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明不白
此时张斌已反锁了车门，后排座藏着的人快速起来，□□横到了荆瑶的脖子上。
荆瑶的电话又响了。
不认识的号码。
后面拿着刀的人微微动了下刀，命令荆瑶关机。
荆瑶才不信张斌把她拐来就是为了杀了她，直接接通了电话。
“老师我是武辰。”
原来是武辰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去院办问到了荆瑶的电话号，想再求证下她是否安全。
荆瑶很快就反应过来武辰的目的，“作业是吧，第9页11题，是个案例分析，准备一个作业本，下堂课上课前交上来。”
“不是，老师我想问那道题。”
“我在忙，下午你来办公室问夏老师吧。”
没等武辰答复，荆瑶看向张斌的脸色，关了手机丢到了一边，现在就希望武辰能听懂她的意思，快点报警。
“你最好老实点儿，”张斌示意手下收起刀，看到她的包里有书，对手下说，“翻到第9页。”
对方照做。
那一页全是文字，根本没有题目。
“有第11题吗？”张斌象征性地瞄了一眼，轻蔑地对荆瑶笑了笑，像在讽刺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做过白纸扇的人是不一样。
车子已七拐八拐得出了城，在各种乡道上行驶，荆瑶被张斌转移上一辆面包车，张斌的手下已经被赶走了。她认得一路向北就会进入邻省，途经一系列乡镇到达邻省的省会城市末诸市。
“你究竟是什么目的呢？”荆瑶想不通，他不能永远逃亡吧，而照片证据又实打实的。
我不理解啊。
“你不用理解。”
张斌一针迷晕了荆瑶。
到了一个村子，一排一排的大棚，全是采摘园，家家户户房子都一样的，张斌直接把车停进车库，将荆瑶绑在了二楼的某个房间里。
“荆启哲，荆瑶在我手里。”
张斌终于主动联系启哲了，在这之前，去银泰百货抓捕的人扑了个空，启哲已经知道消息泄露张斌出逃了，而武辰从夏老师那里问到了启哲的电话，已经将荆瑶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
启哲现在只想知道事已至此张斌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银泰停车场有一个保安，样貌体型都跟我很类似，照片上的人你们是不是看错了，不是我，是他。”
好家伙，张斌，你挺会啊。
“荆大队长，等他认罪了，我就带着你的好妹妹回来。”张斌看了一眼屋子里沉睡的荆瑶，暗笑他刚说的好妹妹一词，呵，又是妹妹，又是情人的。
受到通话时长和手机网络限制，技术部定位不到张斌的确切位置，只知道在和希市主城区以外，大概在北郊的公路上。
迷迷糊糊之间，荆瑶好像听到了洪雨悦的声音。
再醒来的时候就是一片浓烟，整个房子都着了火。
她闻到了汽油味儿。
也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张斌。
又发生了什么？
“张斌，张斌你醒醒！”
荆瑶刚喊两句，就觉得被烟雾呛得说不出话来。
外面消防车的声音也都近了更近了，混合着水声，还有着村民们说话声。
“这家平常是没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自燃了。”
启哲也赶到了这里，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荆瑶就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他只信证据的，头一次信预感。
“里面，可能有人。”
启哲跟着一名消防员穿好防护服，进了茫茫火海之中。
他也闻到了汽油味儿。
艰难地上到二楼，率先看到的是昏迷的张斌。
桌上有个皮箱，里面应该是钱。
荆瑶一定在这儿。
里屋的门烧得很厉害，火焰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荆瑶喊不动了，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张斌醒了，踉跄地穿过火焰，来到荆瑶身前，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荆瑶，你放过雨悦，放过雨悦，放过雨悦。”
张斌喃喃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火都被浇灭了，张斌也将荆瑶拖出来交给了启哲。
可张斌倒下后却一直没有醒来，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导致的脑病，荆瑶知道或许他醒过来，余生也都要在精神科治疗，他应该是疯了。
张斌的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结束了，局里是谁泄露消息的不知道，是泄露给张斌还是洪雨悦的也不知道。
洪雨悦不承认她来过，没证据，众人还是拿她没办法。
荆瑶后来回忆了很多次，对于那天洪雨悦说了什么，依旧记不起来，洪雨悦和张斌这一天都有说过什么，这就仿佛永远是个迷。
她试着给自己催眠，也只想起来齐佳佳这个名字。
齐佳佳是洪雨悦的女儿。
那个时候洪雨悦为什么要提到女儿呢？
唯一可能的答案，齐佳佳也是张斌的女儿。
所以最后张斌也要护着洪雨悦。
可这把火是谁放的呢，不就是洪雨悦吗？
人呐，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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