所。
等他们抵达的时候。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报出名字，内部的警务人员，这才向肖粤他们说明了缘由。
“你们剧组里，是不是有几个日国人？”
“嗯，对啊，他们怎么了？”
难怪一天没见到几人，肖粤心里一悬，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嗯，叫你过来，是让你配合我们验明身份的，他们犯了法，需要拘留10~15天。
你进来看看，是不是这几个？”
肖粤一听，更玄乎了。
毕竟这些人才来华几天，就敢犯事了，也很难想象，那万古公司怎么会派这样的人来学习？
“对了警官同志，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嫖娼……。”
警官没有隐瞒，随即又说道：“另外他们还说，是一个叫老王的人带他们去的。
不过我们在现场并未见到此人，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警官同志。”
肖粤连忙解释：“老王是老实人啊，肯定是误会，他们华语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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