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收复失地
“不知道……”她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安心,她更不知道每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虚幻,她无法感知。
“我倒有个方法。”
“什么方法?”她不信,依旧蹙眉不肯看他。
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把挑开衣襟“不如给我生个太子吧。”
本来还气着,沈思安偏偏还想着逗她,傅思华怎么推也推不开身上的人,气急下,直接照着他锁骨处咬了下去。
“嘶——”他直抽气,忍着痛意,笑得声音破碎“娘子……娘子,轻一些……”
等松口,牙印整整齐齐印在上面,再看着他略带痛苦的表情,胸中的气闷终于消了许多,转过头不理他。
“娘子,我好疼……”他眼里适时浮现泪意,撒娇似的按着傅思华的手放自己的伤口处,就是不肯起身。
“活该。”她轻哼一声,抽回手“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还早呢,我伤口都出血了,好疼啊,娘子。”
听着他这样说,傅思华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早有准备的沈思安立即将头往前送,两人唇瓣刚好擦过。
“你下去!”她又羞又恼,当即不肯再心软,不停推搡他。
沈思安不敢再逗她了,忙躺回原处,搂着腰轻声哄道“不闹了不闹了,睡觉吧,我不打搅你了。”
气氛渐渐安静下来,他果然不敢再乱动,闭眼,呼吸匀称。
许久后,她抬起头来,摸着刚刚咬过的印记,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她果然是心疼他的,想着,沈思安刚来的困意又没有了,甜蜜填满了心头。
“今天你和宰相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手在伤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撩得他心痒,温顺回道“王泽推的那个李凌,你还记得吧,几天前他到达南诏,花了半天,与新帝达成了协议,李吉安也早在我们的护送下离开南诏,即将到达京城,没想到的是,这个李凌还说通新帝,借给他三千骑兵,直奔鲜卑去了,到现在都音信全无。”
说到最后沈思安的声音带了自己未察觉的杀意,她微微一顿,声音愈加柔缓“他总不会带着人去袭击鲜卑吧,或许是有别的事。”
三千人能做什么,李凌还是个文人,没有作战经验,于情于理也不该做出这种事。
“他还真有这个胆子。”他想起了那日李凌来到养心殿,请求出战时,眼里露出的神色,本来也没当回事,想不到李凌还真敢做。
傅思华眸里露出疑惑“三千骑兵攻鲜卑虽然我不懂战术,这也不太可能办到。”
“不要担心。”沈思安抚平她微蹙的眉头“我早有办法解决了,只是免不了要破财。”
“让我猜猜。”她伸出手指头放在他唇上“嗯……要是真出了事,你是不是要把李凌推出去定罪”
“被你猜到了。”他握住她伸来的手腕,抬眼小心翼翼道“你不会觉得我心狠吧。”
黑夜里,她轻笑一声“这本来就是他的错,怎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见不得一丁点杀戮的娇娇女”
他立刻放下心来,亲了亲她的脸蛋“我怎么忘了,你也是半个皇上呢。”
“讨厌。”她将头埋到沈思安怀里去“不闹了,快睡吧。”
说着是解决方法,不过是下下策,鲜卑会借着这次机会敲多大的竹杠未可知,两人只能故作轻松,不再给对方压力。
上天或许是眷顾南朝的,第二日上朝期间,一份从边关的捷报八百里加急送来:被突厥所夺的城池全部收复了。
又近冬日,突厥缺粮,不得不退后数百里休战,南朝这边也不敢继续追了,越往北越冷,让战士在这样的环境中作战,不说物资是否跟得上,那边的地形疆域,他们也远远没有突厥熟悉,不占优势,还不如原地休整。
朝臣恭贺声不断,有亲人在边关的,情绪激动下,不顾场面大哭起来,他们的屈辱终于被洗刷了,被突厥强占了五六年之久的百姓,也重新回到了南朝的怀抱。传到民间,百姓争相奔走相告,民间自己办起了灯会,商铺也自行关了一日,走上街庆祝。
“凡在这次对突厥作战中有功等,纷纷按照功劳大小行赏!战争中牺牲的,务必保证将抚恤金送到他们家人手中,家里只剩下老弱孤残的,由当地官府进行帮扶,若有弄虚作假者,绝不轻饶!”沈思安神色难掩激动,拿着急报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天终于到了,他果然没看错人。
皇帝看着满朝文武,当即宣布,晚上举行庆功宴,共享盛世。
下朝后,傅广陵、王蒙、杜房之、侯渐君几人被留下,商议对收复几城的拨款以及安抚政策。
这些事不久就敲定了,由丞相傅广陵去办。
“侯渐君,你留下,傅广陵,王蒙,杜房之你们先走吧。”
气氛有些凝重,旁边的傅思华也感受到了,默默放下茶盏,端正坐好。
侯渐君眼观鼻,鼻观心,垂在下首,惊疑不定,最近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更没有背地里议论过皇后啊,这皇上怎么单独留下他。
“侯渐君,你身为吏部尚书几年了?”
他恭敬回道“已经三年有余。”
“那就是快四年了。”皇帝的右手放于桌面,意味不明地敲了几下,凤眸抬起,幽幽开口道“四年来,你居然没给南朝选出一个人才来,这位子朕看你也不稀罕。”
沈思安话中透着威胁,侯渐君坐不住了,从凳子起身,微弓着身子,拱手告罪“是臣失职,往后臣一定尽心尽责,绝不遗漏任何一个栋梁之才。”
皇帝没说话,上位者投下的冷意迟迟不散,终于让侯渐君汗湿衣衫。
“以后?朕该信你吗?朝廷中那些新进人才,都是宰相推荐的,侯渐君,我记得你礼乐学得好,礼部尚书的位子正好空着,你就去那报到吧!”
吏部,礼部,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前者是实权部门,掌有官员任免等权利,后者是清水衙门,除了每年一到两次的祭祀以及招待外来国外,几乎没有什么实在的权利,这落差,他的心里怎么会好受,侯渐君抬头,拒绝的话到嘴边,对上那双凌厉的凤眸,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臣遵命。”
朱红色的背影缓缓离开,白茫茫的一片,将他淹没在雪中。
“这吏部尚书位子可不能长期空缺,你是不是有人选了?”她在心里偷偷叹息,有些同情侯渐君,片刻后,面上一片风清月朗,侧头询问。
沈思安摇头“没有,先让傅广陵兼任吧。”他站起抚掌而笑“方鸿渐,我果然没看错人,好啊!终于可以腾出手收拾鲜卑了。”
她拿起花名册看了几眼,上面记载着对突厥作战中贡献颇大的人,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心猛然发痛,呼吸困难。
“娘子,你怎么了?”他听到后面的异响,转头时,傅思华已经半个身子趴在了桌子上。
“没事……”她躺在沈思安怀里,缓了半晌,终于好些。
沈思安将掉在地上的花名册捡起来,看清上面的字后,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将其放到一边,抱起她前往内室,柔声道“不舒服的话,你先休息会,晚些我叫你。”
“思安。”她从怀里抬头“今□□上怎么没见到王泽?”
“这个……”他眨着眼,眼神无辜“昨天他说话太让人生气了,就赏了一顿板子,我让太医去看过,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唉。”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道“以后,议事还是带着我吧。”
他寻阿阮过来照顾傅思华,自己在外间看边关传来的奏报,没想到衡琰居然在边关活了下来,功勋累计到了中郎将。
“阿阮。”
“我在,娘娘。”
傅思华撑起身子“你拿着对牌,和太医一起,替我去魏府看望魏大人。”
阿阮领命下去了。
天色昏暗下来,婢女们提灯为宾客引路,湖水忽闪忽闪的,穿过一个个影子。德宁殿里宫人来来往往穿梭,各端着酒壶或是佳肴,时辰尚早,宾客已按照品级坐好,隔着桌子说话,时而捋须大笑,时而端酒碰杯,有官员擅长胡琴的,起兴场上演奏,舞姬跳了一支又一支舞蹈,好不热闹。
“诸位爱卿好兴致啊!”皇帝携皇后翩然而来,不等他们行礼,笑道“今天高兴,侯爱卿,不想你还会谈胡琴,真是多才多艺啊!”
侯渐君从凳子上起身,抱着胡琴谦虚道“只会一点皮毛,浊音,浊音而已。”
“诶,朕看就挺不错的,”皇帝今天心情极好,扬眉道“各位爱卿也不要藏着掖着,有什么才艺尽情展示,傅广陵,前些日子朕读了你一首诗,曲可入了?”
“皇上好记性。”左下首的丞相起身笑道“说起来,这曲还是侯大人编纂的,那臣就献丑了,侯大人,你弹胡琴,我常唱和,如何?”
王蒙抚掌大笑“文人风雅,那臣这个粗人,待会只能舞剑助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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