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雪上加霜
傅周博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刑部尚书自己去问皇上;要么刑部传拘赵家到公堂之后走庭审程序来问。
在讲话惯以委婉著称的官场,傅周博此言算是强硬的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刑部尚书见问不出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这边打发完来人,傅周博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生怕盛云初等急了,他这边还未进门,就听到屋中青雨在低声同盛云初说着什么。
傅周博抬手将门一推,目光准确无误的一下子找到盛云初笑着看她问到:“你们在聊什么呢?”
盛云初见傅周博回来,脸上凝重的表情一扫而空,起身迎过来:“你回来了?”
青雨见状,赶紧识趣的退下去。
傅周博牵住盛云初的手,将人往屋内带,还用那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同盛云初说话:“对啊,我想我家初初了”
大概小孩子心性的人都喜欢这种赤/裸/裸表达喜欢之情的方式,一听这话盛云初脸上即刻绽出一抹大大的笑意来。
笑容太过灿烂热烈,傅周博瞧着情不自禁凑过来。
盛云初瞧着自己同他这都快贴在一起的距离,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傅周博反应过来自己行为有些莽撞乐,微微退开一点,但又不舍的退太多,然后缓解尴尬似的开口询问:“初初饿不饿?”
“我差人去临江楼买你最喜欢的豌豆黄去了,应该马上回来”
盛云初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就是那种像是被什么暖洋洋的东西泡着一般四肢不愿动弹,心里则麻酥酥的,半天没缓过来。
傅周博见盛云初懵懵的站在原地,抬手越过她后背落在她另一侧揉了揉她那一侧耳上的头发,笑问道:“怎么了?”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反应之后,盛云初才缓过来:“没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傅周博的腰,口中本能的嗫嚅了几下。
傅周博浑身一僵,瞳孔睁得奇大,颤抖的开口确认:“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这话问的盛云初一头雾水,她环住傅周博抬头望着他:“我方才说话了吗?”
盛云初以为傅周博是听错了,她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可是看着他如此急迫都追问,盛云初还是试探性的做出了自己可能对他的称呼:“归远哥哥?”
瞧那样子应该不是。
“归远?”
也不是。
“傅周博?”
瞧着盛云初这一个一个试探的模样,傅周博敛下眼睑再看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方才那震惊又绝望的表情,他甚至还挤出一抹笑来问到:“你还记得以前叫我归远哥哥啊?”
这话问得久有些莫名其妙了,盛云初疑惑的盯着他:“我以前不一直都这么叫的吗?”
盛云初确实是这么叫过他,但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出了事盛家将盛云初送走便没再叫过。
后来,他们倒是见了面,可是他们的那些记忆早就随着盛云初的那场高热给烧没了。
盛云初以为山椒别院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是傅周博一个人的重逢。
盛云初五岁那场重病之前一直叫的傅周博归远哥哥,十八岁回长安有叫过王爷、淮南王,后来成亲之后有叫过归远,生气的时候叫过傅周博。
但这些称呼里都没有刚刚傅周博恍然听到的那个。
那个称呼是五岁那年病重期间脱口而出的。
瞧着傅周博神思远遁,“你怎么了?”盛云初抬手在傅周博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呀?以后我……”
“喜欢……”盛云初还没说完,傅周博就已经斩钉截铁的开了口:“只要是你,怎么叫我都喜欢”
虽然傅周博这么说,但盛云初能察觉得到傅周博如今心情十分低落。
不知是不是情绪会传染,搞得盛云初也有点难过了。
她不由分说,踮起脚尖轻轻亲了傅周博脸颊一下。
着突如其来的吻让傅周博猛的一愣,他还没来得及还没问出来就听盛云初开了口:“难过的时候给个亲亲就好了,归远哥哥现在有没有高兴一点?”
如今的盛云初情绪鲜明,什么都能一眼望见,他的关心,热烈以及爱慕都一览无遗。
瞧着盛云初那亮晶晶的满眼都是他的眼睛,傅周博双手不听使唤的捧住盛云初的脸,呼吸沉重的朝着盛云初的唇靠上去。
“王爷……”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传来,盛云初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她倒是没觉得方才傅周博的动作有何不妥,反而是傅周博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想做什么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以及对自己的唾弃。
“王爷……王妃……”没听到有人应声,门外的阳二又敲了一次门:“你们在吗?”
傅周博逃离似的赶忙朝着门的方向走去,丝毫不敢回头看盛云初。
阳二正准备敲第三次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
“何事?”傅周博开口。
阳二看着傅周博脸上那说不明白到底什么表情的样子,一头雾水:“王爷,这是您要的点心。
傅周博木然的眼珠往下一看,伸手夺过东西,“砰……”一声将人关在门外。
点心接到了,可是他拿着却不敢送进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盛云初见到点心盒子,兴高采烈都跑过来拿的。
与此同时,扬州往北的官道上张着一张又一张巨大的网,突然,那网剧烈的动了一下,下边守着的人抬头一看,一只信鸽迎头扎进了网中。
下人爬上去将信鸽取下来:“大人,又抓到一只。”
……
下了那么久的雨终于有了要停下的趋势。
次日:
“王爷……”阳二手中拿着一封急信,着急忙慌的进门。
盛云初坐在一旁细心的挑拣着送上来的鲜花听到声音也望了过来。
事出紧急,阳二来不及讲那些虚礼,张口禀报自己得到的情报:“王爷,接到阳一急件,扬州恐怕出了事”
三天前傅周博确实派阳一前往扬州去找人,这才多少时日,怎么会出事?
傅周博眉头一皱:“扬州出了什么事?”
阳二说之前将收到的信件呈递过来:“阳一信中说,他在快马加鞭赶往扬州的中途一直沿途给扬州的人送信,但是一封回信都未曾收到,不仅是送往扬州的没收到,只要是经过扬州沿路的都无一幸免”
除了官家驿站,一直以来,淮南王府都有自己的专门送信渠道,而府中的线人向来纪律严明,没收到回信只能说明要么扬州那边没收到阳一的去函,要么收到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无法回复。
这两种情况无论哪种都不是好消息。
傅周博想了想,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开口给出了指令:“让阳一沿途调几个人和他一起,火速赶过前去查明情况”
阳二这边还没答“是”就听傅周博又嘱咐道:“另外,让阳一仔细想想,去信中是否有写什么敏感字眼”
“是”阳二知道往来信件被拦截的可能性极大,在此等情况下,信中的内容真的可能决定淮南王府存亡。
可是,这两天从淮南王府送出去的信鸽除了平时的那些,还有之前傅周博让青雨送去扬州药老住处询问建议的那一只。
“让青雨进来”傅周博赶紧下令。
青雨不知道所为何事,进来的时候还一脸蒙。
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问,傅周博就已经出了声:“之前本王让你给初初的师父送去的信件,你用的是王府的信鸽还是你们自己的?”
傅周博没有藏着掖着,直奔主题。
盛云初如今记忆缺失想不了那么多,可青雨不得不想。
傅周博这话说出的前提是他知道盛云初有属于她自己的传送消息的渠道。
青雨一听这话,整个人下意识看向盛云初,盛云初不明所以的回看,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盛云初那边青雨是指望不上了,只得硬着头皮硬扛:“王爷您说什么呀?奴婢怎么听不懂?”
傅周博对青雨这自以为是的行为有些不悦,呵斥道:“如实回答”
“王爷,这……”青雨被他这一吓,哪里招架得住,支支吾吾半天之后终是如实招来:“回王爷,奴婢用的是我们自己的渠道”
她怕傅周博误会,又赶紧解释:“不过王爷,这只是用来派些寻常信件而已,没什么其他用途,就养着玩玩罢了”
对于这个解释,傅周博反应倒是没方才大了,看着像是信了的样子。
瞧了这么半天,盛云初才明白过来,青雨动用的那条渠道极有可能是她盛云初建立起来的。
“那些信鸽不会是我养的吧?”盛云初求证似的看向青雨。
这话本不用问,青雨是她的贴身侍女,自然是替她办事。
所以这些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送信不走驿站还专门培植出这种连傅周博都瞒着的渠道?
傅周博察觉出盛云初对她自己的震惊,回身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这有什么?谁家不养几只信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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