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秦家和皇上相互试探
“你怎么来了？”盛云初顺手把手放到傅周博伸出来的掌中，借力往里面一窜。
“事情做完了就过来了”傅周博笑着看着盛云初:“我们回去？”
盛云初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点点头答应了。
本以为傅周博会开口问敏妃和她说了什么，但是自从盛云初上车，傅周博都没有要主动询问的意思，盛云初好奇之余，先开了口:“你不问我敏妃和我说了什么？”
听到盛云初的话，傅周博笑得更加温柔:“想问的，但是初初，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勉强你”
“这有什么勉强的”盛云初倒是大方得很:“敏妃其实也没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其中说得最多的还是我关于娘亲，关于皇帝……”盛云初顿了顿，将自己的些许疑惑说出来:“二皇子倒是提得很少”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傅周博不知道具体情况，不便发表意见。
“嗯”盛云初想了想，寻了个贴切的说辞:“怎么说呢？她说的话我似乎都听得懂，但是却总觉得其中还有许多我未曾探明白的曲直。”
“单就说一件事”盛云初缓缓开口:“我问她，雁无痕是否是她所下，她毅然决然的否定了”
傅周博嘴角抿了抿，没有接话，但是却在认真的听着盛云初的言语。
“还有”盛云初补充道:“从她透露出的信息来看，皇帝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似乎有点奇怪”
傅周博瞧着盛云初微微皱着的眉头，问出声来:“怎么个奇怪法？”
“德妃之前可有被皇上说过无德？”盛云初想想觉得光是这一条不够全面，又补了一句:“或者德妃可有什么和德行有失挂钩的过往”
盛云初这一言似是答非所问，但傅周博却没有打断她，反而是听到盛云初的话之后仔细回忆了一下，有问必答:“还真有……”
傅周博把自己知道的来龙去脉理了理，言简意赅的相告:“在德妃还未出阁之时，有一次赵家举行马球会，当时还是赵家小姐的她因为嫉妒自己一个远房的妹妹，用簪子划伤了那姑娘的脸”
这事盛云初确实不知道，乍一听还是无法将傅周博口中的那个赵小姐和如今宫中仪态万方的德妃联系起来。
“后来呢？”盛云初追问。
“后来？”傅周博嘲讽一笑:“赵家小姐日后可是要进宫的，自然不能有如此污点，但是此事目击者甚多，赵家为了顺利压下此事，大手笔的买通所有目击者，然后明里暗里施压，所以此事之后，所有人对此闭口不谈，据说那个被划伤脸的姑娘则是被赵家偷偷送回了老家”
“送回去了？”这个结果是盛云初没想到的，毕竟赵家算是软硬皆施了，他们一边用钱财加以买通，一边又不惜动用权势来对目击者施压，不是盛云初阴暗，主要是赵家都已经如此手笔了，怎么会放任那个姑娘安然离去？就不怕有人胁了那个姑娘借此大做文章？
傅周博瞧着盛云初便知道她在奇怪什么:“你说巧不巧，那姑娘返回老家的途中，竟遇上了流匪，被乱刀砍死了”
盛云初挺得眉头直皱:“这怕不是巧合了吧？”
“那是自然”傅周博赞同的点头:“长安城中许多人都知道是赵家的手笔，当时还有不少文人上奏过此事，说赵家束下不力，赵小姐德行有失，更有甚者还参了赵尚书草菅人命，要求严惩”
盛云初认真的听傅周博说完之后才问:“此事皇上知道吗？”
傅周博冷笑一声:“其他人家还自罢了，赵家和太后什么关系？皇上恨不得在赵家每个人身上都安一双眼睛，怎么会不知道？”
盛云初听到这个结果，点了点头，这才回到之前没回答的那个问题上:“凌贵人的称号我姑且算是因为她乃西凌送来的和亲公主”盛云初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但是德妃、敏妃的称号似乎都别有深意，听敏妃的意思，皇上很有可能是在用封号表达讽刺之意”
傅周博的理解能力堪称一流，盛云初这么一说他瞬间就同步到了信息。
“可是为什么呢？”虽然这个结论是盛云初总结出来的，但她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傅周博见盛云初一直在纠结此事，出声开解:“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或许过几天所有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也说不定呢？”
盛云初听从的点了点头。
傅周博见她如此听话，笑意更加明显。
短暂的欢愉之后，傅周博突然想起另一件要事，笑意渐渐抿了:“对了，初初，有件事恐怕会有变故”
“什么事？”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盛云初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傅周博瞧着盛云初的神色，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初初，你跟着队伍南巡的事怕是不太顺利”
这事是盛云初自己在皇上面前求来的，如今却莫名其妙的落空，傅周博不知道盛云初会做何反应，所以用的词也尽量委婉。
盛云初眼睛眯了起来:“不是都下旨了吗？怎么还会有变故？”
傅周博见盛云初的表情有异，知道她肯定不高兴了。
“此事也只是我猜测”傅周博如实相告:“秦小姐怕是要出阁了”
经傅周博这么一提，盛云初记起了前不久秦家透露出来的意思:“是和赵家吗？”
盛云初此言一出来，第一反应是:就算秦国公府有喜事，这和她盛云初南巡有何相干？
但是仔细一想，似乎也说得通，淮南王府如今是她盛云初为当家主母，自然是要代表淮南王府出席的。
但是她的话次说出口，傅周博便开口了:“秦家这次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嗯？”盛云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可能秦小姐不会如愿嫁入赵家？”
盛云初仔细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但愿是我多心了”傅周博先是给了这个一个前提，这更加让盛云初确定此消息的真实性。
然后就听傅周博接着说下去:“今天早朝时，皇上突然问了一句秦小姐的年龄”
盛云初罕见的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傅周博影响，盛云初越是揣摩皇上的话越觉得不简单。
以皇上的处事，他应该不大可能在如此正式的场合聊这种事，除非他对秦小姐的婚事另有打算。
“等等”盛云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秦元帅和秦侍郎之前不是都被杖责了吗？听说秦国公好像也告假了，他们去上朝了？”
傅周博摇了摇头。
所以皇上这是专门挑了秦家人都没在的时候问这个？再联想到方才对皇上的讨论，盛云初心中有一个猜测慢慢冒了出来。
瞧着盛云初的神情，傅周博就知道她肯定是猜到了，出声确认:“你也猜到了是吧？”
“所以皇上是打算让秦小姐嫁入……”盛云初选了个更保守的说辞:“皇室？”
“你心里其实还有更加确切的答案吧，或许你可以再大胆一点”傅周博给出建议之后，接着说了下去:“皇上可能打算让秦小姐嫁给三皇子”
之前二皇子和三皇子遇刺，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怀疑是秦家所为，皇上这到底是有什么毛病？让秦小姐嫁给三皇子。
但是震惊之余，盛云初突然就明白了傅周博那句话的意思:“如果皇室成亲，淮南王府确实是要有人在场”
不过这些说到底都只是猜测，还未定下来的事那就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如今讨论这些都还为时尚早”傅周博瞧着盛云初:“不过若皇帝意欲如此，怕是要在南巡之前就会有明确的意思”
盛云初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二日早朝，
众大臣列好队等在大殿内，就连告罪数日的秦国公、秦元帅以及秦侍郎也都出现了。
皇上姗姗来迟，他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目光准确的落在了秦国公父子三人身上，略有不解:“秦爱卿，不是告假了么？卿乃国之栋梁，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否则朕心难安啊”皇上客套完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个可能:“莫非爱卿是有要事奏禀？”
“臣确有一点私事”秦国公大声的说完，恭敬的跪下磕了一个头:“想求皇上一个恩典”
“行如此大礼作甚？”皇上笑眯眯的开口:“以秦家的功勋，只要不违背大元律法，朕自当应允”
明明是大义凛然的说辞，但是傅周博却微微皱了皱眉。
另一边，秦国公虽然得了皇上的话，却并未起身，反而拳拳之情溢于言表的看向那个九五之尊:“陛下，微臣孙女已到婚配之龄，昨日听闻陛下挂怀，今日这才前来告罪”
秦国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皇上那边自然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却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昨日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秦爱卿何必特意不辞辛劳的过来，还用上了告罪这么严重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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