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对盛家往事感兴趣
皇后这话什么意思?盛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原本的一些隐隐的想法就要得到印证了。
就在这时,皇后朝着盛云初伸出手:“怎么样?淮南王妃有没有兴趣陪本宫走走?”
“妾身荣幸之至”盛云初给出答案之后,走上前扶住皇后的手。
从宗人府大牢出来有一个长长的回廊,下人远远跟着,盛云初扶着皇后走在前头。
皇后没开口,盛云初也只能静静等着,天气凉,院子里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皇后盯着那些萧瑟的景物看了好半天才移回目光,感叹似的开口:“果然啊,不论原本多欣欣向荣的事物,时机到了该退场还是得退场”
感叹完还顺便问了问盛云初的意思:“淮南王妃,你说是不是?”
“皇后娘娘说的是”盛云初对这话倒是赞同的,不知是不是盛云初多虑了,她总觉得皇后这话意有所指。
皇后本以为盛云初会多说一些,谁知半天却只等到这么一句,她扭头扫了一眼盛云初:“之前总是听到传言说淮南王妃为人莽撞、不知分寸,怎么在本宫面前却如此谨慎,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宫里的人盛云初多多少少都有过接触,倒是这位皇后盛云初还是第一次见,之前都说这位皇后娘娘中庸,如今听着这说话的方式和风格,怎么也不该用中庸二字评价才是。
但是皇后那一番绵里针的话说完之后又突然转晴了:“唉,莫不是本宫吓到你了吧?”
皇后不等盛云初回话,自己就往下说了:“也是,之前听闻你在本宫的寝宫无端受到了牵连,是本宫的不是”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盛云初轻轻开口推辞:“当天的事,和娘娘无关”
“你怎么就确定和本宫无关呢?”皇后突然停下来,盯着盛云初。
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盛云初有些不舒服,盛云初压下心中的猜测,笑了笑回答:“娘娘说笑了,对我下毒于您有何好处?”
“谁说没有?”皇后笑了一声,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敏妃不就因为这事永远爬不起来了吗?”
“皇后娘娘似乎很不喜欢敏妃?”盛云初从皇后的话里听出对敏妃倒台的愉悦,遂壮着胆子追问。
原本唐突的探听,谁知皇后听了却似乎更加愉悦了:“不喜欢这三个字不够贴切,本宫不是不喜欢她,是恨她”
皇后对于将自己的情绪袒露给盛云初这事似乎不以为意,她笑了笑:“当然,本宫恨的人多了,她不是我最恨的一个”
皇后如今的状态让盛云初很是摸不准,她和皇后娘娘并不相熟,这种事情按理说皇后不该告诉她这么一个陌生的小辈才是。皇后蛰伏了那么多年,一直谨小慎微,才换得个不堪大事的评价,如今怎么又如此张扬?
“娘娘为何要和我说这些?”盛云初蹙着眉问道。
“和你说自然是有要和你说的原因”皇后神秘一笑,然后却又不再透露:“等时机到了本宫再告诉你”
“你呢?”皇后反问:“你恨敏妃吗?”
“娘娘为何要这样问?”盛云初不解:“妾身和敏妃着实并不相熟”
但是皇后如此问,自然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到底里面有什么渊源是她盛云初不知道?
“不相熟?”皇后听到这个说法,带着嘲讽轻轻笑了一声:“原来你是这样看她的呀?怪不得……怪不得”
她两个“怪不得”之后冷哼一声评价道:“你们盛家人还真是单纯得很呀,你父母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唯一像点样子的还不长命”
虽然皇后没明说,但盛云初突然悟出来皇后口中像点样子的那个人便是她哥哥盛云西。
皇后惋惜的叹了一声:“盛家小姑娘,奉劝你一句,敏妃那个人说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切不可当真”
瞧着盛云初的表情,皇后猜测道:“若本宫猜得不错,上次你见她时,她又在你面前忏悔了吧?是不是还说着自己糊涂一世,被人算计那一套说辞?”
见盛云初的表情,皇后嗤笑一声:“这都多少年了?说辞都没怎么变呢”
皇后收起脸上的嘲讽,神情陡然沉下来:“盛家小姑娘,她若是真心忏悔,怎么就不敢在你面前承认,当初是她害死了你哥哥?”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直接劈中盛云初,盛云初颤抖着追问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质问过后,盛云初脑子越来越乱,哥哥的死和敏妃有关?
察觉到盛云初强烈的情绪波动,皇后这才解释:“哦,本宫说的不是盛云西,是你另一个哥哥”她盯着盛云初问到:“在你和盛云西之前,你们盛家原本还应该有一个孩子的”
都说盛家子嗣单薄,盛夫人一生只育有一子一女,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清楚”盛云初顾不上该有的尊卑礼仪,直接追问。
皇后就这样站在一米开外,盯着盛云初,慢慢开口:“那应该是元历四年吧,当年敏妃以省亲为由,硬传怀有身孕的晋国公夫人入宫,谁知就在入宫途中,晋国公府的马车突然遭人劫持,晋国公府在场的人全都被灭口,你娘亲当场失踪”
皇后顿了顿,接着往下说:“当时晋国公疯了似的搜遍了长安城的每一处角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于当天夜里在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找到了人,不过找到时你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皇后说完当时官方收到的消息之后把当时的小道消息也一同相告:“后来有传言说是有人想要毁了你娘亲,所以在那儿留了七八个男人,你娘本就身子笨重,加上没带武器,奋力反杀的结果便是孩子没保住而且伤及了根本。当年长安来了多少名医,最后都断言说你娘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元历四年?盛云初猛的一惊,盛家的事她不是没查过,但是很多东西都查不到,不过在那寥寥无几的信息中确实就有关于元历四年的记载。
当时她查到的信息中说,元历四年十月,晋国公重病告假,于元历五年三月方才痊愈。
皇后冷笑着盯着盛云初:“你知道那间屋子的主人是谁吗?就是方才你口中所言并不相熟、不知从何恨起的敏妃”
“我……我不知道”盛云初紧紧攥着拳头,自责又无措的看着皇后:“没人和我说过这些”
想到当时见敏妃的时候盛云初竟然还同情她的遭遇,她可怜敏妃,谁来可怜她娘亲?谁来可怜她那个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哥哥?可怜那种情况下的盛家?
皇后见盛云初那皱着的眉头,开口说了一句:“很多时候不要总纠结于自己一个人的得失,你要往大处看,记住你最想要做的事,其他事该让步就要为其让步”
见盛云初还想要开口问些什么,皇后先一步开了口:“好了,淮南王妃留步,宫里的马车就在外面,若以后有机会本宫再传你进宫说话吧”
青雨瞧着宫里的人走远,赶紧跟到盛云初身边,低声开口:“小姐……”
盛云初脸色不怎么好,她慢慢朝着宗人府外走去:“先回去吧”
青雨赶紧招呼王府的人过来,扶着盛云初上车。
一路上盛云初似乎都心不在焉的,马车停下来之后青雨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过来。
“小姐,到了……”青雨再次提醒。
“哦……好”盛云初回过神来才发现青雨早已经撩开车门帘不知等了多久,她赶紧钻出来,马车旁淮南王府的人早已将马凳安好,静静候着,就在她要下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往街口望了一眼,一个小小的身影往暗处一缩。
盛云初又盯着那空空如也的街角好一会儿才下马车。一下马车便低声同青雨吩咐:“你给张叔说,让他找人帮我查一查这几十年来家里的事,事无巨细,能查到的全部告诉我”
青雨一愣,赶紧点头。
张奇的动作很快,当天夜里盛云初交代的事情就办妥了,只不过他送来的东西不光有盛家的,连同傅家的也一起送了过来。
夜幕慢慢降下来,盛云初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些各种方式得到的消息,越看脸色越沉。
在这些消息里,盛云初之前的很多疑虑得到了解答,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惑。
就在这时,门外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仅仅只是片刻,青雨紧急的敲门,然后推门进来。
盛云初抬眼看向她,等着她的说法。
青雨面色有些沉:“小姐,门口有个小孩拿着一块玉佩说要见你”说着默默递上一枚玉佩。
盛云初扫了一眼,谁知瞧见那玉佩的时候却怎么也移不开眼,她将玉佩夺过来,望了好久才颤抖着开口:“带他过来”
其实送来的这玉佩别说盛云初了,青雨自己就见过,就是因为见过,所以反应才这么大。
“小姐,这是不是……”青雨话还没说完,盛云初便给出了答案。
“这不是我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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