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智龙、飞熊(上)
白帝郡东临松原郡,松原郡北方有一村落名为‘木棉村’,因村内有一颗五百多年木棉树而得名。
村东有一赵姓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恳恳,日子还算过得去,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不会忍饥挨饿,年底有余钱。对于大多村民来说,能这样过活已经很知足了,生活平静而充满欢乐。
赵家独子名为赵龙,其母在生他时难产,虽然最终母子平安,但母亲从此落下病根,不能生育,体弱多病。在赵龙三岁那年,其母身体略微好转,至少不用每天服食药物,并可做一些简单家务,但不可过度劳作。
赵龙从小聪颖,活泼好动,喜好舞枪弄棒。虽然母亲体弱多病,但父亲赵大体格健壮,操持整个家中农业,生活依然富足,年年有余粮。由于只有赵龙这一个孩子,很是宠溺,对其有求必应。
所以生性好动的赵龙想拜师学武,父亲也不反对,并出资寻找。赵龙确实具有学武资质,短短五年赤手空拳,十个同龄人难近其身。
十四岁那年赵龙已经换了八九个教拳师傅,每一个教学半年都表示没啥可教的了。就这样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赵龙样样精通,但赵龙最喜欢的是棍棒。
赵龙俨然成为了村中一霸,但其在母亲教导下秉性良善,并不欺压百姓,相反别人受到欺负,赵龙还会仗义出手。
村里的混混青年都被赵龙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再作恶,反而在赵龙带领下,帮助里正维护村里的治安,每人每月还有工钱拿,众人越发敬佩赵龙。
日子过得潇洒,每天有酒有肉。
其母亲这几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帮助赵大短时间做些农活,减轻一下相公的负担,毕竟这些年一直是相公在操持家业,照顾自己,心中很是感激,但是也有很多亏欠。
这天月朗星稀,万里无云,只见打谷场上,十几个青年,或立,或坐,或蹲围成一个半圈,只见当中赵龙手握齐眉棍,辗转腾挪间或扫,或拨,或戳,或劈,或架,或点。舞的是眼花缭乱,呼呼生风,节奏生动,棍法密集,快速勇猛,端的是好生厉害。周围叫好声,鼓掌声,赞扬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村东走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头发随意扎起,衣服脏皱,脸色略微泛黄,好似逃难的难民,只是身体魁梧,肌肉虬起,看得出也是一把好手。骤听的远处传来喝彩声,心生好奇,打算前往观看。走近前看到一个少年在舞棍棒,耍的是有模有样,看得出有师承,有不错的基础。
看了许久,心生爱才之心,打到精彩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忍不住出声道:“好!耍的好!好看是真好看,只是漂亮而已,如若真要与人交手就太过软绵无力,绣花枕头了。”
旁边青年愤怒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敢到这里胡言乱语,赶紧滚,不然打的你满地找牙。”三几个青年说着就打算向那汉子走去。
只见赵龙收棒而立,脸现怒意,伸手拦住那几位道:“这位壮士难道你也懂棍棒不成?我哪里软绵无力,绣花枕头了?今天如若不说清楚,断不会轻松放你离开!”
只见那汉子哈哈笑道:“是不是绣花枕头,软脚虾,打过不就知道了?”
赵龙闻听此言,叫帮闲扔过一根棍棒给那人,只见那人单手轻松接住,舞了个棍花,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赵龙见此已经放下轻视之心。
四周青年都向外退去,给与两人腾出足够的空间。
赵龙收棍立住,两人互相抱拳。
赵龙抄起棍棒,前滚翻,瞬间接近那壮汉,然后跳将而起,手中齐眉棍伸直向前,直指对方心窝而去,只这一下如果打实,保管教你倒地不起。
大汉见此连连后退拉开距离,脚步并不见慌乱,然后换成左手持棍,一挡,一拨,一压,一震。只这几下,赵龙手中棍棒高频震动,赵龙手握不住,棍棒应声掉在地上。赵龙待要游走,壮汉那里肯放过,将手中棍棒一挑,赵龙躲避不及,被挑翻在地。
众青年见此倒吸凉气,暗道:“好身手,好手段,还好刚才没动手。”
至此赵龙输了比试,只是赵龙脸上不见羞恼,反而大喜,急忙拱手致歉:“刚才是我眼拙不识真英雄,还请赎罪。我姓赵单字龙,还未可知英雄尊姓大名,乞望告知。”
那壮汉还了一礼道:“赵龙好名字,尊字不敢当,我叫杨猛。
赵龙接着说道:“你我在此遇见不打不相识,是缘分,走去我家里吃酒我要好生招待一番,另外我希望你能做我师父,教我真正武艺,还望答应。”
杨猛道:“之前观你耍棒,确实是有天赋之人,只是未遇名师指点,略有欠缺,我便生了爱才之心,我也正有此意。”
赵龙听罢大喜,急忙跪倒在地拜了三拜,直呼师父。
杨猛将赵龙搀扶起来,众兄弟见了也为大哥得以拜得名师而高兴。
众人一起回家中吃酒。
到了家中引得父亲相见,赵大听闻也是大喜不已,立刻杀鸡宰鹅,摆肉摆菜,拿好酒招待贵客。
众人边吃边说,父亲问起杨猛这么晚了怎么到了这里。
原来杨猛是江夏郡人士,前些日子运的家中一批货物来这贩卖,没想到自己不擅经营之道,亏了本钱,只得一路走回家中,见得有体力活时,帮帮忙赚些饭钱,一路走到了这里。
赵大听此略显安心。
众人吃过了酒,天色渐晚众皆散去,赵大安排杨猛在偏房住下。
自此以后杨猛每日教导赵龙棍棒之术,赵龙也是勤快之人,武艺日渐增长。
时光荏苒不觉在此教导武艺已有半年有余,赵龙棍棒之术已登堂入室,学的精熟。每每跟师傅切磋,两人你来我往百回合,往往打个平手。
杨猛寻思道:“教的也差不多了,总是在这里停留也不是办法,我也该上路,继续回家了。”
次日寻了赵龙跟其父亲,说了心中所想。
赵大父子哪里肯放,赵龙说道:“师父可安心住在这里,百年后我来给你养老送终。”赵大也说道:“可有住不惯之处,你提出来我来整改。”
在杨猛百般解说之下,赵大父子才肯放其离开。并决定今晚杀鸡宰羊款待一番明日再走,赵龙叫来众兄弟一起为师父践行,众人吃酒,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第二日清晨杨猛手收拾行囊,就到后院拜别赵大父子。
只见赵龙牵来一匹马,手端一托盘里边放着五十两白银,交于杨猛手中并说道:“这匹马来代替师父脚力,这些钱财作师父路上盘缠,可助师父早日回家,师父莫要推辞定要收下。”
杨猛推脱不下,只得收下,教导赵龙早晚勤加练习,莫要荒废了武艺,然后骑马挥手告别,向着大路去了,赵龙见没了师父身影方才转身回家。
此后赵龙每日坚持练武越发精进,闲时便和那些兄弟厮混。
就这样过了两年赵龙一十有七,肌肉虬起,越发健壮。
这几天赵龙母亲时常脸上挂着忧愁,在赵龙再三追问下得知,其母认为赵龙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一个正经营生,他这个岁数还是要读些书。
赵龙从小就孝顺,听母亲的话,就答应了下来。于是告别那些兄弟,让他们继续维护村里治安,如果有处理不了的难事才可以找他,众兄弟遗憾叹息,见劝说无果,同时也认为读书确实比这好,晚上大伙准备了送别酒,赵龙喝了个伶仃大醉。
第二天赵龙收拾细软就准备上学读书。
赵龙本就聪颖,所学知识也是一学就会,先生常常夸赞,只是赵龙酷爱棍棒,每每放学也不回家,常跑去村旁小河边练习武艺。赵龙谨慎一直不曾被发现,可分心之下课业就有所落下,书读的也是乱七八糟,先生也是奇怪,之前好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先生找到家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母亲知道后,大致猜得,劝赵龙好好读书,将来考个举人,就可为官,这才是正经出路,莫浪费了天资。
赵龙听后略有收敛,可不肖几日便又是如此了。
这年冬天突降百年不遇的鹅毛大雪,赵龙母亲本就身子孱弱,又不小心着了大寒,一下卧床不起,喝了许多计药也不见好转,眼见越来越虚弱。
赵龙母亲心知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将赵龙唤到床前,对赵龙说道:“龙儿我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读书,读书才是你的出路,我希望你能中的举人,可惜我看到不了。”
赵龙哭着道:“母亲不要乱说您一定能治好的,我找最好的大夫。”又过了半月,天刚明,赵母撒手人寰,去了。下葬那天赵龙哭的不省人事,醒来后赵龙跪在坟前发誓今后一定认真读书,中得举人,了却您的心愿。
披麻戴孝结束,赵龙返回学堂,从今往后赵龙认真读书,不再耍棍棒。
日升日落,转眼过了四年。现如今赵龙已经身为秀才,马上就可以参加乡试,乡试中试可为举人就可为官了,也就了了母亲的心愿。
赵龙即将去乡里参加举人考试,于是去学堂告别先生。先生嘱咐道:“放心考试,不要有压力不要紧张,凭你的学识拿个头名可能需要多费心,但得中举人还是很轻松的。”
赵龙告别了先生,回到家中整理了衣物,拿了盘缠,别了父亲,带着书童就踏上了乡试的道路。
到了乡里由于离着考试还有三日,率先租了一间客栈,毕竟考完还得等着放榜,也得需要半个月。还好来的早,客栈还有房间。转眼到了考试时间,赵龙排队过了检查,进了考场,连着考了两天一直不能出考场,不过每科都是轻松应对,感觉良好。
出了考场书童迎着赵龙回了客栈。
闲话少叙,日升日落,不觉半月已过,到了放榜日子。赵龙激动的随着人群跑到榜单下,看那里已经有许多的人,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沮丧哭泣。
赵龙更加紧张了,赶紧看向榜单从头到尾找了一遍并未发现自己的名字,赵龙认为自己漏看了,就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自己名字,赵龙感觉全身瞬间没了力气,失落着转身往客栈走去,感觉自己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先生。
书童紧跟赵龙身后不停劝导着赵龙,今年考不过,过几年还可再考。好在赵龙内心坚韧,不一会儿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对书童说道:“我没事,我们先去吃饭,吃过了饭就准备回家,我再努力准备几年,下次再考,一定高中。”赵龙他们找了一个路边摊,跟别人拼了一张桌子,一起吃着烧饼,馄饨。
正吃着饭,突然听到后边有锣鼓声音,众人都转头看着。原来是本地有名富豪张员外公子得中举人,在游街,只见一个肥腻的胖子穿着花花绿绿,胸前一个大红花,胯下一匹白色高头大马,端的是威风凛凛,张大少拱手抱拳向着周围民众致礼。赵龙更加气闷,这样的人都能中得举人,自己却落了榜。
骤听的周围吃客说道:“张大少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整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也不知道是谁又倒了霉被他冒名顶替了,他的童生,秀才,都是冒名顶替来的,奈何家中有钱与官勾结,谁也不好说啥,敢怒不敢言,唉!”
赵龙听后感觉事有蹊跷,一定是自己被他顶了,越想越气不过,跟书童交代:“我们再住一宿,明天才回家。”
书童了解赵龙的脾气,想到他要夜探张府,打算将事情调查清楚。于是劝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家吧,他家在这里有钱有势,我们惹不起,算了吧,下次再考也一样的。”赵龙下定决心不会更改,书童见劝不过只得作罢。
赵龙向周围人打听了张府位置,吃罢饭去买了夜行衣,然后回到客栈休息,好为晚间事养足精神。夜半三更赵龙穿着夜行衣,拿了匕首插在腰后,出了客栈摸到张员外府附近,找了一个无人暗巷,翻身上墙露出头向里看去,见无人,随即跳了下去。赵龙向里走去,奈何张府占地甚广,屋舍又多,找了许久也未找到。
再来说张大少得了举人,其父张员外大摆宴席,至深夜方散,仆人都忙着收拾,来来去去。
张龙突然听到远处有俩人走了过来,赵龙赶紧藏身路旁的花丛中。只听的那俩人说道:“少爷得中举人真的是大喜事啊,宴席散了,马上就要休息了,我们赶紧去把他房间收拾好,将浴桶放好水,不然少爷又要不高兴了。”
赵龙看时原来是张府丫环,听到要去张大少房间,于是就紧紧跟随,跟到房间位置,知道了其住处,随后找了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藏起来,静等张大少回来。
不肖片刻听得张大少回到了房中,洗漱毕,其他人退出了房间。赵龙本想出来奈何房间周围不时有仆人走来走去,也就只能静静等待时机,不一会房间传出了怪异的靡靡之音。
半个时辰后听的房中鼾声升起,房外也静悄悄的了,赵龙才悄悄出来,摸到窗下,打开窗户,闪身跳了进去。由于从小练武脚步轻盈,并未发出声响,转身轻掩住窗户。
然后悄悄摸到床前,抽出匕首,掀开床幔,迎面扑来一股特殊的气味,轻掩口鼻,看到一个大胖子仰面打着鼾,旁边一位妙龄女子,碧玉年华。
赵龙扬手给了胖子一巴掌,将其扇醒。胖子正要怒吼,突然被一只跟钳子样的大手掐住了喉咙,出不了一点声音,那个女子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俏生生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女子自知春光泄露赶紧提提被子遮住了,女子正要出声呵斥,只见一把明晃晃匕首停在眼前,到嘴的话被生生地咽了下去。
赵龙左手略松恶狠狠说道:“我问你答,要说实话,不然送你去见阎王。”
张大少早被吓破了胆,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赵龙问道:“你的举人怎么来的?”
张大少惊恐的说道:“我自己考的。”
赵龙右手瞬间加力,张大少立刻感觉喘不过气来。慌的张大少立马说道:“我说实话,说实话,我的举人是顶替的别人的。”
赵龙说:“说的具体点。”
张大少早已失去理智,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我顶替的是一个叫赵龙的人的名额,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您放过我吧。”
赵龙听到这里气的厉害,缓了片刻接着问道:“那么多人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啥独独选他,官府就不会管的吗?”
张大少眼神恍惚的说道:“家父给监考的送了银子,又,又查到这个叫赵龙的,是一个来自木棉村的无权无势的愚民,就算顶替了他,晾他也不敢怎么样,所以才,才选了他。”
赵龙听后悲愤不已,想到自己母亲的期盼,又想到自己的努力,竟然仅仅因为无权无势就要付诸东流。赵龙不自觉手上加重了力道。
赵龙从小练武,手上本就有万钧力量,张大少从小娇生惯养,怎是赵龙的对手,双手用力死活掰不开那铁钳,双腿胡乱蹬着,不一会就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
这时赵龙才突然惊醒,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只见张大少,没了赵龙的手作为支撑,顺势歪滑在了一旁。
赵龙将手放在鼻翼之下,确定没了气息,又按在心脏处,也不见跳动,知道自己失手杀了人。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无恶不作的张大少以为捡到了软柿子,没想到确是英雄豪杰,断送了性命。
旁边妙龄少女见张大少死了,早已脸色煞白,只是并未吓晕过去。毕竟自己身为少爷的通房丫环,经常伴其左右,见多了少爷一言不合就杖杀奴仆的场面。
只是现在沦为了少爷被杀而已,害怕自己也被杀害,顾不得许多,急忙钻出被子,不断磕头,嘴里说道:“英雄好汉我从小父母双亡,被卖到了这里,也只是张府的丫环,因我生的漂亮,被少爷要求每夜侍寝,我是个苦命的人,求英雄放过我吧。”
赵龙扭头看时,只见那妙龄少女,白花花地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
赵龙哪里见过这个,只感觉有股热气从脚下直冲脑海。就在这时,外边有一管事轻声说道:“少爷我听得里边有异响是有事吗?”赵龙瞬间看向外边,又看向少女,然后冲少女向外边努努嘴,打算让这个丫环,应答过去。
丫环寻思到:“我就算出声示警,自己也会被杀。”丫环瞬间做出决定,然后发出了低沉压抑的哼哼声。
外边管事听了片刻低声嘿嘿笑道:“少爷果然勇猛,这都半夜了还在奋战。”管事听的浑身燥热,急忙离了院子,回到自己房间,里边早有他的相好丫环,躺在了床上。管事急忙脱掉了衣服,不一会就传出了靡靡之音。
赵龙向外走了几步,听的管事走远了。赵龙转过身见那丫环并没有其他动作,也就沉思起来,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想的出神。
丫环见管事走了,也就停止出声,正想着如何保住性命。抬头发现赵龙看着自己入了迷,丫环会错了意,误将沉思的赵龙,当成了馋她的身子。丫环心想:“我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住自己的诱惑。”随即开心一笑下了床,袅袅娜娜的走向赵龙。
赵龙正想得入神,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曼妙的酮体,心中大惊猛地抬头发现是那手无寸铁娇柔的丫环。正想推开她,只见丫环的藕臂已经环住赵龙脖子,口吐幽兰,蜻蜓点水一般啄着赵龙脸颊。
赵龙感受着柔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半大青年,哪里见过这阵仗,哪禁得住这个诱惑,立马浑身燥热。赵龙将其横身抱起,走向床边。
丫环心里想着:“在姑奶奶的水蛇腰下,纵你是英雄好汉,也得叫你变成软脚虾,虽然失身与他,但性命保矣。”丫环被赵龙抱着,感受着赵龙健壮犹如石头一般坚硬的胸肌,嗅着灼烈的男人气息。与其少爷那肥腻的身体,天差地别,一时间竟有些迷离。
赵龙看着怀中的丫环,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狠狠看了几眼,那丫环口中无意的发出低低的哼哼声,赵龙立马身体更加灼热,血气上涌,一部分血下窜,吓得停止了动作。毕竟赵龙意志坚韧,况且旁边还有一个死人,理智终究打败了情欲。
赵龙轻轻将丫环放在床上,然后拽过被子给她盖上。
丫环见此满是失望在心中鄙视:“原来不是个男人,不过这样也好,既保的性命,又不失身与他。”
赵龙犹豫了一下,然后抽出匕首隔着被子狠狠地扎在了丫环的心脏上。血液立马染红了被子,只见那丫环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只来得及发出个啊,就只剩下嗬嗬嗬的声音了,不一会儿血液就从嘴里汩汩的不断流了出来,脸色也由潮红变白,随后变的蜡黄没了人色。
赵龙将刀子抽了出来在被子上将血液擦拭干净,等了会儿,确定死绝了,才将床幔放了下来整理好。然后悄悄走到窗下听了一会儿,确定外边没人,才打开窗子跳了出去,随后回身又关了起来。这才悄悄按原路返回,翻上墙探头观察暗巷没有人,然后纵身跳了下去,返回了客栈,洗了个冷水澡,回屋思考怎么逃跑,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只能去其它郡躲一段时间了。
天刚微亮一夜未睡的赵龙就叫醒书童收拾东西,算清了房钱,牵了马就向西门而去。赶早的人很多,都等着开城门。城门打开赵龙排队轻松出了城门,头也不回向西奔走。
走了片刻赵龙跟书童交代了事情原委,现在我们就分开走,你回家告知我父亲,而我就一路向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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